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你以後就抱着柱子哭去吧!”
雲秉:……
有沒有人告訴他,他現在就想哭?!
軍營裏兩人大眼瞪小眼,安耀看着一句話不說的北堂冥暗自嘀咕,他今天沒做什麽錯事吧?
哎,自從衛木那小子留在雲城之後,他們家将軍怎麽看怎麽別扭,時常莫名其妙的就發脾氣了,關鍵是你還不知道為什麽,前幾天一直拉着軍營裏的人較量,現在好不容易停歇了這又不知道怎麽了!
哎,做下人難,做好下人更難啊!
“将軍,不合胃口嗎?”
“安耀”
“嗯?”
“給本将軍來首醜八怪”
安耀:……
将軍……饒了奴婢吧,臣妾辦不到啊!
安耀一張臉憋的通紅,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個字,北堂冥等了片刻不耐煩的擡頭,看見安耀的一張臉愣了片刻随即木着臉将安耀趕了出去。
安耀:……
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帳子內的某人疑惑的皺了皺眉,很是不解自己怎麽可能下這麽愚蠢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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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東方軒迷上了迷藥,之前在軍營裏養的那些寵物也全都派上了用場,先是給它們灌進去毒藥,然後再自己配置解藥,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若是蘇沫在,肯定會很實在的說一句——孺子可教。
現實就是,軍營裏前來看病的夥伴時常就會中招,不知道什麽時候身上就起了一大片疹子,皮都抓破了一層還是止不住癢;或者是一天連着時候不間斷的放着臭屁;亦或者拉肚子連着幾天……而通常這個時候,東方軒都會背着自己的藥包主動流連在各個片區,一個輕拈,一碗清水,一包小藥就搞定了所有問題。
将士們那叫一個感謝,整日在軍營裏就議論東方大夫的妙手回春,仁醫仁德,高風亮節……
而歸來在帳子內的某人:
“這個巴豆還真是厲害,才一小包就叫一個壯漢下不了床,看來下回要注意一下用量,啧啧……什麽時候能讓北堂中招就好了!”
------題外話------
北堂冥:老子要控訴!(怒……!)說好的男主呢?角色呢?對白呢?戲呢?都在幹什麽呢!
某淺:哈哈……将軍大人不要急,馬上馬上就有了。
北堂冥:還馬上,十萬多字了老子就親了一下,才親上就又給我們分開了,說好的相親相愛呢,男二又出了,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某淺:哈哈……那個……呃……面包會有的,牛奶……
北堂冥:別給老子扯那些沒用的,老子要加戲!老子是将軍,老子最大!
某淺:臣妾做不到啊!
北堂冥:辭職!老子不幹了!
某淺:那個淡定!加!加!加!馬上就加!
北堂冥:這還差不多!
某淺:嗚嗚……(她還是作者呢,這都是為什麽?)
☆、不作死就不會死
想到這東方軒突然眼前一亮,瞬間在心裏有了主意,若是能讓北堂栽一跟頭他大概做夢也會被笑醒!
大概是由于星韻的身量比蘇沫的高出一些,阿雙沒有找到合适的衣服,所以他才套了這麽一件衣服在身上,不得不說人靠衣裝,蘇沫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她的眼光果然是極好的!
“你怎麽穿這件!”
阿雙尖叫的聲音從蘇沫身後傳來,蘇沫扭頭就看見阿雙手裏捧着一件灰色的衣服,看着像是從哪個小厮那裏借的,蘇沫這才明白過來這衣服是他自己選的!
“你快脫下來!”星韻不回答,阿雙只好自己走上去,看來樣子是要來硬的。
“這件衣服怎麽了嗎?”
星韻扭着頭望着蘇沫一臉的天真,蘇沫猛地吞了吞口水,啊!賣萌可恥啊!尤其是那些長得好看的!
于是智商已經降為負的她下意識的就沖星韻道“你是紅綠色盲?”
“啊?”
這下輪到兩人驚訝了,那又是什麽東西?
“我只是想去去晦氣,告別過去,怎麽不可以?”
星韻面容突然斂了斂一臉的落寞,蘇沫當即就心軟了“可以可以!”
“少爺!那可是姑爺的喜服!”怎麽可以随随便便就給別人穿!
“姑爺?”
