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報複
突然，有一絲絲似有若無的琵琶聲傳來。
“誰在彈琵琶？”高湛有些詫異，“樂聲袅袅，如玉似珠，定是一位女子。”
高演有些好笑:“單憑琵琶聲，就能斷定彈琵琶的人是一位女子，未免太過于武斷了。”
“你五音不全，自然是聽不出來了。”高湛皺眉道，“敢不敢和我打賭？”
高演輕笑了聲:“怎麽不敢？睹就睹。”
說着，二人起身，讨高洋的示下，決定去看下彈琵琶者到底為何人。
高洋是最愛彈琵琶了，聽了這樂聲，也頓時好奇心起，于是不但準了他們二人，自己也一起去探那彈琵琶之人。
三人帶着随從，在一個溫溫暖暖的陽光下，一起轉過屏風，走進了魏親王府的後院。
高洋推門走進來的時候，李祖猗正對着窗子彈琵琶。那琵琶是樂官曹妙達所贈，可說的上是世間罕有的珍寶。
“原來是姐姐。”高洋倨傲地說道，緊皺着眉頭。在他和李祖娥新婚的時候，他曾經見過她一面，在過節時，她也會随着命婦一起進宮谒見，只是她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平平淡淡，可今日一見……
李祖猗還未回答，她身邊的丫頭倒先開口了:“你是何人，膽敢私闖內堂？”
“我是何人？”高洋輕笑。
李祖猗連忙低斥了一聲丫頭，拉着她跪在地上，說道:“陛下恕罪，小丫頭不知道陛下駕到。”這個男人在未登基之前猥瑣不堪，現在坐上了九五至尊的大位之後，變得居高臨下，不可一世，不知殺了多少的元氏宗親，她十分不喜歡。然而，她不能不對他不恭恭敬敬的，因為他現在是天下間最有權勢的男人之一，他的話，她不能抵抗，也無法抵抗。
高洋半天沒有說話，而是站在原地緩緩地邁着步子，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目光是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目光，這讓她越來越不舒服，尤其是在他打量的時候，高湛和高演他們幾個人把她的丫頭叫了出去。
“青兒別走。”李祖猗叫道。
高洋頭也不擡，吩咐道:“青兒下去，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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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祖猗低下頭，不去看他。
現在，整個房間裏只剩下她和高洋兩個人了。
“你和你的妹妹長得很像。”他擡起眼皮，冷冷地道。他的聲音沒有了剛開始時的倨傲，他的眼睛緊緊地盯着她瞧，這使李祖猗感覺到他在竭力掩飾自己的某些渴望的情緒，但最後放棄了，因為他說“長得很像”這幾個字時，聲音有點顫抖。
李祖猗點了點頭，神态依舊是恭恭敬敬的。
高洋見她點頭，他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笑意。他徑直地走到她的身邊，拿起那把琵琶，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問道:“你會彈琵琶？”
“會一些。”李祖猗欠身道，“彈得不好。”
“你彈得很好，你妹妹不是抄抄寫寫，就是寫寫抄抄，不通一點音律……”
“陛下說笑了。”
高洋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陛下是否喝醉了酒？”李祖猗面上一片通紅，她警惕地往門口處走。
“卿家私釀，朕并未償過一口。”高洋步步進逼，“何出此言？”
“既是如此……”李祖猗閃躲着，步步後退，“……妾的親妹妹是您的皇後，請陛下自重。”
高洋聽了，再也難掩他心中的情緒。
“妾的夫君在前廳等候着陛下……請陛下垂憐……”李祖猗跪在地上，淚水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放過奴婢吧……”
高洋地扶起她，慢慢解開了她的衣服，看着她流淚的面容，神情一怔，但他立刻恢複了初時的冰冷。他的手用力揉捏着她的脊背，他箍緊了她的腰，他猛烈地動作着，使她在他的身下凄厲地喊叫、上氣不接下氣地求饒。
這時，他就感覺到一種報複的快意。
因為她和她實在是長得太像了，雖仍有些不及李祖娥，但是有什麽呢，她們眉眼相似，看着她，恍惚間就像在看着李祖娥，他想要李祖娥求他，說她沒有了他就活不下去了――他只想要報複的快感。
他欺辱着李祖猗就像欺辱了李祖娥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