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助君的憂郁

第16章

在田之國內，大蛇丸的基地一共有三個，除了佐助所在的這個基地以外，還有關押着大量實驗體的南方根據地和北方根據地，北方根據地不僅離佐助所在的基地特別遠，他也從來沒有去過，只在地圖上看過它的位置。

而南方根據地的實驗體大多都是被抓來的普通人，像囚犯一樣被關押了起來，由大蛇丸手下的忍者們看守着。

從關押着大量實驗體的監獄門口走過去，幾乎所有的實驗體都在看見大蛇丸的瞬間臉色慘白瑟瑟發抖，跟在大蛇丸的身後，佐助的腳步停頓了幾秒，忍不住蹙起了眉，然後收回了視線繼續向前走去。

無數目光膠着在他的背脊上，有好奇的，有憎恨的，還有冷漠的，直到随着大蛇丸走過拐彎處，那些緊迫盯人的感覺才徹底消失。

扯着佐助的衣角跟着走的瞳好奇的回頭望了一眼：“為什麽要把他們關起來？”

“這個啊，”大蛇丸沒有回頭，卻能感覺到他低啞的聲音裏傳來的壓迫感，“不聽話的人就應該關起來，你當初也是這其中的一員不是嗎？”

大概被這句話喚醒了不好的回憶，瞳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小小的手把佐助的衣服攥的皺巴巴的，步伐也不如之前輕快了。

敏銳的感覺到瞳的變化，佐助沉默着一句話也沒說。瞳在他身邊呆了快一年，他以為瞳已經不太記得從前被泡在營養罐的那些記憶了，但是按剛才那個反應來看，明顯她是記的很清楚的，盡管如此，瞳也一直在他面前展現着笑臉，仿佛沒有任何煩惱和憂慮一樣。

拐過好幾個彎，停在一扇有些陳舊的門前，大蛇丸把手放在了門把上：“讓你見見南方根據地的看守人吧，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優秀的忍者。”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數十個人正在寬敞的房間裏熱鬧的聊天，大蛇丸推門而入的瞬間他們就安靜了下來，眼神中都帶着濃濃的尊敬和仰慕：“大蛇丸大人。”

大蛇丸滿意的點了點頭，往旁邊挪了一步，露出跟在他身後的佐助：“今天過來，是想讓你們認識一個人，宇智波佐助。”

佐助的名字一出，面前那些忍者的臉色都微妙的變化了一下，然後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他們對于這個特意派出君麻呂去帶回來的人已經非常熟悉了，盡管還沒見過面，但是各種各樣的謠言早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而這些謠言中聽起來最真實的一條，就是佐助即将成為大蛇丸的下一個容器。

原本他們還對這條消息将信将疑，但是如今大蛇丸竟然親自帶着佐助來和他們見面，看來那條消息是确信無疑了。

而這些忍者之中的一個紅發女忍，怔怔的看着面無表情的佐助，臉漸漸染上了緋紅色，然後捧着臉冒出了一堆粉紅色的泡泡。

她身側的兩個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秒，同時往旁邊挪了一步遠離她。

『香磷那家夥又來了。』

『每次見到帥哥就犯花癡，啊，不妙，大蛇丸大人的臉開始抽筋了。』

“……”大蛇丸抽着嘴角看着臉紅的香磷，忍不住咳了一下，“以後你們會經常見面，彼此先熟悉一下吧。”

“那個，大蛇丸大人，在下有事要彙報，”站在邊上的銀發少年向前踏了一步，“前不久，我們在東邊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大蛇丸微微眯起眼重複着。

“是的，是一個女孩子，”銀發少年語氣恭敬的說，“她的頭上長着羊角，背後還有翅膀，非常像咒印二的狀态，可是她身上卻沒有咒印的痕跡。”

提到咒印，佐助的臉色平靜無瀾，只是幽黑的眼眸又變得暗沉了一些。

“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說到這裏，銀發少年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開口，“她在吃樹枝。”

……吃樹枝？佐助忍不住微微蹙起眉，說起來，這真的是人類嗎？不是發現了什麽奇怪的生物或者變異體吧。

不，等等，說起奇怪的生物……他身邊不就有一只麽？

佐助下意識的轉身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瞳，一直緊緊攥着他的衣角的她正在專心研究自己的手指，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看來是完全沒聽到他們的對話。

