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照耀埃及的法老王
希爾格納放下了手中盛着羊奶的杯子, 舔去了殘留在嘴角的液體。
他當然知道在這個時代羊奶十分昂貴,只有擁有一定身份的人才能喝到,但那揮之不去的腥味和淡黃色的顏色,實在是讓他咽不下去。
光是嘴唇上沾上一點, 都讓他覺得反胃。
所以并不能夠怪希爾格納不肯多喝羊奶, 也不能怪他長得沒有奧茲曼迪亞茲高, 這完全只能怪這個時代的食物不夠好吃!!
希爾格納雖然并不覺得身高可以決定一切, 但是太矮了也會影響到他的氣勢,畢竟蛋白質和鈣質是長高的關鍵。
但是希爾格納那早就已經挑剔至極的嘴巴可不肯虧待自己,在赫梯的時候, 希爾格納想方設法地提高食物的美味度, 這也使得赫梯的國王往希爾格納的母親宮殿裏跑的次數變多, 讓她更加受寵愛了。
但是從赫梯來到了埃及後, 一切都歸為零, 希爾格納又得重頭開始——當然能不能在這片異國上相對自由的行動, 就得看他這次亮相有沒有用了。
希爾格納掃了一圈周圍, 把在場的賓客和朝臣貴族的神态掃入眼中, 那些在眼角、眉梢和唇角所透露出來的情緒,已經足以讓希爾格納知道自己的這次的亮相獲得了成功。
總之, 哪怕都是質子, 質子與質子之間的身份都是不一樣的, 更別提受到的待遇了。
而被埃及的最高統治者記住了名字的質子和連臉都不記得的質子, 當然是前者的待遇更好。
沒錯,在這個時候的希爾格納眼裏,完全沒有奧茲曼迪亞茲的身影。
畢竟曾經的他又不是歷史學家, 曾經的記憶又暧昧模糊,哪裏知道坐在王座下方不起眼的小男孩未來會成為怎樣厲害的角色。
更何況對現在的希爾格納而言, 奧茲曼迪亞茲對他的計劃毫無用處。
只需要引起現在當權者的注意,讓自己日後能夠更方便活動就行了。
在所有國家的來使将賀禮都送上後,宴會進行到了尾聲。
奧茲曼迪亞茲當然也注意到了自己方才的判斷失誤,實際上他也才十歲,能夠思考到那個程度已經是十二分出色了,也無怪于未來的他會成為埃及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拉美西斯二世,埃及的太陽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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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看希爾格納不順眼,小孩子的遷怒和賭氣,畢竟再偉大的王,也總會有稚嫩青澀的時候。
塞提一世在宴會的結尾歡迎了一番各國的來使,然後又說了幾句十分官方化的歡迎詞,歡迎各國的皇子皇女們前來埃及游學——理論上來說質子都是男性的皇子,但有些弱小的國家揣着或許可以趁機搭上埃及皇子的車,便送上了美麗的皇女。
畢竟只要讓他們王室的血脈嫁給了奧茲曼迪亞茲——哪怕只是側妃,也足以給他們的國家帶去巨大的好處了。
在宴會結束後,所有前來的質子都跟着埃及的士兵們去往自己今後要居住很長時間的住處。
希爾格納當然是走在最前方的,方才他的表現有目共睹,更是引起了塞提一世的注意,那些埃及的侍從和士兵們也對他禮貌有加。
“這個世界不管哪個時代都如此現實啊。”希爾格納能夠聽到一直跟在自己身旁的阿拉什這麽感慨着,他抿了抿唇,沒有搭理自己的使魔。
一如希爾格納所料的那樣,分配給他的屋子是最好的,不會被炎熱的太陽所曬醒,也不會在冬日裏因為曬不到太陽而感到寒冷——雖然這片西亞的土地幾乎不會有太過寒冷的冬季,但那也只是幾乎。
将希爾格納帶到這個房間的侍從尊敬地朝這名白發的質子行了一禮,随後才掩門退下。
阿拉什的身姿顯現出來,這名黑發褐膚的從者擁有着高大結實的身軀,英俊明朗的面容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使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不過阿拉什的笑容并沒有得來禦主的分毫眼神,希爾格納在房間裏仔細地檢查了一圈,确認沒有魔法的痕跡後,便松了口氣。
“看來人質的房間裏并沒有布置魔法陣,果然是因為覺得我們猶如籠中鳥插翅難逃嗎。”希爾格納坐在了床上,感受了一下身下堅硬的床榻。
“明明宮殿裏就有布置呢——阿拉什,你确定沒有激發那些魔法陣吧?要是被埃及的王室發現我居然帶了一個使魔過來,絕對會二話不說地殺了我祭旗吧。”
希爾格納雖然口中說着這樣的話語,但神情卻相當坦然自若。
