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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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造訪，是君多年來的習慣。敲門這件事，一向都是別人敲君的門。"百裏夜錦一臉悠哉的說。
'萬惡的階級主義！'蘇雪看着魔君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腹诽道。
"也對，出門不是帶着玄鐵面具就是帶着人皮面具，而且習慣深夜造訪的人，想必只能整日待在房內，等別人來敲他的門。"蘇雪說品了口茶水，一臉的不在意。剛剛得遠，光線又不好，看得不是很真切，現在魔君就坐在他對面，臉上連個汗毛都沒有，不是人皮面具是什麽！
"小雪這是在好奇君的真容嗎？"蘇雪話裏面的意思，他怎會沒聽明白？現在的他只是揣着明白裝糊度罷了。
蘇雪看到魔君将手伸向耳後。忙制止住，他還沒有窺探別人隐私的習慣。
"不好奇。"
"為何？"這世上有多少人想要一睹魔君的真容，結果到了小雪這兒，僅僅只是"不好奇"！
"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了。不好。"蘇雪看向魔君。
百裏夜錦迎着蘇雪的眼看回去，雖然蘇雪的視線确實是朝向他的，可他覺得此事蘇雪的眼裏看到的并不是自己，這讓百裏夜錦感覺很不好。
"魔君，夜深了。茶也涼了，請回吧。"還沒等魔君說些什麽，蘇雪就下了逐客令。
百裏夜錦看着自己眼前合上的房門，心底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這是第一次有人就自己趕出房間，果然是自己看上的人！
"那君明日再來，可好？"百裏夜錦不死心的問道。
"随意。"蘇雪這時的想法很簡單，魔宮的一宮之主，怎會有這麽多的閑時間，會來找自己一個大夫來喝茶聊天的。
可第二天，事實告訴他，他昨晚想的太簡單了。或許，自己就不該回那一句"随意。"
第二日，清晨。
昨夜，蘇小哲玩兒的狠了，現在正睡眼惺忪的坐在飯桌前，看着自己爹爹正對着一個陌生的男人運氣。
"魔君果然講信用。"蘇雪憋了半天，從牙縫裏憋出幾個字。
昨夜是直接進到房間內，今日清晨，自己和小雪來飯廳吃飯時，一進飯廳就看見這個男人坐在飯桌前，徑直的看向自己！
"答應鬼醫的事，君一向說到做到。"說得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開心就好。"說，也不給魔君說話的機會，直接讓阿九把早飯端上來。
打着瞌睡的蘇小哲一聽到早飯，就立刻來了精，畢竟在蘇小哲的心裏，除了爹爹、外公和齊天大聖，沒有什麽比吃更重要的了。
"蘇大夫想的果然周到。"百裏夜錦說就起身，坐到了蘇雪的右手邊。
阿九端着兩人份的早餐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将筷子和碗放到蘇雪和蘇小哲面前。
"小雪，我可是早上沒吃飯就直接來你這兒了。"百裏夜錦說還不忘用渴望的眼看向蘇雪。
蘇雪見到這樣的魔君，一陣惡寒，語氣也是平時說話的語氣，臉上也沒什麽表情。但是配上魔君現在這個眼，這讓一向沉穩冷靜的蘇雪想要爆粗口：霧草！面對別人時的高冷之花怎麽到了我這就成了這個樣子！
"阿九，去給魔君添一副碗和筷子。"蘇雪無奈的說。
聽到蘇雪這樣說，百裏夜錦勾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
"啊！原來假面叔叔也在啊！"嘴裏含着一口粥的蘇小澤，聽到蘇旭寫的話這才注意到自己爹爹的身邊還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且那個人是前一陣子去過醫谷的那個假面叔叔！
"咦，叔叔，你的假面呢？"蘇小哲含着粥吱吱嗚嗚的問道。
"怎麽，小哲不喜歡？"在百裏夜錦心裏，這孩子是蘇雪和別的女人生的，看到這個孩子雖然會不爽，可這是小雪的兒子。在這之前的五年，小雪是別人的，那從現在開始，小雪的未來裏。只能有我一人就足夠了。
"叔叔雖然長得沒有爹爹好看，但小哲還是會喜歡的。"小哲信誓旦旦的說。
蘇雪看着這樣的兒子，頓時滿頭黑線，兒子，你何必如此耿直??
