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先生手機尾號多少?”
第69章 “先生手機尾號多少?”
容淺乘電梯下樓的時候就在想去接嚴律清的路上要買一束花,晚上就在外面吃了,吃完有時間還可以找地方走走散散心。如果嚴律清想看電影了他們也可以選擇去看一場電影。
他特別喜歡像這樣計劃着要和嚴律清去完成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只是放在心裏想一想都可以很高興,因為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嚴律清待在一起,只要能看到他碰到他,心情就已經變得足夠明朗。
容淺現在因為容皓的那通電話,心情有點像要多雲轉陰,他覺得自己得被哄一哄才行。
他住的小區離地鐵口不遠,從小區出發搭乘地鐵到嚴律清公司樓下大概是三十分鐘左右,路上他在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抱着花束走到嚴律清公司樓下卻被當成了配送員。
身形魁梧的保安禮貌地回身指了一下前臺,對容淺道:“你把東西留在前臺,讓前臺的姑娘們打電話讓那人有空自己下來取就行了。”
容淺默默看向要工牌才能使用的電梯,表示理解地點頭朝前臺走去。
前臺極具設計感的長桌後并排坐着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妝容精致,舉止優雅,見容淺抱着花走過來三人都朝他投去關切的視線。
容淺抱着懷裏的花對其中一人道:“你好,這束花是要送給嚴律清的。”
前臺姑娘們聽到嚴律清這三個字時神情俱是一怔,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坐在容淺面前的人,她回過神整理好表情拿起桌上的內部電話打給嚴律清的助理。
“李助理,樓下收到了一束要給嚴總的玫瑰花。”
小李噢了一聲,問了句,“誰送的?”
前臺姑娘如實轉達了問題,得到答案後又一字不漏地轉給李助理,等放下電話了才笑着對容淺道:“馬上就會有人下來的,你請稍等片刻。”
“謝謝。”
“不客氣,那邊有沙發可以坐着等,你要喝點什麽嗎?”
容淺搖搖頭,抱着玫瑰花束走到一旁,不想打擾她們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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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角落等了一會兒,最多三五分鐘,就看見一身西裝筆挺的嚴律清從電梯門裏快步走出來,像在找什麽人。
容淺站在原地沒出聲,默默舉起手裏的玫瑰花,用包裝精美的花束擋住自己的臉,心裏默默數數:1——2——
還沒數到3,他舉着玫瑰花的雙手就被另一雙溫暖的大手包得嚴嚴實實,下一秒遮住他臉的玫瑰花被一股不容拒絕的力氣拉下。
容淺目光定定地和他對視,“先生手機尾號多少?”
嚴律清十分配合地報了四位數字。
“那沒錯,這是你的花。”容淺把玫瑰花束往他懷裏一放,調整了一下鴨舌帽的帽檐,擡腿作勢要走,“麻煩先生給個五星好評喔,祝你生活愉快。”
只是他的腳剛挪了半步就讓嚴律清摟住了,“要去哪?”
容淺一臉正色地扶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繼續扮演他配送小哥的角色,“我還得去配送其他訂單。”
“你還有其他訂單?”
“接單就有了。”
“也是花嗎?要送去給誰?”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廣式煲仔飯。”
嚴律清好笑地往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原來我寶寶晚飯想吃廣式煲仔飯了。”
容淺讓他親得腦袋微微一偏,沒有說話,任由嚴律清摟着他走向電梯。
“怎麽來了不先和我說一聲?我好下去等你。”
容淺貼着電梯牆站,看着站在身前懷抱玫瑰花的男人,還沉浸在配送小哥的角色裏,“我是導航來這裏的,找得到路就沒給你打電話。”
見容淺還想玩嚴律清就配合他,笑着道:“這花是我男朋友買給我的,不過我沒看到手寫卡片,他有沒有要你帶什麽話給我?”
容淺面露思索,頓了一會兒才道:“……好像沒有。”
“不可能,一定有,你再好好想想。”
“你怎麽知道一定有?”
“就是一定有,我每天和他在一起,他躺在床上動動腳趾頭我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麽。”
容淺輕輕地哼哼兩聲,“你吹牛,那你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嗎?”
“在想我,他想我能抱抱他,親親他。”
容淺微微抿唇,被戳中了心思也不羞惱,只是默認般問他,“你怎麽知道的?”
“心有靈犀,因為我就是這麽想的。”
容淺唇角微動,因為容皓那通電話而堵在心口的郁氣瞬間消散了,他低頭輕輕呼出一口氣,“你忙完了嗎?什麽時候可以下班?”
“忙完了,再有半小時。”
“那我等你。”
“是誰等我?是配送小哥還是淺淺?”
“……我。”
“我是誰?”
