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照耀埃及的法老王
“我是真的覺得很奇怪, 喜歡看書并不代表我的武力值就很低吧?”希爾格納坐在石板床上,向阿拉什吐槽着。
雖然希爾格納在武藝課上獲得了優勝,但是這些還是小孩子的皇子們又能有什麽高深的武藝,頂多在面對着比自己強大許多的敵人時, 胡亂地揮舞着手中的武器而已。
雖然以希爾格納的實力看穿他們的攻擊再将他們制服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但是那因為恐懼胡亂甩動的武器還是擊打在了他的手臂和肩膀上。
雖然只打了幾下, 但還是在希爾格納的身體上留下了幾道淤痕。
或許也得歸功于希爾格納的肌膚太過白皙, 雖然痛楚消失得差不多了,但留在肌膚上的青痕依然觸目驚心。
“啧——所以我是真的很讨厭和小孩子對練。”希爾格納躺在了床上,袒露出來背脊, 讓他給自己塗上去淤痕的藥。
這名歷史上鼎鼎有名的英雄只是怔了一下後, 便笑眯眯地點頭同意了, 那手法老道又溫柔的模樣, 反倒是讓故意折騰阿拉什的希爾格納稍覺愧疚起來。
而且他不愧是戰場上出來的大英雄, 揉開淤血時并沒有讓希爾格納感到太大的痛楚, 只覺得被揉捏的那一部分仿佛被浸入到了熱水之中, 蔓延開了暖意。
但是英靈給希爾格納帶來的潛意識抗拒還是太深了, 雖然他可以用意志和理性壓下去,但終究不能夠一直壓抑下去。
希爾格納嘗試着放下心理芥蒂接納阿拉什, 但總是收效甚微。
他知道阿拉什是一個十分溫柔又寬厚的英靈, 正因為如此, 才更加不能夠留下這樣一個裂痕。
所幸阿拉什個性寬厚, 又十分喜歡小孩子,根本就不在意希爾格納對自己的隐約提防——更何況,阿拉什對自己有信心, 希爾格納早晚會對自己敞開心扉的。
希爾格納在阿拉什為自己揉開了一部分的淤血後,不再讓他來了, 而是由自己上藥。
阿拉什也沒有拒絕,畢竟背脊上的淤痕是因為希爾格納無法自己上藥,其他的地方,就算是喜歡和人親近的阿拉什,也不太好意思去碰。
“那麽,那個埃及的小王子實力如何?”阿拉什見希爾格納給自己上藥時皺起了眉,便開口詢問,試圖分散希爾格納的注意力,好讓淤血化開帶來的疼痛和麻癢不那麽明顯。
“很強。”希爾格納思索了一番後,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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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被埃及視為了第一順位繼承人的皇子,他如果成為了法老王,恐怕赫梯有大苦頭吃了。”
和奧茲曼迪亞茲一個小隊,可不是像某些人想的那樣輕松舒适,作為武藝課老師的魯特将軍可沒有半點手下留情、或者是開後門的意識,奧茲曼迪亞茲的任務一定是最重的,所接收到挑戰也一定是最嚴格的。
畢竟作為埃及的皇子,如果他所受的訓練輕松簡單,那又怎麽讓其他國家的皇子心服口服?