"兒子，那張臉，是假的。"蘇雪好心提心兒子，"還有，食不言，"
"寝不語。知道，知道的，爹爹。"蘇小哲為了表示自己記得很清楚，還特意點了幾下頭。說，蘇小哲就開始老老實實的吃飯了。只是眼還時不時的往百裏夜錦那邊瞟，假面叔叔，也和爹爹一樣，帶了肉色的面具嗎？
"魔君，這次又是中了什麽毒麽？"魔君來找自己這個大夫。能做的事情不就這麽幾件麽，看病、解毒。看着面相，倒是不想像是生病，那就只有解毒了。關于自己這張臉，蘇雪想到這，心底冷哼一聲，在醫谷那麽久，也沒見他對自己怎麽樣，蘇雪也就沒往這方面深思。
"小雪，難道只能中毒之後來找你麽？"百裏夜錦的語調裏，多多少少的帶了一些小傷感。
"我只是想不起還有什麽理由，是可以讓魔君大人有這麽多時間來拜訪一個大夫的，"蘇雪看了一眼飯菜，"先用飯吧。"不然要涼掉了，他可不想吃涼飯。
蘇雪說也不去管魔君什麽反應，拿起碗，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夾了一個饅頭片就自顧自得到吃起來。百裏夜錦見蘇雪這樣，也不好再說什麽，學着蘇雪的樣子。盛了一碗粥，夾起一片和蘇雪剛剛夾起的金黃色的不知名物體，也開始吃了起來。
百裏夜錦咬了一口金黃色的的不明物體之後，嗯，味道還不錯，看來自己來對了。
三個人用過早餐之後，因為這一天是蘇雪給蘇小哲安排的休息日，蘇小哲用過飯之後，又恢複了昏昏欲睡的狀态，蘇雪見狀就讓阿九把蘇小哲抱回房間睡覺去啦。
蘇雪也沒有再管魔君，畢竟他想管也不會有什麽效果。蘇雪直接去了書房，昨天自己剛剛按照之前寫出來的幾個配藥的比例的成品的效果是個什麽樣子，自己還不知道呢。
百裏夜錦見蘇雪離開，起身跟上，一路跟着蘇雪到了一個小書房內。蘇雪表示對魔君這種跟屁蟲的行為。裝作看不見。
百裏夜錦見蘇雪坐在一個長桌子前擺弄着數種草藥，傍邊還放了一些在醫谷裏見過的瓶瓶罐罐，自己閑來無事，就給自己沏了一壺茶，悠閑的喝起了茶。
大約過了有小半個時辰，百裏夜錦一壺茶喝了七七八八了，覺得無聊就湊到蘇雪身邊，想看他在幹嘛。
蘇雪按照紙上寫的比例配置了大約有十七、八種成品，按照不同的方法和不同的添加順序作出來的，外觀顏色上不一樣不說，而且藥的效果也會相差很多。
蘇雪制藥的時候全是全身心的投入進去，直到将最後一粒要丸子、放進小瓷瓶裏後，他這才發現魔君就在他身後。魔君什麽時候在他身後的，他都不知道。
百裏夜錦在蘇雪的身後，了大約有一炷香的額時間，蘇雪這才成最後一粒藥丸的制作。蘇雪認真的樣子，還有身上那若有若無的藥草的氣味，都讓百裏夜錦覺得很舒服。他發現，蘇雪的一切，都讓他這麽着迷。
"魔君很閑嗎？"
"怎麽。蘇大夫這是想要君做些什麽呢？"百裏夜錦這次被點名，竟覺得很愉快，紳、體還不忘往蘇雪的方向靠了靠。
注意到百裏夜錦動作的蘇雪，跟着魔君的動作也往後退了一步。"沒什麽，只是想問一下魔君，有沒有興趣試一下藥。"這些藥的效果怎麽樣，自己并不清楚，所以他需要一個身強力壯的人來給他試藥，正巧傍邊就有一個，此時不用何時用？
對于蘇雪的要求，百裏夜錦自然想都沒想就直接答應了，就算有什麽不良效果，小雪是大名鼎鼎的鬼醫，又有什麽可以顧慮的。
蘇雪見他答應，在一個白玉小瓶裏倒出一粒羊脂玉般的藥丸遞給魔君，"這個可以保護你的胃粘膜，吃了。"
雖然柳汶風多多少少的也會一些醫術，但他做的藥大多是和廢品沒兩樣，這種成色的藥，百裏夜錦還是第一次見，就連'胃粘膜'也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小雪說對他好，百裏夜錦接過來，連水都沒有就，直接嚼了兩下就咽了下去。恩，這藥的味道真好。
随後百裏夜錦吞下了蘇雪給他遞過來的第一粒藥丸，說不上什麽味道，不過比起剛才那顆差遠了。
"先等半柱香的時間，看看效果。"蘇雪看百裏夜錦吞下去後，說。
半柱香的時間過得很快，大約也就二十分鐘。期間蘇雪一直沒有說話，緊張的看着魔君。這個藥的方子，是他在一古籍上看到的，可惜古籍上只說了要用哪幾種藥，而寫着用量的哪一張卻不知被什麽人在什麽時候撕去了。
蘇雪不說話，百裏夜錦也不出聲，學着蘇雪的樣子面無表情的看着蘇雪。
蘇雪覺得時間差不多到了，就拽過魔君的手，放到腿上給他把脈。
手背被放在蘇雪的腿上，與蘇雪大腿的肌膚僅僅是幾層布料的距離，這讓百裏夜錦忍不住在蘇雪腿上蹭了兩下。
感受到魔君的動作，蘇雪橫了魔君一眼。
看到蘇雪的眼刀，百裏夜錦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一個字，"癢。"
不只是紳、體癢，心，也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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