星韻皺了皺眉顯然是有些疑惑,難道這個莊子裏住的還有其他人?
“什麽姑爺亂七八糟的,八字還沒一撇呢,人都散了還有什麽好留戀的,不如向星韻說的那樣去去晦氣也是好的,那……就這樣吧!我困死了,睡覺去了,你們随意”
蘇沫打了個哈欠就鑽自己屋子裏去了,星韻看了一眼蘇沫離開的背影沖阿雙道“你們家公子一向……這麽随性?”
“管你什麽事!哼!”
阿雙怒瞪了星韻一眼,氣鼓鼓的離開了,留星韻一個人在一旁若有所思。
喜服明明在她的衣櫃中疊得整整齊齊的,可見主人對它并不是全無感情,怎麽就這麽輕易的給了他一個局外人?
世間的貪婪之人他見得多了,為權的,為財的,為貌的……就連那個養了他兩年的貧苦的老頭,也是為了在他離世之前給自己癡傻的女兒找個可以依靠的樹。
那麽他……又是為了什麽?
“北堂,北堂,你看我給你帶什麽來了”
“花雕?”
東方軒還沒進帳篷,北堂冥就聞見了一股,清香幾秒鐘後果見東方軒抱着一壺酒快步走了進來。
花雕酒,酒性柔和,色如琥珀,橙黃清亮,馥郁芬芳,甘香醇厚,後勁綿長。
乃是孫老的最愛!
北堂冥突然笑的很是意味深長,讓剛進門的東方軒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險些懷疑自己的計劃已經敗壞,知道北堂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裏的酒壺,東方軒方才松了一口氣。
“你去找孫老了”
這話明顯的是肯定句,東方軒也沒想有隐瞞,笑嘻嘻的點了點頭“不去那裏,哪來的酒,你可不知道廢了我好大的勁!”
“哦,是嗎?”
花雕乃是孫老的最愛,地位僅次于言堔,可不是廢了好大的勁嗎!
只不過,有膽動孫老的東西他就應該有做好被任麒修理的覺悟,看在他這麽‘努力’的份上,怎麽着自己也要賞點面子不是?
“今日怎麽想着來了?平日裏不是一直鑽在你的帳篷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
東方軒盡量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意思,殷勤的朝北堂冥碗裏倒酒“我能有什麽事,這不是想小木了過來坐坐嗎”
此言一出北堂冥果真沒有了聲音,悶悶的似乎憋着什麽氣,東方軒眼睛一亮就沖旁邊的安耀道“你去廚房弄幾個菜,我和北堂有話要說”
安耀很是奇怪,平日裏東方軒雖然和将軍也很親密,但若是沒有任麒在一旁陪着,他是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單獨和将軍吃飯的,今日倒是怎麽了?
難道這個衛木真的有這麽大的影響力?
不過看将軍沒有異議的點了點頭,安耀只能自己一個去廚房,也罷,有東方軒在那陪着說不定将軍的心情能夠變好一點。
“北堂,我敬你!認識你和小木我真的很開心”
東方軒感覺時間越久越危險,不如速戰速決,說罷他端着面前的酒就一飲而盡,還舉了舉杯子給北堂冥看。
北堂冥也笑了笑舉起了面前的杯子,慢悠悠的湊近了嘴邊,東方軒頓時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又欲蓋彌彰的東張西望了一番。
随即緩緩地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東方軒頓時大喜,面色掩飾不住的高興,又殷勤的給北堂冥倒了一杯“北堂,北堂,哈哈……”
“北堂怎麽辦,我現在好開心!哈哈……啊!”
正在高興的某人突然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了點異樣,随即越來越痛,東方軒立即反應過來睜大了眼睛指着北堂冥“你……你……”
一句話沒說完,東方軒的身影已經快速的消失在門外,安耀端着幾個菜在門外愣愣的看着飛奔的東方軒,不解的向自家将軍求教“他怎麽了?怎麽……”
------題外話------
某淺:(得意中……)怎樣将軍,你的戲份夠足了吧?
北堂冥:夠!夠得很!我讓你讓寫我和女主,是女主,不是現在這個蠢豬!
某淺:東方怎麽了,我就喜歡啊!再說了,你們基情滿滿的不也很有看頭?
