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楊念牙的傷
甚至有可能連千分之一都激發不出來！
隐藏着這種變、态潛力的石無悔，只要他自己肯吃苦，誰能攔得住他的成長？
眼下這十二次覺醒，聽起來駭人聽聞，但對于石無悔來說，遠遠達不到他身體真正的極限。
不過，他的修煉卻因為這十二次覺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最直觀的表現，就是他不僅完全适應了十倍重力下的行動，甚至淩駕其上！無論是呼吸還是跑動，都已經可以做到健步如飛，身輕如燕，步履輕盈。
別小瞧了這份敏捷帶來的改變。速度不僅可以用來逃跑或追擊，一旦到了某種極致，一樣可以在慣性下蓄以奔若雷霆的一擊！
就像之前天字班第二天王的李哲凱，他的天賦也僅僅是速度，卻讓他幾乎稱霸整個二年級。當然，他的速度天賦實在太快，現在的石無悔身手雖然敏捷度大漲，但若和他比，還是和小孩爬走一樣，不可道記。
“我需要補充水分，否則會損害細胞的活性。”壓縮餅幹可以解決吃飯的問題，但水分卻沒法在跑步中補充，何況，還有另外一點很重要的，“我還需要睡覺。”
人，是不可以不睡覺的。不睡覺帶來的對體內的傷害，絕不比一場戰鬥輕松多少。
“你！哼！”但楊念牙卻被石無悔這份淡然自處的平靜給氣壞了。
沒理她。來到牆壁上伸展出來的空間置換便利店，石無悔買了足夠的水和另一些壓縮餅幹，留下馬上要食用的，其他放入魔方空間手表中。
“你就買這麽簡陋的東西？而且前方越來越危險，你怎麽連武器都不買一把？”楊念牙見到石無悔買的東西，又顧不上生氣了，跑過來問他。
“不需要。”石無悔不準備和楊念牙細說自己的問題。
實際上，他不是不想買武器，而是錢不夠。盡管欠下大小姐四千萬晶幣的巨款，表面聽起來十分豪氣，但實際上，他身上從來也沒有過什麽錢，一直以來，都只有那一千個晶幣。
合金武器，哪怕只是用料最少的一把匕首，價錢也絕不低于五千個晶幣。石無悔的錢，就算全花出去，估計也就能買個刀柄……
就是這樣只買了水和壓縮餅幹，石無悔還是花去了五百個晶幣的巨款。在空間置換便利店裏出售的東西，會把空間置換成本全部折算在出售的商品上，所需要的費用，幾十倍于物品本身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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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奇怪。”喝下足足十升的水，在楊念牙看怪物一樣看着他的神情裏，石無悔再次開口了。
“我？”楊念牙驚奇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态度活像是說：大哥，你把咱倆說反了吧。
石無悔現在已經不确定她表情是不是一種僞裝，因為她的實力和自己認知的差距太大了。
“七十多個小時不眠不休的奔跑，我極限覺醒了十二次，但你卻始終只有偶爾的氣喘。你的實力，不像你表現出來的這樣弱不禁風。”石無悔把目光看向了她，這一次的眼神極其認真，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裏去。
可是楊念牙依舊是那樣清澈無辜的眼神，完全看不出異樣，她說，“我不是早說過，我受傷了，受了很重的傷。但我從沒說過自己的實力弱。”
“可我現在不認為，你所說的受傷，是真的。”人的眼神不應該始終是清澈的，因為人的心靈不可能純潔到那種地步。再次對上她的眼神，石無悔盡管還是沒看出異常，但毫無異常，本身也是一種異常。
“哦？你是在不相信我？”楊念牙嘴巴撅起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的确很難相信。”但石無悔不為所動。
“那，你要檢查嗎？我所有的傷口。”楊念牙撅起的嘴巴松下來，突然間的平靜的問向石無悔。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生出這樣一種感覺，石無悔看着她平靜的眼神，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嚴肅，那樣子的認真。
這種感覺似乎讓人想要怯步。
但石無悔不可能退縮，因為他需要這個答案，用來決定他之後對待楊念牙的态度。
是繼續同行、分道揚镳，還是……殺死她！
