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腐敗之清除
站在屏風後面将手裏捧着的那套優美華麗的衣服,一件件得遞到倫涅絲小姐的手裏,系密特現在總算發現,倫涅絲小姐所穿着的這些衣服原來全都有些與衆不同,這些衣服和長裙擁有着一些隐秘而又晦澀的小機關,而它們的作用無一不是為了取悅男人。全/本\小/說\網
而對于倫涅絲小姐來說,她所取悅的對象便是那位至尊的陛下,偶爾還有自己,當然那必須極為小心謹慎。
事實上系密特一直感到這非常糟糕,他極為擔憂事情敗露的後果,後果将難以預料。
不過不可否認,他在提心吊膽的同時,也有些沉溺那種游戲的美妙,畢竟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對此充滿了各種幻想和好奇。
而倫涅絲小姐無疑比最為美妙的幻想更加美妙,她的美貌無與倫比,更精通所有的技巧。
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裙子後側那條能夠自由開阖的縫隙,倫涅絲小姐的所有長裙上全都擁有這樣的小機關,那些被釘在裙子內側的鈕扣,顯然是邀請的象徵,這是他已往始終沒有注意的小秘密。
當然倫涅絲小姐穿着的其他東西裏面也有另外許多小秘密,這是已往他從來不知道的,這些秘密全部被巧妙而又隐秘的掩蓋起來,此刻他之所以能夠知道這一切,是因為現在由他服侍倫涅絲小姐更衣。
系密特實在無從猜測那位至尊的陛下倒底是怎麽想的,雖然他被已然私下被授予倫涅絲小姐的貼身騎士的身份,不過這種貼身也實在是太過貼近了一些。
事實上就連系密特自己都感到有些暧昧的感覺。
除此之外他也完全弄不明白那位大長老陛下打算幹些什麽,不過他同樣也非常願意接受那種奇特而又美妙的修煉方式。
“格琳絲侯爵夫人最近怎麽樣?”屏風裏面的倫涅絲小姐問道。
“噢--她很好,只是最近有些繁忙,她打算過一段時間會英芙瑞去一次,不過她非常擔心無法找到合适的假期。”系密特連忙回答道。
“如果我打算邀請英芙瑞的所有居民,你說,侯爵夫人是否能夠同意?”倫涅絲小姐說道。
“如果這是陛下的意志,我相信沒有人會反對,不過英芙瑞的居民大多數喜歡恬淡的生活,他們享受安寧和平靜。”系密特說道,他自然非常清楚,這位小姐是出于什麽樣的理由打算邀請英芙瑞的居民,因為他的哥哥塔特尼斯伯爵同樣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
“噢--別誤會了,我并不為了接近格琳絲侯爵夫人。”倫涅絲小姐笑着說道,不過系密特自然不會當真,雖然這位美豔動人的國王情婦,此刻已然和他親密得幾乎沒有“間隙。”
“對了,你從波索魯大魔法師那裏得到了什麽東西嗎?”倫涅絲小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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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顯然令系密特微微有些遺憾,因為他原本期待的隐形的力量,并不是此刻所得到的那用僞裝來遮蔽視線的技巧。
“那是一件能夠讓別人忽略我存在的衣服,它讓我成為了傳說裏面生活在森林之中的仙靈。”系密特無奈地說道。
“呵呵,就是那種能夠變成小兔、小鹿和樹木花草的小東西,親愛的小系密特,那可是最受女人歡迎的生靈。”倫涅絲小姐歡快地說道。
這位美豔絕倫的情婦從屏風後面轉了出來,此刻她顯得那樣高貴典雅,不過系密特只要一想到那條長裙底下的那些東西,他怎麽也無法對這些小姐産生已往的尊崇和敬畏。
“或許你該變給我看看,就變成一只兔子,我會将你抱在懷裏并且拿給王後和你的那位格琳絲侯爵夫人欣賞。”倫涅絲小姐興致勃勃地說道。
系密特自然不能夠太過違拗這位高貴的情婦的要求,不過變成一只兔子他也作不到,如果不怕衣服被撐破的話,他倒是可以試着變成大象。
腦子裏面想着花園中那些冬青樹的模樣,系密特讓那件奇怪的衣服慢慢地覆蓋自己全身,一根根扭曲的枝條從他的袖管、領口、褲腳,反正衣服的所有縫隙之中鑽出來,這些枝條迅速展開一片片葉片。
不一會兒系密特的全身上下都被這些枝條和葉片所覆蓋,幾乎沒有留下一絲縫隙,原來的衣服甚至包括那雙靴子已然完全被一層墨綠色的如同樹木表皮一般的東西所掩蓋,遠遠看去确實像是一株冬青樹,只不過主幹稍微粗了一些。
“哈哈哈,這實在是太有趣了,我相信這絕對是那些魔法師們最有趣的想像之一。”倫涅絲小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顯然她确實感到系密特的樣子非常滑稽。
“我知道這并不完美,不過它或許真得能夠令我躲過魔族的搜索。”系密特說道,化身為一片綠色的他伸出一根特殊的枝條,這根枝條的末端始終對準他自己,此刻正上下左右掃視着他的全身。
“你在幹什麽?這根觸須非常有趣。”倫涅絲小姐微笑着問道。
“我只是在觀察自己是否露出破綻,這件衣服擁有五個能夠自由移動的眼睛,在我看來,這是唯一的優點。”系密特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這些眼睛能夠伸延多長?”倫涅絲小姐興致勃勃地問道。
“它的極限是五米,不過我從來沒有吃過伸到那樣長的距離。”系密特說道。
“那麽以後,我無論是洗澡還是更換衣服都必須格外小心,角落之中随時有可能存在偷窺的眼睛。”那位國王情婦調笑着說道,不過她顯然因此而想起些什麽:“小系密特,你應該好好找尋一下,或許你能夠用這件東西作很多事情,那甚至是連創造了它的波索魯大魔法師自己都未曾想到過的。”
“就像輪子最初發明的時候只是為了讓制作陶器變得更為容易,但是最終卻被用在了許多地方,讓我來幫你找找是否能夠派上其他用處,我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的專家,你應該非常清楚這件事情。”那位美豔絕倫的情婦笑着說道。
“或許我得向您道歉,我必須去聖殿接受大長老的指點。”系密特連忙說道。
“是嗎?前天你也曾經這樣說過,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大長老對于你的指點,或許會令你精疲力竭,但是你卻連生命的源泉都徹底乾涸枯竭,這實在是不可思議,難道你的練習場是在床上,而你的對手是個美麗的女孩?”