唯有讓這些同樣心高氣傲的皇子們見識到了奧茲曼迪亞茲的努力與汗水,并且見識到了他的意志與實力,才會真正地被折服。
不過那過重的壓力可苦了和奧茲曼迪亞茲一個隊伍的人。
希爾格納擁有着幾世的記憶,雖然身體素質比不過從小就辛勤訓練的埃及皇子,但殺敵的經驗與戰鬥的直覺,足以彌補他這個耐力不夠、力量不夠的弱點了。
該如何調整呼吸節省體力、腳步該如何分散力量提高耐心,希爾格納在愛爾蘭時可是經受過斯卡哈的魔鬼訓練,将那副在冰天雪地凍了許久才被人撿回去的身軀給調養得足以和庫丘林對戰還隐約占據上風的實力。
但是小隊中另一個隊友卡羅爾可就沒有希爾格納和奧茲曼迪亞茲這麽強了,他既沒有如埃及皇子這樣從小便進行了嚴格的武藝訓練,也沒有如希爾格納擁有的訓練秘法,再加上埃及炎熱的太陽,好幾次都差點虛脫過去。
魯特将軍想要讓奧茲曼迪亞茲看到希爾格納出糗模樣的打算落了空,但是給埃及皇子找個豬隊友的意圖倒是實現了。
明明最開始只是最簡單的跑步熱身而已,結果倒是變成了希爾格納和奧茲曼迪亞茲拖着卡羅爾的負重跑了。
“哈啊……哈啊……我真的不行了……頭好暈……你們丢下我,先跑過去吧……”卡羅爾不過是一個中等國家送來的皇子,他的父王有許多的妃子與孩子,送一個不起眼的過來當質子,根本就不算什麽。
所以卡羅爾也很清楚自己的定位,能夠平安地活到自己老死,就是他的目标了。
因此也根本沒有想過要去學習武藝或者其他什麽,畢竟在混亂的後宮裏,太過出色的側妃之子,也就意味着有野心。
而有野心的皇子,甚至活不到成年,去接觸政事。
奧茲曼迪亞茲皺緊了眉頭,他雖然口吻不佳,但說出的話語卻讓卡羅爾心裏一熱:“你已經是我的隊友了,而我從不會放棄自己的隊友!”
卡羅爾受寵若驚,希爾格納沒打算和奧茲曼迪亞茲比拼收買人心,畢竟這是埃及,身為埃及皇子的奧茲曼迪亞茲有天然的主場優勢,希爾格納說一萬句話,或許還不如奧茲曼迪亞茲說一句話來得有用。
不過老祖宗說得好,當語言比拼不過別人時,那就看看你做了什麽。
所以他只是盡量簡明扼要地開口告訴卡羅爾,該如何做:“用你的鼻子吸氣,用嘴巴呼氣,你的喉嚨不會變得那麽幹渴。”
“将力氣壓在前腳掌上,不要放在腳後跟,可以減少膝蓋的勞損。”
卡羅爾已經喘得說不出話了,只能向希爾格納投去了感激的目光,按照希爾格納的建議去做。
同時也在調整呼吸與姿勢的,還有奧茲曼迪亞茲。
他雖然也經歷過艱苦的鍛煉,但是奧茲曼迪亞茲畢竟還是一個尚未成人的孩子,要帶着一個和自己體重差不多的孩子一起跑——即便有希爾格納給他分擔,但這重量對他來說依然超出了承受能力——還得跑得很快,哪怕是他也受不了。
用上了希爾格納教導的方法後,雖然疲勞感依舊,但是喉嚨已經沒有那麽幹渴,胸膛也不再因為缺氧而刺痛了。
雖然有卡羅爾拖後腿,但是他們這個小隊竟然還是第三名抵達了魯特将軍設下的終點處。
“呼……呼……”這一趟跑下來,即便是向來注重外表的希爾格納也滿頭是汗,衣襟被浸濕了。
因為地理位置與緯度,埃及的其氣候炎熱,太陽直射時間長,如果不及時補充水分,恐怕會因為缺少水份導致虛脫。
第一名抵達了終點的,不是別人,正是塞納沙所在的小隊,他已經确立了隊長的地位,帶領着其他兩個皇子正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第二名的希爾格納也認得,是這一批質子中年齡最大的三個,體力和耐力自然都比他們這些年紀更小的充足。
反觀他們這一組,盡管有了卡羅爾拖後腿,但是奧茲曼迪亞茲和希爾格納能夠奪得第三名,也算是不錯的成績了。
但是很明顯,從奧茲曼迪亞茲沉沉的臉色來看,他并不滿足第三名的成績。
希爾格納可沒有心思這個時候開口去觸他的黴頭,畢竟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希爾格納的體質實際上也不夠好,如果不是曾經的經驗給他走了點捷徑,恐怕奧茲曼迪亞茲要拖着的隊友,可不僅僅是卡羅爾了。