北堂冥:……
世道淪陷,人心不古,心心念念的女主不知何事登場,且待我繁華看盡與你……同歸于盡!
某淺:……
☆、不會喜歡你!
看起來像逃命似的?
難道剛才将軍沖他發火了?某人頓時感覺自己實在是太明智了,遠遠的離開了這個戰火。
“安耀”
“是”某人心間立馬顫了顫,将軍他真的不會唱醜八怪!
“把東方軒帳子裏所有的草紙……全都收過來”
“啊”
“聽不懂?”北堂冥斜眼瞥了一眼安耀,某人立馬狗腿的點了點頭“懂,懂!”
安耀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只是聽說東方軒在茅廁一直待到天亮才出來,被臭氣熏了一天的人出來就吐了一地,又加上拉了一晚上,整個人直接躺在床上虛脫了。
直到兩天之後才緩過來。
得知消息的某人瞬間感覺自己的日子簡直不要太好!想起将軍的态度,他下了決心一定會對将軍更好!看看人家将軍,心情極度郁悶的時候竟然還能考慮到自己的心情,要是旁人直接料理掉了。
嗚嗚……将軍真的是太好了!
于是這天北堂冥發現,自己侍衛的眼光熱情的能把他穿一個洞,他無奈的皺了皺眉沖某個直接的人道“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啊?”某人不解,依舊笑眯眯的瞧着自家将軍。
“我說我是不會喜歡你的!就算本将軍喜歡男人,也不會看上你的!”
“将軍原來不喜歡屬下嗎?”
安耀突然有點沮喪,等等!某人擡眼看了看北堂冥的神色突然抓住了重點,将軍他……他剛才說什麽呢?男人?是男人吧?
他說什麽呢?
是自己的腦袋出了問題吧?對!一定是這樣的!
将軍怎麽可能喜歡男的!怎麽可能?可是……怎麽不可能?他就感覺那個衛木有古怪,難道他們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已經……已經……
“将軍?”
這一聲略帶幽怨的喊叫激的北堂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立馬嫌棄的沖安耀擺了擺手“你去把安啟交過來這裏用不到你了!”
“哦”
安耀呆呆的走了出去,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将軍嫌棄了,想起将軍的那句話他很是郁悶的沖草垛跺了兩腳方才離去,帳內北堂冥聽見安耀離開的聲音松了口氣。
“都怪本将軍魅力太大!”
随即某人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幽怨的嘆了口氣。可惜,長得再好想吸引的人還是不在自己的身邊!
房間內阿雙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動不動的盯着星韻,只要他動一步就立刻用眼神消滅他,而當事人一直安安靜靜的拿着書坐在軟塌上,仿若對周圍的一切都不在意。
蘇沫醒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副場景,好笑的沖阿雙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有意思,星韻要真想害她憑她自己一人又怎麽攔得住,不過這份心意倒是難得。
“阿雙,怎麽感覺你站着氣勢還比人家低一截呢?”
“少爺你醒了!”
得,真沒意思!
蘇沫無奈的撇了撇嘴,這家夥一點都沒發現自己是在調侃她嗎?竟還巴巴的沖自己笑,真是個傻丫鬟!
“嗯”
“主子”星韻遠遠的沖蘇沫點了點頭,并沒有上前去,蘇沫想他大概是怕被阿雙的兩只眼睛襲擊。
“阿雙,你去找根雞毛,星韻,你過來幫我磨墨”
“啊?少爺,你要那個幹什麽?”阿雙聞言一臉的不解。
蘇沫好笑的彈了彈她的腦門“小丫頭片子成天想那麽多幹什麽,叫你去你就去,動作越快知道的不就越早?笨!”
“哦!”阿雙呆呆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少爺說的很有道理,立刻前去後院抓雞去了。
“主子歪理似乎很多”
“你的話也比我想象的多”蘇沫毫不客氣的反擊,又盯着星韻看了半晌“真是個怪人”
“呵……”星韻突然一聲冷笑“這倒是奇了,世間已經多的是賊喊抓賊的人了?”
“嗯嗯,賊喊抓賊的人多不多我不知道,不過口是心非的人倒是不少,寂寞、孤獨的人也不少,面冷心熱的,色厲內荏的都不少,不知閣下屬于哪種?”
