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僞神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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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慕容疑惑道，“僞狩獵？”
“你知道？”
慕容點了點頭，把事情全串了起來。
這裏就像洛源說的那樣，是個永夜的地方，只是原先設定的火沒有現在那麽難取，而是一般的手段都能拿到。而人們認為永夜的原因是因為有人做了不好的事，觸怒了明，而作為懲罰奪走了他們的光。這些所謂的不好的事就是學習魔法，在人們的概念裏，魔法應該是的特權。
僞只是一種說法，顧名思義就是妄想踏入域的人類，也就是魔法師。
這些魔法師被人當作竊取的能力的惡黨，遭到所有人的襲擊，他們相信只要把這些人全都清除了，就可以平息明的怒火，重新取得光明。而會用火魔法的，就是所謂的的使者了，他們就是派下來的懲戒者。
“我記得會用火的不是挺多的嗎？”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迷宮的過法關鍵都在這些用火的魔法師身上，只有他們有能力跟接觸，而石頭就在手裏。慕容想得頭都大了，他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設定簡直不合理到極點，當時太年輕了，就想着把一些很帥的元素堆起來，結果搞的都什麽事。
洛源答道：“聽說以前很多，不過現在都沒了。”
慕容疑惑：“什麽叫都沒了？”
“因為貪。”洛源指了指大門的方向，“一些人覺得狩獵是不會結束的，在那之前不如保障自己的權益，所以早些時候會用火魔法的全都給抓起來了，被人關起來養着，跟工具一樣。”
慕容聞言心下一涼：“怎麽又是這樣。”
洛源沒察覺出慕容的異樣來，笑道：“人的貪念誘發這種事有什麽奇怪的？”
“我不是指這個。”慕容現在腦袋簡直要炸了，他忽然發現他對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點不理解了，比起一些讓他哭笑不得的小UG，現在最讓他的應付不了的反而是各個角色有了意識之後故事的發展太過于出乎他的意料了。
洛源指了指門口：“剛剛那個孩子，以前也是個會用火魔法的，現在不行了，他的魔法源被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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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從自己的糾結中脫身出來，跟上洛源說的話茬：“奪走了？這種東西能奪走的？”
洛源點頭，解釋道：“能，魔法源對魔法師而言是很重要的東西，像個器官一樣。可以被拿走，也可以再裝回去，根據适性還能裝別人的，但是不能沒有，否則魔力會逐漸消失。對魔法師來說，魔力就是生命之源。”
慕容點頭：“每個人都會有魔力嗎？”
“不是。”洛源答道，“這個器官平時只是放在那裏，通過努力或者一些手段就可以運轉。只是有些人這個器官天生比人弱，學不了魔法，有人比較強，甚至生來就能用，所以不會魔法的人是存在的。”
“那如果弱的人換上強的人的器官會怎麽樣？”
“如果适性好，就能使用。”
慕容心下一驚：“你剛剛說以前會用火的很多，是什麽意思？”
洛源答道：“大概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沒有魔法源的人可以通過奪走別人的魔法源，據為己用，變得會使用魔法？”
洛源搖搖頭：“不，我不是說了嗎，魔法源是一個器官，可以換，卻不能沒有。所以這個世界上存在不會使用魔法的人，卻不存在沒有魔法源的人。”
慕容聞言臉色都變了：“你什麽意思……我……”
他忽然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洛源好像曾經斷言他沒辦法學魔法，原因是因為……沒有魔法源，那洛源全知道了？
看慕容臉色陰晴不定的樣子，洛源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問的。”
慕容抿了一下嘴，忽然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覺得自己這樣瞞着洛源似乎不好，卻又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我說了怕你不信。”
“你不是說過嗎，我信你。”洛源道，“我現在再說一次，我信你，你說什麽我都信你。”
慕容被洛源正經的色蠱惑了一下，差點把話一五一十全交代了。他在心裏把給了自己幾巴掌把自己打醒，咬了一下唇，低聲道：“抱歉，我……不能跟你說。”
洛源早猜到答案，柔聲安慰道：“沒事，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就好。”
他卻不知道自己越是善解人意，慕容越煎熬，他心裏亂糟糟一片解不開，萦繞在心頭有時候會壓得他不能喘氣，尤其現在這種信息量太大的時候，他倒是有點想跟洛源和盤托出了，至少還有個能說話的對象。
