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雲幻兒面前一半。
蘇沫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說好的詩詞歌賦呢?這女子怎麽這麽暴力?
“這是我父親從一個朋友那裏得來的,據他所說這是世界上最烈的酒,比其它的不僅耗費時間而且麻煩,我們就比誰喝的多!”
蘇沫:……
她能不能弱弱的說一句她不怕麻煩?
要說兩世為人還讓蘇沫頗為尴尬的就有那麽一件事,在她十八歲生日那一天二爻偷偷的弄了一壺他爹的白酒,大半夜的就把她從被窩裏拽了起來,也許就那天的夜色太美,也許是想忘記她娘忘記她生日的不快,懷着好奇和刺激她們兩個硬生生的喝光了一壺白酒。
第二天她就發現自己渾身疼的難受,手臂上也全是傷口,呃……據目擊者二爻他娘說,她喝醉了之後就開始大吼,還又哭又跳說二爻不喜歡她,最後直接把二爻脫了個精光,若不是他娘半夜起來第二天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從此以後她就上了二爻家裏的黑名單,二爻雖然表示不介意卻也再沒邀請過自己喝酒,沒想到如今在異世竟然還有人挑戰自己這個?
對于一個酒量不大,酒品不好的人還說,蘇沫可以很肯定的感覺自己要華麗麗的輸了!
☆、別喝了
“呵呵……那個,呃……我一個大男人和你比這個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不好不好,我們還是換一個吧?”
北堂冥頗有預感的撫了撫額,他就知道!
“不用了,本姑娘就喜歡逆流而上”
“呵呵……”
蘇沫暗暗咬了咬牙,她喜歡不代表她喜歡!比起逆流而上什麽的,順流而下才是王道好嗎?知不知道尊重一下大自然的規律?
“父親,你給我們做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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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雲秉依舊答應的很是爽快,蘇沫很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哼,以公謀私,倚老賣老!
就這樣蘇沫就趕鴨子上架似的被趕到了擂臺上,看着北堂冥若有所思的目光她咬了咬牙決定拼了,反正喝醉了脫得是別人的衣服又不是她的,有什麽好怕的!
面前的碗一字排開,蘇沫利落的上前笑的灑脫,就算知道贏不了她也要做做樣子!
“開始”
雲秉坐在最高處一聲令下,不遠處‘梆’的想起一陣鑼響,雲幻兒刷的一下端起面前的碗,眼睛都不帶眨的一口氣灌了下去又快速的端起另一個碗。
蘇沫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碗,剛想湊近嘴邊就差點給扔出去,這什麽玩意?這麽沖?怎麽感覺跟辣椒面似的?
她這一猶豫間雲幻兒已經喝了三碗,蘇沫再不敢遲疑直接屏氣灌了下去,結果一口氣沒有喝完差點被自己嗆死,耳邊想起毫不掩飾的笑聲。
蘇沫無所謂的沖北堂冥聳了聳肩,清了清嗓子迅速喝掉了剩下的半口。
接下來的瞬間不待旁人反應過來,只見蘇沫看都不看手下,眼睛狠狠地盯着雲幻兒機械似的一下一下的往自己口裏灌,那速度竟和雲幻兒不相上下。
一個小時後等東方軒磨磨唧唧的趕到,大堂裏靜的幾乎沒有人音,一群人目光呆滞的一上一下莫民的讓人想笑,再走近點鋪天蓋地的酒味撲面而來,他反射性的捂住了鼻子湊近尹少小聲詢問。
“什麽情況?她怎麽和衛木杠上了?北堂怎麽也不攔着?哦天吶,他們怎麽喝了這麽多,不行啊,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嗚嗚……”
東方軒的唠叨的聲音總于停止,大概是尹少看不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北堂冥沒有理會那邊的慌亂,眼睛自始自終的只鎖定那個小小的人。
看他痛苦的皺着眉卻還是咬着牙一下一下的往嘴裏灌,心裏突然莫民的煩躁,他寧願上臺的那個人是他也不願他受這樣的罪,這種悶悶的感覺竟比他受傷時還要難受。
蘇沫已經快堅持不下去了,就算喝的不是酒是水也撐的不行,可不知道雲幻兒是不是有意的,蘇沫總感覺她也快堅持不住了,可當自己一咬牙跟上去的時候又感覺她莫名的很輕松。
人生在世總要有點絕技傍身的,蘇沫明白了,雲幻兒的絕技就是喝酒,可惜她現在已經沒有空再用計謀了,好像吐,感覺喉嚨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
“咳咳……”
看蘇沫滿臉通紅眼睛都睜不開,東方軒知道蘇沫已經快到了極限,他不知道兩人約定了什麽他只知道在這麽下去蘇沫真的會出事,頭一次他沒受控制的沖北堂冥大喊“衛木快不行了,怎麽辦?!”