“伶牙俐齒的那種!”
“喲,沒想到我們還是心有靈犀呢?”
星韻張了張嘴,終究是敗給了面前的人,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是一個穩重之人,怎麽會屢屢在這個人面前破功?
☆、至少有根毛!
“少爺,來了來了!”門外阿雙急沖沖的雙手捧着一堆毛就跑了進來,因為不知道蘇沫要用什麽樣的,她只好把雞每個部位的毛都取了過來。
‘噗’,看見阿雙的衣着蘇沫很不客氣的笑了,默默的上前替她拿掉了頭上的那根雞毛,蘇沫哭笑不得“本少爺讓你去取雞毛,又不是讓你親自去抓,你怎麽把自己弄得這麽狼狽?”
“啊!”
看着蘇沫手裏的雞毛,阿雙臉立馬紅的徹底,沒好氣的白了蘇沫一眼,阿雙頗帶怨氣的沖蘇沫嚷道“還不是少爺你說的要快點!”
“好啦好啦,我家阿雙最好了。是本少爺的錯,不夠體諒你,不如今天晚上給你加餐怎麽樣?”
“嗯嗯,這還差不多”
阿雙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見星韻盯着他們兩個不停的看,立馬挑釁的昂了昂脖子——哼,少爺對我才是最好的!
星韻确實有些震驚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主仆還可以這樣相處?看了看蘇沫沒有絲毫做作的神色,他突然覺得面前的人不是病了。
他是沒藥救了!
“少爺,你要做什麽?”
蘇沫伸手接過雞肩膀上的毛,簡單的清理之後,直接沾了點墨水沖阿雙一笑就開始行動。
“做畫”
阿雙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還記的上次和城主一起做畫的時候,少爺直接把所有的墨水全部潑在了上面,還說什麽是即興之作,老爺臉色當時就不好了。
虧的他脾氣好,能忍了這麽久!
現在……
好吧,現在至少有根雞毛,不用潑了!
若說星韻之前聽蘇沫自己說不識字還不太相信,現在他已經完全相信了,哪有人拿筆的姿勢是這樣的,別說畫了連字都寫不好!
半刻鐘之後阿雙兩人已經完全說不出來話了,他們完全不知道蘇沫在幹什麽,畫上的東西像人又不是人,看起來很是糾結。
又過了一會兒阿雙實在是沒忍住,弱弱的沖着‘滿是靈感’的某人道“少爺,你……畫的真好!”
星韻:……
真是虛僞!
“嘿嘿,是吧,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那老頭也一定很喜歡,畢竟物以稀為貴”
“什麽?”這下阿雙更震驚“這……這是給城主的?”
“嗯哪”蘇沫蹙了蹙眉頭努力的想剩下的部分,阿雙吞了吞口水不怕死的繼續上前“那個……少爺,這……這是哪位師傅的大作?奴婢都沒有見過呢?呵呵……”
星韻:……
他聽不見!
“我家阿雙就是有眼光,至于這個嗎?嗯……好像是我剛才做夢,遇見了一個白胡子神仙,他看見我苦苦的在思索給父親的禮物,一時被我感動就做了這個,還說父親一定會喜歡的!”
星韻:……
你就扯吧!
“真的嗎?”阿雙突然兩眼放光看着蘇沫,一臉的崇拜遮都遮不住。
星韻:……
“自然!”
蘇沫真的沒有說謊,她剛才做夢的時候夢見自己和二爻一起在圖書館并排看漫畫,醒來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漫畫這種東西的。
于是蘇沫就突發奇想,開始了這個行業。
倒是沒想到,阿雙這麽有眼光,她還以為現在的人都很古板呢。
沒想到倒是冤枉了他們!
畫了半天終于結束了,蘇沫第一個就轉身拿給阿雙看,笑眯眯的等着她的評價。
“那個少爺……”阿雙一臉的猶豫,遲遲沒有接面前的東西。
“沒事,不用客氣,我臉皮現在還夠用!”
“嗯”阿雙敷衍的瞥了一眼,沖着蘇沫尴尬的笑了兩聲“挺好看的,可是……奴婢沒看懂”
“旁邊那不是有字嗎?對照着看的!”
“奴婢……奴婢不識字!”