但是不行，洛源如果不能接受怎麽辦？
如果忽然有個人告訴自己，你其實只是一堆數據，是游戲裏的一個人，是我做出來的，那慕容百分百會覺得這個人瘋了。
慕容越想越覺得不能說，幹脆牙一咬，把話題轉移走了：“像我這種沒有魔法源的人在這邊也能活嗎？”
“能。”洛源接上慕容的話茬，手在洛源頭上揉了一把，又把話題轉了回來，“因為你比較特殊。”
“那那些得到魔法源的人呢？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次洛源沒再轉回話題，解釋道：“不是每個人運氣都那麽好，能碰上合适的魔法源，器官只是個比喻，事實上适性好的魔法源比找個能用的器官難上很多，就算是血親，也不會提高魔法源的适性。”
慕容明顯難以接受的樣子，洛源也有點無奈：“剛剛叫你去休息你不去，現在還睡得着嗎？”
“不能。”慕容苦着臉應道，他現在睡不着的理由可以有千百種。
“去洗個澡吧，屋子後面有個溫泉，洗會舒服點。”
聽到溫泉慕容整個人都蹦了起來：“我立刻就去！”他說便蹦跶着到屋後找溫泉去了，歡脫得好像剛剛一直在煩惱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洛源在後面看得無奈，笑得寵溺，等人徹底消失在視線裏了，才慢悠悠出了門。
慕容很輕易就找到了洛源所說的溫泉，也就兩米來寬，上面随便搭了個木頂，熱氣騰到上面全潮了。
他脫了衣服丢在地上，整個人直接泡到水裏，嘴裏發出舒服的長嘆。慕容整個人趴在池子邊緣，身子暖和起來後開始變得想睡覺，強撐着精頭一點一點的。
“慕容。”
洛源一句輕喚像投進水裏的小石子一樣把慕容驚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迷瞪瞪應了一聲：“我進來很久了嗎？”
“有一點，怕你出事，過來看看。”洛源邊說邊在慕容面前蹲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別泡太久感冒，先出來吧，我給你拿了幹淨的衣服，換到床上去睡。”
慕容又應了一聲，撐着精往在溫泉裏撲騰了一下，往臉上濺了水清醒過才爬起來，邊換衣服邊嘟囔：“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最近特別容易困，明明也不是很累。”
“應該是你還不習慣迷宮，水土不服吧。”洛源随意地應了一句，一聽就是敷衍。
房子還算大，房間也挺多的，不用擠，慕容就挑了洛源隔壁的房間，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有個照應，或者說方便洛源照應他。折騰了老半天慕容以為自己會秒睡，結果躺回床上時他又睡不着了，只好躺在那烙餅。烙了一會還是沒什麽困意，又實在懶得動了，幹脆望着天花板出起來。
“扣扣扣——”
一陣敲門聲把他跑了千萬裏的識拉了回來，還沒等他應聲洛源已經推門進來了：“怕你睡不着，來陪你。”
慕容懶懶地笑了一聲：“萬一我睡着了呢，你不是正好把我吵醒了。”
“不會。”洛源走到床邊坐下，手穿過慕容的頭發輕輕揉了一下他的腦袋，“我知道你沒睡。”
“我動靜沒那麽大吧。”慕容稍微往裏挪了一下，讓出點空間來，“你過來也沒什麽用啊，我該睡不着還是睡不着。”
洛源見狀想也沒想直接躺了上去，撐着腦袋柔聲道：“說不定我陪着就可以了呢。”他說着手撫上慕容的臉，拇指在他唇邊輕輕摩挲了幾下。
慕容輕笑應道：“哪有那麽厲害的。”他嘴裏嘟囔着，眼皮卻開始打架，洛源的話就好像有魔力一樣，一說出口，慕容就開始困了，說話也黏糊起來，“說不定還挺管用的。”
見人睡着了，嘴還微微嘟着，像個孩子一樣可愛，洛源沒忍住湊了過去，唇在靠近慕容嘴角時忽然停住，拐了個彎在他眼尾偷偷親了一下，輕聲道：“Sleep，希望你有個好夢，我的小勇者。”
洛源的祝願也成了真，慕容的确做了個很好的夢，但他不記得內容，只記得夢裏的自己挺開心的，所以他醒來之後心情也很好。
醒來後的第一餐是那個能和他交流的小夥子帶來的，烤得松軟的面包配牛奶，慕容一個人能吃好幾個，坐在桌旁邊吃邊跟那人閑聊當配餐。
小夥子告訴慕容自己叫阿彥，他們住的宅子是村裏人集資建的，專門提供給祭司住的，祭司就是能使用火魔法的人，阿彥以前就是住在這裏的祭司，失去魔法源之後就留在這裏侍奉新的祭司了。
看阿彥說起這些事雲淡風輕的樣子，慕容有點疑惑：“你被人奪走了那麽重要的東西，難道不會生氣嗎？”
“不會啊，我很開心。”阿彥邊吃東西邊應道，“我小時候一直被關在這裏，沒了魔法源之後反而可以四處走動了，說實話我覺得以前像道具一樣的生活更痛苦。”
慕容點頭：“你們對待洛源的态度倒是很尊敬，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阿彥想了一下，答道：“不久之前，這裏原住了很多人，後來有一個人受不了，逃跑了，村裏人很生氣，才打魔法源的主意。當時會魔法的人跟不會的人打了起來，一部分人跑了，一部分被剝離魔法源之後就死了，到最後剩下來的就只有我。”
慕容聽阿彥說起這些事時淡淡的語氣，有點愣：“你就真的一點怨氣也沒有？”
“沒有。”阿彥笑道，“說他們會受到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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