倫涅絲小姐這番嘲弄令系密特啞口無言,他總不能夠說,大長老給予他的特殊指點,正是如倫涅絲小姐所說的那樣。
那種獨特的修煉方法令他感到樂此不疲,這幾天他總是晚上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一起修煉,而白天則去找米琳小姐,有時候也許是漢娜小姐,或者兩個人一起。
看到系密特支支吾吾的樣子,那位美麗絕倫的情婦笑着扭了扭他的耳朵說道:“好了,我的小家夥,為了對得起你叫我的那聲稱呼,我擁有許多的責任,你的要求将不會得到允許,等到會議結束之後,我将和陛下一起對你進行指點,或許王後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也一起參加。”
“這個…倫涅絲小姐,當初那只是一個游戲,更何況現在情況已然有所變化,難道您不覺得非常尴尬,事實上這令我擁有很重的負罪感。”系密特微微皺着眉頭說道。
“噢--你又破壞了約定,這一次我不能夠加以原諒,從現在起,你每一分鐘要叫我一聲,直到這成為了你永遠無法忘記的習慣。”倫涅絲小姐調笑着說道,她用力地掐着系密特的臉頰。
…
此刻在那座聖殿之中,在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實驗室裏面,三位睿智而又超脫的大人物正圍成一圈坐在一起,在他們正中央的藤質茶幾之上放置這一件晶瑩剔透如同玻璃,輕柔綿軟仿佛絹綢的衣服。
“我實在不太明白,你已然制作出這件東西,為什麽不将它交給系密特,而給他那個不完美的作品?”大長老問道。
“我的老朋友,這是我向波索魯提出的請求。”旁邊的教宗陛下嘆了口氣說道。
大長老自然馬上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顯然教宗陛下并不希望,聖堂成為那些掌握着世俗權勢的人眼裏的可怕威脅。
“大長老,這同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手裏的這件铠甲或許在隐藏身形方面擁有更多的優勢,不過,它的代價卻是除了魔法師和系密特這樣極為特別的例外,沒有其他人能夠使用。”
“但是利用變生蟲的特性,聖堂武士或許同樣也能夠用它隐藏身形,至少對于大師們來說不會有太大問題。”波索魯大魔法師緩緩說道。
無論是教宗陛下還是大長老都緩緩地點了點頭,顯然他們也非常同意,在此時此刻人類實在太需要擁有新的力量--能夠制衡魔族那從來沒有見過的全新兵種的力量。
“反倒是我感到有些難以致信,親愛的大長老,你教給系密特的那種修煉方式,是否真得能夠提升他的力量,說實在的,我倒是非常相信,那個小家夥對于這種修煉将顯示出異常勤奮的勁頭。”波索魯大魔法師說道,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我非常懷疑,那或許是我們從來未曾探索過的新的領域,有關力量和生命的奧秘的全新課題,有件事情說起來非常慚愧,我和幾位長老事實上将系密特當作是實驗用的白老鼠。”
“系密特此刻的情況令我們感到,或許聖堂武士的力量在完全成形之後,仍舊能夠有所改變,受到鍛造的精神力能夠直接轉化為**的力量,雖然力量增強不了多少,不過有所增強總比什麽都沒有要好,而且精神鍛造相對來說也要簡單和迅速得多。”大長老緩緩說道。
“那倒是一種既愉快又有效的修煉方法,我猜想,這将很快在聖殿之中流行起來,或許這還将有助于增加聖堂武士的數量。”波索魯大魔法師微笑着說道。
“這或許不可能,因為那樣的修煉方法和聖堂武士數千年來的傳統不相符合,聖堂武士的力量來自自我約束,對于我們來說力量并非是關鍵,真正的關鍵是對于力量的認知和控制。”
“不管怎麽說,只要是有助于對付魔族的方法,我們全都應該吃,我非常擔憂,魔族或許在不久之後就将發起再一次進攻。”一直沉默不語的教宗陛下滿懷憂愁地說道。
“我的‘眼睛’無法穿透那座山,雖然已經知道了洞穴的位置,但是那裏守衛太過森嚴。”波索魯大魔法師緊緊地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令他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更多。
“你是否有所發現?”大長老問道。
“我必須說,對于未來我并不感到樂觀,但願我的猜測是完全錯誤的,在我看來,那種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新的魔族,并非象詛咒法師和飛行惡鬼那樣珍稀和寶貴,它們更接近于普通的魔族士兵。”波索魯大魔法師緩緩說道。
這座并不寬敞的實驗室裏面回蕩着三聲沉重的嘆息。
…
在那個寬敞而又簡潔的會議室裏面,至尊的陛下板着臉坐在長長的會議桌的一端,長桌的兩邊此刻坐滿了他最為親信的人。
“你們已然看過了法恩納利伯爵的報告,對于他的這份報告,你們有什麽樣的看法?”那位至尊的陛下問道。
“法恩納利伯爵的報告上面實在擁有太多的猜測,我非常擔憂,這些猜測是否能夠被用來當作做出裁決的理由。”右側最末尾那位有些上了年紀的大臣說道,他帶着華貴的銀色假發套,身上卻穿得頗為樸實。
“安格魯侯爵,在我看來,雖然法恩納利伯爵在報告中聲名所有這一切都只不過是猜測,不過這些猜測毫無疑問都擁有着足夠的依據。更何況,前線的那些情況我們原本已然有所知曉。”
“如果此刻我們不采取斷然的措施,我非常擔心再這樣下去,局勢将變得不可收拾,前線的那些将領之中,有些家夥已然堕落成為瘋狗,只要看到有人得勢,便狂吼猛咬,而根本不管那個人是否正直和對國家忠誠,同樣它們只要看到有人失勢,便馬上猛抛媚眼,千方百計結成盟友,而根本不顧那些人是否曾經是它們的仇敵,是否做過令世人唾罵的勾當。”那位道格侯爵猛地站了起來說道。
那位安格魯侯爵原本還想反駁,不過他偷眼看到國王陛下連連點頭深以為然的情景,馬上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北方諸郡的将領之中那些腐化堕落的家夥,他們腦子裏面想的東西早已經昭然若視,已往我還能夠克制自己的怒火,對他們加以寬容,但是這一次,他們和亨利侯爵做得太過火了,如果我仍舊對此保持沉默,丹摩爾王朝或許不至于滅亡在魔族手裏,卻很有可能被他們所摧毀。”說到這裏,顯得越來越憤怒的陛下猛力擊打長桌。
