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
陶小魚回來的時候，看到林西饒有興致地盯着不遠處的一顆參天大樹，樹上挂滿了紅色綢帶。
“這個是做什麽的？”林西的餘光看到陶小魚過來，虛心求教。
“如果，科普這個和我之前許的願望，只能回答一個，你想聽哪個？”陶小魚起了捉弄之心，調皮地等他做選擇。
“自然是你的願望。”
陶小魚聽了，蹲在地上，一只手撐在他的右腿上，另一只手托腮望着他。這個姿勢一出來，林西就隐約有了答案，她來還願這事兒十有□□和自己有關。
陶小魚凝視着他，透過他的臉好像看向其他的地方。少女的聲音有着淡淡的憂傷：“那時候，你說不見就不見了，我每天刷手機無數遍，也沒有什麽消息。鼓起勇氣私戳你，你也不回。看着日歷，天天數天天等，最後等到的是群通知裏你退圈的消息。”
林西第一次聽她說起，自己受傷那段時間她作為那條笨魚做的傻事，在她的敘述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傻乎乎等着自己上線的身影，一次次期待，又一次次失望。
“然後，我就來了這裏，我向佛祖許願，希望那個在我對生活失去熱情帶給我陽光的大男孩，可以度過難關，即使不再出現也沒關系。”
林西強壓下心中的波瀾，好聽的聲音有些不穩：“那，确實該來還願。”因為，他聽到了你的心聲，把你帶到我的世界，讓我知道，自己依然是被人需要，值得被愛的人。
“看你今天這麽乖的份上，我把第二個問題的答案贈送給你吧”
陶小魚起身繞到他身後，推着他走近那顆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拾起一個她夠得到的紅綢帶，念道：“希望明天考試順利通過。”又往更高的樹枝上努力蹦了一下，驚訝地說：“哇塞，這裏還有早戀的小朋友過來。希望能和宋同學一直都在一起，不被別人發現。”
“所以，這是顆許願樹？”林西看她還要繼續向上跳來給他找例子，趕緊說出昭然若揭的答案。
陶小魚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那麽，我還有個問題想讨教陶老師。”
“林同學請講。”
“既然樹也可以許願，那麽你當時為什麽選擇的是燒香求佛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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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一臉感動沒有也就算了，這人居然發揚起格物致知精神和她探讨許願方法了，這個和她帶他來這兒的本來目的大相徑庭有沒有？陶小魚預想的情況是，自己在還願之餘，林西會在感動的無以複加，更加堅定和自己在一起的決心，要是能一激動同意和她春節去拉斯維加斯注冊結婚就更好了。
在觀察了林西真是出于好奇不解而不是故意擡杠的表情後，陶小魚無奈地開口：“那是因為許願樹的許願方法是，要把寫好願望的紅綢帶閉上眼睛一次就挂在樹上，成功了預示着願望會實現”，她頓了頓，示意他看一下自己的身高，“我這麽矮，把跟你有關的願望交給它的樹枝，是真不放心啊。”
哈哈哈哈。
禪意深深的千年古剎之中，一對璧人立于樹下，女子言笑晏晏，男子開懷大笑。當若幹年後，在思源的這幅畫被高價義賣出去的時候，有小沙彌問他：“師父師父，你怎麽會畫這樣的畫呀？不是說佛門清淨之地要四大皆空嗎？這畫看起來描述的是兒女私情啊。”
思源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佛家弟子說的是大愛無疆，再說你看這畫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詞是什麽？”
