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看屁。”他重重放下杯子，“我為了見你容易嗎？跟國家總統似的。”
顧芸初連忙擺手，“我哪有那架勢啊。”
陳橙在一旁看完熱鬧，說起了正經事，“你昨天說的那個顧老師的戲是不是<朝顏暮雪>啊？”
“是啊。”顧芸初點頭，從房裏拿出合同出來，給他們看。
“哇塞。”齊餘斌翻看着合同，啧啧出聲，“初姐你要火啊！”
陳橙沒好氣拍了下他，“你初姐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挂鼻涕串呢。”
說的也是，雖然顧芸初演技和影視方面發展不好，但是作為國內一線女團成員，四年前出道的時候就火了。
“你們兩別吵了，陳橙你問這個幹嗎？”顧芸初咬了口蘋果看她。
陳橙笑道：“昨天顧老師走了之後，許晴給了我合同。”
“女幾啊？”顧芸初也驚喜了，笑着問她。
“是女三，不過戲份不算多。”
“太好了，到時候我們一個劇組了。”顧芸初放下蘋果激動握住她的手。
陳橙笑着，說道：“我們不會吃到零食的，許晴姐也去跟組。”
顧芸初放下手，垮臉看着咬的殘缺的蘋果。
“許晴姐是顧老師的代理經紀人，也是臨時接我的，還是你的專職經紀人，惹不起惹不起。”
“這部劇其實還有個名字。”顧芸初嘆口氣，“經紀人的看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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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旅游做綜藝做傻了。”齊餘斌沒好氣戳了她腦袋一下。
“什麽意思啊？”顧芸初摸頭看她。
他恨鐵不成鋼看着她，“你們組合現在人不齊不能發專輯，你自然要去拍戲刷點知名度，這是前提，再次那個徐詩檸十八線出身，可是打着‘小芸初’的名號出道的，最近接了新戲，明顯是想給你一棒槌，你就不能争口氣，演好了可是翻身的機會。”
“演砸了不就完了，以後誰還找我。”她喪氣開口。
齊餘斌翻了個白眼，“得，您老人家自己看着辦吧，白瞎顧老師一片心意。”
“心意？”她笑了聲，“我都不知道他怎麽會選我的。”
“你就是慫，看到劇組陣容你就怕，怕拖別人後腿，對不對。”陳橙一針見血戳破她的小心思。
顧芸初轉頭，“我沒有。”
“不要怕就是幹。”陳橙拍了下她的肩膀，“我們出去玩嗎？”
顧芸初和齊餘斌轉頭，異口同聲笑道：“不太好吧？”
······
顧懷晨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陳讓在那等，“走吧。”
今天要去見投資人談“朝顏暮雪”選配角的事情。
陳讓沒急，叼着根煙笑着，滑了下手機遞給他，“看看你新晉小女主。”
顧懷晨擰眉接過，是頭條界面。
“新人小生與stars主唱甜蜜去超市采購，一同回家，怕是戀情要公布了。”
然後配圖還很清晰，隐晦的暧昧，拍着齊餘斌幫她拿東西和一起上樓的畫面。
他關了手機，扔給他，“早點去吧，別讓他們久等了。”
陳讓聳肩，哼笑道：“這都沒事啊？”
回應他的是某人頭也不回的走開。
“你搞什麽！”許晴啪的扔了手上的筆，看着坐在面前的顧芸初，怒目圓睜。
坐在一邊的齊餘斌慌亂解釋，“不是許晴姐，我們就是去超市買了個菜，沒想到狗仔連這些都拍。”
“我還沒說到你呢，狗仔拍買菜嗎？人家拍的是你們兩個。”
許晴氣得頭疼，看着顧芸初，恨恨道：“你剛接了‘朝顏暮雪’就不應該出任何岔子的，你什麽時候能成熟一點，我怎麽跟顧懷晨和陳導交代。“