試着去信任他人不代表要做一個冬瓜先生，來路不明的人永遠無法令人輕易相信。
“我很希望。”石無悔肯定了楊念牙的說法。
楊念牙點點頭，在兩側滑動合金拉鏈，至腋窩直通到腳，随後翻開肩上的吊帶。衣裳落，再無絲縷。
苗條、細腰、盈盈一握的胸。這是一個很美的少女胴體。
但！上面的傷口卻是太多了，也太重了！整整三十六個傷洞，一刀兩洞的充斥在她的身體上，在腰在腹在胸，連那本該嬌豔欲滴的兩點嫣紅都未放過！
石無悔看到這一幕，眉頭深深的皺起。就算是殺手，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也讓他覺得，太殘忍。這樣傷害一個小女孩，太該死！
只是……
“相信我了麽？”楊念牙問石無悔。
“相信。”石無悔已經知道，楊念牙并沒有說謊。那些傷口完全損壞了她的經脈和神經組織，盡管不影響平時活動，但卻再也無法施展屬于修煉者的特殊身手，所以，她可能真的已經沒有自保之力了。
楊念牙聽到石無悔的話，毫不做作的松口氣，笑起來，說道，“還好你相信。否則，我只好殺死你了。”
“殺死我麽？”石無悔盡管已經看出她的特殊，但卻不相信這種傷勢下的她可以殺得了自己。
必定，他是殺手，千年前的地球最強殺手！
即便，她也是個殺手，也一樣。
“我曾聽說過，古老的殺手組織裏，有一種規矩，背叛組織的人，要受三十六刀七十二洞。你，是殺手吧？”石無悔問出了他的懷疑。
千年後的世界，這種不合時宜的規矩秘辛早已沒幾個外人會知道。楊念牙沒想到石無悔會知道，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有否認他的猜測，“是曾經的殺手，現在不是了。怎麽？不喜歡？”
石無悔搖頭，“殺手而已。只是我沒想到，你這樣一個小女孩，會來自那樣古老的組織。”
“怕嗎？”楊念牙走到石無悔近前，擡起頭，仔細的看着石無悔的瞳子問他。
石無悔微低下頭，他注意到，這個時候女孩的瞳子裏，終于不再是純粹的清澈了。盡管她掩飾的很好，可石無悔已經看到，她藏在瞳子深處，那一抹希冀、害怕，還有一絲的絕望。
這樣的一雙眼睛，讓石無悔情不自禁就想起了自己幼時，剛剛踏入殺手的世界時的情景，孤獨、害怕、迷茫、無助，也曾渴望有人能救贖自己，也曾深深絕望過。最後，還是師傅一次次的趕來相救，抱住他殺出重圍，用師恩引領他，走出了那段泥沼一樣的成長路。
怕嗎？石無悔知道，她問的是可能會來追殺她的殺手，也是此時前進路上，可能遇到的因為窺視她而招惹來的敵人。
“我不會怕任何人。”石無悔看着楊念牙激動起來的眼神，微微笑出來，對她說，“不用怕。在你傷好以前，我可以保護你。”
“恩！”楊念牙撲在石無悔懷裏，哭了。
石無悔僵硬着身體，他依然無法習慣這種人與人的親近。只是，他的心還是為她嘆息一聲。
她沒有自己幸運，有一個好師傅幫助挺過那段艱難的路。
又或者她比自己幸運，因為她離開了殺手的世界。
不管怎樣都好，她現在，就只是個沒有自保之力的小女孩，僅此而已。
“把衣服穿上吧。我們現在需要睡一覺。”石無悔将她從懷裏輕輕推出來，對她說。
“睡覺？”楊念牙臉色在這個詞後紅了，她些許扭捏的低下頭，說，“一起睡覺嗎？那還穿什麽衣服。”
“……”石無悔愣了下，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這讓他生出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我說的是真的睡覺，認真的睡覺。我們需要恢複精力。然後修煉。”石無悔說完搖搖頭，不再管楊念牙，獨自來到牆角盤膝坐下，自顧自的打坐凝睡起來。
楊念牙看着沒有對她的身體露出一絲邪念的石無悔，眼神裏微不可查的閃過兩道莫名的光，然後，不自覺的咬住下嘴唇，露出一顆潔白的虎牙。
五個小時後，石無悔和楊念牙先後睜開雙眼。因為一個陌生人出現了。
**沈鐵男。
或許不該用陌生人來形容，應該用仇人。因為他就是個仇人，石無悔的死仇。
“小子，我說過，我會殺死你的。”沈鐵男抽出合金**，淩空虛砍，同先前一樣，再一次的對準了石無悔。
石無悔從地上站起，看着他，臉上依舊是冷漠的沒有一絲表情，說道，“我也這樣想。”
“小子，你很狂！不過沒了那個怪人，就靠你和一個小丫頭，想殺你鐵男大爺，呵呵，做夢都不可能！”沈鐵男冷笑出來，眉目間殺機隐現，那把刀劃過一個弧，握在側邊。他已經準備動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