小沙彌不假思索：“溫暖，整個畫面都很溫暖。”
思源笑了，有些東西，是要随着時間和閱歷才能參透，所以才有了人們常說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從長樂寺出來，陶小魚吩咐司機驅車前往下一目的地-L省師範大學食堂。
林西一聽就猜到，這一定是她的母校。這丫頭敢帶着他招搖過市地回母校，是真不怕被別人看到呀。
陶小魚被他上下打量着，有點尴尬，以為是對林少爺吃不慣這麽寒酸的地方，瞪着他問：“怎麽，請你吃學校食堂很丢身份嗎？”
林西挑眉，嘴角上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感慨：“看不出，就你這個智商居然還是這麽出名的院校畢業的，幸好沒留校，不然恐怕會誤人子弟啊。”
陶小魚不服氣，“你怎麽跟思源一樣，他知道我被錄取的時候就說，小魚，我掐指一算，你不适合當老師，還是選一個對社會殺傷力小一點的職業吧。”
思源？這是今天第幾次聽到她說這個名字了？林西眉間隐隐扭出一個川字，沉吟片刻，淡然開口：“你和思源師父怎麽認識的？看起來是好朋友？”
陶小魚沒覺察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川字，毫無防備地回答：“我們很小就認識了。自從我改了名字之後，每逢遇到法會什麽的我媽都會帶我去廟裏燒香祈福，添香油錢。遇見思源的時候，我剛上小學，他在差不多現在這個季節被遺棄在寺院門口。智善大師看到了就想收養他，當初收養他的手續還是我媽略微利用職務之便加急辦下來的呢，哦對，之前忘了說，我媽年輕時候是在民政局負責婚姻登記的。”
“那現在呢？”
陶小魚面上有點小尴尬，但還是如實回答：“因為喜糖吃太多了，這些年一直在發胖。她就申請到原來辦公區的對面辦公了。”
林西又沒結過婚，自然不知道所謂的辦公區對面是哪裏，示意她把話說清楚。
“離婚登記處。”
林西笑出聲來，轉瞬間想起昨天陶媽一副看透世間情愛的模樣，對此又多了些理解，這也算是職業病吧，負面東西接觸多了，難免對自家女兒的婚姻大事分外小心。
“別岔開話題，你還沒說，你和思源怎麽成為朋友的？”林西在把話題往他真正介意的方向引。
“我上初中的時候，思源已經開始學習打坐念經了，他小時候長得肉嘟嘟的特別可愛，我每次去都偷偷給他帶糖吃，順便捏一捏他的臉。因為寺廟裏的其他師兄年紀大的都能當他叔叔了，所以我應該算是和他年齡差的最少的、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了吧。”
林西蹙眉，青梅竹馬？看到剛剛他們兩個人打鬧的樣子确實很是親密，這讓他有些不舒服，他生性冷淡，很少因為什麽事而不舒服，但一旦遇到，也絕對不會委屈自己。想通了，他諄諄善誘：“畢竟思源師傅是出家人，你們都長大了，你以後盡量別沒大沒小的，對人家影響不好。衆口铄金積毀銷骨，懂不懂？”
陶小魚想了想，前面的話她都聽懂了，最後的就，呃，沒跟上他的節奏，但為了不丢人，還是連連點頭，試問她作為一個經濟管理專業的研究生哪裏聽得懂這麽生僻的成語？她連那八個字怎麽寫都沒反應過來好嗎？
看到林西的眉頭舒展開來，她就知道點頭這個反應做對了，放在平時，她還可能不恥下問地求林西解釋一下那八個字的出處和含義，但是今天不行，自己這是剛被他說過笨到不适合教書育人啊，她決定回去向酒店借一本成語詞典查查，當下絕不能露怯，她們經濟學院的學生絕不能認輸！
當天晚上，在林西想睡覺伸手關燈之前，看到陶小魚捧着厚厚的成語詞典的時候，面露疑惑之色，很是不解。
“看什麽看？我這是活到老學到老。”陶小魚嘴硬，她下午就只顧着帶林西到處打卡她的母校了，現在連那八個字具體是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哭唧唧。
