第5章 等待
丁凡平靜了一下混亂的心情，出去從冰箱裏拿了一瓶果汁，喝了一口，猛然想到，對方是怎樣完全知道自己的秘密的呢？自己的幾次行動雖然有高手從手法上推斷的出是自己所為，但瑞士銀行的賬戶是自己通過電話轉帳的，難道對方不僅完全掌握了自己在網上的行動，還監視了自己的一舉一動？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做什麽事情豈非對方都能知道？那種被人偷窺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可問題是為什麽只有今天有這種被偷窺的感覺？以前怎麽沒有感覺到呢？
想來想去也不明白。丁凡打開網站，随便找了一本書看。看着看着，看到書中有一段利用法術探知人記憶和思想的情節，丁凡忽然有了一個荒謬的想法，難道真的有人能夠探知自己的記憶和思想？這太不可思議了。丁凡一向認為小說是作者的意淫，特別是奇幻類的，完全是憑着想像寫的，那些神乎其神的東西只存在于人的幻想中。如果真有這樣的能力，那自己的一切對對方來說都是一覽無餘的，甚至連自己幾歲時出現的夢遺，對哪個女孩有性幻想都讓人知道的一清二楚。丁凡忽然有了一種衆目睽睽下被人脫光了衣服展覽的感覺。想想都覺得的無地自容。丁凡暗自嘀咕，如果讓我抓到你，我一定把你脫光了吊在馬路上展覽！
丁凡想像着把那個神秘人吊在馬路上展覽的情形，得意的笑了。喝了一口飲料，丁凡忽然發現那種被偷窺的感覺消失了，無論自己怎麽試探，都感覺不出有人在暗處監視。丁凡起身，四處看看，沒有那種被注視的感覺。他來到陽臺，發現雨已經停了。
丁凡莫名其妙，這種感覺來的突然，走的更奇怪。一旦這種感覺消失，自己的心情就變的愉快起來。他回到卧室，趕緊上網把自己以前放的幾個肉雞解除了，清理了痕跡。又把自己瑞士銀行的賬戶密碼做了更改。然後關了電腦，躺在床上思索。
想來想去，腦子仍然是沒有好想法，他自己在考慮是不是把錢轉出來跑路？但轉而一想，對方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一個巨大的組織，也不知道他的能力有多強大，如果萬一自己跑路被他們抓到，輕者可能皮肉受苦，重者可能小命不保。丁凡可不想成為荒山野嶺上的無名男屍。
或許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但丁凡可不想拿小命開玩笑，丁凡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小說中的超能力，對付普通人，一對一還行，一對二就只能跑，一對多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更何況對方對自己摸的這麽清楚，單憑這一點，就說明對方絕不是簡單人物。
想來想去，丁凡還是決定靜觀其變，暫時不動。
放下了心中的巨石，丁凡覺得輕松了許多。躺在床上任憑思緒亂飛。想着想着，不知為何想到了小飯店中的那個湖南少女。丁凡仔細的回憶起湖南少女，雖然僅僅見過幾次，但他對少女的樣子還是很清晰的。少女很清秀，不算特別美。至少沒有一些論壇裏貼出來的美女那樣美的不象人（現在的化妝和整容手段真是高明啊）。身材很苗條，發育良好，就是表情很……怎麽說呢，好像是古板，對是古板。如果不是她的樣子很年輕，單憑臉上的表情就象一個英國的老姑娘一樣。丁凡雖然仔細的回憶了少女的相貌和身材，但對他而言這不是一種喜歡的感覺，丁凡的夢中情人可不是這個樣子。對丁凡而言，這個少女感覺有點……熟悉，就好像是多年沒見的同學、朋友一樣。但丁凡仔細的回憶了自己所認識和接觸的人裏面，沒有一個和少女相吻合。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丁凡一貫的原則就是不多想。迷迷糊糊的，丁凡睡着了。
早晨醒來，丁凡仍然按部就班的開始一天的生活。
下午6：00，丁凡來到了小飯店。
湖南少女依然在店裏招呼客人，看到丁凡，微微一笑。丁凡也笑笑，看看四周，沒發現昨天那個男人，心裏放下一塊石頭。
丁凡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少女過來問：“今天吃什麽？”
“今天吃清淡的，炒個空心菜吧。”
“不喝酒？”
“不了，來兩個饅頭。”