面對着那雷霆萬鈞一般的憤怒,沒有人發出絲毫聲息,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害怕,那致命的雷霆會落到自己頭上。
“當然我非常清楚,在此時此刻徹查那些**堕落到了極點的家夥,将會引起多麽巨大的動亂,而且随着天氣一天比一天更加炎熱起來,北部森林裏面的那些魔族發起又一波攻擊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大,唉--”那位至尊的陛下重重地嘆息了一聲,顯然他非常清楚,此刻他所面臨的最大難題。
會議廳之中仍舊是一片沉默,坐在這裏的這些人并非真得腦子裏面空空如也,只不過在還沒有徹底弄明白國王陛下的想法之前,萬一提出的方案和陛下的想法背道而馳,這顯然是眼前最為糟糕的一件事情。
坐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他們的所有權勢和影響全都來自國王陛下的信任,一旦失去了這種信任,他們将什麽都不會剩下。
“道格侯爵,你的眼光一直令我信服,能夠偵破那件案子完全依賴于你的情報,我非常想聽聽你的意見。”那位至尊的陛下首先打破了沉默,他決定采取稍惟加一點壓力的辦法,讓衆人吐露腦子裏面的想法。
“陛下,我必須承認,這件事情非常棘手,事實上我們所面臨的就仿佛是一堵即将倒塌的圍牆,它千瘡百孔而且根基已然松動,我們想要重新修造一堵圍牆,但是又害怕在修造另一堵圍牆的時候,因為施工所引起的震動令那堵腐朽的圍牆提前倒塌,那或許會砸死很多人。”
“如果是在已往,我們或許可以乾脆推倒那堵岌岌可危的圍牆,只要小心謹慎就不至于惹上麻煩。但是此刻圍牆的外面卻偏偏聚集着無數貪婪而又兇悍的惡狼,這簡直令我們束手無策。”道格侯爵無奈地抓了抓頭說道。
“卿以為有什麽辦法能夠令危害變得最小?”詹姆斯七世憂心忡忡地問道,顯然他同樣知道情況糟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我的看法或許無法令陛下感到滿意,為今之際與其推到那堵圍牆,還不如設法加以補救加固,讓那道圍牆支撐盡可能長的時間,不過我們同樣也應該在那道圍牆的外側較遠的距離,修築第二道圍牆。”道格侯爵說道。
“這恐怕未必是解決的辦法,道格侯爵,您是否能夠保證建造起來的第二道圍牆,就是堅固和穩定的?在我看來在這片土地上已然沒有能夠修築穩固圍牆的泥土,所有的泥土都充滿了沙礫,岩石的質地更是散碎得近乎于一碰就碎。”旁邊的一位年紀較輕的七人組成員說道。
他的話令所有人都默默點頭,就連道格侯爵自己也沒有反駁的馀地,因為這同樣也是他曾經想到過的問題。
“央恩伯爵的話确實值得考慮,在我看來,這正是問題的關鍵所在。”那位至尊的陛下語氣凝重地說道,這是他第一次公然地表示出對于軍隊的不滿。
“或許我們還應該考慮一下,第一道圍牆在地理方面的價值,我對于軍事根本一竅不通,不過我至今仍舊記得當初那些主張保有北方諸郡的理由。”格琳絲侯爵夫人緩緩說道:“現在想來,确實是這樣一回事情,一旦奇斯拉特山脈被魔族占據,它們将能夠以那座山脈為依托,向丹摩爾的大部分領地發起攻擊,而魔族的飛舟更是令它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前線,它們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突襲拜爾克,或者攻擊南方的港口。”
又是一陣連連點頭,格琳絲侯爵夫人的話,同樣沒有反駁的馀地,此刻每一個人都已然看到了一個事實,正是因為魔族的進攻被局限在了北方郡省,混亂才沒有蔓延到丹摩爾全境。
“格琳絲侯爵夫人,你有什麽樣的建議,我一直視你為,能夠替代裏奧貝拉侯爵成為我的顧問的人選。”至尊的陛下說道。
“陛下,我記得我的前夫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某樣東西,是絕對不可動搖和摧毀的。而此刻我們這裏的大多數人好像始終在設想着,只有推倒那堵腐朽的圍牆,才是真正解決的方法。但是那堵圍牆或許仍舊能夠得到拯救,剔除那些徹底腐朽了的地方,用堅固的材料填充和補救,或許是更為有效的選擇。”格琳絲侯爵夫人說道。
“尊敬的侯爵夫人,您是否知道,腐朽的或許已然不是某一個人,而是那貪婪而又絲毫不知道滿足的人性?”安格魯侯爵連連搖頭說道,他的神情顯得頗不以為然。
“侯爵大人,我不知道您對于人性擁有多少了解,我只知道我的前夫裏奧貝拉侯爵對于人性充滿了悲觀,但是他從來不認為,這會令事情變得棘手和難辦,在他看來,人性的貪婪、嫉妒和仇恨,無疑能夠令一切毀滅,不過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繁榮和富裕,也不得不說是它們的功勞。”
“如果将北方兵團的将士看作是一個整體,這個整體的貪婪、嫉妒和仇恨,确實令各位感到憤怒和恐慌,但是北方兵團并非真得就是一個整體,每一個士兵,每一個将領的思想都并不相同。”
“在這件事情上有一個很好的例證,就在一個多月以前,無論是內閣還是長老院都被看作是一個整體,這個整體共同排斥和阻止法恩納利伯爵和塔特尼斯伯爵得到陛下的信任和賞賜。”
“那個時候,內閣和長老院幾乎可以被看作是亨利侯爵的共謀,但是我相信,此刻如果還有哪個人聲稱那個時候,他和亨利侯爵擁有同樣的觀點,他肯定會被看作精神方面發生了異常”
“正因為如此,在我看來此刻最需要的并非是一個用于推倒圍牆進行重建的設計師,而是一個擅長補救的高明工匠。”格琳絲侯爵夫人淡然說道。
“那個補救工作可不簡單,或許最終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比重新建造一堵圍牆更為巨大。”安格魯侯爵不以為然地說道。