“那你繼續，看完書你來關燈。”林西說完，就躺在床上，準備把自己那側的臺燈關掉。
陶小魚在強迫症犯了的時候會自覺抛棄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在林西關燈前一秒制止了他，“林老師，能把白天那個什麽小骨的再說一遍嗎？”
林西略微思索一下，才明白她說得是什麽，故作生氣地說：“你都沒聽懂，點頭的時候在想什麽？不懂裝懂是态度問題，聽不懂是學術問題，陶同學可不能囫囵吞棗不求甚解啊。”
陶小魚頓時就虛了，“我那不是怕你嫌棄我沒文化嗎？好了，我現在都不恥下問了，快點告訴我，不然我今天一晚上都睡不着。”
不恥下問？！這人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林西板着臉，指着字典氣哼哼地說，“你先把不恥下問這個詞兒弄明白了再和我說話。”
當陶小魚看到字典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解釋的時候，不由得老臉一紅——不恥下問，不以向不如自己的人請教為恥。這個解釋稍微有點繞，她逐字逐句看了一下，她這是無形中，把林西擺在了不如自己的位置上了呀？捂臉中。
睡覺前，林西的困意被思緒拉扯，想得很遠。困擾他的問題是一環扣一環：媳婦兒這麽傻，有沒有什麽辦法能保證決定孩子智商的基因只遺傳自己的那一半呢？如果不能擇優遺傳，将來又怎麽和孩子解釋，你爸在不瞎的情況下給你選了一個沒能給你學霸基因的媽？還有，現在開始如果每天給陶小魚投喂幾個核桃，會不會讓智商得到改善？
次日機場，陶小魚在候機時，看到手機裏進了一條短信。是轉賬記錄，她仔細數了下，1後邊有5個零！這是十萬塊！把信息讀完，顯示是陶爸轉來的，她怔愣間，電話就響了。
“小魚，這是爸的私房錢，你留着安心養胎。還有，昨天你和小林去學校的事被咱家鄰居撞見啦，你媽被人問起也沒說啥，只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看她過陣子就不生氣了。”
陶小魚帶着愧疚和感激弱弱地稱是，在電話挂斷之前也沒把其實自己沒懷孕的真相說出口。
飛機上，陶小魚把這事兒原原本本地和林西說了，想讓他出出主意。
“你說，咱倆怎麽辦？他們好不容易松動了，我要是說孩子根本就沒有，會不會被打死？”陶小魚可憐巴巴地看着林西，心裏的算盤是，哼，我這回等你求我生猴子。
林西蹙眉想了一下，淡然一笑，“不用你來說，交給我吧，你這腦袋不适合處理這麽複雜的問題。”
陶小魚不服氣，争辯道：“要不是我急中生智，他們才不會這麽快偃旗息鼓呢？”
“嗯，孺子可教，昨天的詞典沒白看，連偃旗息鼓都會用了，”林西順手揉了揉她頭發，“可是要不是你信口開河，我們此時何必在這煩惱亡羊補牢的辦法？”
陶小魚不得不敗下陣來，想挑戰配過無數古今中外人物角色的蘭溪，自己恐怕再讀個中文系的碩士都未必能贏得過吧。
回到A市，陶小魚發現林西最近好像在談什麽項目，每次回家都看到他在和公司的人視頻。
但是更多的時間林西還是在書房裏打游戲。
這天，已經接近晚上11點，陶小魚第三次催促他：“林少爺，睡覺了，你已經玩了三個小時了，這樣下去還要不要眼睛了？”
林西揉了揉眼睛，乖乖把電腦關了，臨睡前突然問了她一句沒頭沒尾的問題。
“你玩游戲的時候喜歡什麽樣的角色？”
陶小魚默默回憶了一下自己玩過的游戲，老實地開口：“超級瑪麗，我第一關就死在橫跨懸崖上了，所以也不知道第二關以後還有什麽人；俄羅斯方塊玩的還不錯，雙人對戰能堅持幾輪連勝。”
超級瑪麗的人物角色在哪兒？出了瑪麗，難道還要算蘑菇一份嗎？至于俄羅斯方塊，根本沒有人物好吧？