蘇沫:……
星韻突然忍不住笑了一聲,他們兩個還能不能再搞笑一點?
☆、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
一個白癡少爺,一個花癡丫鬟,還真是絕配啊!
蘇沫扭頭看着身後抽風的人一臉的深思,随後她朝星韻招了招手“你過來看看有什麽需要修改的”
她畫的是漫畫,有許多句子不知道用古代的話怎麽說,還害怕有什麽忌諱,要是星韻能夠幫忙肯定輕輕松松就解決了!
蘇沫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明智,說不定這個漫畫還會在整個大沅掀起一股漫畫風,那她就可以很輕松的名利雙收,啧啧……
想到這她盯着星韻的目光越發的緊迫,兩只眼睛閃閃亮亮的像狼一直在盯着自己的獵物。
星韻艱難的別過了頭,暗想自己的運氣真的不怎麽好,才從那個貧窮的農村出來,沒想到又落到一個變态神經病的手裏,難道他這一生都只能這樣了?
“想什麽呢你?快看看這個‘累覺不愛’用你們的話怎麽說”
“這……是什麽意思?”星韻看着奇怪的四個字疑惑的皺了皺眉,他雖說不是什麽經天緯地之人,可也自認飽讀詩書,可……怎麽從未聽說過這種話?
累覺不愛?
“哦,這個就是說‘感覺自己很累,再也不會愛了’,大致就是這個意思!你快給我想一下,用什麽句子說的比較唯美一點,深奧一點,接近文藝範一點?”
蘇沫眼睛直直的盯着星韻,一眨巴一眨巴的看起來異常的可愛,星韻看了一眼立馬就把頭轉向了一邊,雖然不知道蘇沫要幹什麽他潛意識的還是感覺……有點與衆不同!
“嗯,我感覺不如說……直道風月了無意,卻是相思不可棄”
“嗯”蘇沫點了點頭,雖然有點聽不懂,不過大致意思應該是一樣的,再說這個夠唯美,夠深奧,夠文藝,她喜歡!
“不錯不錯,那這個呢?”
星韻歪過頭細看,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你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這是什麽話?
看着蘇沫灼灼的目光,星韻還是吞下了自己的疑惑,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人多了去了,他只要做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管那麽多幹什麽!
随即星韻閉上了眼睛,蘇沫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見星韻出聲還以為這家夥睡覺了,正準備開口提醒這時星韻突然睜開了雙眸,兩個眼球順勢轉向她的方向,蘇沫心口猛地一跳耳邊就傳來了他略帶沙啞的嗓音“我怎敢轉身,見你掌心淚痕,斷了我心中安穩,你的蕭瑟愛恨”
蘇沫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媽呀!認真的男人真的太帥了,剛才差一點沒忍住!
星韻見蘇沫不說話自覺的接過蘇沫手中的稿子,一一分辨上面的字體。
‘不作死就不會死’
“上瑤樓臺皆仙色,怎奈偏登極樂,墜佛入魔”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我日日美夢渡黃粱,君揮袖紙上畫江山,那日踏碎長安詩詞沉香,原來不過是一場鏡中花”
‘我只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塵世三千繁華,我且與酒拜桃花,任爾金玉琳琅良駒成雙,不敵我眉間紅豆朱砂”
‘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月籠人家,沉香入畫,那個少年還是眉間點砂,我卻歸隐佛剎,不覆芳華”
‘我去寫張卷子冷靜下’
“紅塵三千墨,不如卷上繁華皆涼薄,一字一成酌”
……
……
蘇沫愣愣的聽着耳邊傳來的聲音,不由得再內心裏爆了一句粗口——我靠,中華文化還真是夠博大精深的,他說了這麽多自己竟然一個沒有記住。
也真是醉的不行不行的!
“呃……那個,嗯……就是……?”
“什麽?”
蘇沫難得有這麽尴尬的時刻,星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嗯,就是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星韻:……
☆、若為生命故,一切皆可抛
“抱歉,你剛才說的太快了,我沒有記住”
蘇沫立馬跑過去拿起了剛才的雞毛,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歪着頭看着星韻準備請教,白皙的脖頸完全暴露在星韻的面前讓他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他一向這麽不知道保護自己?
“嗯?快點說啊!”
