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安慰
明明更重的疼痛她也能忍可是喬湛手上不輕不重的揉捏,卻讓她感到十分難捱。
倒也不是難受,那種酥麻的感覺讓她無措。
在喬湛看來兩人早已是夫妻這樣的親密再尋常不過。可她未經過人事終究是有些難為情。
沈惜一時忘了閉眼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霧蒙蒙的,朦胧潤澤像是受驚的小鹿的一般。
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他心疼,卻也愈發讓他想要“欺負”她。
鮮少見如此嬌氣的她喬湛到底還是舍不得讓她難過。
“惜惜別怕。”他放柔了聲音十分有耐心的哄勸着。“乖。別緊張。”
好容易在喬湛溫柔的動作下沈惜漸漸放松了不少。先前的難過已經緩解了許多仿佛從難捱的痛苦中,她也體會到了一絲歡愉。
見她似乎适應了喬湛突然低下頭,掠奪似的吻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沈惜被迫張開嘴他的舌頭趁機鑽了進來加深了這個吻。
一時間她沒有感覺到,喬湛的手已經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掠奪與被掠奪之間只差不足一掌的距離。
被吻得氣喘籲籲的沈惜從他懷中掙紮起來頭一件事便是睜着圓圓的眼睛像是被欺負狠了,委屈的道:“你答應,不做到最後的。”
喬湛的眸色愈發深沉。
“喬、喬湛!”沈惜也不得許多,直呼了他的名字。
她的話音未落,喬湛在心中嘆了口氣,對上她示弱撒嬌,他怎麽會不心軟?
“膽子大了,也不叫我侯爺了?”喬湛的手在她挺翹的臀上輕輕捏了拍了兩下,懲罰之中便多了些別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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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面上已是緋紅,眸光潋滟,眼角發紅,還帶着淡淡的水痕,淡粉色的柔軟唇瓣早就被“”得泛着水光,似乎看起來更豐盈了些絕色的面容上帶了些妖嬈的媚意,真真讓人把持不住。
“喬湛!你欺負我!”沈惜這會兒倒真的不怕喬湛,她伸出纖細白嫩的小腿踢了踢他矯健有力的大長腿。
若不是知道沈惜如今身子還受不住,喬湛定然不會再忍。
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勾人的動作哪裏是拒絕,簡直就是在挑逗他?
喬湛額上青筋暴起,用了極大的毅力方才忍住沒要了她。
罷了罷了,為了她的身子好,忍了這一時。
“過來。”喬湛的聲音沙啞低沉得厲害,他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沈惜莫名想起她看過的動物世界中,饑餓的大型食肉動物,獅子老虎什麽的。
故此她很沒骨氣的乖乖靠在他懷中。
“侯爺。”沈惜陷入要某種被吃幹抹淨的恐懼中。“要不”
看到她只會更勾起他的欲火。雖是猜出了她的意思,喬湛卻搖了搖頭。
“乖,你先睡罷,我去去就來。”喬湛掀開被子,披衣起身去了淨房。
是不是她做得有些過了?
看着喬湛離開的背影,沈惜也起了身,抱膝坐在床上,心中甚是忐忑。本就是她應盡的義務,可她卻撒嬌耍賴的推脫,他生氣了麽?
只要想到這種可能,沈惜心裏比方才被他欺負時還難受。
沒多久喬湛便回來了,他身上還帶着冰涼的水汽。沈惜并非什麽都不懂,見他如此,心中更是覺得愧疚。
“怎麽坐起來了?”喬湛劍眉蹙起,帶了些責備的道:“夜裏冷,你身子又弱,着涼了怎麽辦?”
雖說他語氣中有責備之意,說到底還是關心她。若是平日沈惜早就笑盈盈的應了,今日她心中存着方才的事,竟忍不住眼中酸澀,落下淚來。
喬湛被唬了一跳,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把沈惜給說哭了,她不是這麽嬌氣的人啊?
他忙上了床,替沈惜披了件外衣,笨拙的道:“好了好了,是我說錯了。別哭啊。”
沈惜只是搖頭,過了片刻,她才擡起頭,語氣中多了些小心翼翼:“侯爺,我剛才是不是惹您不高興了?”