“這一點請放心啊,禦主。”
阿拉什笑容微斂,朝希爾格納颔首致意道:“雖然我适格的階職為archer,并沒有caster的能力,但是如何不去觸發魔法陣,這點能力我還是有的。”
“哦,那就好。”希爾格納平靜地點了點頭。
“反正如果在埃及待不下去了,我就收拾下行李去流浪。”希爾格納把在這個時代需要花費無數財力和毅力的壯舉行為說得輕描淡寫。
在這個被黃沙和海洋包圍着的土地上,想要穿過這些自然天險是十分困難、乃至于會丢失性命的。
有無數懷着夢想的冒險家,和試圖一夜暴富的商人,為了開拓出新的商路埋骨在風沙和海浪之中。
哪怕真的要去尋找一個宜居的綠洲,那也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有着孤注一擲的心态,才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成功——這個時代可沒有導航系統和GPS,一切都只能靠人類的雙腿探尋前進。
阿拉什作為也是在這片西亞土地出生的英靈,聽了這話忍不住撓了撓腦袋:“雖然我知道禦主你對我好像很有意見,也不太信任我。但是很明顯,我的存在是依托于禦主你的,所以如果你除了什麽事,我也會消失的——”
阿拉什試圖讓希爾格納放下心防的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他那聰慧得根本不像是十歲小孩的禦主給打斷了:“但是你消失并不代表死亡——這一點你比我清楚多了不是嗎?”
希爾格納擡頭看着高大的英靈,繼續說道:“不過你說得也對,這種彼此懷疑和戒備的狀态不适合長久的相處和生活。”
無視掉阿拉什小聲嘀咕着‘明明是禦主你單方面懷疑戒備我吧’,希爾格納繼續說道:“所以讓我們來開誠布公吧,阿拉什。”
“——告訴我,作為波斯傳頌着的大英雄,阿拉什,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的召喚陣中?”
希爾格納當然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
如果說他第一次召喚使魔,召喚出了迪爾木多這樣來自于後世的英靈,只是次偶然,那麽在見過英靈庫丘林,又在第二次召喚出了阿拉什後,他就不會認為是自己運氣好,又或者只是巧合了。
“诶?你認識我麽?”誰知道阿拉什沒有回答希爾格納,反倒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副模樣稚氣極了,根本不像是會出現在高大的男人臉上。
但是并不違和,或許是因為阿拉什臉上那一直洋溢着的笑容,又或許是他周身的氣質本就如此爽朗,這樣甚至可以說是可愛的表情出現在阿拉什的臉上,只會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
但是希爾格納完全沒有被阿拉什的笑容所迷惑。
阿拉什在被他召喚出來的第一刻就表達出了忠心和坦誠,但是希爾格納并不能完全信任他。
“我當然認得你。”希爾格納微微皺眉,略微不悅地說道。
“我在石板上讀到過你,波斯的大英雄,傳說中你結束了長達六十年的戰亂,為那片土地帶來了和平。”
“抱歉抱歉,因為我的記憶中,似乎有一些禦主召喚出我後并不相信我就是阿拉什的例子,所以一時就……”阿拉什雙手合十,朝希爾格納抱歉地笑笑。
希爾格納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接受了這個解釋。
“你到底是什麽存在?我不認為我的魔力可以把傳說中的英雄變成自己的使魔。”
希爾格納一直很疑惑,迪爾木多也就算了,而庫丘林和死後的他竟然會同時出現,那也就是說明有某種類似于冥府瓦爾哈拉的東西将死去英雄們的靈魂收納,然後在某種時刻使用。
迪爾木多那一次是沒有意識到,而那名騎士的性格也不像是會主動向他坦誠的類型,至于那個英靈庫丘林,則是抱着任務而來,更加不可能和希爾格納詳細解釋了。
現在有阿拉什這個典型在,希爾格納一眼看出他的正直寬厚,表情幾乎都寫在了臉上,便向他詢問着這個一直困擾着他的疑惑解答。
阿拉什思考了一會,開口問道:“如果要完全解釋一遍,需要的時間就太多了。簡短來說的話,我是英靈。而英靈是其豐功偉績在死後留為傳說,已成為信仰對象的英雄所變成的存在。”
黑發的英靈如實地回答道。
“這一次是非常規召喚,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出現在你的召喚陣中。但是既然我被你召喚出來了,那就說明我和你有緣!既然如此,我會為你獻上我的力量,保護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一刻來臨。”