“侯爵夫人,以您從裏奧貝拉侯爵那裏獲得的智慧,想必已然想到了這一點,我記得當年裏奧貝拉侯爵大人最令人信服的一件事情,便是一切都永遠在他的掌握之中,即便偶爾有一些看似是疏漏和破綻的地方,也無一不是他精心設置的圈套和陷阱。”和安格魯侯爵不同,道格侯爵神情凝重地問道。
“我當然不可能象侯爵大人那樣充滿智慧,事實上出謀劃策對于我來說,原本就有些勉為其難。”格琳絲侯爵夫人謙遜地說道,不過她的口風馬上一轉:“我同樣也記得當初曾經有人宣稱,亨利侯爵是不能夠被取代的,因為國庫之中的各種呆滞帳目和形形色色的虧空,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無法接手的巨大難題,而且那裏已然漏走了大量的金錢,無論是誰都難以填滿那些漏洞。”
“我相信各位此刻再也用不着擔憂國庫會變得空蕩和乾涸,事實證明,國庫雖然确實擁有巨大的漏洞,不過那些漏洞之中同樣也囤積了無數財富,這些漏洞很多正是亨利侯爵自己制造的,他的私心和貪婪令他成為了丹摩爾有史以來最大的渎職者和盜竊者。”
“裏奧貝拉侯爵也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貪婪者的想法或許千奇百怪,但是作法卻大致相同,因為只有那麽幾種搜刮錢財的方法,幾千年來那些費盡心機想要為填滿自己貪婪**的人早已經變盡了所有花招。”
“而此刻的北方,已然談不上繁華,那些搜刮了大量金錢的人,即便想揮霍都無從談起,他們極力搜刮來的金幣,想必就躺在他們的金庫之中,我相信這些金幣一旦傾瀉出來,足以壓斷很多人的脊梁。”格琳絲侯爵夫人用盡可能平淡的語調說道,她并不希望給別人擁有一種狠毒陰險的壞女人的感覺,正因為如此,她說到這裏連忙閉上了嘴巴。
“這件事情說起來簡單,但是一旦做起來就非常麻煩,此刻北方全部牢牢地控制在那些腐化堕落的家夥的手裏,他們可不是亨利侯爵,他們之中有貪婪的官員,不過更多的卻是更為貪婪的軍官。”
“那些軍官們可以輕而易舉地煽動部下拿起武器,各位應該非常清楚,就連精明如塔特尼斯伯爵這樣的人物,都無法在那裏待下去,要知道那裏畢竟是他的故鄉,他被北方的貪婪和腐化,徹底地驅趕和排斥出了那片土地。”
“難道還有人比塔特尼斯伯爵更加了解那裏的一切,難道還有人比塔特尼斯伯爵更加精明?善于解決難題?正因為如此,在我看來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建議确實完美無缺,不過卻未必能夠實現。”安格魯侯爵再一次反駁道。
國王陛下身邊那兩位地位高貴的女人絲毫沒有表态,王後陛下自然永遠站在自己盟友這一邊,事實上她根本就不會去判斷密友所說的話是正确還是錯誤,她甚至沒有判斷對錯的能力。
而那位國王的情婦,同樣一言不發,她一直在用眼角子着國王陛下的神情,從那微吻拉下來的嘴角之上,她已然看到了一絲啓示。
除此之外,她同樣也不打算批駁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建議,因為系密特的原因,她和這位侯爵夫人之間的關系顯得相當微妙和奇特。
除了這兩位女士之外,那三位旁聽這一切的臣子之中,兩位微微地點了點頭,只有道格侯爵皺緊了眉頭。
事實上他擁有一種非常糟糕的感覺,他剛才的建議受到央恩伯爵的批駁,這或許還說得過去,畢竟連他自己都對此毫無把握,而此刻安格魯侯爵卻顯然有些針對格琳絲侯爵夫人,每一次都是他站出來反對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建議。
道格侯爵禁不住在他的記憶之中搜索起有關安格魯侯爵的簡歷來,他希望能夠找到,安格魯侯爵反對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原因。
如果能夠找到原因,那将是一件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最令他感到恐怖的反而是無法找到明顯的理由,那無疑便意味着安格魯侯爵打算和格琳絲侯爵夫人争奪“國務咨詢會議”的主導和控制的權力。
道格侯爵非常清楚,那将是無比危險和可怕的,因為國王陛下組織這個會議,正是由于已然厭煩了長老院和內閣因為私心而互相排斥傾钆這個惡習。
正因為如此,他挑選了他認為最忠誠和能夠信賴的七個人組成了這個範圍極為窄小的會議,如果在這七個人之中還出現權力的争奪和利益的紛争,那不僅僅會令陛下徹底失去耐性,同樣也會令這裏的大多數人受到懷疑。
想到這裏,他選擇了沉默,這位侯爵大人用眼光的馀角掃視着長桌上的每一個人,而腦子裏面卻已然開始策劃着應該如何向陛下證明他的忠誠。
…
“國務咨詢會”的例行會議最終在毫無收獲之下慘淡結束,那位至尊的陛下微微有些愠怒地離開了他的座位。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熟知那位至尊的陛下的脾氣,如果這位至尊的陛下甚至不想和自己的情婦待在一起,那麽便證明此刻國王确實需要真正的平靜。
沒有人知道打攪這位至尊陛下的寧靜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幾乎沒有人願意進行這方面的吃,不過這一次卻有一個人準備進行一場冒險。
道格侯爵并沒有和衆人一起退出會議廳,他半路上裝作遺失了某份重要文件,坐在會議廳外面的休弦裏面翻找起來。
等到所有人全都退出了會議廳之後,這位侯爵大人馬上朝着站在會議廳門口的那位宮廷總管阿貝侯爵走去。
“請替我向陛下通禀一聲,我有一些想法希望讓陛下得知。”道格侯爵壓低了聲音說道。
那位宮廷總管顯然有些猶豫不決,他同樣非常清楚,當陛下怒氣沖沖的時候,打攪他的安寧将會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而國王陛下的憤怒或許同樣也會蔓延到他的頭上。
不過如果拒絕道格侯爵的要求,同樣也是一件相當糟糕的事情,萬一将來陛下認為這件事情非常重要,而阻止陛下盡早得知這件事情的自己,毫無疑問會馬上被看作是渎職者甚至是背叛者。
想了好一會兒之後,宮廷總管阿貝侯爵有些猶豫地低聲問道:“道格侯爵,您真得打算在此時此刻打攪陛下的安寧,難道您不能夠等到更晚一些的時候向陛下禀報?”
