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時候還會一起騎自行車,但今天有些特別,因為是周五,晚上他大哥直接開車來接他,他想回家換件衣裳都沒來得及,就這麽被拉着走了。
看着車離開了,肖書恒想了下,就也沒說什麽,然後和蘇離一起回家去了,楚問今天也是要回他們家老宅,也被接走了,算是沒人打擾他和蘇離的小約會了,他看着沒人就拉着蘇離走了。
秦壑則是在車上問他大哥:“哥,這是去哪啊?”
秦默看了他一眼:“去救個場,時間不長,去去就回,不耽誤你學習。”
秦壑點頭:“啊,那就好,今天老馮留的作業有些多,要寫好幾篇卷子和作文呢。”
秦默點頭:“嗯,我知道了。”
“那哥,怎麽個救場法?”秦壑有些好奇,難道要參加什麽綜藝節目嗎?忍不住的拿出手機,照了下自己的臉。
秦默一邊處理文件一邊說:“顧輕臨請你去幫個忙,他新拍的電影中有個場景,是屬于出殡的場面,有個吹唢吶鏡頭,本來都已經訂好的一個音樂學院的學生了,結果那學生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找了一圈人都不合适,最後想到了你,給我打的電話,所以我想着兩家世交多年,就答應了,而且那電影秦氏有投資,算是咱們自家的片子,所以你幫忙義不容辭。”
秦壑聽到這就點頭,然後說:“這樣啊,那行,給我看看我要出場的那段劇本。”
秦默直接将劇本片段給他發到了手機上,然後就不管他了,不過到拍攝地的時候,問了他一句:“緊張不?”
秦壑早就看完了劇本,也琢磨了下,也不難就是幾句話的場景,他這會兒聽到了秦默問他就笑着說:“不緊張,電影看的多了。”
秦默聽到他這麽說點頭:“那就好。”
到了拍攝地方,已經是半夜,晚飯是在路上解決的。
秦默下車,直接帶着秦壑走了進去,當時天都有些黑了,據說為了烘托這個氣氛,場景就定在晚上,深秋的天氣,有些涼,不過秦默臨來之前給秦壑準備了厚風衣,這會正好派上用上。
一進攝影棚,導演和顧輕臨都在場,見到秦默來了,趕緊過來打招呼,尤其是見到秦壑跟過來了,顧輕臨還高興的和他打招呼:“小壑你來了?”
秦壑挑眉看他,“嗯,來了。”他來了有那麽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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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和編劇在那邊打量了兩眼秦壑,只是一眼導演就相中了,和身邊的編劇說了句:“氣質和長相都不錯,就這長相就可以出道了。”
編劇妹子看了一眼自家男人:“人家是秦家的少爺,還是個學生呢,你給我收着點。”
顧輕臨和秦家兄弟寒暄了幾句就對導演說:“陳導,怎麽樣?”
導演點頭:“條件不錯,聽說會吹唢吶,能不能現場吹首,你知道的,咱們要現場收聲的,要是後期配音跟不上表演節奏,會被觀衆笑咱們不專業的。”
顧輕臨轉身問秦壑:“可以當衆表演嗎?”
秦壑點頭:“行,随時開始。”說完轉頭看他哥:“哥,我那唢吶拿來了嗎?”
秦默搖了搖頭:“沒有,這是古代戲,你那唢吶太新,好像不合适。”
“行吧,那就用劇組的吧!”
大出殡
秦壑看着劇組這邊準備的唢吶,也沒說什麽,比他在縣城帶來的要好很多,起碼是新的,他直接拿起來,拿出習慣帶在身上的哨片,安裝好,吸了口氣直接來了一首《大出殡》不過他只是演奏了其中的一段,并不想打擾大家的好心情,但這已經夠了。
導演直接叫劇務帶人去化妝,期間和顧輕臨一起研究怎麽拍,畫面才是最好看,而秦默直接跟着秦壑去了,護着他的意味明顯,他知道這片場上也不是什麽幹淨的地方,有他在沒人敢動他弟弟。
到了化妝室,發現是一間單間,秦默一邊用筆電處理公事一邊小心的觀察他家弟弟,發現這小子真的是冷靜,按照一般人這要參加電影拍攝,不得多興奮呢,結果這小子只是安靜的配合化妝師給化妝,臉色塗得髒兮兮的樣子,就想了下劇本,知道這是一個在戰場上為死去的兄弟,送葬的小兵角色,也就不管了。
因為年輕,化妝師看着妝後效果,忍不住的說:“多好,多幹淨的一張臉,為什麽要畫的這麽髒兮兮的呢?可惜了這張臉了。”
服裝師聽到了将事先就準備好的衣服拿來,幫着秦壑穿上,秦壑則是配合的舉起手,等到一聲的裝扮完成之後,對着他哥說了句:“哥,我穿好了,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還是在這裏等着我回來?”
