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籃]戀愛旋律

第5章 ☆、Music.沒關系

“啊，赤司君，你已經到了啊，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等到比賽的那天，前原未咲和赤司征十郎在約定的地方見面了，當未咲一邊聽着要演奏的曲子一邊騎着自行車來到了金碧輝煌的會場，沒想到赤司已經來了，而且似乎等了一會兒了。

赤司沒有什麽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沒事，是我來早了。”然後便率先轉身推開了會場的玻璃大門，“我們提前進去吧。”未咲也跟了上來，順便扯掉了耳機。

“你練習的怎麽樣了，那一段練熟了嗎？”赤司回過頭問道。

“嗯，已經練熟了，請不要擔心。”未咲胸有成竹地說道，為了這場比賽不拖赤司征十郎的後腿，好幾個晚上她都熬夜練到了淩晨一點多鐘，比較難的地方也已經攻破了，整首伴奏曲彈下來都很流暢，只要不緊張，就不會出問題的。

——他們合奏的曲子是……野蜂飛舞。

“赤司君，你會緊張嗎？”話音剛剛落下，前原未咲就感覺自己問了一個不應該問的問題——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赤司征十郎，那樣出色的小提琴手，怎麽可能會緊張，對于他而言，無論是籃球，還是小提琴，将棋，這些都是必須要勝利和完美的吧。在赤司開口回答之前，未咲便趕緊說道，“抱歉，我不該問的，赤司君怎麽可能會緊張呢，倒是我，稍微有點不安呢，有點擔心到時候彈錯。”

看到她的反應，赤司輕笑出聲，像是安撫一般說道：“不用擔心，既然你已經練習了那麽多遍，難點也已經攻克了，就不會再出問題了，放輕松，而且，是我演奏而不是你，你只是陰影之中的伴奏者，不用太擔心的，只有純粹去享受在舞臺上的感覺就好了。”

他鮮有地說了這麽多話，未咲都有些吃驚，然後，她露出了安心的微笑，說：“既然赤司君這麽說，我就放松一點吧，不過，我就更加不能彈錯，更加不能拖赤司君的後腿，一定要，更加，更加努力才行呢！”她将手握成拳，像是發誓一般。

“嗯，一起加油吧。”這時候輪到了他們展示，赤司推開門，在燦金色的燈光中，他和未咲一起登上了舞臺，一起鞠躬，一起做好演奏的準備，然後，目光相撞，兩人又同時微微颔首，樂音響起，表演正式開始。

這是一次合作，在前原未咲看來，赤司征十郎的話沒有什麽異常的，但是對于赤司征十郎而言，這是他的天帝之眼覺醒之後，第一次說出“一起”這個詞語，即使是他的籃球，也是一個人的籃球，仿佛勝利只是他一個人的一般。

——好默契，這種感覺，我真的很喜歡！不需要交流，就知道下一個樂段會在停頓幾秒後開始，不需要對視，就知道下一個音符會在何時響起，不需要擔心，因為，因為他會一直在那裏，就像剛剛說的一樣，安慰我，讓我放松心情，讓我去享受音樂！

很快，便來到了最難的一部分，這裏，不僅僅對作為演奏者的小提琴手要求很高，對于伴奏者的要求更高，兩個音符，幾乎跨越兩個八度，然而只能用一只手演奏，并且，不僅僅只有兩個音符，這是一個循環，需要循環很多個小節。

這個時候，她必須要比先前更加投入，更加認真。前一小節結束的時候，他們第二次對視，赤司征十郎沒有說話，一紅一金的眸子閃耀着炙熱的光，似乎在說，不要緊張，按照平常練習的來演奏就好了。

“我會好好聽你的，會好好演奏這一段的！”她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收回了目光，暗暗下定了決心，“無論怎樣，我都要讓這次的演出比以前練習的每一次都要完美，一定要是最棒的一次，這樣才能幫助赤司君得到第一名！”

——雖然，沒有人會在意伴奏有多完美。

忽然，一個突兀的音響起，輕輕的，就像是青鳥掠過湖面，只留下淡淡的漣漪，幾乎沒有人察覺到，但還是有一些音樂締造極高的評委發現了，未咲知道，赤司征十郎也一定發現了，她感覺有些不安，不知道會不會給赤司扣分。

“诶！居然會錯……”她的動作瞬間慌亂了起來，赤司也聽出了那份擔憂。

“但是……不能這樣一直耿耿于懷了！赤司君，下面的音……我一定會努力彈到最好的！”她強迫自己恢複到最初的狀态，冷靜而又自信的自己，既然練習了那麽多遍，就不要太擔心下面的音了，況且後面也不是特別難，如果簡單的部分也失敗了，這樣怎麽對得起給予自己伴奏機會的赤司征十郎！