“這件事情非常緊急和重要。”道格侯爵固執地說道,顯然他絲毫不為所動。
宮廷總管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推脫的理由,他輕輕地敲了敲門。
…
在那幽暗的辦公室裏面,那位至尊的陛下盯着站在他身旁的道格侯爵,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很高興你來見我,事實上剛才我同樣擁有你此刻所說的那種感覺,我原本以為‘國務咨詢會’将是一片乾淨的土壤,這裏不會有私心和雜念,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深得我的信任,對我無比忠心耿耿。”
“但是,事實令我感到失望,太過靠近至高的權力,總是會令一些人漸漸被貪婪和**所腐蝕。無論他們當初對我擁有多少忠誠,一旦站在高位,堕落幾乎無可避免。”
那位至尊的陛下重重地嘆了口氣,這聲嘆息令道格侯爵終于松了口氣。
“陛下,您用不着因此而感到失望,那些會被地位和**所腐蝕的人,原本就并非對您真正忠誠,他們永遠只會忠誠于他們自己,已往只不過是因為表現出對陛下您的忠誠對于他們最為有利。”
“但是,陛下,您無法否認一個事實,您的身邊始終不缺乏真正對您忠心耿耿的人,就那裏奧貝拉侯爵來說,當年您一度疏遠他,而事實證明他對您的忠誠始終沒變,另一個例子便是法恩納利伯爵,他對于您的忠誠也毫無疑問。”
“在我看來‘國務咨詢會’之中除了安格魯侯爵之外的其他人大多沒有什麽私心,這絕對不是我在自我标榜。”道格侯爵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說得不錯,或許我确實過于悲觀,此刻我至少能夠保證‘國務咨詢會’還沒有徹底失敗,畢竟能夠得到我全部信賴的人至少超過半數,王後和蘭妮自然毫無疑問,而格琳絲侯爵夫人應該同樣沒有什麽問題,如果她的智慧來自裏奧貝利,那麽她應該同樣感染上了我那位老朋友的忠誠之心。”
“而你更是令我感到放心,畢竟無論是王後還是蘭妮和格琳絲侯爵夫人,她們雖然忠誠卻仍舊是女人,在很多事情上,她們無法給予我更多的幫助。而我又不能夠将依維從長老院抽調出來,我需要他替我控制住長老院裏面的那些老家夥,那裏是貪婪和**的源泉之一,是丹摩爾最堕落和**的爛泥潭。”
“同樣我也無法抽調塔特尼斯伯爵,事實上我非常清楚,格琳絲侯爵夫人的提議,最佳的執行者無疑便是熟知北方內情的塔特尼斯伯爵,但是,財務部一旦離開了他和他的那些專家,馬上會陷入混亂之中,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維持那千瘡百孔的國庫是多麽困難和勞神。”
“給我一些具體的建議,道格,歲月的無情流逝令我的腦子已然漸漸僵硬和變得無用,這段日子以來,年邁和衰老令我越來越感到痛苦和無奈,我甚至開始怨恨父神,為什麽讓我晚年得不到安寧,為什麽那些魔族不在我年輕的時候出現,此刻的我已然心餘力绌。”說到這裏,那位至尊的陛下甚至發出了輕輕的嗚咽,沒有什麽比一個老人的哭泣更令人感到凄涼。
“陛下,或許父神正打算給予您一個在歷史上永遠被人牢牢記住并且傳頌的機會。”道格侯爵馬上安慰道,當然他十分清楚,最好的安慰是一個能夠解決眼前難題的辦法:“陛下,您設立‘國務咨詢會’不正是為了更為有效地清除丹摩爾的**和堕落?而‘國務咨詢會’同樣也有可能出現**和堕落,自然也得有人加以清除,而最合适的人選無疑便是您本人,還有誰能夠比您自己更加忠誠于您?又有誰比您更不可能背叛丹摩爾王朝?”
