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更瘋狂的敵人
道場裏頃刻間狂風大作，被李哲凱急速運動掀起的混亂的風破壞了人的聽覺感知。
即便是石無悔，昔日第一殺手的感知力，也在這種速度下束手無策，這份完全來自實力上的碾壓，根本無法限制。
視覺、聽覺，甚至嗅覺，人體最重要的三大感官都在李哲凱的速度下被破壞殆盡。
若是換做旁人或者未練成第五字訣的石無悔，在這種攻擊下就算能夠負偶頑抗，但也絕對改變不了慘死的結局。
若沒有碾壓所有二年級學生的實力，李哲凱又怎麽坐的上這第二天王的寶座呢。
但很遺憾，他現在的敵人不是別人，也不是昨天的石無悔，是今天的，此刻的，五字真言修煉大成的石無悔！所以，他注定杯具了。
石無悔閉上雙眼，既然看不見，他索性也不看了，聽覺嗅覺也都不再去留心在意，他低喝一聲，“盾！”念頭瞬間自周身四萬八千個毛孔裏透出，在皮表凝煉出念力铠。他把自己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念頭上，用念頭上傳來的感知洞察對手的攻擊。
盡管念頭很薄，能夠探知的距離也不過是皮外一寸。但對于石無悔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可是昔日地球最強的殺手！在逆境裏戰鬥，是他經歷過無數次的事情。
腦後有異！石無悔察覺到後頸處的念力傳來警兆，下一刻，那把漆黑的匕首便重重劃在了念力铠上，伴着李哲凱一聲陰冷的“死”！
刷！念力铠被急速中的匕首給劃開了。盡管石無悔的盾字訣已經大成，但卻并不能真的阻斷一切傷害，尤其是這種所有力量集中在刃上一線的傷害。但也并非毫無寸功，那把漆黑的匕首在割開念力铠時消耗光了所有慣性力道，等真的割到石無悔的皮肉時，已徹底沒了風勢之威，變成了李哲凱純粹的肉體力量。
連王紅鳳手握巨刀全力一擊都不能斬開石無悔的皮肉，沒有天生神力的他又怎麽可能僅憑一把小小的匕首做到。
石無悔安然無恙。但這段李哲凱失去慣性的時間，卻讓他獲得了反擊的機會。
固字訣！
鐵山靠！
石無悔也不轉身，只把後背猛往後一頂，一步寸勁！
“啊！”李哲凱慘叫一聲，人整個被撞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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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石無悔卻沒由着他受傷了事！
身形再動！
石無悔腳下一轉，整個身體化作離弦之箭，幾步飛竄追上了墜在半空中的李哲凱，而後手上一轉搶過他手裏的匕首，猛地一劃！
噗！李哲凱再也發不出任何慘叫。他死了。
“天啊！死人了！李哲凱死了！他竟然敢殺死李哲凱！殺死第二天王！”許多人大驚失色，被吓壞了。
石無悔冷冷看着他們，并不作聲，也無需解釋什麽。
他從不會濫殺無辜。但若有人要殺他，那他也絕不手軟！
真正高強的殺手會有原則，但卻絕沒有什麽慈悲。
王紅鳳和陰無命彼此對視一眼，此時也都陰沉着臉不吭一聲。就算是死神學院的傷亡率再高，殺人這種事也沒辦法輕輕帶過的，之後等待石無悔的，将可能是來自校方的雷霆一擊！
但王紅鳳與陰無命二人并沒有因此退縮，反而向前一步，挨得石無悔更近一步。這是一個動作，也是一種态度，榮辱與共！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就在所有人因為石無悔殺人而陷入混亂中時，十大天王中的第一天王韓索道詭異的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十分怪，像是荒野裏數只烏鴉的合鳴，不僅難聽、陰沉，而且充滿了死亡的味道。
十大天王裏的其他人聽到這種笑聲，一個個全都呆若木雞的定在了原地，每一個人都把目光看向他，眼神裏全是沸騰開的恐懼！
石無悔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心中一震，意識到這個第一天王，恐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簡單。
的确！他一點也不簡單。因為，他是瘋的！他是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殺人而已，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看，很簡單不是嗎？”韓索道揉着自己蓬亂的劉海，本是懶洋洋坐在牆角的身影在這一聲話後暴起，身形化作一道光，速度雖然沒有李哲凱那般快，但卻有着李哲凱全然沒有的靈活與強勁！
