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提骁的手指觸碰着葉骊珠濕潤飽滿的唇瓣, 她被禁锢得不舒服。
雖然距離提骁很近, 這本該是讓人心生歡喜的, 但提骁把她捏得太緊,葉骊珠骨頭疼。
葉骊珠想了想,商量性的請求提骁放了自己:“殿下,你先松開我, 好不好?”
除非提骁死了,否則不可能松開她。
他往下再度擡了葉骊珠的下巴,逼她仰着頭。
房間裏沒有什麽光線,黑暗之中,葉骊珠只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也只有她的聲音,嬌媚惑人,軟得能夠滴出水來。
提骁的聲音低沉沙啞:“再喊一聲聽聽。”
葉骊珠小聲道:“哥……唔……”
話音未落, 她便發不出清晰的詞句了,話語模模糊糊, 都被吞到了肚子裏。
提骁這次比上次更有技巧性了,葉骊珠嘗到了淡淡的酒香氣息。
他比尋常男人都要幹淨, 也要挑剔許多,對葉骊珠而言,提骁本身就像美酒一般醉人。她的身體本能的需要提骁,需要被他醉一場。
她第一次嘗到這樣的滋味, 所以,葉骊珠忍不住吮了一下這點酒的滋味。
像是情不自禁,也像是在刻意勾引。
提骁的挺直的脊背驀然僵硬, 他讓葉骊珠坐了起來。
珠釵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金鎖也沉悶的落了地。黑暗之中,這些珍奇的珠寶微微散發着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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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過分嬌弱纖細,提骁攬着她的肩,假如葉骊珠能夠看清他的神色,一定會想遠離這個可怕的男人。
唇瓣被人貪婪的撕咬着,酥酥麻麻的疼痛,葉骊珠輕哼了一聲。
提骁終于放過了她,聲音喑啞性感,他道:“顏色也這麽素淨?”
葉骊珠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了一件兜衣,顏色是淡粉色,并沒有任何刺繡。
因為房間裏暖,方才她并沒有覺出冷意,只想着提骁是在吻她,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一層又一層的丢到了地上。
葉骊珠坐在男人的腿上,他身上穿戴整齊,自然是規規矩矩的。
她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我……我要回去了……”
提骁又不真的欺負她,只是想要懲罰她今天喊自己“叔叔”,脫下去的衣服,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被穿上的?
葉骊珠這個軟綿綿的小包子,不欺負她一下,提骁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将葉骊珠攬在了自己的肩膀處。提骁肩膀寬闊,胳膊有力,足以讓她沒有一絲動彈的力氣。
他冷聲道:“這是懲罰,知不知道?下次不準再叫叔叔。”
葉骊珠點了點頭。
提骁讓她坐在榻上,已經脫下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的給葉骊珠穿了回去。
她嬌弱又精致,簡直不像是活生生的人,性子又單純,像是住在山裏未被塵世沾染過的小狐貍。
提骁捏着她纖細的小腿,低頭吻了一下。
葉骊珠的肌膚細膩柔滑,觸感特別好。她覺得癢絲絲的,有些受不了:“殿下,你不要這樣,不然……”
提骁握着她纖細的小腿:“不然什麽?”
盡管葉骊珠看不見,她還是捂住了眼睛:“不然我會想要更多……”
提骁淡淡的道:“喜歡我對你做的一切?”
葉骊珠的身體抗拒不了提骁,接近他時,她的身子總會變得更好,有很愉悅的感覺,所以自然喜歡提骁的所作所為。
只是提骁有點粗魯,有些冷漠,讓葉骊珠不自覺的掙紮逃避。
就是身體需要,但理智告訴她提骁太過冷漠,想讓她遠離。
十分矛盾。
葉骊珠暫時不敢清楚詳細的告訴提骁這些,她怕提骁知道以後,覺得她是在利用他,就再也不想理會她了。
衣服穿好之後,葉骊珠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發。
推開門出去,柔和的月光鋪了一地。
月下的葉骊珠穿着素淨的衣裙和鬥篷,只露出一張小臉,她的唇瓣微微有些紅腫,嬌豔飽滿,如待放的玫瑰。
葉骊珠已經忘了自己剛剛在房間裏被提骁撕咬,被他揉捏的事情了,在看到提骁時,還是将他當成一個君子。
他高大挺拔,站在葉骊珠面前很有壓迫感。俊朗的面容仍舊是冷冰冰的,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提骁天生就這般疏冷,冷漠又疏遠,仿佛不屑于女色,很容易讓葉骊珠忽略,他其實也會化身禽獸去欺負人。
葉骊珠道:“我要走了,殿下,你什麽時候再去找我?”