大蛇丸在思索了好一會以後，狹長的金眸微微眯了起來：“你們沒有抓到她嗎？”

“這個……”銀發少年不安的擡起頭對上大蛇丸的視線，又立刻有些惶恐的低下頭，“她的速度太快，而且還可以在空中飛行，我……很抱歉，大蛇丸大人！”

“無妨，如果我的猜測沒錯，以你們的能力也抓不到她，”說着，大蛇丸陰冷的笑了起來，“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遇到第二只……命令下去，全力搜查她的蹤跡，一旦發現了馬上報告給我。”

銀發少年立刻恭敬的颔首：“是！大蛇丸大人！”

佐助沉默的站在大蛇丸後面，眼神複雜的看着那個銀發少年，大蛇丸剛才說第二只，加上那個少年的描述，他的心裏已經隐隐浮現了答案，卻又不敢肯定。

“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獲啊，”大蛇丸勾起嘴角轉身，“佐助在這裏休息一會吧，我去取一些東西。”

佐助沉默着點了點頭，大蛇丸從他身邊走過去時，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已經放棄玩手指轉而玩腰帶的瞳，嘴角深深的勾了起來：“很快，你就有同伴了呢，瞳。”

聽到這句話的佐助一怔，清秀的眉已經緊緊蹙起了來，大蛇丸都這麽說了的話，說明他的猜測沒錯。

他們發現了第二只兇獸。

在默認瞳跟着他之後，佐助曾經詢問過大蛇丸一些關于她的問題，而這其中就有一個問題是，兇獸這個種族的數量問題。

如果他們數量多且實力強大，早就該對人類的進程産生巨大的影響了，但是佐助這麽多年以來卻從未聽說過這一物種，甚至都沒在書本裏看到過。

而大蛇丸給出的答案則是，兇獸絕不僅僅只有瞳一只，只不過數量也已經十分稀少了，然而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都僞裝成了人類，混跡在人類裏面沒有被發現而已。

“他們在拟獸狀态下不是無法控制自己嗎？”那時的佐助疑惑的問。

“其實是可以控制的，但是該如何控制的方法卻沒有寫在書本上，大概是以另外的方式傳授的吧，”大蛇丸的雙手交叉握緊，“瞳是兇獸之中的一個異類，她不懂得如何為人，也不懂得控制自己。”

“真正的兇獸是極其狡猾的，騙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為了掩蓋自己的身份，藏匿一族的文獻，他們可以想盡各種辦法。”

“也正因為極少被人發現，這才導致了兇獸一族的資料漸漸在各地消失，最後失去蹤跡。”

而大蛇丸手中的資料，是發現瀕死的瞳的時候偶然找到的，那時在她的附近不遠處又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駐地，藏在森林深處的一棵粗壯的老樹幹的樹洞裏面，向下一直延升到幾十米深的地下，就是在這個裏面，他找到了現在手中擁有的資料。

資料上詳細的記載了他們兇獸一族有四個分支，而每一支都有各自的特點，瞳則是屬于窮奇一支。

窮奇，天神也。在北方道，足乘兩龍，其形如虎也。

文獻上這麽記載着，但是實際上瞳更像是一只貓，這麽看來的話，那個有着羊角和翅膀的人大概是屬于另一個分支沒錯了。

大蛇丸離開以後，房間裏的其他忍者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只有一個紅發女人在原地扭捏了一會，然後有些羞澀的靠近佐助：“那個，佐助，我叫香磷。”

佐助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香磷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又迅速的移開視線，落在了佐助身後的瞳身上：“啊咧，她是……”

大蛇丸沒有給他們介紹這個小女孩，不，與其說是沒介紹，倒不如說她貌似一直躲在佐助身後，他們根本沒發現這個小女孩的存在。

“……”佐助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女孩子，“她是瞳。”

“瞳啊。”香磷默默在心裏對比了一下，年紀太小，身體也完全還沒有發育，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性的樣子，于是她扯出了一個笑容，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瞳眨了眨眼，在她的手落下來時迅速的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香磷的手。

“……”香磷的笑容頓時有點僵，假裝不在意的收回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她難道是怕生？”

“不，她不喜歡被別人摸頭。”佐助感覺到瞳緊緊抓着自己腰部麻繩的手，他習慣性的摸了摸瞳的頭，瞳立刻眯起眼溫順的蹭了蹭佐助的手心。

香磷石化了，這叫不喜歡被別人摸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