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人,越來越狗了
喬念念上面還有一個姐姐,比季望海還大兩歲,她從小在姐姐和季望海的保護下長大,對外界一點防禦心都沒有,加上她又是她媽媽難産生下的,全家寵着她,難免單純過頭。
第二天喬念念是晚上的班,七點上班,淩晨兩點下班,工作地點是本市一家酒吧,今晚穗香跟酒吧有合作,全場開五瓶送一瓶,五打送一打。
喬念念什麽都不懂,站在一堆啤酒旁左閃又閃,生怕被人撞到,本想來跟着付瑾舟,不想卻連付瑾舟衣角都沒摸着,他太忙了,全場跑,一會兒在這桌跟客人談笑,一會兒又去了吧臺幫人開瓶,令她好不沮喪。
在一旁呆了一會兒,前面桌有人叫:“小妹,拿一打酒。”
喬念念指着自己:“啊?我、我嗎?”
“不是你還有誰。”
“哦哦,馬上馬上。”
第一天入職的喬念念做什麽都是一頭霧水,付瑾舟對她進行過簡單培訓,上酒啊、開瓶啊、開單啊,可他沒說一打酒是多少啊!
一個穿着酒吧制服的小男生走過來,問道:“嘿,需要幫忙嗎?”
喬念念看向男孩,好像沒多大,可能比自己還小,她猛點頭:“要要要,一打酒是多少來着?”
“十二支,這一小箱就是十二支,我幫你抱過去,幾號桌?”
“那邊那邊,我開單,謝謝啦。”
忙完這陣喬念念跟男孩聊了幾天,知道他剛滿十八歲,他哥哥在酒吧做調酒師,他跟喬念念一樣也是做兼職的,也知道男孩的名字叫何楓。
十一點,喬念念還撐着站在堆頭旁,付瑾舟拿着酒吧的熒光棒碰了碰她手臂:“念念,你先回去吧,這裏不需要這麽多人手了。”
“那我……”她想說的是那我等你,被付瑾舟揮手打斷:“回去吧,我幫你打卡。”
喬念念悶悶不樂的離開,今天一天除了開了一張單,認識了一個叫何楓的男孩,其他一點收獲都沒有,跟主管話都沒說幾句,還好沒忘記表哥要來接她的事,趕緊打了個車去到一家玩劇本殺的店門口,假裝剛結束劇本殺給季望海打電話,讓他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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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出來接我,爸媽不知道吧?”
“放心,他們睡着了。”
“那你沒跟他們說我出來玩劇本殺吧?給他們知道明天肯定罵死我。”
季望海瞥了她一眼:“你意思是讓我幫着你撒謊?我從不撒謊,明天一早你等着挨訓吧。”
“啊!季望海,你還是不是我親愛的表哥了?”
“除非你答應我明天開始每天去補習四小時,我可以考慮幫你說情。”
喬念念咬牙:“成交,不過只能白天學,晚上我有安排。”
而後三天喬念念都是跟着付瑾舟在夜場舉行促銷活動,第四天,依舊季望海來接,這次他提前到了,從第三天開始懷疑喬念念,哪有一個劇本玩三次的,三天都是同樣的服裝,多精彩的劇本也不可能連着玩三次,今天他留了個心眼,特意提前一個小時到劇本殺店門口等。
果不其然,他看見喬念念從一輛出租車下來,然後打電話:“哥,我這邊結束了,你來接我吧,我等你。”
季望海冷不丁出現在她身後,“是嗎?剛結束?”
喬念念頭皮發麻,瑟瑟回頭:“哥,你吓人啊。”
“一身酒味,老實交待,從哪裏過來的,還有,這天在搞什麽鬼,統統交待清楚,你知道的,你騙不了我。”
喬念念只好交待:“真的沒搞什麽鬼,就是想……想追個人。”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季望海聽了一半:“你說什麽?追個人?追什麽人?”