“好的，你稍等。”
少女進了廚房。
老板娘看看丁凡，忽然說：“你認識小雲？”
丁凡一愣。“誰？”
“小雲啊，剛剛那個服務員。”
“不認識啊，我前兩天來吃飯才見過的。”
“哦。小雲每次都把你送出去，我以為你們認識呢。”
“是嗎？我以為是你們店裏的規矩，對客人的禮貌呢。”
老板娘一笑，沒說話。
丁凡也笑笑，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只聽門口一聲招呼：“老板，我又來了。”
丁凡聞聲大為頭痛。
男人看到丁凡，哈哈一笑，“你也來了，正好我們一起吃吧。”
丁凡強裝笑容，“不了，我點了菜了。”
“不要客氣，我今天有錢了，我請你。”
“不了，不了。我吃完飯還有事情。”
“有什麽事情比吃飯更重要？再說我們兩個一見如故，上次你又幫我墊錢，我不請你吃飯，真的過意不去。”
“一點小事，何必客氣。”
“那裏那裏，孔子說‘食色性也’，吃飯可是排在色之前的頭等大事，怎麽說是小事？你要再客氣，就是不給我面子了。”
丁凡剛要再說，男人擺手制止了他，“老板，把你們最好的菜上來十樣八樣，來兩瓶好酒。”
丁凡無語。暗自嘀咕，這個家夥真纏人。
老板眉開眼笑，有生意上門誰不高興啊。
湖南少女端了一碟空心菜來，悄悄的白了一眼男人，放下就走。
不多時，酒菜上來。
男人殷勤的斟酒，說：“我叫暮晨，你怎麽稱呼。”
“丁凡。”
“幸會幸會。來，我敬你一杯。”
丁凡輕輕抿了一口。
“男人大丈夫，怎麽能這樣喝，要這樣。”暮晨一氣喝下，很豪氣的說：“看看，要有氣勢。丁兄，幹了他。”
丁凡難為情的說：“不行，我真的不能喝。”
“看不起我是怎的？”暮晨拿起酒杯，送到丁凡嘴邊，“看的起我就喝了他。”
丁凡推脫不過，只得閉着眼睛一口喝下。只覺得入口入水，進了喉嚨象一團火，燒的渾身難受。過了幾秒，心跳忽然加速到200以上，象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樣。他“霍”的站起來，張口喘着大氣。
暮晨皺眉，說：“你以前沒喝過酒？”
丁凡好容易平靜了心跳，“沒有這樣喝過，這可是三兩一杯，還是45度的白酒啊。”
暮晨看看酒瓶，嘿嘿一笑：“還真是45度的，怪不得我也覺得有些暈呢。”
丁凡嘿然。
暮晨斟酒，說：“以前喝的度數低，有時候喝上10斤8斤也沒問題，現在有些不習慣。”
丁凡低頭吃菜。
“而且那種酒啊醇香清爽，味道如同花蜜，真是好喝啊。”
丁凡繼續吃菜……
“可惜來的時候沒帶來，真是懷念啊。”
吃菜ing……
“都說這裏的酒好喝，怎麽我喝的感覺不如以前喝的好呢？還有昨天的那個啤酒，味道還有點苦，象藥一樣，真不知道你們怎麽能喝下去呢？”
繼續努力吃菜……
“說了半天，你怎麽不說話？”
“嗚……嗚，我在聽……”
“哦，你怎麽老是吃空心菜啊，不吃這些？這些可是老板的拿手好菜啊。”
“好好，我吃。”
“咱們再來一杯吧。”
“啊……”
“來吧，好事成雙，順便慶祝我們認識兩天了。”
丁凡汗啊……這個家夥怎麽跟唐僧一樣羅嗦，還跟東北人一樣能喝啊。
丁凡苦着臉，“我不能喝了。”
“哪能呢，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再說年輕人那裏有不喝酒的？喝吧，喝吧。一口就下去了，男子漢大丈夫，喝就喝個痛快。”
酒杯又放在了丁凡的嘴邊。
丁凡張着兩只手搖擺，“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不能喝了。”
暮晨一只手端起了自己的酒杯，說：“先幹為敬，你要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一擡頭喝下去。眼睛緊緊盯着丁凡。
丁凡感覺心裏直發毛，接過酒杯，眼睛一閉，又喝了下去。
“老板，給我來杯濃茶……”丁凡有氣無力的喊。
湖南少女端來一杯濃濃的酽茶。
“我也要一杯。”暮晨舔舔嘴唇涎着臉說。
湖南少女輕哼一聲，轉頭就走。暮晨苦着臉看着她的背影。
老板娘馬上吩咐其他服務員上一杯酽茶。
暮晨喝了茶，然後又是對丁凡的一番酒精轟炸……
丁凡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醉倒在飯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