石無悔眉頭一挑，他意識到，韓索道的速度竟不是天賦，而是後天修煉上去的！能把速度修煉到這種程度，根本不可能是個普通人！
不！是連普通強者都不能算！這，是一個超級強者！
噗！韓索道的身影在第八天王處停下來，他的一只手此時已經紮穿了對方的喉嚨，随後一點一點的抽出來，他轉過頭來，完全無視第八天王瞪着的死不瞑目的雙眼，看向石無悔，笑着說道，“看，很簡單，不是嗎？”
石無悔的眉頭深深皺起來。這個人的功夫太詭異！他竟然完全看不出他是在何時出手的，韓索道周身上下完全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透露出體內力量的走勢，這是經驗異常豐富的殺手才做得到的事情！
而他更可怕的，卻是那股殺人為樂的邪氣。他，不僅是一個超級強者，還是一個變，态、一個殺人狂魔！
“怎麽？看不清我的動作嗎？嘎嘎，那我再演示一下子好了。你可要仔細看哦，因為等一下，就到你了。”韓索道身形再次動起來，噗！噗！噗！一個個曾經的十大天王都慘死在他的手上，甚至連那些被石無悔重傷毫無還手之力的也沒有放過！
除了脫離十大天王的王紅鳳，所有十大天王中的其他人，都被他給殺光了！
“怎麽樣？看清了麽？”韓索道轉過頭，看向石無悔，詭異的笑起來，問道。
石無悔沒看清。韓索道的身手完全不是石無悔能夠匹敵的，甚至只是看清都做不到！這，是一個石無悔從來未曾遇到過的強大對手！強大到足以殺死他！
但石無悔卻并不怕他。
殺手惜命，但不怕死。若是怕死，還做什麽殺手。
“我一直是一個人。我沒有同伴。但，我知道，殺害同伴的人，是最該死的！”石無悔憤怒了，就在石無悔剛剛從王紅鳳二人身上感覺到友情的美好的時候，韓索道就用如此殘忍的方式上演了一幕最赤、裸、裸的背叛！這樣的事情，他絕不接受！
“哦？你要為那些廢物報仇？真是個有趣的學弟。”韓索道見到石無悔的憤怒，驚訝了下，随後繼續邪氣的笑起來，“但有一點你說錯了，他們可不是我的同伴，他們只是我無聊時陪我玩耍的玩具。我和你才是一種人，一輩子，我們也不會有同伴的。”
“是嗎。”石無悔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我和你不一樣。”
“不一樣嗎？嘎嘎，的确不會一樣。因為你會和他們一樣，變成一具死屍。”韓索道的身影随着話化作流光，暴起向石無悔殺來。
“念師拳！硬固橫鬥盾！”石無悔從未放松過戒備，一直在等待戰鬥的時機，見到對方攻來，五字真言瞬間全部施展！頃刻間施展出最強的防禦姿态！
砰砰砰！頃刻間你來我往，三個呼吸間幾百拳對撞，韓索道的肉身強硬程度竟然絲毫不輸給念師拳下的石無悔，顯然他的抗擊打力也已經修煉至大成！
但其他方面，卻強過石無悔太多！
石無悔無法令韓索道受到傷害。
但韓索道卻可以打破石無悔的防禦！
“戰技，焚山。”一道赤光從韓索道的丹田處竄出，鑽入他的右拳，他的整個拳頭頃刻間滾燙起來，下一刻竟然順着毛孔往外蹿騰出層層火焰！
這不是真正的火焰，這是一種很像石無悔釋放出的殺氣，卻又遠比殺氣強悍的多的氣态物質。同時具有火焰的燃燒性。更具有詭異的腐蝕性！
石無悔身上的念力铠一碰觸到這古怪的火焰便仿佛被燒化了一般土崩瓦解。火焰下一刻在拳頭的沖擊下打在石無悔的臉上，順着毛孔逆向闖入，火焰頃刻間燒幹了細胞所有的水分與彈性，像是燒死了細胞所有的生命力！原本堅硬不可摧的體質再也沒有了，韓索道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石無悔變得脆弱不堪的頭顱上！
噗！鮮血四濺！若不是頭骨練成了柔韌術第七層而格外堅韌，石無悔的腦漿恐怕都要被打出來！但即便這樣，他的腦袋也幾乎被這一拳給打爆了！
撲通！石無悔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石學弟！”王紅鳳看到石無悔竟然被殺死，慘吼了一聲，舞動起合金武棍，不管不顧的向着韓索道打來。
連石無悔都打不過的人，王紅鳳怎麽可能打的過。這一點誰都知道，王紅鳳知道，陰無命也同樣知道。
但這時候不僅是王紅鳳，就連陰無命也怒吼着朝韓索道沖了過來，“沒想到刺客聯盟的三大巨頭之一焱魔，竟然潛入了我死神學院，還成為了一名學生！這是我死神學院的奇恥大辱，我拼了這條命不要！也要為人類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