林西扶額，在他剛要放棄的時候，就聽到陶小魚興奮的聲音：“我想起來了，我大學的時候玩過三國殺，就是那個幾個大學生發明的三國背景的紙牌游戲，最喜歡甄姬，貂蟬和小喬。”
“呵，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玩游戲都看臉。”林西一針見血。
陶小魚也不惱，點着頭說：“對呀。我就是這麽個俗人，貪財好色啊，不可以嗎？”
林西不想說話，和這女人聊天真的是永遠不會知道下一秒的話題走向在哪裏，本來想聽她說點參考建議的，現在，呵，難道要讓他跟公司說，他複出的第一部游戲作品，是要接甄姬，貂蟬和小喬的音嗎？他助理會覺得他瘋了吧？
“怎麽啦？一直不說話？”陶小魚看着他，不明白為什麽空氣突然安靜。
“睡吧，小色鬼。”林西關了燈，心裏面暗自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能幫他盡快搞定陶爸陶媽的決定。
許久不響的企鵝群，突然熱鬧了起來。
陶小魚打開一看，蘭溪複出的消息被置頂上來。
有好幾個版本，有人說是要配合老搭檔，不得不接配角，有人說是之前有人和他約過戲，不能食言，還有人說，是他之前錄過的電玩小說更新了語音數據包，請他客串一下人物角色音。
陶小魚看完種種揣測，再加上林西近期的詭異行為，嗯，第三種猜測應該更接近真相。
她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了字，不管什麽原因，大大肯複出就是好事，大家繼續支持呀，配上一個桃花眼。
于是，畫風在她的帶動下變成了應援。看着滿屏的歡迎大大回歸，陶小魚有種與有榮焉的驕傲，他家男人就是這麽優秀，連粉絲的素質都是高的驚人，善解人意又團結一心。
回到家，陶小魚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林西來個一對一點對點的巡察談話。複出這麽大的事，居然不提前告訴自己一聲？說好的愛情呢？說好的中國好鄰居呢？再說，他現在的身體能不能支撐住繼續錄音，突然複出該不會是經濟壓力大了吧？除了戒指，他們倆最近可沒買什麽過分奢侈的東西吧。
陶小魚進入書房，看到網瘾少年又在玩游戲。這次她也不給他打完一局的機會，直接用身體擋住屏幕。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陶小魚板着臉，居高臨下看着他。
“我以為你這麽聰明早就猜到了，誰知道，唉，大智若愚啊。”林西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讓陶小魚的底氣因為自己的神經大條不由得弱了幾分。
“我不管，也不想猜，你老老實實交代。”陶小魚撒嬌賣萌，雖然可恥，但是卻一直很好用。
“坐過來，”林西把她拉進懷裏，溫熱的氣息化解了陶小魚剛進門的憤憤不平。“我之前有本書熱賣，現在他們點名邀請我配一個角色音，只要我肯接，其餘角色都是我的公司的藝人的。”
陶小魚想起了那本甜膩膩的書，連忙說：“我聽過，記得男主角是話痨來着，正常人一句話能說明白的事兒，他非得加一堆話，你這個身體狀況可以嗎？”
看着一臉擔憂的陶小魚，林西輕巧地開口：“別擔心，我其實一直有複健，是認識你之後開始的，效果不錯，醫生說我可以适當恢複一些工作，我也想通過這個向叔叔阿姨證明自己的能力和價值。”
陶小魚心下了然，他做這個決定還是和自己有關。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那你累壞了我可不管你。”
“不會的，游戲人物臺詞不多，好多都是重複的提示音。”
“那你昨天還試探我？”陶小魚一臉生無可戀，賣慘也是愈發熟練。
“那你想怎麽補償？”林西好脾氣地開口。
“把甄姬，貂蟬和小喬的音給我挨個來一遍，要不今晚我就回客房睡。”
