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抹茶蛋糕
等把剛才吃下去的那些吐得差不多了,紀桡才漱了漱口,撐着盥洗臺直起腰,扭頭看向一臉受傷的晏文岩,虛弱地道:“你剛才吃過什麽?”
“……啊?”晏文岩這才回神,委屈巴巴地道,“我就吃了幾塊生魚片啊。”
紀桡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以前吃魚就對魚腥味比較敏感,每次都要濃油赤醬地把味道完全蓋住才能吃得下去,今天居然被吃過生魚片的嘴親了……真是被晏文岩害死了!
晏文岩繼續控訴道:“就算你不喜歡生魚片的味道,也不至于被我親了一下就吐成這樣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被我親吐的。”
可不就是被親吐的麽。
紀桡沒好氣地瞪了晏文岩一眼,不想再跟他多話,扭頭就往外走。
結果又一不小心,撞上了另一個壯漢。
不過這回紀桡很快就認出了這個人的聲音。
“你跑哪兒去了?”程英着急道,而後看向了紀桡身後的晏文岩,“你怎麽會和晏老師在一起?”
紀桡指了指自己的胸襟,沒有回答。
程英眉頭皺了起來,“你衣服怎麽回事?”
紀桡聳了聳肩,“顯而易見。”
“真是的,”程英無奈道,“我還以為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兩年前,紀桡就曾經在參加宴會的時候,不小心把吃得東西掉在了身上,從此程英就養成了在車裏備一套衣服的習慣。但顯然,他這次誤會了。
紀桡也不辯解,只是道:“你去幫我拿下衣服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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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問道:“你不和我去車裏換?”
紀桡指了指後面,道:“後面有休息室,否則兩個人一進一出太麻煩了。”
程英點點頭,表示理解,而後轉身離開。
晏文岩好奇道:“你怎麽會多準備一套衣服?”
紀桡頭也不回地往休息室走,“為了防止個別冒冒失失的人。”
冒冒失失的人摸了摸鼻子,跟在了他的身後。
“你為什麽要跟着我?”紀桡猛然回頭,晏文岩一個沒收住,差點裝上去。
晏文岩嬉皮笑臉地道:“我就是為了見你才來這個趴體的,不跟着你跟着誰啊?”
紀桡随手往牆角一指,“你可以選擇站到那兒,直到宴會結束。”
“那多沒意思啊,看不到你了,”晏文岩耍無賴,“這樣好了,你先去休息室,我去幫你拿點吃的,你剛吐過,現在胃裏一定很空,吃點東西填一填。”
說完,也不等紀桡拒絕,就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紀桡樂得離他越遠越好,徑自走進了休息室,反正到時候晏文岩來敲門,他不開就是了。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剛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正在接襯衫的扣子時,休息室的門就被用力推開。
紀桡皺了皺眉,正要埋怨晏文岩沒禮貌,一扭頭,卻發現來人并不是晏文岩。
不是他忽然不臉盲了,只是來人的個頭,比晏文岩矮上太多,甚至都沒有他自己高,紀桡要是這樣都能認錯,就不是臉盲,而是眼瞎了。
“你好?”紀桡試探着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這間休息室我正在用,能不能請您稍後再來?”
“不要緊,我在這裏坐着等你就可以了。”來人卻絲毫不客氣,直接關上門,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下。
紀桡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來人盯着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你這個小鮮肉的記性不會這麽差吧?我們一個月前才見過面的,就在你家。”
紀桡臉色一變,下意識後退了半步,失聲道:“你是金……金……”
“金城。”金城好心地補充道,“記起來了?”
紀桡的臉色十分難看,語氣也不太友善起來,“怎麽會是你?”
金城聳了聳肩,道:“別忘了,我可是投資商,和這場宴會的主辦人是點頭之交,怎麽不能來了?”
紀桡別開臉,饒是并分不清他與其他人之間的容貌差別,也覺得這張臉作嘔至極,“能請你先出去嗎?我要換衣服了。”
“別啊,我不是說了嗎,我不介意的。”金城朝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請繼續,千萬不要在意我的存在,就把我當個透明人就可以了。”
紀桡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閉了閉眼,拿起外套,扭頭就走。
“哎哎,”金城立馬沖上去,在他開門之前,一手抵住了門板,笑着道,“怎麽走了呢?你不是要換衣服嗎?”