而且他的體力消耗得厲害,如果不休息一會,等下的正式課程希爾格納恐怕很難撐下來。
誰曾想,希爾格納不去招惹奧茲曼迪亞茲,這位埃及皇子卻主動地朝他來搭話了:“赫梯之子,我允許你喊我奧茲曼迪亞茲。”
面對着揚起下巴和自己說話的埃及皇子,希爾格納眨了眨眼,驟然間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只是跑了一個步,之前對自己頗有敵意的皇子就改變了态度。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了,是自己剛才在跑步時教導卡羅爾調整氣息與姿勢的方法,使得奧茲曼迪亞茲改變了主意與自己交好。
白發的皇子笑了笑,微微眯起了湛藍的眼睛:“我是希爾格納,我也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
希爾格納的笑容和話語可以稱得上是挑釁了,如果被魯特将軍聽到了,恐怕過不了多久,希爾格納因為水土不服病死的消息就會傳到赫梯了。
但是奧茲曼迪亞茲并不生氣,他定定地看了希爾格納一會,然後暢快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第一個膽敢和我這麽說話的人!汝就不怕被太陽的光輝燒成灰燼,再也無法返回家鄉嗎?”
“怕。”希爾格納直起身體,他在內心裏将阿拉什呼喚到自己身邊,同時平靜地開口道:“但是我已經決定了,這一世要順從自己的心意暢快活過一生,誰也不能夠讓我受到委屈。”
奧茲曼迪亞茲像是被希爾格納的這番話給震到了,他金色的瞳眸上下地掃視了希爾格納一番,緩緩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說完後,奧茲曼迪亞茲也不再向希爾格納搭話,反倒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麽。
直到所有的訓練隊伍到齊,武藝課才真正地開始了。
“礙于這是你們第一節 的課程,所以我降低了難度——你們都拿上棍棒,一對一地進行比鬥,勝者和勝者再進行對決,而敗者和敗者再對決,直到分出第一名勝者!”
“但是将軍,這樣持續的戰鬥,怎麽可能堅持下來?!”發聲的是第二名抵達的皇子,他搖着頭發出了自己的抗議與疑惑。
“戰場上的敵人可不會給你休息的時間!”魯特将軍厲聲喝道:“這次的對決也能夠讓我看到你們的真正實力與缺點所在,倘若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攔你們,大可以在一旁休息。”
魯特巴不得這些皇子怕苦偷懶,這樣一來可不是他們埃及故意教壞人,而只是這些皇子自律性不夠,不願吃苦學習而已。
皇子們面面相觑,有不少的皇子後退了一步,躲到了一旁大殿的陰影處。
但是也有一些皇子留了下來。
希爾格納、塞納沙和奧茲曼迪亞茲自然都是留下來的這一批人中。
魯特雖然在看到希爾格納也留下來了有些驚訝,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讓皇子們分別開始對決。
雖然混戰對希爾格納來說更加方便偷懶,但是魯特可不會給這些皇子們圍攻奧茲曼迪亞茲的機會,所以這一次的對決是根據抽簽而來的。
“……”希爾格納看着自己抽到的簽,對手不是別人,正是塞納沙。
白發的皇子認真地覺得這個簽絕對是被動過手腳了。
不然以他的幸運,怎麽可能會對上塞納沙。
塞納沙很明顯也是在自己國家經歷過王室教導的,身手和體力可不是普通的孩子可以相比的。
“看樣子這一次我們是對手呢。”
模樣俊俏的褐膚少年無奈地朝希爾格納笑了笑。
