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騙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劇情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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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麽~
騙
慕容秋住進皇宮的時間不短了。
她很開心,而且父皇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
她告訴父皇收養自己的牧民對自己很好,父皇就拿出那麽多的財寶賞賜給他們,她告訴父皇錦繡容易跑丢,父皇就做了一個漂亮的木籠子給她。她問父皇為什麽後宮空着沒有人,父皇說因為當年事變她的母親死了,所以此生立誓不娶。
慕容秋已經認定父皇是全天下最好的父親了。
父皇把她和錦繡接進宮裏來住,雖然宮裏的下人都對父皇怕得要死,但是慕容秋覺得那是父皇作為帝王的威嚴,所以慕容秋不怕他,慕容遇也與她說說笑笑,俨然是慈父愛女。
可是,這一天……
父皇又在朝會上發脾氣了,當值的小太監趕忙來告訴她讓她去勸勸。
慕容秋急急忙忙趕過去,沒進門就聽見父皇摔東西的聲音。
“父皇,父皇,你怎麽了?”慕容秋很擔心。
慕容遇甩開慕容秋來扶他的手臂,心裏氣憤的很!
哼!慕容夏你比你老子狠的多了!居然燒了我草原上大面積的幹草!想斷我牲畜口糧!哼,真是天真!我慕容遇是不會在敗給你爹之後,再敗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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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殘?”存殘是慕容遇最忠心的心腹,也是他當年偷走了慕容夏和慕容秋,所以是慕容遇最信任的人。
“存殘在。”這是一個全身布滿傷疤的人。
慕容秋對他有印象,但是慕容遇說,當年事變時,若不是存殘救她,她就已經随母親而去了。所以即使很害怕他,慕容秋也盡量親近。
“你去一趟葵吾……”慕容遇将一封密函給他,“将這個親手交到夏桑蘭手裏。”
存殘領命去了。
“父皇,您消氣了嗎?”慕容秋抱着錦繡,可憐巴巴的說話,慕容遇背對着她,心裏醞釀着下一步計劃。
“唉~”慕容遇嘆氣道:“清兒還記得你的母妃嗎?”
從小跟着奶娘長大,三年沒見過親娘,又在三歲那年被慕容遇擄走,記得親娘就奇了怪了,但是在慕容遇這裏,這都不是事。
“清兒記得,”慕容秋點頭,面露向往,“父皇說過,母妃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冷豔的女人,精通音律,藝壓塵世,輕易不笑,卻又一笑傾城。”
慕容遇冷笑:“那你記得你母妃是怎麽死的嗎?”
慕容秋面露迷茫:“父皇不是說,是因為樹冠山之變嗎?”
“哼,樹冠山之變!”慕容遇轉身用狼一樣的目光盯着慕容秋,“對!就是樹冠山之變!你娘她為了不成為負擔墜落懸崖,但是慕容慰居然喪心病狂親手對她射了一箭!”一句信口拈來的謊話帶出了慕容遇的深深仇恨,“對!就是他!慕容慰!”
慕容秋被他表現出的仇怨吓的後退了幾步,慕容遇又走上前捏着她的肩膀:
“所以秋兒,你想不想給你娘報仇!想不想!!”
“可,可是,慕容慰已經死了。”慕容秋第一次對和藹的父皇覺得害怕。
“不!他怎麽能那麽安逸的死!他害死了你娘!就算他死了這仇也得報!”慕容遇瞪大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盯着慕容秋,盯着他的侄女,想象着她親手殺死慕容夏時自己該有的快感!
“是不是?清兒?”慕容遇軟下聲音,摸着慕容秋的臉,“你說,是不是?”
慕容秋輕輕點了點頭。
“好。”慕容遇的嘴角勾起,他放開慕容秋環視室內,走到牆角将那吓的哆嗦的白狐貍拎起來送到慕容秋懷裏。
“秋兒,你去吧,回到肆拔錦冠城,去給你娘報仇!”慕容遇很狂熱,但是好像吓到慕容秋了,所以他又軟下語氣:“去親手殺了慕容夏,給你娘報仇,好不好?”