顧芸初紅着臉低頭，慢慢說着對不起。
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許晴拿起手機，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呼了幾口氣，接起電話笑道：“懷晨啊。”
顧芸初立即擡頭，心跳地奇快，看着手機。
“啊？投資商吃飯啊？”許晴夾着手機，拿起本子看，“行，那我給你排開，明天估計要去參加個綜藝。”
說着許晴擡頭看向顧芸初，忽然話題一轉，“對了懷晨，是這部戲的飯嗎？”
顧芸初不解，就聽到許晴笑道：“正好芸初也沒事，不如我帶她跟你一起去吧？”
那頭似乎安靜了一會，過了會才說了什麽，許晴連忙應道：“行，行行行，那我們在星旗等你們哈。”
挂了電話，許晴松了口氣，看着顧芸初道：“去換衣服出去吃飯，一會跟顧懷晨好好解釋這個頭條的事情，媒體這邊我來解決。”
顧芸初擰眉，起身出去找造型師。
齊餘斌看着許晴擔憂道：“姐？”
“行了，我這邊沒事，你還是先去你經紀人那邊解釋吧。”許晴翻了個白眼，開始收拾東西。
顧芸初畫了淡妝，頭發也簡單處理了下，穿着藍底裙站在星旗大廳等，有些緊張握着拳頭。
想着一會顧懷晨來了怎麽解釋，說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似乎有點怪，說只是去買菜？似乎也不好。
“走吧。”許晴下來，看到她叫了一聲，顧芸初穿着有點跟的高跟鞋跟上去。
樓下停了車，許晴敲了敲車窗，車窗降下來，陳讓笑着看着她們，揚了下頭，“上車吧。”
許晴推着顧芸初上去，自己去了另一邊。
顧芸初一上去就看到坐在後面的顧懷晨，頓時眼睛四下亂飄，慢慢攏着裙擺坐下。
許晴上車後，笑着跟顧懷晨打招呼，“沒等很久吧？”
他溫潤笑着，“沒有。”
許晴點頭，朝顧芸初使了個眼色，顧芸初笑了笑，“顧老師好。”
他淡淡恩了聲，顧芸初有些尴尬，許晴擰眉朝她瞪了一眼，她咽了下口水，十指糾結抓着。
“那個顧老師。”她紅着臉開口。
顧懷晨放下手機，轉頭看向她，四目相對，她一時語塞。
“怎麽了？”他垂下睫毛，看進她眼裏。
“那、那個。”她有點結巴，“那個新聞不是真的，我和他是朋友關系，就是一起去買菜做飯，當時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的。”
鼓起勇氣說完，她身上都快冒汗了。
顧懷晨撇開視線，“沒事，既然是公衆人物應該要注意自己的行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會注意的。”顧芸初乖巧點頭。
陳讓坐在前面看眼顧懷晨哼笑一聲，不知道笑什麽。
顧懷晨回頭看了顧芸初一眼，她睜大眼睛表示信服度很高，他彎了下唇。
到了地方，顧懷晨讓他們先進去，自己去了衛生間。
顧芸初上樓，一進包廂，就看到那邊笑着跟投資商喝酒的徐詩檸，忍不住一愣，許晴也是一愣。陳讓蹙眉看着衆人，除了幾個投資商，還有幾個男女演員也在。
“陳導怎麽現在才來？我們都喝完一瓶了。”幾個人笑着拉他坐下，看向後面，“這位是顧小姐吧，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多了，顧老師怎麽沒來？”
顧芸初笑着道謝，坐到一邊，陳讓笑着遞煙，“去廁所了，這小子腎不好。”
大家哈哈大笑，徐詩檸掩唇笑了兩下，看着顧芸初擰眉，不知道在想什麽。
顧懷晨進來，菜也剛好上來，他自然坐到了顧芸初和投資商們中間，接過大家遞來的酒喝了口。