道格侯爵的話,令那位至尊的陛下恍然大悟,他的眼神之中馬上綻放出無限的神采。
“陛下,還有一件事情,或許能夠令您感到寬慰,在您看來,軍隊和內閣之間或許只有對立,但是據我所知,軍隊之中還是有一些人願意和內閣合作,雖然他們僅僅只信賴塔特尼斯家族和與這個家族有關的一些人而已。”
“我聽說,在拜爾克南郊,塔特尼斯伯爵專門撥款,由塞根特公爵親自督造了一個制造廠,我之所以知道這座制造廠的存在,是因為當初我的眼線告訴我,那個制造廠耗資巨大,甚至調用了您的禦用工廠之中最為優秀的工匠和最精致的設備,但是卻沒有制造出任何東西。”
“這個消息令我感到懷疑,因為塔特尼斯伯爵并不是那種愚蠢而又貪婪的人物,我親自重新調查了這件事情,調查的結果令我興奮,那座制造廠顯然是一個龐大的實驗室,那裏生産出來的全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東西,這些東西或許在不久的将來會對北方的戰局發生巨大的影響。”
道格侯爵非常清楚,這些絕對能夠引起國王陛下的興趣,新奇的武器原本就是他衆所周知的喜好之一,而塔特尼斯家族無疑在這方面全都擁有着奇特的天賦,更何況,軍方和內閣的合作,此刻是最能夠取悅這位至尊的陛下的事情。
“噢?塔特尼斯伯爵并沒有對我提起過這件事情。”國王陛下馬上說道,不過他的臉上顯然絲毫沒有顯露出不愉快的神情,反而興致勃勃,仿佛聽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
“陛下,我想,塔特尼斯家族的特徵便是做的比說的多,那座奇特的宅邸,那無數精致的鐵管,不是已然證明這個家族極為擅長創造,或許他們自己已然對此習以為常了。”道格侯爵說道,不過這倒并非是他的恭維之辭,事實上京城裏面的很多人都這樣認為。
“你有沒有興趣,陪我一起到那裏去看看。”那位至尊的陛下說道。
“這…這不太妥當吧,那裏到處都是兵器,對于陛下來說,實在太過危險。”道格侯爵有些慌亂地說道,顯然他并沒有想到這番話的效果會如此好。
“用不着擔心,有兩位聖堂武士大師守護我的安全,沒有人能夠傷害我分毫。”那位至尊的陛下不以為然地說道。
…
一疊腌制得非常可口的牛肉,兩塊上等乾酪,宮廷之中的午餐雖然美味卻談不上豐盛,正因為如此午餐并沒有花費系密特太多的時間。
此刻他已然換上了一身擊劍手的裝束,單薄的襯衫領口高高地敞開着,富有彈性的緊身褲,腳下是一雙軟底護腿靴。
站在奧墨海宮前面的草地之上,系密特的身旁就停着他那輛心愛的馬車,這是倫涅絲小姐的吩咐,她早就對這輛馬車有所耳聞。
無所事事的系密特輕輕地摘下腰間的那兩柄細刺劍揮舞着,他的雙手各握着一柄細刺劍,原來的那對沉重厚實的雙月刃早已經成為了國王陛下的諸多收藏之一。
系密特之所以願意放棄那對兵刃,是因為大長老已然告訴過他,對于即将開始的新的戰鬥,那對沉重的兵刃顯得并不合适。
聖殿正在替他打造屬于他的兵刃,不過最後也是最為關鍵的步驟,仍舊得由他自己來完成,不過那得在一個星期之後。
輕輕地揮舞着那對細刺劍,系密特熟悉着這種感覺,事實上他對于這種武器并不感興趣,聖堂武士的武技更适合使用彎刀,不過他同樣也非常清楚,想要不露出破綻的話,最合适的武器仍舊是這種沒有多少威力的武器。
正當他感到閑得無聊的時候,背後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這就是你的馬車?它看上去沒有辦法轉載太多的乘客。”那位國王的情婦微笑着說道。
令系密特感到驚奇的是,在倫涅絲小姐的身旁居然還站立着王後陛下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當然那位喜歡将所有的一切都占為己有變成自己的收藏的王太子殿下也被圍擁在女人們的中間,此刻他正兩眼放光地看着那輛馬車。
“我确實沒有考慮過搭載其他人。”系密特撓了撓頭說道,他确實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因為在他看來,絕對不會有人願意和他一起乘坐這輛飛奔起來如同閃電一般的馬車。
“難道新鮮有趣的事情,所指的便是這輛馬車?”那位王太子殿下好奇地問道。
“這确實是一件新鮮有趣的事情,不過,并不僅僅只有這些,還有更為有趣的東西令我打算和你們分享,原本我想讓系密特用他這輛新奇的馬車,載着我們到附近的那座山坡上,但是此刻顯然已經毫無希望。”倫涅絲小姐笑着說道,此刻她越來越顯得和王後陛下親密起來。
“我很想試着乘坐這輛馬車。”說着那位王太子殿下馬上爬上了那輛馬車,他顯得異常興奮,對于他來說,這确實是一件有趣的玩具,至少迄今為止,他還從來未曾見識過這樣的馬車。
看着倫涅絲小姐那刻意裝出來的殷勤的微笑,系密特多多少少能夠猜到她為什麽這樣做,或許這些女人們因為什麽事情而有些心情欠佳,正因為如此,國王的情婦才千方百計替大家找些有趣的東西娛樂一番。
對于王太子殿下的要求,系密特自然無法拒絕,不過他同樣也留了一些心眼,絕對不能夠讓王太子喜歡上這輛馬車,這倒并不是因為他擔心這輛馬車被任性而又自私的小家夥占為己有,而是擔憂萬一小家夥對于這輛馬車上了瘾,一旦出了什麽事情,他毫無疑問必須擔待所有的責任。
正因為如此,系密特絲毫沒有保留地讓四匹純種血統的駿馬放開腳步,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迎面刮來的令人喘不過氣來的勁急的狂風,讓年幼的王太子殿下連眼睛都睜不開來,到了最後小家夥甚至緊緊地抱住系密特的腰,以便令自己能夠呼吸。
“有趣嗎?看這輛馬車的速度有多麽驚人?”系密特故意說道:“我甚至能夠一把将風抓在手裏。”
“或…或許是這樣,不過你是不是能夠慢一些。”那位年幼的王太子用懇求的語調說道。
感到馬車漸漸慢了下來,那位王太子這才從系密特的身後探出頭來:“我必須說,你又制作了一件有趣的東西,不過這輛馬車顯然不太适合我,它甚至比騎馬更加可怕。”