“不用留手,我也很想知道我和你之間,到底誰會贏。”希爾格納挽了一個槍花——準确來說是棍花——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我要上了!”塞納沙雖然初到埃及時因為孤獨寂寞哭了鼻子,但是如果要輪上武力,恐怕是在他們這群質子裏數一數二的。
和塞納沙的對決并沒有花費希爾格納多久的時間。
塞納沙的确是被西臺的王室教師一手培育出來的,基本功與耐性和天賦都十分出色。
但希爾格納可是從無數的戰場之上活了下來、并且奪得了勝利的王者,人體的弱點,該如何用最小的力氣奪得最大的勝利,他可謂是爛漫熟于心了。
如果不是他實際上還沒有徹底緩過氣,趁着對峙的機會休息了一會,塞納沙被打敗的時間還要更短。
魯特将軍原本是坐在一邊把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殿下身上,奧茲曼迪亞茲也一如他所想的那樣,百戰百勝,嚷讓他忍不住連連點頭,為自己的侄子感到了欣慰與高興。
這樣的實力,即便是和那幾個年齡更大的質子對決,也不會落于下風。
直到魯特不經意一瞥,看到了希爾格納是如何将塞納沙摞倒的。
——“好快!”
希爾格納的腰身彎到了一個極低的角度,如同在沙漠中神出鬼沒、猛地蹿出的毒蛇般勾住了塞納沙的腳踝,然後一個掃堂腿,就把正刺出武棍來不及回防的塞納沙猝不及防給絆倒了。
但這并不是結束,希爾格納的攻擊随之而來,在塞納沙失去平衡倒地、還來不及反應時,他的棍間便抵住了塞納沙的喉嚨:“承讓了。”
塞納沙的目光降壓瞠大,過了一會才反應自己已經輸了。
不過他并不在意自己輸給了希爾格納,反倒是對希爾格納摞倒自己的那一招十分感興趣:“希爾!你剛剛用的那一招是什麽?真是厲害呀!”
希爾格納朝塞納沙伸出了手,将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只是一個小小的技巧而已,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
随後希爾格納打敗其他皇子的速度也很快,如果不是他們都急吼吼地拿着武棍沖上來胡亂揮舞,希爾格納還不會這麽快就對他們動手。
即便如此,希爾格納的小腿、背脊、肩膀、手臂,還是因為這些明明被擊倒在地還不甘心的皇子們給碰巧砸到了。
這也同時堅定了希爾格納要把自己的體質給鍛煉得更強大的決心。
如果是全盛時期的自己,根本不會被碰到。
越到後面的對手就越強大,但是希爾格納擊倒他們的速度卻反而更快了!
他在之前和其他人的對決中調整呼吸放松休息好了身體,再加上他這幅身體活動開後越來越習慣戰鬥了,速度加快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這裏面也有對手不會再胡亂地揮舞武棍、希爾格納自己也不想再被打到的原因在。
這場對決幾乎要成為了希爾格納的個人表演,固然奧茲曼迪亞茲和其他皇子也有出色的表現,但是在希爾格納幾乎一擊打到對方的表演下,都黯然失色了。
到了最後,那些沒有參加的、被打敗的皇子都圍在了希爾格納的附近,為他叫起好來:“厲害!”
“希爾格納太棒了!”
“這一次也是一擊就贏了!“
這個時代很簡單,弱肉強食,只要你是強者,自然而然就會有人圍過來尊崇你。
希爾格納也是越戰越勇,他對決到後面,或許是這個小孩子的身體影響了他的思維,竟然也玩心大起,攻擊的方式也變了,後面和他對決的皇子都是被用不同的手段給擊倒的。
“我會攻擊你的手臂。”希爾格納在開始前會先忠告對方,然後一如自己所宣告的那樣,攻擊自己所說的那個部位,将對手擊倒在地。
沒有一個人能夠從希爾格納的手中奪下勝利,即便希爾格納已經提前告知了自己将要攻擊的方向,但是他們甚至連防備從而反擊也做不到。
——因為希爾格納的攻擊實在是太快了!
