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助君的憂郁

第55章

從外面回來的水月一進門就看到親密的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他抽了抽嘴角，故意重重的咳了一聲，瞳才松開佐助坐好，疑惑的問：“水月，你感冒了嗎？”

水月：“……”

把帶回來的飯團放在桌子上，水月斜睨了一眼佐助，語氣有點酸酸的：“你們……和好的夠快的。”

“……恩。”佐助的目光依然沒有任何焦點，但是比起之前冷冰冰的表情，現在明顯溫和了不少。

絕對是被瞳的那個擁抱治愈了吧，水月在心裏默默吐槽着，從紙袋中掏出一個飯團遞給瞳，然後又拿着一個遞到佐助面前：“先吃點東西吧。”

佐助愣了愣，猶豫了一下才伸出手，茫然的在空氣中尋找着水月的手的位置，瞳的心猛地一縮，迅速把她手中的飯團塞進了佐助的手裏，然後搶過水月手中的飯團悶悶的咬了一口。

曾經那個驕傲的佐助，現在卻連伸手接一個飯團都做不到，瞳不明白佐助為什麽看起來還能這麽平靜，連她都無法接受這樣的心理落差。

門口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是從外面買藥回來的重吾和鼬，鼬看到屋內的三個人時微微怔住，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紙袋，然後走到他們身邊開口說：“佐助，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佐助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你說。”

“佐助，我們交換眼睛吧，”鼬無視佐助和其他人驚訝的神情，繼續說着，“宇智波一族以前就有過很多通過交換眼睛來得到永恒萬花筒的實驗，只不過成功率很低，失敗了就會永遠的失去光明，不過對于目前的你來說，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有比現在更壞的時候。”

“但是你現在還看得見，”佐助蹙着眉說，“失敗的話，連你也會徹底失明不是嗎？”

“其實，我也已經看不太清了，失明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鼬低低的嘆了口氣說着，“而且外面現在正在打仗，曾經和曉有所牽連的我們難保不會被什麽人盯上，你應該還不想這麽輕易的死去吧。”

“……我知道了，”佐助幽黑的眼眸動了動，“換吧。”

換眼睛這種事，說到底最需要的其實是醫療忍者，畢竟是重要的眼睛，需要認真的把視神經和脈絡連上才行，擔心重吾被血腥味引導出殺人欲望，曾經幫大蛇丸打過雜的水月則是被迫接下了這個艱巨的任務。

水月心虛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術刀，流着冷汗說：“要不……還是換個人來吧。”

“……”重吾拍了拍他的肩，“除了你已經沒有別人了。”

“可是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啊，”水月欲哭無淚，“雖然我學了醫療忍術，但是我可沒實際操作過，萬一被我弄砸了……”

“無所謂，我本來也看不見了。”佐助平靜的說，“動手吧，水月。”

被趕鴨子上架的水月抖着手把手術做完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夜，整個房間都彌漫着濃重的血腥味，水月用查克拉覆蓋了眼球幫忙愈合的時候，他已經精疲力盡了：“只有這種時候才覺得要是香磷在就好了啊……”

在鼬和佐助的眼部纏上了一圈圈繃帶之後，水月終于長長的松了口氣，瞬間乏力的癱倒在地上。

一旁的瞳趕緊把水月搬到了床鋪上，然後擔心的照看着佐助和鼬，現在誰都不知道手術成果是什麽，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兩個人都看不見了。

比起佐助，鼬愈合的似乎要快的多，水月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盡管眼部還纏着繃帶，他卻就像看得見一樣，連桌椅都沒有碰到。

“那，我解開繃帶了？”水月試探性的問。

“我自己來吧。”鼬低聲說着，手拉住繃帶的一頭，一圈一圈的把它拆了下來，然後緩緩睜開了雙眼。

“怎、怎麽樣？”水月緊張的看着他的黑眸，“看得到嗎？”

鼬緩緩閉上又睜開，然後點了點頭：“啊，看得見，很清楚。”

“真的假的？”水月愣了愣，開心的幾乎要蹦起來了，得意的說，“哈哈哈，真不愧是我啊！有我出手當然成功了！”

重吾默默看了他一眼：“你之前可不是說的。”

水月一窒，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不要戳穿啊，重吾。”

就在水月他們為鼬的眼睛而高興的時候，瞳擔心的看向坐在一邊的佐助，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怎麽樣。