慕容秋抱着還在哆嗦的狐貍,一雙大眼盯着慕容遇,她從沒見過父皇這樣,像個瘋子一樣,讓她不敢說話。
“好不好!”慕容遇吼道,捏着她的肩。
慕容秋吃痛,錦繡又一次從她懷裏逃了,她聽到自己的猶豫,她聽到自己說:
“……好。”
慕容遇興奮的哈哈大笑,完全沒有往日慈祥和藹的樣子。
他在室內摸索了好一陣,掏出一枚拇指大的瓷瓶:
“清兒,這個給你。什麽都不要問,你只需要拿着它,接近慕容夏,把這個放在他的膳食裏,你母親的仇,就能報了!”
慕容秋不敢接,慕容遇又瞪起了眼:
“快!拿着!”
慕容秋眼含熱淚:“父皇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才趕我走?”
“哼哼哼,”慕容遇再次發出慕容遇特有的怪笑,“你記着,你是慕容秋,是我的女兒!”
慕容秋看着他的笑,在心裏安慰自己,父皇只是報仇心切吧,只是太愛母妃了吧,所以才讓我去報仇的吧,那我就去吧,就只是将這個放到他的膳食裏罷了,那就去吧,去……
慕容遇很滿意慕容秋的表情,對,就是用這種不忍的表情,用這種蒙在我的欺騙裏的無辜心情,去吧,去親手,殺了你的親哥哥吧!
“清兒,你得記着,慕容夏說什麽,都是騙人的,都是蒙昧你的,都是拉攏你的,都是想洗脫自己罪責的!所以他的話,你一句都不能信!因為,你是我慕容遇的女兒!”
金銀細軟都收拾妥當,打成一個小包袱,背在慕容秋身上,錦繡呆在自己的木籠子裏,也被提上了馬車。
趕車的是個年輕人,星眉劍木還蠻俊朗,就是不太愛說話。
“你叫什麽名字?”慕容秋覺得坐車很無聊。
年輕人沒有回答。
“嗯…那不說名字,我認得你的臉就好了吧。”慕容秋笑,“看你穿這件灰色的袍子,跟牧民的大帳似的,嗯……”慕容秋想了想,“那我以後叫你小帳好了。”
那人沒有說話。
慕容秋漸漸也不笑了,她逗了一會兒錦繡,還是覺得無聊。
“小帳,你多大了啊?”慕容秋戳戳他的背。
那人不說話,完全把慕容秋當空氣。
“嘛,不知道多大也沒事啦,我認得你的臉就好了吧。”慕容秋很無聊的給錦繡順毛。
那人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
“诶,你一直趕車,看着馬屁股很好玩嗎?”慕容秋很生氣,用腳尖戳戳他的背。
那人回頭瞪了她一眼,眼神凜冽像是飛來的箭。
慕容秋不敢說話了,抱着錦繡悶悶的生氣,可能是力氣用的有些大,錦繡尖叫一聲,跳起來就往車廂外跑,只見一個白影閃過,就不見了。
“錦啊……”慕容秋驚叫都沒來得及喊完,馬車晃動讓她咬了舌頭。
馬車急停,慕容秋爬起來時那趕車的小哥也不見蹤影。
荒郊野地,旁邊是小山坡遮擋視線,看不到牧民的營帳,也看不到成群的牛羊,太陽将要落下去,這裏只有馬車和慕容秋一個人。
天将黑了,慕容秋縮在車廂裏哭。
“嗚嗚……嘤嘤……錦繡嘤嘤,小帳嘤嘤……”
忽然車簾掀開,白影進來,髒兮兮的錦繡帶着傷,睜着濕漉漉的大眼在腳邊嗚咽。
那人掀着車簾看着,慕容秋很驚喜的與他對視。
“我叫督玉,今年二十。”他聲線很低,粗粗的喘着氣,應該是追到狐貍就立刻趕回來了,說話時擦了一把汗,“它沒事,跳下馬車只受了皮外傷。”
“幾句話而已,我回答一下就好了,但是你得注意安全。”督玉皺着眉說的很認真。
慕容秋不知道自己覺得委屈還是感動,想哭就哭出來了。
督玉很不客氣放下了車簾。
女人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