“我的殿下,你還記得我對于你的承諾嗎?如果有朝一日你遇到的危險,我就用這輛馬車帶着你逃跑,我相信沒有人能夠追得上這輛馬車。”系密特故意說道。
顯然這令年幼的王儲異常感動,不過對于那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的速度,他仍舊有些恐懼和害怕。
“噢--你真是我最值得信賴的朋友,不過你是否能夠改裝一下這輛馬車,在後面弄個座位,即便只是一個挂鬥也可以,我絕對不會在乎的。”那位王太子鄭重其事地說道,顯然他已經對那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充滿了恐懼。
“沒有問題,真可惜你無法體會速度的樂趣。”系密特說道,他暗自好笑。
“不…不,你不是說過,我無法理解女孩子為什麽喜歡洋娃娃嗎?同樣的道理,我也無法懂得速度的樂趣。”小家夥連連搖頭說道。
系密特放慢了速度,讓馬車繞着湖邊轉了一圈,他欣然地看着那位王太子殿下逃一般地跳下馬車。
王後疼愛地替兒子輕輕梳理着那散亂的頭發,她自己顯然已經失卻了乘坐那輛馬車的興致。
正在這個時候,幾個宮吞從飛也似地跑了出來,他們是國王陛下的禦用車夫。
幾乎每一個人都能夠猜到,國王陛下準備外出,當陛下出現在奧墨海宮前的草坪上的時候,他臉上那欣然的微笑,令原本心情有些煩悶的那些身份高貴的女人們,終于放下了心來。
她們的憂愁和煩悶,原本就來自陛下的不快,而此刻那位至尊的陛下既然已經恢複了好心情,她們自然同樣輕松了起來。
顯然那位王後已然不打算用那和系密特有關的有趣方法來令自己娛樂,那輛馬車,以及已往從玲娣和沙拉那裏聽到的有關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傳聞,早已經讓她認定,這個獨特的小孩認為有趣的事情,未必會令她同樣感到有趣。
至少她可以毫無疑問地保證,她如果看到山貓會害怕的遠遠躲開,而不想這個小孩那樣興奮地操起弩弓扣上箭失。
和王後陛下不同,那位至尊的國王一眼看到系密特那輛奇特的馬車,馬上興致勃勃地走了過來。
他用不着詢問,已然猜到這是誰的傑作,塔特尼斯家族的才華和智慧,以及他們的古怪早已經為世人所深知。
“非常有趣的設計,小系密特,你想用它來做些什麽?”國王興致勃勃地問道,此刻他的心情顯然好極了。
“速度,至高無上的陛下,我僅僅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想看看用最快的速度飛奔,是什麽樣的感覺。”系密特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非常有趣的想法,我或許可以讓你和我最好的騎手比賽一下。”這位至尊的陛下微笑着說道。
“為什麽不這樣試試?就由您來充當裁判,而王後陛下、我和格琳絲侯爵夫人進行監督,保證比賽的結果足夠公正,從這裏到拜爾克無疑是最好的比賽跑道,回來的時候,我甚至打算乘坐一下那輛馬車,或許我也會喜歡上那風馳電掣的速度的感覺。”倫涅絲小姐微笑着說道。
“我就不必參與其間了。”王後陛下馬上說道,雖然她和這位奪走了國王陛下所有寵愛的情婦,表面上顯得越來越親熱,不過她仍舊不打算真正将友誼給予這位情敵。
沒有人表示疑義,那位美豔迷人的國王的情婦和格琳絲侯爵夫人登上了國王陛下的馬車。
這位至尊的陛下的馬車在王家騎士的護衛之下浩浩蕩蕩地出發了,而系密特則和另外一位騎士等候着宮廷總管阿貝侯爵發出出發的號令。
幾乎所有空閑着的人全都走到草坪前面觀看這場比賽,就連那位王太子殿下都有些躍躍欲試,不過他只要一想到剛才那可怕的景象,便馬上打消了再一次登上那輛馬車的念頭。
沙漏終于流盡了最後一粒沙礫,随着銅號被吹響,無論是那位騎士還是系密特馬上催促着駿馬朝前疾馳飛奔而去。
兩個人就像是兩道閃電,轉眼間消失在大道的盡頭。
…
對于勝利,系密特充滿了喜悅,事實上他贏得非常輕松,不過他對于勝利的獎品卻并不滿意,那位至尊的陛下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作為獎勵。
因為倫涅絲小姐和格琳絲侯爵夫人并不打算和國王陛下同行,因此兩個人從陛下的馬車上下來坐上了系密特的馬車。
這輛馬車原本只有一個人的座位,不過勉強能夠擠得下兩個人,兩個身材并不魁梧高大的人,幸好那位國王的情婦和格琳絲侯爵夫人全都不是五大三粗的壯漢。
系密特坐在這兩個女人的膝蓋上,他仍舊充當車夫的角色。
“格琳絲侯爵夫人,您想必已然猜到,我刻意制造眼前這個機會,以便和你能夠單獨相處?”倫涅絲小姐說道。
“那麽系密特算是什麽?”格琳絲侯爵夫人故意岔開了話題。
“我希望得到您的友誼,為什麽不給我這樣一個機會。”倫涅絲小姐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一次格琳絲侯爵夫人沉默不語。
“對了,小系密特告訴我,他曾經和你通過互相交換秘密的方法來獲得彼此的友誼。”倫涅絲小姐終于拿出了她事先準備好的“猛葯。”
果然,一聽到這句話,格琳絲侯爵夫人馬上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她那充滿了女性成熟的美豔的容貌之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愠怒的神情。
系密特清楚地感覺到了格琳絲侯爵夫人的愠怒,這令他感到有些恐慌,他真正害怕的是從此失去格琳絲侯爵夫人的信任,那也意味着他将徹底失去侯爵夫人的歡心。
“不過,小系密特始終不肯向我洩漏,你告訴他的那個秘密倒底是什麽。”倫涅絲小姐微笑着說道,她用力掐了一下系密特的臉頰。
這番話總算令格琳絲侯爵夫人稍稍感到釋然,至少她還用不着擔心自己的真相和過去的一切徹底暴露。