“你也不知道麽?”希爾格納微眯起眼問道。
阿拉什肯定地點了點頭:“雖然理論上來說我們英靈只有在聖杯戰争中才會出現,但或許是這個時代魔力充足,而你作為魔術師的資質也很出色,所以能夠召喚出我吧——畢竟英靈實際上其實也是使魔的一種啊。”
希爾格納看得出來阿拉什沒有說謊。
雖然疑點還很多,但對于他來說,既然阿拉什的出現并沒有陰謀,目前也沒有打算對他不利,希爾格納當然不會放着這樣的戰力不用。
所以他朝阿拉什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友好道:“很抱歉之前那麽對你,不過從現在起,請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阿拉什本來就不是會在意這種事情的人,作為波斯救國的大英雄,他的寬容和心胸自然非常人可比。
更何況,如同希爾格納看得出他是一個知行合一、人如其面的好人,阿拉什自然也看得出來希爾格納來歷不淺,遭受過許多事情。
畢竟是皇家的孩子,要承受的壓力、要背負的責任,自然要重多了。
阿拉什曾經也是貴族的一員,當然知道這些擁有皇室血脈的孩子或許過得還不如那些普通孩子。
而且希爾格納還是作為被送到了埃及的質子,雖然明面上是說游學,但誰都知道,他們這些質子就是砧板上的肉,如果運氣好,沒有發生戰事,或許還能夠平安地度過一生。
但一旦發生了戰争,那麽最先失去生命的,首當其沖就是這些可憐卻又身不由己的質子了。
不過阿拉什當然不會把內心的這些想法說出來,畢竟希爾格納看上去十分鎮定,這個年紀的皇室孩子又都是人精,如果知道自己內心在心疼同情他,恐怕又會再生波瀾。
“好啦,禦主,現在還要做什麽呢?”阿拉什興致勃勃地說道,“這裏的皇宮可真豪華呀,比我那個時候的要宏偉多了!”
“這是當然的吧,用舉國上下千萬人供奉出來的皇室,如果過得不夠舒服,那這個國家大概也就完了。”
希爾格納随口回答道。
不過就算國家完了,統治者也有的是方法搜刮着底層的倒黴人民,從而維持着自己的生活水準。
至于那些窮苦的人民?
又有誰會在意那些賤民的生命與想法呢?
希爾格納研究着自己的床鋪,雖然沒有幹草墊着,看上去硬梆梆的,但是作為床墊的石板摸上去十分清涼,在這個炎熱的黃沙之國比什麽都好。
畢竟希爾格納作為一個質子,給他用的當然不可能是從遠東那個巨大國度販賣過來的輕薄絲綢。
畢竟絲綢價高物少,連可以穿在身上的王公貴族都屈指可數,更別提墊在身下當床鋪了。
“……看來在埃及的第一件事,就是得賺錢啊。”
希爾格納決定了。
“那個,禦主啊,雖然我是英靈沒錯啦,但是我對做生意可是一竅不通的哦?”
阿拉什在一旁提醒道,“如果讓我去做生意,絕對會把本都虧沒的!”
“真巧,我也這麽認為。”希爾格納點了點頭,贊同了阿拉什的意見。
“嗚,雖然是我本人這麽說的啦,但禦主你這麽幹脆的贊同有點傷人心哦?”
阿拉什當然也不是真的在意這個事,只是在開玩笑活躍氣氛。
在他這幾番話之間,便又和希爾格納拉近了距離。
希爾格納接過了阿拉什的話頭——作為曾經統領愛爾蘭的君主,如果希爾格納想要博得某個人的好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抱歉抱歉,我并非是那個意思,只是想表達賺錢這件事交給我就行了,讓波斯救世的大英雄和我一起沾染上銅臭味,那些尊敬崇敬你的人可是會覺得幸運召喚出你的我簡直在暴殄天物了。”
白發的皇子勾了勾唇。
“不過我現在應當沒有辦法自由地出入這個宮殿裏,之後或許就要麻煩你作為我的眼睛和我的手腳,來幫助我了。”
阿拉什低頭看着一本正經對自己說着這些話的希爾格納,他那還帶着嬰兒肥圓滾滾的臉頰,再加上大而清澈的眼睛,看得阿拉什實在是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
當然他的動作很快,仿佛只是擦拭走了希爾格納臉上的灰塵,口中回複道:“如果是這點小事的話,完全沒有問題的。我的視力很好,如果你想要知道埃及城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可以一并告訴你。”
希爾格納笑着拍手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希爾格納拿出了幾顆椰棗,分給了阿拉什:“你一直都在忙,都沒有吃過東西吧?”