“不用擔心，”佐助仿佛知道瞳在想什麽，“我能感受到鼬眼睛中的力量，沒事的。”

“恩……”瞳眨了眨眼，忍不住彎下腰從繃帶下面被高挺的鼻梁撐起的空隙那裏偷看，然而他的眼睛卻緊閉着，只能看到眼簾上長長的睫毛。

就好像知道她在做什麽一樣，佐助伸出手準确的摸到了她的頭，熟悉的溫暖感覺讓瞳愣住了，她下意識的蹭了一下他的手心，奇異的癢癢的感覺在她心中泛起：“真奇怪，感覺佐助好像已經能看到了一樣。”

“……是嗎，”佐助的唇邊浮現淡淡的笑意，“只是覺得，是你的話，現在可能正在這麽做而已。”

“呃……”瞳莫名的臉一熱，有些不自在的從他的手掌下逃開，“那個，瞳去給你倒水。”

水月苦笑着看着臉頰通紅的瞳，果然她還是喜歡佐助啊，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瞳可從來沒有臉紅過，就算佐助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他們之間卻仿佛沒有産生任何裂痕一樣。

商量好了等今晚過了之後再拆佐助的繃帶，水月和重吾就打着哈欠去睡覺了，鼬臨走前擔心的看了一眼佐助，最終也什麽都沒說，屋子裏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瞳，你過來。”佐助說着，聽到了瞳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眼部的繃帶，手指慢慢移到打結的地方，然後拉住了其中一頭。

“诶？”瞳趕緊按住了佐助的手，“你要拆繃帶嗎？水月不是說明天才能拆嗎？”

“已經沒事了，我能感覺到，”佐助把她的手拉下來，然後緊緊的握在了手裏，“瞳，我想第一個看到你。”

瞳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佐助卻已經把他的繃帶拉開，随着白色的繃帶緩緩落下，他緩緩的睜開眼，瞳看見了一雙美到讓人窒息的紅色眼眸，精致的六芒星花紋和之前相比似乎又不一樣了，她呆呆的看着那雙眼睛，心撲通撲通的跳的飛快：“這就是……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

“……恩。”佐助的重點似乎完全不在他的眼睛上，而是專注的看着他眼前的瞳，她和分別的那天比起來沒有什麽變化，臉上呆愣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可愛。佐助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覆上她的臉，在觸碰到她的前一秒，瞳卻突然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的手。

佐助的手陡的僵在半空中：“……不想我碰你嗎？”

“不是不是！”瞳立刻搖頭否認，然後長長的呼了口氣，困擾的看着他說，“那個……瞳的心跳的太快，快喘不過氣來了。”

“……”佐助怔了怔，似乎是想笑又沒能笑出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別扭怪異，他朝瞳招了招手，“過來。”

瞳猶猶豫豫的挪了過去，卻被佐助一把拉住了手帶進了他的懷中，然後被他緊緊的抱住了，摸了摸瞳的頭頂，佐助附在她耳邊低聲說：“聽到了嗎？”

靠在佐助胸口的瞳眨了眨眼，輕聲回答：“恩。”

在她耳邊響起的，是佐助胸口同樣快速的心跳聲。

天亮之後，水月看到他眼前已經拆了繃帶的佐助吓了一跳：“你什麽時候拆掉的！”

“昨晚，半夜，”佐助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謝謝你，水月。”

“額，不用那麽客氣啦……你這樣我好不習慣……”水月抖了抖，總覺得好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小聲嘟囔着，然後突然啊了一聲，“等等，我想起來還有一個東西要給你看！”

說着，他從身上掏出了從大蛇丸的基地裏帶出的卷軸：“話說大蛇丸那家夥，真是留下了不得了的東西啊。”

“不得了的東西？”佐助不解的接過卷軸打開，但是才看了一眼他就怔住了，“這……”

“怎麽樣，厲害吧！有了這個，我們小隊可以稱霸忍界了哦！”水月挺起胸膛得意的說。

沒有回答水月的話，佐助蹙着眉把手中的卷軸遞給鼬：“鼬，你覺得呢？”

鼬沉默着接過，把卷軸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合上，幽黑的眼眸認真的盯着佐助：“佐助，你有參與戰争的覺悟嗎？”

佐助篤定的點了點頭。

“覺悟？”水月不解的看着好像達成了什麽共識的兄弟倆，“你們要幹什麽？”

鼬的手漸漸握緊：“去阻止……在背後控制穢土轉生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