為了避免分居，林西喪權辱國地用妖嬈的嗓音诠釋了三國三美，讓陶小魚笑的肚子都疼了。
睡前，陶小魚暗自後悔，她雙十一買的錄音筆是不是扔到單位某處了？唉，今天能用上就好了，他男人妖嬈起來太可怕了，真的是妖孽至極，不給女人留活路啊！好想存檔，永久保存的那種。
果然如陶爸所言，不到一周的時間，陶媽就寄來了一箱紅棗枸杞，收件人是陶小魚，地址是她現在所在的單位。
陶小魚欣喜之餘更加愧疚，她就知道自己的親媽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自己當時敢和林西走，也是算準了這一點，她的任性不過是仗着父母的寵愛罷了。
林西看到陶小魚捧着的東西，不自覺想歪了。中年人現在的标配就是保溫杯裏泡枸杞。枸杞在中醫學裏，是滋補腎髒的良藥。他家丫頭是嫌棄他不夠努力了？感覺自己要失寵，莫名恐慌怎麽辦？
他又想起了那個青春洋溢的思源和尚，膚色健康，身材挺拔，和陶小魚相談甚歡，再看看自己，除了缺了半條腿，還因為之前經常晨昏颠倒熬夜工作，腸胃也不是很好，莫名覺得有壓力。
陶小魚在廚房做完飯，就看到網瘾少年反常的沒在書房打游戲，而是在客廳沙發上畫着什麽。
她低頭看了看，好像是裝修設計圖。
“你又要改造房子呀？湊合住吧，怪麻煩的還費錢。”陶小魚一臉不贊成。
“不是動這個，我想把樓上的客卧和書房改成健身房和複建室，”林西修長的手指指向圖紙，圈住了對應的位置，“你看看你喜歡放點什麽？瑜伽球？體感游戲都可以。”
作為運動白癡，陶小魚是沒有任何要求的，“我都可以，只是，你怎麽突然想起這茬兒了？”
林西心想，還不是你抱回來一堆為我好的東西，我得防患于未然，加強鍛煉才是。嘴上卻不提，轉了個話題：“最近有和叔叔阿姨聯系嗎？再打電話你趕緊把沒懷孕的事實交代了，其他的事以後交給我就行。”
陶小魚正好想說枸杞大棗的來源，就把陶媽示好的事兒說了一下。
聽到這些補品不是陶小魚買的，林西松了口氣，還好，這樣他今晚的睡前活動就可以是再打一局游戲，觀摩一下別人的游戲配音，否則他又要匿名問度娘，小度小度，媳婦兒覺得自己不太行怎麽解決？
陶小魚根本想不到林西此刻的內心活動，她在煩惱自己的煩惱，一個謊言如雪球般越滾越大，自己戳破之後會不會比之前更糟糕？做人好南呀，做女人好南呀，想名正言順做林西的女人更是南上加南呀！
第二天午休，陶小魚按照她對父母的了解，先給陶爸打了個視頻電話。
陶爸在單位一看到來電信息，第一反應是女兒遇到麻煩了？接起來的時候語氣特別急，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陶小魚趕緊安撫：“爸，我啥事沒有，哎呀，我今天就是想說，我和林西再一起挺好的。”
陶爸中氣十足地笑道：“哎呀。那你大中午的不睡覺能休息好嗎？我外孫還需要休息呢。”
“那個，其實，我就是想說你外孫的事。”陶小魚一臉愧疚，在陶爸關切的注視下坦白了全部。
陶爸的臉上一陣陰一陣晴，最後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最近找時間會暗示給你媽，到時候，你見機行事吧。”
陶小魚剛要按下結束通話鍵，就聽陶爸激動地補充：“你倆在一起也不短了，”陶小魚嗯了一聲，就聽見陶爸神色古怪地說：“那孩子如果身體狀況不好，得去醫院看看，別諱疾忌醫，要不我得啥時候能抱上外孫呀。”
陶小魚一臉囧字，環顧四周，确認此時此刻辦公室只有自己，趕緊挂斷電話。
就這樣，林西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又被未來老丈人質疑了一回，而他的傻媳婦兒作為最有發言權的人并沒有替他解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