雖然阿拉什作為早已死去的英靈并不需要進食,但食物多少也能夠提供些活動的能力。
波斯的大英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靈力,這裏畢竟不是聖杯戰争,沒有豐潤的靈脈來為他提供額外的魔力,這也使得阿拉什除了基本的一些技能外,都無法動用寶具。
不過無法動用寶具或許是阿拉什的幸運,因為他一旦使用自己最終的寶具,一定會付出肢體都四分五裂的代價。
希爾格納住着的這個房間沒有窗棂,更加不可能有玻璃,有的只是一個在牆壁上被打開磨平好周邊粗粝的四方洞口,以方便空氣流通。
希爾格納猜測或許埃及的法老王和王妃應當會有亞麻布之類的布料作為窗簾,但是過來當人質的他就別指望了。
天色很快便出現了黯淡的色彩,希爾格納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思考着自己接下來應該先從食物還是娛樂下手斂財。
但是如希爾格納這般惬意自若的質子當然少見,更多的孩子在自己國家的使者們消失後,在被分配到的房間裏緩過了神,終于意識到自己接下來就只能遠離家人待在埃及了。
雖然希爾格納可以無視掉那隐約刺耳的哭泣聲,但是很明顯喜歡小孩子的阿拉什就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數次往外看去,對着希爾格納欲言又止。
盡管白發的皇子認為他們哭到累了自然會發現哭泣毫無作用,但是看在阿拉什可是自己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需要籠絡的幫手,便從冰涼的石板床上爬了起來。
“我去看看怎麽回事,你隐藏身形跟在我身後,可別被發現了。”
希爾格納擡腳向着哭泣聲發出的方向走去。
實際上雖然希爾格納和阿拉什都聽到了哭泣聲,但真正放聲痛哭的質子并沒有幾個。
那些沒有哭泣的質子諸如希爾格納,是明了自己的立場和注定的未來,比起哭泣浪費體力,倒不如多想想辦法該如何讓自己在這個皇宮裏過得更好。
雖然不能套用大多數,但會在這個時候哭得如此毫無顧忌的,恐怕都是被自己的父王母後寵愛着的幸運兒。
但是說是幸運兒或許也不對,因為他們最終還是離開了自己的國家和父母,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埃及。
希爾格納随着哭泣聲來到的,應當是條件僅次于他住的房間。
雖然比不得希爾格納門前還有一個活水的小池子,但是這裏通風又陰涼,很明顯,要麽是埃及忠實的追随國,要麽就是強大到讓埃及不得不以禮相待的強國。
如果要說到可以和埃及相提并論的國度,除了赫梯以外,那就是西臺了。
希爾格納并沒有可以掩蓋自己的腳步,他甚至在走到那個房門口時刻意加重了腳步,用着幾乎是跺腳的力道發出聲響,提醒着裏面兀自哭泣着的孩子有他人來到。
“我肚子餓了,請問你這裏有什麽吃的嗎?”
古往今來,用食物作為發起一次問話的開始,總歸是穩妥的。
希爾格納的聲音引起了裏面哭泣之人的注意,他的哭聲小了下去,隐約還能夠聽到他一邊打着哭嗝一邊壓抑着嗚咽的回複:“請稍等,我這裏有面包和無花果。”
很有禮貌,恐怕也是接受過皇室精英教育的孩子。
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後,出現在希爾格納眼前的,是一個圓潤可愛、眉眼清秀的褐膚小男孩。
和希爾格納那白皙的膚色不同,這裏的大部分人種都是褐膚的黃種人。
當這個小男孩見到希爾格納時,白發的質子明顯地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名為驚豔和癡迷的神色。
物以稀而貴,也無怪于他那沒有強大母族和元老院支持的母親,在他出生之前可以獲寵那麽久了。
希爾格納朝西臺的皇子露出了一個清朗的笑容,聲音又脆又甜:“真是太謝謝你了,我第一次離開自己的國度游學,很多東西多都沒有準備好呢。”
“不、不客氣。”西臺的皇子磕巴了一下,眼睛就沒有從希爾格納的臉上移開過。
希爾格納将無花果收入了自己做好的衣衫內袋裏,然後将柔軟橙黃的面包撕成小塊,嘗了一口。
雖然冷了,但是味道很好,不愧是和埃及與赫梯齊名的國度。
希爾格納其實根本不餓,他只是需要一個開啓話題的突破口而已。
“謝謝你,我叫做希爾格納,是赫梯的第三皇子,你呢?”
面對着月色下白發質子好看的笑容,西臺皇子微微紅了臉,朝希爾格納說道:“我叫做塞納沙,是西臺的第四王子。”
果然如希爾格納所料,埃及給質子們分配房間也是有準則的。
作者有話要說:
塞納沙是天是紅河岸裏西臺的第四王子,也是一個帥氣的褐膚男配,這裏魔改他過來做質子了。
祝大家中秋節快樂呀!今天去走親戚了所以沒能及時發出來……不好意思啦,晚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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