“顧懷晨！這小子說你腎不好。”有人指着陳讓笑着跟顧懷晨打報告。
顧懷晨沒忍住嗆了下，咳嗽了下，尴尬伸手掩唇看眼顧芸初。
顧芸初拿着筷子夾菜吃，眼裏泛着餓光，跟狼一樣使勁吃肉，許晴在一邊瞪她，她才不理，開玩笑，下次不知道什麽時候，還不趕緊多吃點。
相比之下，徐詩檸就基本沒怎麽動筷子，偶爾喝口湯，等大家聊到中途，起身舉着酒杯笑道：“顧老師，我敬你一杯。”
顧懷晨停下話頭，看向她，笑着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算是接了。
許晴看着她，微微嘆氣，湊過去對顧芸初，“要不你也去敬一杯？”
顧芸初搖頭，就她的酒量，別說一杯，半杯也要挂。
許晴沒再說了，其中一個投資人看向顧芸初，笑道：“顧小姐怎麽不說話啊？不會是不願意跟我這些大人說話吧？”
說完幾個人笑了起來，顧懷晨放下杯子，拿起筷子夾了個鍋包肉。
“沒有沒有，怎麽會，是我年紀輕有點不敢說話。”
顧芸初尴尬笑了笑，幾個人笑了下，那人又說道：“來，顧小姐是年輕人，我這個老年人就敬你一杯。”
“怎麽會怎麽會。”顧芸初躊躇了下，拿起酒杯斟滿酒。
許晴拉住她的手，笑着起身，“芸初明天還有活動，喝酒臉會不好看，我替她喝了吧。”
許晴在圈子裏是老人，帶過的人不說多，但是個個都是腕，自然要賣點面子了，幾個投資商也是哈哈笑着，沒堅持。
她悶了一杯，笑着坐下來，顧芸初眨眨眼看着她。
徐詩檸看着顧芸初氣結，笑的更加殷勤跟旁邊的人說話。
“小晴啊，我能理解你捧手上人的心思，但是啊，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我覺得啊顧小姐還是太年輕了，這女主角還是再考慮一下的。”
徐詩檸旁邊人開口了，手伸在下面，悄悄捏了下她的腰，她笑了下，然後鎮定自若吃菜。
許晴看着他，用腳趾頭都知道他打的什麽心思，睨眼旁邊的徐詩檸，笑道：“這女主角呢其實我手上人再好也比不上姜沐的呀，而且顧芸初也是姜沐一個學校出來的學妹，再不濟也一起合作四年了，我相信她，這女主自然是顧老師和陳導精心挑選的，這有什麽考慮的，是吧陳導？”
話頭抛給了陳讓，陳讓咬着蝦仁點頭，有些漫不經心。
顧懷晨笑了笑，接過一旁人遞來的煙，點上，緩緩抽着，“我覺得顧小姐挺好的，而且我們南戲的學生，我也放心。”
這話一出，那人沒話說了，本來想推薦徐詩檸，這要是把國內頂尖的戲劇學院南戲的顧芸初頂下去了，這徐詩檸哪有資格上。
反正網友看演技和喜好，投資商和公司看中的是市場和身價。
徐詩檸有些憤恨握緊筷子，她以為顧芸初這種演技的都能上，她自然也能，誰知道圈裏人顧及這麽多。
“行了少吃點。”許晴看不下去了，拿了她的筷子，給她盛了碗排骨湯，這是最後一碗。
最後幾個女配男配都敲定了，徐詩檸有點尴尬了，她想要女二的角色，還是退而求次，本來是奔着女主來的，結果聊到她的角色和戲份合同問題，陳讓就有些打馬虎眼，扯別的。
顧懷晨跟別人聊起了別的，她就有些尴尬了，這次別說是無功而返，估計還得倒貼，就旁邊這位投資商也不好處理啊。
吃過飯後，顧懷晨抖了抖身上的煙灰出去，看眼旁邊的顧芸初，似乎被他們抽煙嗆了不少，有些不習慣。
“顧老師。”他們正打算回去，徐詩檸跑了過去。
“其實你是我的偶像，我很希望能夠跟您合作的，您要不考慮一下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真的好肥，好吧，只是肥了一點點，求求求求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