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朵霸王花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是邱铮的同學,兩人都有些驚訝會在這裏見到彼此。
不過沒等林晗上前介紹自己,就聽白濤濤說,“邱铮,你的入黨申請書拖了好久了,怎麽還沒交給我。”
邱铮面無表情,“打印好了。”
白濤濤說,“入黨申請書要手寫的。手、寫、的。”
邱铮說,“那等幾天再說吧。”
白濤濤懷疑道,“我上周問你的時候你就是這麽說,我上上周問你的時候你還這麽說,我覺得等下周問你,你肯定還是沒有寫。”
邱铮做無辜态,“可手寫好麻煩啊。”之後還要上課,考核,經過一年的預備期才能轉正,一想起來邱铮就覺得頭大。
白濤濤老氣秋橫的搖了搖頭,“邱铮,你作為一個年輕人,平時對待組織要求的任務要積極一些,不可以這樣散漫對待,你知道多少人想要申請入黨結果沒有不符合條件嗎?現在黨把這個機會給了你,你就應該好好珍惜。還好今天我來了,否則又被你混過去了,這樣吧,今晚我就在這裏等你,你把入黨申請書寫完,不寫完不可以走。”
邱铮有些委屈,打字他一分鐘能打一百個字,手寫能嗎?他求助的看了一眼林晗,林晗馬上來解圍,“這位同學是?”
白濤濤拍了拍腦門說,“你看我,光顧着和邱铮說話,忘了介紹自己,我是周先生的師侄,跟我師父過來解決飛頭蠻一事,你們哪位是飛頭蠻糾纏的苦主?”
林晗無語,“是我。”剛剛這位小同學還說自己是宣傳反迷信的吧?這麽快改口合适嗎?
白濤濤說,“難怪我看你有點眼熟,你就是上次來班上找邱铮的那個人,你好,我是白濤濤。”
距上次林晗去學校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他早就不記得邱铮班上同學長什麽樣,不過聽說這位是邱铮班長,林晗突然有了種身為學生家長被老師點名的受寵若驚的感覺,“你好你好,我是林晗。”
只要不是認出邱铮身份,對他有威脅的人,林晗對客人還是很熱情的。
何況白濤濤還是邱铮的班長,就更不能得罪了。
這時候周大師也從房間內出來了,“林小先生,你可終于回來了,來,我向你介紹一個人,我的師兄,陳一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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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晗條件反射的伸出手去,一番寒暄後,彼此之間都有了初步的認識,他又有點緊張的問,“大師,難道這飛頭蠻很難對付嗎?”
周大師摸着自己的胡須,“呵呵,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這次請我師兄來,主要是确保萬無一失,永絕後患,你也不希望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吧?”
其實林晗主要是怕周大師的師兄看出點什麽出來,在他認知裏,師兄總是要厲害一些,萬一陳一賢發現了邱铮的與衆不同,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好在陳一賢到最後也沒說出什麽讓林晗擔心的話,只是很平靜的坐在沙發上,一副高人的模樣。
晚上,幾個人和保镖們在家裏吃了飯,邱铮不甘願的掏出紙筆,在白濤濤的注視下默默寫起了入黨申請書。
林晗想幫忙寫一點,但是白濤濤氣場太強大了,連邱铮都不是他對手,他只好坐在邱铮旁邊,不時給他遞點水果補充能量。
白濤濤一邊監督邱铮,一邊還說,“邱铮啊,你這字寫得不太好看,有機會該去練一練硬筆書法。”
邱铮有氣無力的道,“班長,你不是來破除迷信思想的嗎?”
白濤濤說,“我是啊,任何事物都可以用科學的世界觀來解釋嘛。”
邱铮= =:“好吧。”
“你以為飛頭蠻就不屬于科學了嗎?”班長同學意味深長的說,“她們也是客觀存在的事物,和人一樣,和你我也一樣。”
邱铮:我信你的胡說八道。
飛頭蠻的存在科學不科學邱铮不知道,但他明白自己肯定不屬于科學範疇。
因為他不屬于任何一種地球上已知存在的生物。
如同利維坦的傳承所說,他是生活在時間的角度裏的怪物,這個角度是字面意思,每個層面只會有一只混沌,因為他會無休無止把眼前看到的一切事物都吞噬殆盡。
在另一世界裏,他的名字一向和貪婪、暴食是挂鈎,且沒有什麽道德心。
但邱铮不同。
他是個好人。不,好怪。
即使再餓,他也沒把自己鄰居和同學給吃了。
他在潛意識裏認為,自己如果變成了那種殘暴瘋狂,毫無理智的食人巨獸,父母一定會為自己感到難過。
所以十九年來,邱铮一直乖乖作個好孩子。
好孩子邱铮花了四個小時,在同班同學的壓迫下寫完了申請書。
白濤濤小心翼翼的收好它,臉上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很好,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介紹人了。”
邱铮:“……你開心就好。”
林晗摸摸邱铮的頭。
邱铮順勢倒在他肩上,“哥,我好累啊。”
林晗有點兒心疼,“我給你倒杯橙汁喝吧。”
白濤濤鄙夷看着,“你考試都能考四小時。”言下之意就是只讓你寫個兩三千字的入黨申請書,你拖了四個小時不說,寫完之後還敢說累,這臉皮也是沒誰了。
林晗識趣的去拿橙汁了。
見他走開,邱铮轉頭對白濤濤說,“你不懂。”
白濤濤皺眉,“不懂什麽?”
