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殺戮騎士

第5章 想要成為像他一樣的光

“真的沒關系嗎？”銀發女孩歪着頭，雖是說着擔心的話，但眼中的笑意一點都不見少。

“……當、當然了。”

噗，逞強的特依真的好可愛，明明之前和小流氓打架的時候一副又強又冷酷的樣子，結果現在還不是像小孩子一樣嘛。

想到之前遇到危險時，平時對她愛理不理，卻在那時牢牢保護了她的黑發女孩，雪兒止不住地嘴角上揚。

果然，最喜歡特依了。

今天是聖誕節，這個國家一年裏最盛大的幾個節日之一，街道早就被人們裝點了起來，随處可見系滿了絲帶的聖誕樹，同時還有打扮成聖誕老人的商店的工作人員，為小孩子們散發着氣球和小禮物。

街道充滿了人們的歡聲笑語，熱鬧非凡，美好的氛圍感染着周圍，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不由露出微笑。

……太美好了。

無論怎樣惡劣的環境特依都有自信适應，但偏偏，偏偏這樣的環境會讓她不由自主地惶恐，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手足無措到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真是好笨啊，不知道該怎麽和周圍人相處的自己……

手忽然被人一扯，女孩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思緒被打斷，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着拖着自己往前走的搭檔，直到被拖到一個聖誕老人面前女孩的表情還是呆呆的。

“雪、雪兒？”

銀發女孩對她笑了笑，然後面含期待地看向聖誕老人，在輪到她的糖果到手後，笑得甜甜的道了謝。

帶一點安撫意味地笑，雪兒朝特依示意了一下手裏的糖果。

……這是，要自己照做嗎？

看到眼前只到自己腰的小女孩隐隐露出如臨大敵的表情，“聖誕老人”溫和地笑了，把拐杖糖放到女孩手中後，順便拍了拍小女孩的頭。

特依呆呆地舉着糖，任由雪兒拖着走，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很簡單嗎？”

雪兒眸中閃爍着細碎的流光，清澈的目光似堅定似柔和，她舉起兩人交握的手搖了搖，一字一頓鄭重地好似許下誓言。

“就算特依你不走，我也會拖着你走的。”

“吶，跟好我哦。”

******

明明只是個小孩子，為什麽要露出那麽難過的表情呢？這麽排斥他們的接近，又是在害怕些什麽呢？

吉田松陽對這些感到分外不解。不過他想，在以後共同相處的漫長時間裏，他總會有機會了解。哪怕他無法了解也沒有關系，只要可以邁出一步，以後總會有人走進她的心扉。

是的，哪怕妹子現在一副完全排斥他們的樣子，松陽三三也已經自動把她劃為自己人了。

完·全不聽人講話的類型啊！

而與淡（fu）然（hei）微笑着的吉田松陽不同的是旁邊保持着一張驚呆臉就差撲過去質問的銀發男孩。

這事兒擱誰身上都要生氣的好嘛！擔心了那麽長時間，辛苦找了那麽久，結果不是遇到意外而是就跟在他們身後看戲嗎？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焦慮和擔心，坂田銀時第一次有了氣急敗壞的情緒。

可是滿腔想要質問的話語，在看清女孩樣子後再也說不出口，本來就要抑制不住的怒氣和焦慮也頓時消散了個幹淨，只剩下腦海中不斷徘徊的畫面。

【……不要，跟着我。】

【接近我，你遲早也會變得不幸的。】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女孩子那時的表情就算是現在他也記得一清二楚。

和眼下的場景微妙重疊。

與這個回憶一起想起的還有男孩自己單方面立下的約定——

不會丢下她一個人。

所以，哪怕她現在無比排斥，他就算是用拖的，也會把她拖走。哪怕她縮進自己的烏龜殼裏，他就算是用暴力也會把她束縛着自己的東西砸開。

她是他認定的同伴。

坂田銀時抿着嘴唇，緊緊盯着對面的女孩，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

感覺糟透了。

好在，他身邊還有個吉田松陽，大空屬性，嘴炮技能滿點的吉田松陽。

“為什麽要害怕呢？”

吉田松陽認真地看着女孩，“既然希望我帶銀時走，那為什麽要自己一個人留下呢？”

是啊，這裏有什麽好，不過是個荒涼血腥的戰場而已，留在這裏明明是件很痛苦的事，她比誰都清楚。可她不會走的，比起得到了又失去的痛，連現在的環境似乎也沒有那麽惡劣了。

女孩下意識移開視線，不再和吉田松陽對視，她怕，在那樣溫柔包容的目光下，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都會颠覆。

可是逃跑是沒用的。

“……走啦。”坂田銀時不太自然地別開眼，感覺有些煩躁，“到底要怎麽說你才會走啊？”

對面的女孩依舊沒有反應，語言此時完全講不通的坂田銀時最後幹脆化身行動派，上前幾步抓住女孩的手，在她驚愕的眼神中強行拖走。

“你不想走的話，那阿銀就拖着你走！”氣鼓鼓地說着話，坂田銀時表情卻很認真。

“反正，跟好阿銀就行了啊！”