原是這事。
喬湛伸手替她拭去面頰上的淚痕,放緩了聲音道:“惜惜,不怪你,是我心急了些。如今你身子不好,我不該招惹你,你別生氣才是。”
沈惜用力的搖頭。
“若是你覺得愧疚,想要補償我,那便好好吃藥,快些養好身子。”喬湛把她攬進懷中,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聲音醇厚如同陳年的美酒,那般醉人。
“好。”沈惜雖然害羞,卻是聲如蚊吶的應了一聲。
喬湛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他親了親她吹彈可破的白嫩臉蛋兒,“好了,別再胡思亂想,快睡罷。”
沈惜順從的依偎在他的懷抱中,閉上眼,慢慢睡了過去,只是在睡夢中還微微皺起眉,似乎有什麽煩心事困擾着她。
喬湛卻是遲遲未睡。
到底還是他心急了些,惹得她不安。
喬湛騰出手來,動作輕柔的撫平了她微蹙的眉。
以後他要再克制些才行。
盡管昨晚折騰了一陣子才睡,在喬湛起身時,沈惜還是醒了。
沈惜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想要起身,卻發現眼皮着實撐起來有些費勁兒。
“時辰還早,你再歇會兒。”喬湛站在拔步床邊上換衣裳,他走近時見沈惜一個勁兒的揉眼,才發現她的眼皮上微微泛着粉色,已經有些腫了。
夜裏她哭完後就在自己懷中睡去,倒是忘了給她用冷水擰個帕子敷一敷。
沈惜搖了搖頭,堅持從被子裏把自己給。
昨夜她的表現實在是差勁兒,不争氣的哭了,還讓喬湛哄了好久。夜裏人格外容易脆弱敏感,可到了白天,想起自己做的丢人的事,沈惜總有些難為情。
她想要做些什麽補救。
可喬侯爺動作實在利落,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正準備去淨房洗漱。
“我叫她們進來幫你敷一敷眼睛。”喬湛按住了她,調侃道:“你也不想讓阿漪看到罷?”
說着,喬湛從她的梳妝臺上挑了個輕巧的小鏡子拿過來給她看,沈惜看起,果然自己的眼皮透着粉亮,确實是腫了。
幸而喬湛的舅舅、舅母不是今日到,否則就丢人丢大發了。
蘭香和蘭草被叫進來端了裝着冷水的面盆進來,還拿了兩條幹淨的帕子擰好,敷在她的眼睛上。
“一會兒我去給您拿個雞蛋滾一滾。”蘭草沒敢多問緣由,侯爺和大奶奶看起來不像是吵架的,可大奶奶分明是哭過的模樣。
很快喬湛回來後,見時候還早,幹脆陪她坐了一會兒,蘭草蘭香見狀,識趣的退了出去。
“侯爺,大舅舅他們是要長住在京中了麽?”沈惜關于喬湛的外祖家實在知道的太少了,眼看便要見面,總得有些準備才是。
喬湛幫她又換了條帕子,才道:“還不清楚。舅舅在信上沒細說他的事,但舅母帶着表妹進京,卻是為了她的親事。”
“原先外祖父和大舅舅俱是在京中做官,那時便為表妹定下了一門親事,是如今大理寺少卿寧正言的嫡三子。”
“即便外祖父致仕、大舅舅被貶谪去了萊州,寧家卻始終沒有放棄婚約,仍是按照當初的約定要娶大表妹。”喬湛嘆道:“因是兩人小時候定下的親事,後來大舅母便提議說等兩個孩子大些時,也安排見個面,彼此都要滿意才好。”
沈惜聽懂了,寧家守信,大舅母亦是怕寧家難做,故此才有此言。
“我記得當初是說寧家主母帶着寧三公子去萊州,許是為了舅舅的事,舅母便帶着表妹一齊上京了。”喬湛見沈惜聽得認真,似是有些緊張之意,溫和的道:“舅母表妹她們都是好相處的,你別擔心。”
沈惜點了點頭。
可是……原主似乎已經把她們得罪了,該怎麽補救?
看時候不早了,喬湛沒讓沈惜起來,自去用了些早飯便去上朝。喬漪搬去了東跨院,也沒過來用早飯。
沈惜拿下了帕子,發現自己眼皮腫的總算沒那麽厲害。
她洗漱更衣後,便去了東跨院。
“阿漪,住的還習慣麽?”沈惜進門時,喬漪已經都收拾妥當,手上正拿着繡繃子。
喬漪點了點頭,請她在軟榻上坐了。
“把早飯擺在四姑娘這兒。”沈惜吩咐了一聲,便低頭去看她繡的東西。沒想到喬漪小小年紀,繡技倒是不錯,她繡得是一方帕子,上頭的蝴蝶振翅欲飛,栩栩如生。
“好一副鮮亮的活計。”她不由誇道。
喬漪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旋即道:“我繡好了,若是嫂子不嫌棄的話,就送給嫂子罷?”
沈惜笑着點了點頭,又拿起來看了幾眼,“那敢情好,我先謝謝阿漪了。”
看到這方帕子,沈惜突然想起喬湛給她的那方帕子,染上了她胭脂的那方素色手帕。
當時她還說洗幹淨換回去,可是那劣質的胭脂竟是洗不掉。喬三夫人管家,采買的人也都是她的心腹,慣是會看眉眼高低的,見沈惜好欺負,一貫使的用的沒少糊弄。
她是不是要替喬湛再做一方帕子?
沈惜看着喬漪的繡繃子,思索着繡個什麽花樣子。還是以簡單大方為主便好,繡些竹子?
希望做出來喬湛不要嫌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