紀桡冷淡地道:“我不想換了。”
“不想換了啊……”金城拖長了音調,“那我們也可以做些別的事情啊。”
說着,他的手掌就落在了紀桡的屁股上。
紀桡一掌拍開,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金城卻是神态自若,抱着臂反靠在門板上,猥瑣地笑道:“這麽青澀啊,你可比那個女孩子要漂亮多了,應該還沒被人玩兒過吧,是處男?”
紀桡厭惡得連個字都欠奉。
“哎,要不要考慮一下。”金城朝他挑了挑眉,“你跟了我,我保證給你比給小姜好十倍的待遇,怎麽樣?”
紀桡懶得和他瞎扯,直接走過去,推開他的肩膀就要往外跑。
誰知金城就在他走近的一瞬間,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瓶噴霧,照着他的臉就來了兩下。紀桡連忙捂住嘴,後退了好幾步,卻已是不及,漸漸地頭重腳輕起來,不得不矮下身子,半跪在了地上。
金城嘆了口氣,像是在惋惜他的不識擡舉,“你怎麽這麽不乖呢,本來還想溫柔點對你的。”
紀桡恨恨地瞪着他,這回倒是想說話了,卻是沒力氣再說。
金城走上前,抓住紀桡的兩條胳膊,就要把他往沙發上拖。
紀桡用自己僅剩的一點力氣反抗了幾下,卻只是把自己更加狼狽地往地上摔罷了,很輕易地就被金城半抱起來,放到了沙發上。
不知是不是被惡心到了,紀桡原本就在叫嚣的胃再次不安分起來,在金城親下來的一瞬間,紀桡一個反胃,吐在了金城的袖子上。
因為剛才把東西都吐幹淨了,如今吐出來的只有酸水兒,但饒是如此,也把金城惡心得夠嗆,擡手就要揮下一巴掌下來。
紀桡連忙閉上眼,等待疼痛的降臨。
可疼痛沒有如期而至,反倒是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紀桡驚喜地睜開了眼睛。
晏文岩拿着兩個裝滿了食物的盤子,用肩膀頂開了休息室的門,還高興地喊了紀桡一聲,可原本挂在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屋內的場景時,徹底消失。
那天出現在過紀桡公寓的金城,此刻正壓在紀桡的身上,欲行不軌之事。
晏文岩腦海中的那根弦驟然崩斷,手中的盤子哐當落地,在金城驚恐的目光中,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丢到地上,而後便是狂風驟雨般的拳打腳踢。
紀桡耳中充斥着金城的慘叫聲,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下意識瞥了一眼休息室的門,因為是彈力門所以早已自動合上,并沒有引來圍觀群衆。
他稍稍松了口氣,扶着沙發靠背,艱難地坐了起來,用氣音叫道:“晏文岩,住手。”
明明是比蚊子叫還輕的一句話,晏文岩竟是在慘叫聲中聽見了,他連忙停下動作,順腳在金城的□□用力一踩一碾,而後才湊到了紀桡身邊。
也是到這時,他才注意到紀桡的狀态不對。
如果是平常狀态,又怎麽會一點也不反抗地任憑金城把自己壓在沙發上為所欲為呢。
“他給你吃什麽了?”晏文岩把紀桡扶着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紀桡無力地搖了搖頭,用氣音回答道:“他對我噴,了點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麽,就是渾身,沒力。”
晏文岩心疼得要命,小心翼翼地把紀桡放回沙發上,又繞回金城身邊,不顧他吓得連連朝後爬,從他的衣服口袋裏翻出了那瓶噴霧。
可是看了半天,晏文岩也沒看懂是什麽東西,只能往口袋裏一塞,返身将紀桡打橫抱起。
紀桡連忙推他,卻是仍舊一點力氣也沒有,“你幹,什麽,要人來,圍觀嗎?”
晏文岩往外走的腳步一頓,把紀桡放了下來。
紀桡稍稍松了口氣,就見晏文岩把自己的外套一脫,蓋在了他的臉上,然後再次抱起,往外走去。
紀桡:“……”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一把大鎖挂在門上,金鑰匙自告奮勇插了進去,卻無法将鎖打開。不起眼的鐵鑰匙來了,他鑽進鎖孔,只輕輕一轉,鎖便輕松打開。 鐵鑰匙傲慢的說:“金鑰匙,知道為什麽平凡的我能打開這鎖嗎?因為我是他的原配,我最懂得他的心。” 金鑰匙一臉不屑:”我ta嗎有病去了解你媳婦的心?我就插着玩玩…”
銀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