女孩一瞬間恍惚了一下，好像有什麽似曾相識的場景與現實交叉重合，密密麻麻如絲線一般纏繞着她，模糊了她的感官，只餘下洶湧而至的複雜情感，讓她剎那間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哪個才是夢境。

“好。”

她失神了一般呢喃，聲音明明輕的快要聽不見，卻仿若重如千鈞。

不知在向誰立誓。

背對着女孩的坂田銀時并沒有聽清，他只是忽然停下來，稍微停頓，在恰巧女孩回過神來時開口道，“再說了……哪有什麽不幸……”

“我、我覺得，能遇見你是很幸運的事啊……”

……咦？

“是哦，”在女孩還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的時候，吉田松陽擡手揉了揉女孩其實亂糟糟的頭發，“能遇見這麽可愛的孩子，我還真是幸運呢。”

“不管你在擔心着，害怕着什麽，我們對此時能與你相遇這件事，絕對不會有任何遺憾。”

感受着頭上輕柔溫暖的觸感，女孩低頭一言不發，只是微微顫抖的身體洩露了被她盡力隐藏起來的情感。

“……那，能保證麽……”

小心翼翼地拉住正摸着頭的衣袖的一角，女孩的聲音小得稍一疏忽就會聽不到。

吉田松陽看着那只扯着自己衣袖的瘦弱小手，眼神愈發柔和。

“保證什麽？”

“……保證，你一生安定無憂，可以麽？”

手一頓，随後雙手搭上女孩瘦削的肩膀，吉田松陽蹲下來與女孩隐忍不安的目光相對，表情說不出的認真。

“抱歉吶，這種事，我保證不了。”

“……”

“人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未來會發生什麽，也正因為這種未知性，我們的未來才充滿了無數可能。現在要我做下這樣的保證，這是不可能的哦。”

停頓一下，吉田松陽驀地笑彎了眼睛，與之相視的女孩只覺自己看到了一縷可以穿破濃濃迷霧，光芒溫暖燦爛的陽光。

……在發光呢。

“不過，我倒可以向你保證另一件事哦。”吉田松陽勾起小指，“我向你保證，無論發生什麽，我的一生坦蕩無悔。”

在松陽溫柔鼓勵的目光下，在銀時緊張期待的注視下，女孩緩緩，緩緩地擡起自己的手，曲起的小指和松陽的勾在一起。

約定了哦。

女孩微微抿唇，垂下眸子擋住視線，不讓對面的人發現自己的情緒波動。

明明……應該是很開心的事，但……胸口好痛，還是好痛。

即使記憶已經消失得一幹二淨，那些深刻到已經在靈魂上打下烙印的約定也依然存在。

稍微碰觸便是痛徹心扉的體驗。

她抛不掉這些，永遠也不可能，抛不掉也不想抛掉，就算是下地獄也要帶着它們。可是她會變得強大起來，真正的強大起來，所以……

再痛也要前行，跌倒也要爬起來，想得到的努力争取，想守護的拼上性命。

貫徹己道。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吉田松陽想到了這一點，也細心地注意到了之前銀時一直沒有喊出女孩的名字，“是……”沒有名字嗎？

“……忘記了。”雖然心有不甘，但女孩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溫柔的松陽三三摸頭表示安慰。

坂田銀時舉手搶着發表自己的意見，“取一個，再取一個！”這次他一定要成功！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女孩默默看了他一眼，似乎很是猶豫，不過最後還是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

“那就坂田……嗯，坂田……”緋色的眸子轉來轉去，顯然在找什麽可以讓他拿來取名的事物。

女孩轉頭拉了拉微笑看着他們的吉田松陽的袖子，“你幫我取一個名字吧。”

“等等，說好的友情呢？”

“那有什麽名字是你喜歡的呢？”吉田松陽微笑。

“我喜歡的？”女孩一愣。

“喂，看我，看我啊！”

“對，你自己所喜歡的名字。”

“……”女孩低頭開始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吉田松陽也不急，耐心地等待她的回答，順帶給了某只吵鬧的卷毛一板栗。

然後，在一片安靜中，女孩低不可聞的聲音悄悄響起。

“……光。”

不只是向往着光，向往着吉田松陽那樣閃閃發光的靈魂，感謝他再次照亮了自己的世界，還是在期望着……期望自己也有一天成為那樣的人，成為也可以照亮他人的存在。

那是一直只會破壞和毀滅的她，最大的……奢望。

女孩的表情不可思議的柔和，一直陰沉的氣場也漸漸消散不見。

“我叫……坂田光。”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小修，删掉了一些過于歡脫的細節，其實感覺還蠻可惜的。

于是小劇場：

哪怕她現在無比排斥，他就算是用拖的，也會把她拖走。哪怕她縮進自己的烏龜殼裏，他就算是用暴力也會把她束縛着自己的東西砸開。

她是他認定的同伴。

【恭喜坂田銀時玩家抖S屬性get√】

坂田小卷毛：咦咦？剛剛是什麽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