提骁道:“過兩日會去葉府。”
葉骊珠想了想,道:“你不要讓我爹看到,他看到會生氣。”
她這般小心翼翼的說着,倒像是兩個人在偷情似的。
提骁将她發上的珠釵整理了一下,低頭吻了一下葉骊珠的側臉:“我會好好和他講。”
葉骊珠雖不清楚提骁會好好和葉輔安講什麽,但她莫名很信任提骁,就“嗯”了一聲。
提骁又道:“秦’王府中珍藏了許多美酒,改日我來找你,陪你喝酒。”
葉骊珠搖了搖頭:“我不要,殿下留着自己喝吧。”
她想起方才被提骁親吻時,那股淡淡的酒香,并不讓人讨厭,反倒讓人迷戀。
雖然早已經離開了明佛寺,但很多東西都刻在了骨頭裏很難改變,她不想喝酒,總感覺這是在犯錯。
就像是和提骁親近一般,在頭腦清醒身體狀況稍好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有罪,但在身體不好或者見到提骁的時候,她又想湊上去享受他帶給自己的感覺。
葉骊珠知道自己這是在利用提骁,她的行為很壞,可是……
提骁點了點她的額頭:“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葉骊珠看了提骁一眼,眸光流轉,她抱了提骁一下,這才轉身離開了。
提骁看着她嬌小的身影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了盡頭。
葉骊珠回到了殿裏的時候,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海檀給她解下了鬥篷,她坐下拿了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姜冉衣道:“這場戲結束,我們也該回去了。咦,珠珠,你身上的金鎖呢?”
葉骊珠愣了愣,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确實,她的金鎖不見了。
葉骊珠想起方才自己被提骁脫得只剩下了肚兜,耳根一紅,道:“我剛剛在路上走着,興許是把金鎖給落在哪裏了。”
姜冉衣道:“這麽沉甸甸的一個物件,你居然也能給它落下,也太不小心了,海檀,你去給小姐找一找。”
海檀應了一聲,出去了。
過了足足一刻鐘,等戲都要唱完了,海檀這才回來。
她把金鎖交給了葉骊珠:“小姐,您的金鎖。”
金鎖被包在了一方帕子裏,姜冉衣看不出來,葉骊珠卻認得,這一方帕子是自己的。
她把金鎖接了過來,又挂了上去。
今晚葉骊珠回葉府住,葉府距離皇宮更近一些,明日再去京城外的住宅。
她和葉輔安還有葉嘉佑一起回去的。數日沒有見到葉骊珠,葉嘉佑說了很多話,葉骊珠在一旁認真的聽着。
等回了家裏,葉嘉佑明天早上還要去私塾,也就沒有跟着葉骊珠一起回靜水軒。
葉骊珠回到了房間,讓丫鬟準備了熱水,她要沐浴。
等泡在了溫熱的水裏,四周燭光明亮,葉骊珠擡起手臂,才看到清晰的指痕。
提骁的手勁太大了。
此時肚兜也被脫了,被衣料覆蓋的柔軟之處,原本是一片凝霜般的雪白,此時也布上了指痕。
葉骊珠的肌膚格外嬌嫩,稍微碰撞一下就會有淤青,所以她平時格外細致小心,避免自己被傷到。
提骁本就是習武之人,雖然曉得葉骊珠是個嬌滴滴的美人,但在看到她時,縱然手上多了幾分溫柔,還是會把人給傷到。
葉骊珠捧了一汪清水,潑在了臉上。
水珠順着她長長翹翹的眼睫毛往下淌,越發顯得眉目漂亮,肌膚映着水色,更顯晶瑩剔透,猶如浸泡在雪水中的芙蓉石。
葉骊珠雪白的一彎的手臂搭在浴桶的邊緣,漆黑的長發濕漉漉貼着肩膀,這幅場景确實誘人,但她眉尖微微蹙起,似乎藏着什麽心事。
等葉骊珠出來,海檀替她擦了身子和頭發,圍上了衣服。
海檀道:“今天您丢的金鎖,在秦王殿下那裏,還有您的帕子,香包,香丸,随身帶着的一些小玩意兒,他都撿到了。只把金鎖和帕子給了奴婢,其他東西都在秦王殿下那邊。”
葉骊珠“嗯”了一聲。
海檀讓她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輕輕給她捏着肩膀,道:“京城外邊的那個宅子也挺空曠的,老爺和公子并不常去,雖然姜小姐也帶了人和您一起在那邊住着,但也沒有住滿,園子裏往來的人特別少。小姐,奴婢覺得,您倒不如邀請秦王殿下一起住下,兩人每天見面,也比眼下偷偷見面來得好。”
葉骊珠愣了愣:“父親不可能同意。”
海檀道:“老爺怎麽可能同意,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秦王殿下知。小姐不要告訴老爺。”
葉骊珠覺得這樣不太好,只要想想,就覺得自己對不起父親。
再者,秦王平時那麽忙,怎麽可能會天天和她在一處。
這也只是海檀自己的主意,海檀猜想得到,這次回京,秦王要向葉輔安提親,絕對不能貿然開口。
一來,皇帝賜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二來,秦王光明正大的提親,葉輔安再光明正大的拒絕,這件事會鬧得很難堪,假如秦王用強硬手段的話,一邊是生養的父親,一邊是心愛的情郎,葉骊珠夾在秦王和葉輔安中間也會左右為難。
海檀不知秦王會用什麽辦法得到葉骊珠,她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葉骊珠對秦王情根深種,兩人感情更深了,來日葉輔安心疼女兒,也不好棒打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