話剛說完,還不待東方軒反應過來就見北堂冥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他這才松了口氣。
“別喝了!”
北堂冥強勢的奪過蘇沫手裏的碗‘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大堂內的氣氛瞬間凝結,剛才還看熱鬧的人一瞬間拔出了刀劍,只要雲秉一聲令下就可以立刻發出攻擊。
“別喝了”
不同于剛才惡劣的語氣,這次的話語就像誘哄這一個不谙世事的孩子,東方軒聽到差點沒咬掉自己的下巴,蘇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放大的俊臉。
☆、這是我一生說過最荒唐的話
“嘿嘿,我們贏了嗎?”
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螃蟹的某人并沒有看見面前男人深邃的眼眸,只咧着一張嘴傻傻的問,見北堂冥不理他蘇沫瞬間就不高興了。
“我問你……呃……話,你幹嘛不回答?”
此刻她整個臉幾乎都埋進了北堂冥的胸膛內,一雙手緊緊地抱着北堂冥的腰亂搖“你說話啊,幹嘛不說話?”
酒壯慫人膽這話果真是有道理的,若是蘇沫清醒的狀态絕對不敢這麽做,北堂冥滿臉黑線的把蘇沫的亂蹭的狗頭拽出來,這一趟何止是出師不利這麽簡單!
“沒有”
簡單的兩個字倒進了北堂冥的郁悶,他已經徹底看清了,眼前的人除了一張嘴實在沒什麽可取之處,當初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不會輸,那現在醉成一灘爛泥的又是誰?
“沒有?”蘇沫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明白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當即搖搖晃晃的就要站起來“你讓開,我……我還能喝,那個來,我們繼續!”
迷迷糊糊的蘇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對着的是一塊雕像,真正的比試者正冷眼在她身後看着,北堂冥無奈的按下了她使勁撲騰的爪子,稍用點力束縛了蘇沫。
“為什麽這麽拼命?”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子也不是什麽深明大義的主,典型的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人怎麽可能為了別人的事這麽拼命?
“什麽為什麽?”
蘇沫猛地打了個嗝,北堂冥的臉瞬間黑透了,他喝酒的時候也沒見自己是這幅德行啊!
“哦,我知道你問的是什麽了”蘇沫頗為委屈的皺了皺臉,身子的重量幾乎全部靠在北堂冥的身上,遠遠的看去就像北堂冥身上挂了一個樹袋熊“北堂冥你知道嗎?我好喜歡這個地方,這裏的人對我都好好”
“每次我訓練完孫老都會問我累不累,辛苦不辛苦,要是抗不下來就靠訴他。夥頭營的人每天都會給我做好吃的,嘿嘿,雖然我知道他們是喜歡我講的故事,可是那有什麽關系?哦,還有東方軒那個傻瓜,明明技術好的要死偏偏就是不給我配藥,一臉的迂腐”
東方軒:當着當事人的面這麽說真的好嗎?
“嘿嘿,還有安耀,總是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站那看我笑話,還以為我不知道,哈哈……”
安耀:……
這就是他說的躺着也中槍吧?
“哦,還有你”蘇沫突然重重的拍了拍北堂冥的胸膛,安耀和東方軒看的直揪心,生怕北堂大爺一個沒耐心就把他扔了下來,還好今天北堂冥的耐心出奇的哦好。
“我怎麽了?”
北堂冥挑了挑眉,看起來聽得正有興致,大堂的人沒雲秉的命令不敢下手,就這麽一個一個的愣愣的站着聽蘇沫說醉話。
“你最讨厭,總是欺負我,還總是臭着一張臉,不過……”蘇沫突然嘿嘿的湊近了北堂冥的臉,猛地伸出雙手捏住了北堂冥的臉頰“不過……今天的你看起來好可愛,咯咯……”
北堂冥雙手托着蘇沫伸展不開竟真的讓蘇沫得手了,安耀瞪大眼睛看着北堂冥,将軍這回該把他扔出去了吧?