“容淺。”
“可我剛才給你的選項裏沒有這個。”
容淺微微一頓,因為明白他的心思耳廓的薄紅逐漸變成通紅,他把帽檐壓得更低,聲音小得幾乎就默在唇齒間。
但嚴律清還是如願聽見了,笑眼彎彎地傾身偏頭往容淺嘴唇上吻了一下,“淺淺真乖。”
容淺雖然喜歡,但有時候也不是很受得了他這樣,見嚴律清身後的電梯門終于開了,頓時逃似地往外走,快走走進嚴律清的辦公室,如一只慌不擇路的蝴蝶撲到蛛網上。
嚴律清比他慢幾步才進辦公室,而他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門鎖上。
可辦公室裏空無一人,比他先進來的容淺不在這裏。
嚴律清把懷裏嬌豔欲滴的玫瑰花束留在辦公桌上,腳步一轉朝空無一人的角落走去。
他的辦公室裝潢是冷色調簡約風格,牆上貼着一塵不染的淡灰色磚石,幹淨得足以倒映人影。
很多人第一眼看他的辦公室會以為這裏只有一扇門,但實際上角落裏還藏了一扇,就在淺灰色的磚石後面,和牆面融為一體。
那門後有一個不大的空間,裏面擺了一個可以上鎖的玻璃櫃和兩個保險箱。
嚴律清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躲在玻璃櫃和保險箱中間的容淺,他正側身貼在玻璃櫃邊上,探出半個腦袋和一只眼睛偷看他。
這一幕讓嚴律清想起了他們在一起前,容淺喝醉酒那次。那時候容淺趁他接電話沒注意,偷偷跑開躲到公園樹後的容淺就是現在這樣的。
想到那時候嚴律清不由有些感慨,他反手關上門,脫掉西裝外套,解開領帶,語氣像是懷念也像是感嘆,“你喝醉酒的時候特別好騙也特別可愛,現在想想那時候我可能已經喜歡你了。”
容淺看着他的眼睛微微一眯,“你為什麽脫衣服?”
“我怕一會兒弄皺了你要罵我。”
“我什麽時候罵過你了?”
嚴律清把脫下的西裝外套和腕表放在一邊,走向容淺,伸手去拉他的手腕,把人從玻璃櫃和保險箱中間牽出來,“嗯,那我重新說,我怕衣服皺了你要生氣。”
容淺被他抵在牆上,身下的運動褲松緊帶已經探進去一只手。
容淺沒有掙紮,不管是探進他褲子裏的還是伸進他衣服裏的,他都沒有要對方把手拿出來的意思。
嚴律清把臉埋在他的脖頸上,細嗅輕吻他的頸動脈,耳邊是容淺灼熱的呼吸,他問:“發生什麽事了?嗯?誰惹你不高興?”
容淺胸膛用力起伏着呼吸,“沒誰。”
嚴律清沒聽到想要的答案一臉遺憾地收回手。
只不過他的手剛拿開就讓容淺拉住了手腕,“怎麽了?”
容淺一進辦公室就躲到這裏面來,他腦子裏在想什麽嚴律清一清二楚。
就這麽看在眼裏的反常卻猜不透緣由,他只剩直接問,總不能要哄人了卻連對方因為什麽事情不高興都不知道。
容淺後背貼着牆,身上的衣服被嚴律清弄得有些亂了,眼底生理性的水光薄得晶瑩,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我下午接到一個電話……”
嚴律清正等他往下說,容淺已經迫不及待地抓着他的雙手往自己身上放,兩條手臂勾上他的脖子,仰起臉去親他的下巴。
“是容皓打來的,來求情,想要我們撤訴。”
嚴律清聽得微一挑眉,依着容淺的意思繼續剛才的動作,“那你是怎麽想的?”
“做錯事的人是一定要有懲罰的,所以我讓容皓不要再聯系我了,我不想撤訴。”
嚴律清聽得點頭,把自己剛脫下的西裝外套鋪到保險櫃上,再把貼着牆站的容淺抱上去,讓不至于半脫褲子的人被保險櫃冰涼的金屬凍到皮膚。
容淺坐在上面,手心按着身下的西裝外套,低頭看着嚴律清,“可容皓說他們老了,我不能這麽做。”
“衣服拉起來。”
容淺聽話地拉起衣擺,露出白皙平坦的小腹和胸膛,“可是明明是他們先來欺負我……嗯唔~容皓為什麽不去和他們說不能?”
胸前的濕.濡感讓容淺的腦子空白了一秒,呼吸也急促了,“阿律……我不想再和他們任何人說話了。”
“好,以後只跟我說話。”嚴律清手掌捧起他的臉吻得細密,輕聲細語地哄着他,“太委屈了是不是?不怕,我護着你,不管是誰欺負你,我都幫你欺負回去。”
容淺抓着嚴律清襯衫的手指緊得就像在揪住救命稻草一般,無限依戀地挨着他,低低地應了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