最終在季望海的壓迫下喬念念把偷拍的付瑾舟的照片拿給他看:“追他,他叫付瑾舟,人很好,又溫柔又帥氣,我就是喜歡他,我媽說過的,喜歡一個人沒有錯。”
“你媽喜歡的是你爸,哪會有錯,你喜歡的這個付什麽的,得先過我這關。”
第二天,喬念念在表哥的施壓下忍着心痛給付瑾舟發信息:“組長,我腳崴了,今晚可能需要請假。”
付瑾舟回:“沒關系,好好休息。”
季望海找到付瑾舟今晚工作的酒吧,拿出手機點開照片在酒吧巡視一圈,視線落在前方三點鐘方向,卡座內坐着一群女士,美不美季望海不知道,他眼裏只分兩種人,一種他看得順眼的,一種他不想看的,那群女士正中央站着個穿着白色T恤的年輕男人,季望海眼睛在手機屏幕和那人臉上來回切換,沒錯,是他要找的人,付瑾舟。
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好能看見付瑾舟在隔壁桌的一舉一動,一位女士将幾張紅票子塞進付瑾舟領口,指着桌上的兩瓶酒:“帥哥,喝完這些錢都是你的。”
付瑾舟笑了笑,從容地拿起酒瓶一口氣吹完一瓶,而後嘆出一口氣,面不改色的吹第二瓶,哄得一桌女士笑得花枝亂顫,其中一位看起來不怎麽年輕的手放在付瑾舟腰上來回摩擦,聲音大到另一桌的季望海聽得一清二楚:“小帥哥,跟姐姐喝個交杯酒吧,喝完姐姐錢包裏的錢都是你的。”
季望海眉頭皺了皺,是個有骨氣的男人都不會同意,可他看錯人了,那個叫付瑾舟的只認錢不要臉。
付瑾舟不動聲色地往一旁挪了挪,避開那位大姐的手,拿起一個玻璃杯在手指翻了個花樣,另一只手倒滿酒放到大姐面前,自己再滿上一杯,舉到大姐面前:“請吧。”
交杯酒喝完,又一疊紅票子進口袋,付瑾舟笑着行了個紳士禮:“祝各位姐姐玩的開心。”
“诶,”富婆再次叫住他,将一張名片塞進他領口,對着他抛了個媚眼:“帥哥,有空約哦。”
付瑾舟作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從容離開,走到吧臺後扔掉了名片。
季望海被服務生視線擋住,等服務生離開已跟丢了付瑾舟身影,站起來繞了一圈,在吧前再次找到付瑾舟,這次他的目标對象換了,是個穿着西裝的成熟男士,表面一副精英模樣,腿卻不老實的蹭着付瑾舟小腿:“小哥哥,開一打酒你能拿多少提成?”
付瑾舟說:“幾毛錢。”
“啧,這麽少,那幹得有什麽意思?”
“積少成多,積少成多,哥,要開嗎?”
“這樣,開一打你喝一瓶,你能喝多少哥給你開多少。”
付瑾舟等的就是這一句,通常夜場的玻璃瓶啤酒度數都比較低,喝習慣了對付瑾舟來說跟水差不多,除了撐胃倒也沒什麽難處,他連開六打,大概是今晚沒吃晚飯,到第三瓶時已經有點反胃了,西裝男看似一臉心疼,攬着付瑾舟的肩把他往洗手間帶:“喝不下別喝了,走,哥帶你去吐。”
再不去洗手間付瑾舟怕吐在大堂,趕緊快步往洗手間走。
季望海一臉鄙夷的目送付瑾舟和西裝男進洗手間,剛才他們的對話他其實沒聽到多少,酒吧太吵,他只看出來付瑾舟是個為了錢男女不忌的人,摟着去洗手間能有什麽好事!
原本還想去洗個手,這下被惡心到扔下酒錢直接離開酒吧。
輕佻,浪蕩,貪財,還是個出來賣的,這是季望海對付瑾舟的初印象。
那時的他鄙夷地看着付瑾舟背影,暗自發誓絕不會讓這種人靠近自己家人或朋友,不想最後被啪啪打臉的是他自己,他最後愛上了那個被他貼标簽為“輕佻,浪蕩,貪財”的付瑾舟。
而此刻,在分別三年後,他再一次堂而皇之的闖進他的房子将他壓在身下用力親吻,那些關于他的點點滴滴早已爛熟如心,譬如現在,他知道付瑾舟向左挪開臉是想掙脫他的吻然後給他一巴掌,他搶在付瑾舟動手前先控制住他的雙手,逐漸加深他們之間闊別三年之久的吻。
付瑾舟在季望海逐漸動情時用力抓住他逐漸起變化的地方,喘着氣笑道:“季總,怎麽說也過了三年了,怎麽還像個小處男似的,一碰就硬?怎麽,還是說季總在這三年一直沒碰過任何人?”
季望海咬着牙強忍着,同時另一只手伸向付瑾舟同樣被撩得鼓起的褲子:“付總好意思說我?是他沒滿足你嗎?付總也快三十了吧,怎麽還像個小年輕似的,經不住撩。”
這人,拐着彎的罵自己老,“嫌我老還對我硬?季總,你這是自相矛盾啊。”
季望海從他身上支起身:“付瑾舟,再繼續下去你知道會發生什麽嗎?”
付瑾舟挑眉:“盡管來。”
“呵,你想?抱歉,剛剛一時腦熱,現在我不想了,你想的話,求我。”
他說着拽着付瑾舟衣領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湊過去對着他耳朵說:“求我上你,像三年前一樣,在我身上祈求,求我操我,我大概能考慮下。”
付瑾舟的目光在他臉上上下掃視,“那我何不去外面找個小男孩,何必找你?”
季望海扔開他往卧室走去,卧室門被他摔得震震響,付瑾舟摸摸嘴唇,這人,越來越狗了,咬人還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