“單身狗,不懂得。”邱铮說。
白濤濤如遭重擊。
過了會他反應過來,一臉震驚,“所以,你們果然……”他臉上的表情即驚訝,又詭異,還混雜着一種不可言喻的震動。邱铮假裝沒聽見他的話,接過林晗拿來的果汁美滋滋的喝起來。
一行人等到半夜,飛頭蠻終于出現了。
其實對她是否能來,周大師自己也不太确定,但他有預感,這個女人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棄。
因為從昨晚對方的舉動可以看出,這個飛頭蠻的神智有些不正常。
時而清醒,時而癫狂,有點像症狀嚴重的精神分裂患者。
周大師很懷疑對方白天是不是清楚自己在做什麽。
也許夜晚就如同一層外衣,讓她內心的渴求暴露出來。
而這個渴求就是她想要的那個人——林晗。
飛頭蠻的狀态十分虛弱,但卻執着的拍打着林晗的窗戶。“開窗啊,老公,是我啊~”
明明昨天在這裏受了重創,但她卻完全沒有意識,依然機械般的撞擊着窗沿。
滴滴血跡順着牆壁流淌下來。
樓下住戶聽從吩咐,閉緊窗戶,順帶連窗簾都一并拉上。
不過林晗卻不能像別人那樣置身事外,他在另一個沒有窗的房間內呆着,整個人坐立難安。
聽着怪物尖利刺耳的聲音,他只覺得自己腦瓜疼。
這時候邱铮也醒了,揉揉眼睛,安慰的拍拍他的手,“哥哥,別擔心了。他們會解決的。”
林晗對他勉強一笑,“怎麽不睡覺,我吵醒你了?”
邱铮打了個哈欠,“沒有,就是自然醒了。”食物的味道就在身邊,再嗜睡的雄獅也難免會醒來。
可惜不能吃,邱铮眯了眯眼。
這時候,外頭傳來嘩啦一聲,窗外的玻璃終于在女人無休止的撞擊中碎了。
飛天蠻大喜過望,如同一顆子彈一般沖了進來。
可她剛進入房內,就好比自投羅網的野獸,闖進了獵人設置好的捕獸籠裏。
無數道金色絲線忽然從四面八方射出,猶如繩索一般,牢牢纏住她的身體。
飛頭蠻大驚失色,前後沖撞,可惜她被絲線鎖住,無法掙脫。
周大師走上來,冷冷道,“還不認錯?”
飛頭蠻尖叫,“我做錯了什麽?”
“糾纏凡子,意圖害人,還不知錯?我念你是初犯,給你一次悔過的機會,如果還不收手,別怪我不客氣。”
可惜女人并不理解周大師的苦心。
“林晗呢?林晗在哪裏?讓他出來見我!”她不管不顧的大喊起來。
“他不會來見你。”站在邊上的白濤濤說。
“為什麽?”
白濤濤說,“你不是清楚嗎?他已有愛人。”
愛人?愛人!
飛頭蠻的臉色變幻莫測,瞬間難看起來。
是了,她想起來了,她瘋狂迷戀的男人的确有個所謂的愛人,對方是個年輕漂亮的男孩子,在她面前,兩個人十指交握,仿佛證明一般,向她炫耀着兩人情比金堅。
白濤濤教育她,“你這是妄想症,早治療早解脫。”
“人家林小先生根本不認識你。”
“他不是你老公,也跟你根本沒關系。”
“他甚至不是明星,不需要為你們粉絲買單……”
白濤濤還要再說,就看見飛頭蠻忽然一聲長嘯,數道金線齊齊斷裂。
“啊!”她大受刺激。
“別想!”那具頭顱的長發亂舞,拍打着牆面霹靂作響。“別!想!擺!脫!我!”
女人的血淚從眼眶裏流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面上,金色絲線方才牢牢勒住她的髒器,又被她強行扯斷,現在皮開肉綻,血水橫飛,這幅模樣讓她看起來更像是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充滿了猙獰和恐怖。
“林晗,是我的!”她大喊。
“我的東西,我寧可殺了他,也不會讓他落到別人手上!”
周大師無奈的搖頭,“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悔改,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