秦默收起筆電,交給丁大秘,然後站起來,弄了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哥跟你去看看,免得你緊張。”
秦壑點頭,也沒說什麽就擡腳往前走了,身後的服裝師和化妝師互相看了一眼,心裏琢磨這真是第一次參加電影拍攝的人嗎?這一點緊張的樣子都沒有。
秦壑對于在多人面前表演,也不是第一次了,當初上輩子他在縣城給人出殡吹唢吶,面對的人多了去了,後來到了京城之後,去民樂團演出的次數,數都數不清,何況他還有在國外大街上,演奏華夏民樂的歷史,這一個小小的電影畫面真的不算啥,而且按照他的想法來理解這次就是他坐在一堆的屍體上,吹着蒼涼的曲子,為死去的兄弟送行的畫面,也是電影的結尾部分。
到了拍攝場地上,演屍體的群演都到了,秦壑沒有多做停留,拿着他哥助理送來的唢吶,他想了想劇本場景,将唢吶擡起來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找了導演所在的位置,走到導演的面前:“導演,按照劇本上的意境拍的話,唢吶是不是太新了,用不用打磨做舊一下。”
陳導想了想,就趕緊叫人去辦,然後拍了下他的肩膀說:“不錯,看來琢磨透了劇本。”
秦壑只是搖頭,“沒有就是唢吶太新了,和劇情有些不符。”
時間不長,劇務就拿着唢吶回來了,秦壑看了看唢吶,就不在說話了,場地上的人員都準備好了,陳導也不耽誤功夫,看了下時間,就讓所有演員就位,意思是試拍一下。
秦壑走到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身邊躺了一地的‘屍體’,火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看了一眼場地外的人,尤其是他哥和已經穿好服裝拿着道具準備上場的顧輕臨身上,然後對着導演一點頭:“導演我準備好了。”說完他也躺倒在一地的群演身邊。
場記過去打板宣布場次,等到他離開之後,就見到戰火彌漫的戰場上,秦壑從一堆屍體中,艱難的起身,然後一臉血的看着周圍,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推了推,身邊的人,發現都是死人的時候,他突然雙眼布滿淚水,顫抖着嘴唇說了句:“結束了。”然後拿出唢吶,坐在“屍體”堆裏吹奏起了《大出殡》,祭奠死去的兄弟,等到一曲結束之後,天邊一絲亮光穿透雲霞,照在了戰場上秦壑的臉上,這時候一匹馬緩緩的從屍體邊走到秦壑的面前,秦壑擡頭,看着坐在馬上的年輕将領,然後鏡頭拉遠,全部劇情結束,就定格在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将軍,低頭看着一個在屍山上坐着的吹唢吶的小兵。
陳導看到這樣的場景,激動的不行,命令攝影師,一定要記錄這張照片,他都想好了,這就是以後宣傳的海報了,想到這裏興奮的不行,就在這時編劇大姐一推他:“喊卡。”
陳導聽了後就趕緊的大聲喊:“卡,過了。”
秦壑聽到了這聲,趕緊的站起來,地上真的挺涼的,而且他身邊還躺着很多的群演呢,他要是不先起來,那些被他壓在身下的人起不來,站起來之後,他對着身邊躺着的群演鞠了一躬:“抱歉,壓着你們了。”
那些群演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有禮貌的演員,就都趕緊擺手:“沒關系的,就是吃這口飯的。”
秦壑聽了後就說:“各位辛苦了。”說完轉過身往他大哥的身邊走來,一邊走一邊說:“哥,我困了,咱們回家吧!”
秦默對于秦壑一把過的表演,還挺驚訝,這會兒聽到自家弟弟說困,就點頭:“好。”
陳導和顧輕臨也都過來,和二人告別,将兩人送出拍攝現場,然後目送他們兄弟離開,期間陳導還沒反應過來,忍不住的喃喃的說:“這是我見過,拍戲最有天分的演員之一,還是第一次參加的新人。”
秦壑在更衣室換好了自己的衣服,臉上的裝也卸完了,就洗了把臉,跟着秦默一起坐車離開了劇組,路上的時候就困得直接睡在了車上,等到他被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