她看了一眼赤司，下定了決定，後面的部分都很順利，節奏無誤，音符無誤，音色無誤……一切都像是練習時那樣好，這樣，這樣就不會拖赤司的後腿了呢。終于，這首曲子結束了，他們一起鞠躬，又一起走下了舞臺。

回到了候場區，赤司征十郎沒有什麽反應，還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模樣，然而未咲的腿都已經軟了，她靠在牆上，眼眸裏是擋不住的愧疚，她湛藍的發順着牆壁滑落，她癱軟在了地上，仰望着逆光的赤司征十郎。

“對不起啊，赤司君，我沒想到……我會在那裏出錯，真的很抱歉……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得分，對不起……”她的眼淚在眼眶裏醞釀着，泛起了氤氲，因為是仰望的角度所以眼淚不會掉落，反而朦胧了她的視線。

赤司征十郎俯視着她，卻又在下一秒收回了視線。“不必道歉，沒有關系。”短短的八個字，聽不出有什麽責備，或者是擔心，還是那樣平淡，或許這就是赤司征十郎本來的性格吧，他總是那樣從容不迫，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我知道的，那一段很難，出錯也是有可能的，我早就考慮到了，不會影響到最後的得分的。”

“诶……你早就考慮到了？”未咲微怔，這家夥的天帝之眼到底是有多作弊啊！他沒有回應，只是拿好自己的小提琴，然後離開了會場，未咲也擦了擦眼淚，拿好自己的斜挎包跟着他走出了會場，“你不看結果嗎……對了，你怎麽可能會得不到第一嘛。”

一路上他們遇到了很多聽過他們演奏的人，但是所有人都只注意到前面的赤司，偶爾也會有人感覺奇怪，剛剛的伴奏者去哪裏了。“看來有沒有人注意到我呢。”未咲無奈地笑了笑，很多次，都是這樣，應該已經習慣了啊。“既然你選擇成為伴奏者，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不僅僅是你，其他的伴奏者或許也會被忽略。”他這麽說。

“這個覺悟，我早就有了啊。而且，哪怕我是演奏者，也是會被忽略的啊。”

她仰望着天空，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赤司征十郎一個人會注意到她，就像是注意到黑子哲也和黛千尋一樣吧。對于她而言，赤司征十郎應該是她的整個世界了，然而對于他而言，前原未咲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伴奏者而已。

“我是……伴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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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很平常，沒有絲毫改變。

他還是他，她還是她，仿佛回到曾經，兩人還是平行線的時候。

但是，前原未咲知道的，這已經不一樣了，因為她在看他的背影時，偶爾他也會回過頭，而不是像曾經一樣無動于衷。

但是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前原未咲都會紅着臉低下頭，想要掩飾自己的表情，可頭頂的呆毛卻出賣了她，呆毛居然卷成了一個愛心的形狀，周圍，周圍都在冒粉紅色的小花啊。

這個時候，赤司征十郎總會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後回過頭，繼續聽老師講課。

——這段時間，或許是他笑得最多的時候吧。

“赤司君笑個鬼啊……有什麽好笑的。”下課的時候，她把臉藏在課本裏，很多人從她身邊經過，卻不曾停下腳步問她，也不曾拍拍她的肩膀調侃她鴕鳥一樣的動作，“赤司征十郎個腹黑大魔王，但是……拉小提琴好帥好帥哦。”

——未咲妹子不要被赤司征十郎蒙騙了啊，你剛剛不是說他是魔王了嗎，不要癡漢啊！

“不要犯花癡污染空氣。”赤司征十郎路過她的座位就看到未咲，把上課的筆記到放她的課桌上，“上課稍微聽一點，不要一直對着我發呆。”

——赤司征十郎你夠了啊！不要一直揪着那個梗說啦！我哪有一直看你啊！

——然而剛剛的話前原未咲表示自己根本不敢說出來。

“我知道了啊……赤司君。”她只能接過赤司的筆記本，趴在桌上無聊地翻看着。

不過，不得不說，赤司征十郎的筆記真的記的很清楚呢——雖然有筆記但是看不懂怎麽辦，是不是應該讓赤司幫自己補課啊……算了吧，那種腹黑大魔王也是個大忙人啊，不僅僅是學生會會長，還是籃球部的隊長呢。

這一天，前原未咲就趴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了一天赤司的筆記。

——看不懂怎麽辦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的征君突然感覺有點奇怪w

#嘛w先這樣了w

#然後今天的未咲妹子癡漢屬性暴露了w

#打滾賣萌求點擊求收藏求評論啦w

#隔壁的游戲赤w蘑菇赤w還要靠泥萌包養呢w

#看文愉快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