蘇沫忍不住瞪着他催促了一番,星韻搖了搖頭漸漸的舒展了眉眼,跟他有什麽關系,随即一字一頓的又說了一遍。
“大将軍,南疆那邊又害死了我們好些将士,這回我們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
北堂冥懶懶的掃了一眼說話的人,如果他的腦袋記憶沒有問題的話,這個人上次在戰場上的時候跑的挺快的,怎麽這次倒是這麽有‘愛心’了?
“嗯”
北堂冥随口嗯了一聲又悠哉悠哉的合上了眼皮,天底下虛僞的人怎麽這麽多!
偏偏還只能鄙視不能除盡,更何況他們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之事,也就是拍拍馬屁,聊聊天,曬曬自己的虛榮罷了,自己能管的事能有多少呢?就算管得了人臉那還能管得了人心?
這個時候北堂冥又無可厚非的想起了蘇沫吃東西的模樣,只要一塊小小的糕點就能換一張美妙的笑臉,若都像他一樣知足,那整個世界是不是簡單的多?
“這南疆簡直欺人太甚,難道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們大沅沒有人了嗎!”一中郎将憤憤的拍案而起,雖然他一直看不慣李達的行為,但這次還是毫不猶豫地贊同了李達的說法。
“是啊是啊!這南疆确實過于嚣張了點”
“……”
一言擠出,各處紛紛附和控訴南疆的惡性,軍帳裏頓時一陣喧鬧,楊羽看着北堂冥漸漸不耐的神色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無奈的接過了話語。
“各位将軍說的固然在理,可是有誰願意出戰?”他真怕北堂冥一個不開心把這群人全打出去,畢竟能真正頂過他的沒有幾人。
此話一出各地全沒了聲音,出口的豪言壯志瞬間消失殆盡,人人你瞅我我瞧他,最後直接低下了頭。
開玩笑,南疆那地方是能随便去的嗎?
先別說那裏的人功夫怎麽樣,能進去他們的地盤就算你是厲害的,因為那裏的人最擅長的不是刀槍棍棒——而是毒!
無形之物,人們往往防不勝防!
進了軍營本來就是把脖子拴在褲腰帶上的節奏,再弄個無形之物放在你身邊,那小命真的是分分鐘就沒了!
“呵……剛才你們不是說的還挺厲害的,怎麽着,現在慫了?”楊羽看着這一群所謂的将軍就氣不打一出來,用他們的時候一個都指望不上,不用他們的時候竟在身邊礙眼!
軍營裏最忌諱誰說自己是慫蛋,然而現在被楊羽指着鼻子罵的衆人連頭都沒擡,慫就慫吧,至少命是在的!
褚斯年看着軍營的情況內心頓時一陣失望,他本來是沒有資格進來的,但魯免看中他在城牆之上臨危不亂的表現特批他跟進來,只是這就是傳說中百戰百勝的大沅的士兵?
明明是一盤散沙!
“楊将軍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們不是慫只是還有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再說将軍這麽厲害,只要大将軍一出馬南疆還不是束手就擒?也用不到我們不是?”
“是啊,大将軍自己一個就夠了”
“步兵營的兵還沒有訓練完,哪裏還需要人監督,在下不才還是願意勝任的”
“骁騎營的……”
“……”
一堆人很快的分配完任務又兩眼直汪汪的看向了北堂冥,楊羽氣極反笑,這群人這是擺明了要讓北堂去南疆,這麽明目張膽的計劃還真是讓人牙癢!
“你們……”
“我去吧”
另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幹脆的截斷了楊羽的話,楊羽順着方向看去吃了一驚,随即他又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好樣的,衛木那家夥沒看錯你!”
是的!你沒有猜錯,聲音的主人正是裴烨。
他似乎沒有聽見楊羽的贊賞,也沒有看見褚斯年的擔憂,更忽略了軍營裏衆人疑惑的目光,只眼神堅定的沖北堂冥道“我願意去!”
聞言,椅子上的人終于有了動靜,北堂冥斜眼瞥了一眼裴烨,這就是那家夥口中的腦袋有病的富二代?
嗯,當時他是怎麽說的來着?