魯特的面色凝重了起來。
他不确定奧茲曼迪亞茲能不能夠從希爾格納的手中奪得勝利。
這本該是一場奧茲曼迪亞茲作為埃及皇子,展現自己的武力與強大的場地,結果卻被希爾格納喧賓奪主了,這怎麽不讓魯特感到憤怒與懊惱?
但是不管魯特怎麽懊悔自己的這個安排,最終的對決,是希爾格納和奧茲曼迪亞茲作為彼此的對手。
“我就知道我的最終對手會是你。”奧茲曼迪亞茲笑容熾熱驕傲如同此刻天上懸挂着的烈陽,他手中的武棍直指希爾格納,竟然高聲宣告道:“我會攻擊你的膝蓋,直到你敗給我!”
希爾格納之前給對手帶來的極大壓力的心理戰術被埃及的皇子學去了,白發的皇子也并不在意。
“攻擊膝蓋可是很痛的啊。”希爾格納嘆了口氣。
他撓了撓臉頰,确認阿拉什就在一旁大殿的屋頂上待命,随時能帶自己跑路,便點點頭回複道:“就燃如此,我會攻擊你的背脊,直到我的武器架在了你的脖子上為止。”
“背脊?”在一邊旁觀着塞納沙皺起了眉。
奧茲曼迪亞茲很強,而在希爾格納宣告離開自己要攻擊的地方後,更是增添了打敗埃及皇子的難度。
這意味着希爾格納想要攻擊一個早有警惕的人、并且還是在一招之內,是十分困難的。
但是奧茲曼迪亞茲卻反而眼睛愈發地明亮了:“哦?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在一招之內攻擊我的背脊打敗我!”
魯特很想捂臉大喊,殿下您這句話的假設不就是建立在希爾格納會打敗你的基礎上嗎!
但是他的焦急并不能打斷場上已經開始彼此對峙尋找空隙的兩人。
魯特當然也想過要不要運用自己的權利停下這場對決,但是他看到了奧茲曼迪亞茲的鬥志盎然,也知曉自己如果真的喊停了,一定會讓其他的質子們覺得自己就是在偏向埃及的皇子,對以後的威吓很不利,便只能忍耐下來了。
希爾格納和奧茲曼迪亞茲僵持了一會,對方都沒有出現空隙,但是希爾格納已經在太陽底下曬得很不舒服了,只想要趕快結束掉這場對決,于是他首先向埃及皇子發起了攻擊——
而在希爾格納開始移動的那一刻,奧茲曼迪亞茲也馬上進行了移動,避免自己被希爾格納那快速而迅捷的攻擊所擊倒。
奧茲曼迪亞茲早已在希爾格納揮出武棍時側身避開了自己所預測的攻擊軌跡,然後同時朝希爾格納沖去,用身體的力量加快了武棍刺出的速度與力道。
那帶着呼呼風聲而來的攻擊,如果真的擊打到了希爾格納的身上,一定會讓實際上身體受痛能力十分一般的希爾格納疼到眼冒淚花。
前提是奧茲曼迪亞茲能夠擊中他。
方才希爾格納刺出的一擊不過是佯攻,奧茲曼迪亞茲以為希爾格納揮出了武器,但他的武器才剛剛伸出,便又迅速地收了回來,速度之快幾乎在空中留下了殘影。
奧茲曼迪亞茲預測的攻擊軌跡并沒有錯,但那攻擊卻根本沒有真正地發出去!
而就在奧茲曼迪亞茲朝着希爾格納以全身的力道都沖過去時,希爾格納只需要優雅地側身避開,同時将武棍在埃及皇子的背脊上輕輕一點,将他推倒在地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赫梯就是天是紅河岸裏的西臺,但是為了劇情更好發展,所以魔改了,之後不會再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