“為什麽,你不象我一樣,或許這會令你感到好受一些。”倫涅絲小姐說道。
格琳絲侯爵夫人看了這位國王的情婦一樣,她笑了笑,也伸出手來在系密特的另一邊臉頰上掐了一下,當然那要輕得多。
正如倫涅絲小姐所說的那樣,這令她感到好受了許多,雖然系密特并沒有徹底背叛她,不過這仍舊令她感到有一絲輕微的惱怒。
“格琳絲侯爵夫人,我是否能夠用同樣的方法來換取您的友誼?”倫涅絲小姐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從來不喜歡打探別人的秘密,我同樣也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格琳絲侯爵夫人輕笑着搖了搖頭說道。
這無疑是一種拒絕,不過倫涅絲小姐絲毫沒有顯得氣餒。
“您不是從您的前夫那裏獲得了有關政治最為正确的了解?”倫涅絲小姐試探着問道。
“這并非完全是政治,畢竟我們這些女人原本就遠離政治,您應該非常清楚,女人更加在意的是對立和友誼,我必須對友誼表現出忠誠。我所擁有的是朋友而并非盟友。”格琳絲侯爵夫人異常巧妙地再一次轉開了話題。
“我們之間同樣也可以存在友誼,私下的友誼并不為別人所知。”倫涅絲小姐再一次試探道。
“那仍舊是盟友,而并非朋友,事實上我非常願意成為您的盟友,我們此刻已然是這種關系,王後陛下同樣如此,她非常清楚同您結盟,這對她非常有利。”格琳絲侯爵夫人微笑着說道,此刻的她無疑真正像是一個政治家。
只不過她的對手是倫涅絲小姐,這位美貌和理智并存的小姐,不僅僅擁有政治家的理智和手段,這位小姐更擁有女人才會采用的手段和武器。
“小系密特,駕駛馬車好像非常有趣,讓我也來試試。”這位美豔迷人的小姐微笑着說道。
沒有人知道她打什麽樣的主意,不過系密特仍舊順從地停下了馬車,将缰繩交到了倫涅絲小姐的手裏。
“這樣并不是非常方便,系密特,你坐到我的位置,讓我坐在你的身上。”倫涅絲小姐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根本不容系密特有所疑義,這位小姐将系密特放在了她的座位上。
令系密特感到驚詫的是,他愕然看到了倫涅絲小姐長裙後面的那條縫隙此刻是敞開的,他絕對可以肯定,剛才倫涅絲小姐從陛下的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扣子還是緊緊扣上的。
他并不愚蠢,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麽,他唯一不知道的只是自己應該如何應對眼前這無比糟糕的狀況。
一切都在無聲無息和不知不覺之中進行着,倫涅絲小姐顯然是這方面的專家,她對此純熟已極,正因為如此她能夠絲毫不露破綻地完成一切工作。
不過系密特相信,格琳絲侯爵夫人肯定已然知道,她們正在幹些什麽,因為她的臉上飛起了一片紅暈。
馬車重新緩緩地駛動起來,倫涅絲小姐調轉了馬頭,讓馬車沿着一條岔道緩緩前進。
“格琳絲侯爵夫人,我再一次衷心地提議,用秘密來換取友誼。”倫涅絲小姐說道。
這一次格琳絲侯爵夫人緋紅着臉猶豫了好一會兒,她非常清楚,這位美麗的小姐,無疑将她和自己逼迫上了最後的絕境,一旦拒絕毫無疑問,結局将只有一個人能夠存活下來。
“我現在開始有點痛恨那些不懂事的小東西了。”格琳絲侯爵夫人有些愠怒地說道。
“為這樣的事情翻顯然毫無理由,沒有人比你我更加清楚,我們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一種辦法,令男人無法拒絕我們的要求。”倫涅絲小姐微笑着說道:“為了我們共同認知,我們之間是否能夠擁有一些友誼?”
“好吧,現在看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我會吃着讓王後陛下接受你的好意,不過我不敢保證,那将會轉化成為友誼。”格琳絲侯爵夫人最終選擇了放棄。
“這太令我感到高興了,實在應該為此而慶祝一番。”倫涅絲小姐興奮地說道。
“或許…或許現在應該仍舊讓系密特來駕駛馬車。”格琳絲侯爵夫人紅着臉小聲說道。
“小系密特,你是否能夠變成座墊底樣子,我相信這對于你來說沒有太多問題。”倫涅絲小姐轉過頭來說道。
看着漸漸變出斑點和花紋,越來越像是一只絲絨座墊的系密特,格琳絲侯爵夫人微微有些吃驚,不過她馬上猜到,這是怎麽一件事情,事實上她開始有些嫉妒起來,顯然這位倫涅絲小姐已經比她更加了解系密特的情況。
這令格琳絲侯爵夫人的心裏擁有一種被人奪走了所愛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并不是非常濃重。
“駕駛馬車的感覺确實不錯,你是否也要吃一下。”倫涅絲小姐微笑着問道。
這令格琳絲侯爵夫人感到愕然。
“我…我恐怕并不合适,我的衣服并不适合駕禦馬車。”格琳絲侯爵夫人說道,她的臉已然脹得通紅。
“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一起去我的公寓,或者我幫你裁剪一下,這并不困難,而且保證天衣無縫。”倫涅絲小姐笑着說道:“不過在我看來,你最需要的還是一幅網巾,我雖然能夠保證你的衣着不至于露出破綻,不過你臉上的紅暈無疑會出賣你。”
說着這位美豔迷人的小姐從長裙旁邊的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幅黑色的網巾。
格琳絲侯爵夫人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接過了那條網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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