☆、大将軍也毒舌
‘我的室友個個都是頂好的,有擅長說書的,有擅長出力的,有擅長調節氣氛的,還有擅長吐槽的,其中身份最高的就是這個一直看我不順眼的’
北堂冥靜靜的聽着某人的抱怨,其實他真的很想告訴他,這個世界上看他不順眼的人實在是多了點。
‘他是一個富二代還是一個官二代,不過就是腦袋有點不好使!’說到這蘇沫還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不願意過,非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找人請教’
帳子內安耀幽幽的瞥了一眼蘇沫,他确定自己不是在羨慕嫉妒恨?
‘會一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騎着一匹白馬就以為自己是唐僧了?拿着一根棍子就以為自己是少林的了?啧啧……還是見識太少啊!’
北堂冥:……
安耀:……
沒事沒事,他開心就好。
‘不過’蘇沫笑夠了終于正了正臉色‘這個人除了脾氣暴躁了一點,嘴巴臭了一點,臉上難看了一點,總體來說人還是不錯的!’
北堂冥:你确定他還有好的地方?
以上就是蘇沫對裴烨的個人評價,北堂冥盯着裴烨的臉看了一會兒,心裏卻在思索着蘇沫的話。
“将軍,屬下願意出戰!”
沒有得到北堂冥的回複,裴烨皺了皺眉又抱拳說了一遍,聲音比之之前的更加堅定,而這一聲吼也終于拉回了北堂冥的神志。
衆人一看出來的是個屯長頓時臉上有些挂不住了,不過一想到要去的地方,想說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裏。
“大将軍,末将倒是覺得此法可行。一來可以給……這個小将一個鍛煉的機會,二來可以讓南疆有輕敵之心,這個時候只要我們一鼓作氣就能順利拿下南疆,永除後患!”
“李将軍說的有理”
“在下也這麽看”
“……”
北堂冥冷嗤一聲,面上一臉的嘲諷“原來我大沅的将軍最擅長的不是打仗,而是……踏着別人的屍體做自己成功的階梯?”
呃……
北堂冥的聲音明明不大,卻意外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裏,輕飄飄的語氣卻像一個耳朵,狠狠地抽打着他們的臉。
楊羽忍不住斜眼看了一眼北堂冥,心裏很是驚奇,那家夥明明是一個能動手就絕不動口的人,沒想到這嘴巴竟比他的身手不相上下!
“本将軍還以為佛祖賜你們一張嘴是讓你們學會吐象牙的,現在看來……本将軍高估你們了”
‘噗’楊羽一個沒忍住就笑場了,這家夥罵人不帶髒字的功底看來已經練的爐火純青了,他是不是應該慶幸還好自己和他不是敵人,不然這殺傷力分分鐘讓你挂掉啊!
安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絕對不會承認将軍說話的語氣和那個人越來越像了,恩,他什麽也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
北堂冥目光很快的又移到了裴烨的身上,臉上絲毫沒有說別人的快感,仿若他說了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你确定要去南疆?”
“是”
“壽衣準備好了沒?”
裴烨一愣,擡頭看着北堂冥淡定的神色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準備……好了”
“恩”
北堂冥這才點了點頭,随既站起身拂了拂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下去準備吧,三日後出發!”
“屬下領命!”
看着裴烨一臉激動的神色,北堂冥有一瞬間真的有點相信蘇沫的話了,這家夥腦袋真的有病,哪有人送死送的這麽開心的?
褚斯年快步追上了裴烨的步伐,停下來的時候氣還沒喘順“你……你當真要去那什麽……南疆?”
裴烨看着褚斯年明顯焦急的神色,內心一片感動臉色也瞬間緩和了許多,若是蘇沫此刻在這裏,一定會指着兩人的臉捂着嘴一片驚呼“啊……有基情!”
“怎麽?難不成你想聽我立個軍令狀?”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褚斯年沒好氣的白了裴烨一眼,虧他在那邊擔心了好久,他還笑的出來!
“斯年,你說人這一生到底在追求什麽?”
褚斯年疑惑的皺了皺眉,追求什麽?
☆、一百二十六章:我真的喜歡女的!
“做什麽突然這麽嚴肅?”
裴烨鮮少這麽認真的問過別人什麽,何況一開頭就是這麽深奧的問題,褚斯年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於萬斯年,受天之祜’,褚斯年你甘心如此?”
裴烨突然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褚斯年內心一陣慌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魯将軍找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