可是……沒有!
依舊沒有,甚至北堂冥只是空出一只手打掉了蘇沫的兩只手,皺了皺眉“別鬧”
安耀:……
這個世界果真幻化了!
“嘿嘿嘿……能為你們拼一把感覺挺值的,這是我一生做的最有意義的事,好開心,嘿嘿……”
傻笑的某人說着說着就窩在北堂冥的懷裏睡了過去,北堂冥皺了皺眉卻還是沒有放手,上座的雲秉終于看夠了熱鬧皮笑肉不笑的沖北堂冥詢問“不知這比賽……?”
北堂冥誰都沒有看,只怒瞪着懷裏的蘇沫,這小子在幹嘛?抓的他胸口好癢!
“我們認輸”
明明話語輕的不敢吵醒懷裏的人,偏偏大殿裏的每一個人都聽得仔細,安耀,東方軒聽見那兩個字更是睜大了眼睛一臉驚恐。
北堂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認輸?
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麽可笑的字眼會從北堂的口中說出來!
北堂冥直接抱着懷裏的人走出了大殿,左拐右拐走了半天找到了一家閨房,雖臉色很臭卻依舊很輕柔的将蘇沫放了下來,随即苦笑,這真是他這一生說過的最荒唐的話!
☆、親上了
看了看自己已經被蹂躏的不成樣子的衣服,北堂冥幹脆直接一把把外套扯了下來扔在了腳邊,聞了聞身上的酒氣他更是一臉的嫌棄,剛轉身想找個能洗漱的地方,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扭頭看着自己手腕上一截皓白的蔥指,他反射的回握了過去,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北堂冥吓了一跳,猛地一把扯開了自己的手卻把蘇沫的大半個身子都拽了下來。
他拍了拍額頭,感覺面前的人怎麽看怎麽麻煩,卻還是沒好氣的把他扶正。
感受到腰間的堅硬他楞了一下這才想起蘇沫的裝備,便想着穿着那個東西睡一定不舒服,他就好人做到底幫他脫掉算了。
“北堂?”
手剛扯開蘇沫的腰帶東方軒三人就走了進來,北堂冥不準備理會他繼續自己的動作,東方軒卻不怕死的沖了上來,看向北堂冥的表情更是一臉的心痛。
“沒想到,你對小木真的……哎,作孽呀!”
北堂冥:……
“讓開!”
他可沒空陪東方軒玩,這回到不知是誰給他的膽子,硬生生的張開手臂一臉保護者的姿态“今天有我在,我不會讓你玷污小木的!”
安耀:明明是那家夥先意淫我們将軍的!
“二爻吵死了”
睡夢中的蘇沫很不客氣的踹了一腳,正中東方軒的屁股,他一個不穩就向前趴去,北堂冥身子一側就躲了過去,東方軒剎不住車直接撲向了北堂冥身後的尹少。
‘嘭’的一聲響,安耀看着倒地的兩人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這年頭只要是撞到什麽的都能親着嘴嗎?
還有他們兩個大男人是什麽感覺?
尹少猛地睜大了眼睛,愣了足足三秒鐘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這個唠叨鬼非禮了!
她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猛地站了起來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東方軒剛站起來想解釋就被尹少呼了一巴掌,看着跑出去的尹少某人捂着臉一臉的委屈。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耀:看來感覺不是很好!
而房間裏的另一位大神還在糾結着一個問題,二爻是誰?
男的女的?和他什麽關系?他為什麽沒有聽說過?
聽見他睡夢中還喊着被人的名字,北堂冥的心裏莫民的煩躁,拉了拉自己的袖口就黑着臉出去了,順帶不忘拉走一臉呆滞的東方軒。
“好好看着他,除了要死之外,其他的什麽情況都不要靠近他”
安耀:……
這是什麽意思?
“是”不過某侍衛還是很有眼色的點頭表示自己會努力完成任務,如果蘇沫此刻是蘇醒的一定會狠狠地誇安耀一回,看起來真狗腿!
北堂冥這邊剛離開,安耀看了一眼床上亂折騰的人,想了想将軍的吩咐,還是乖乖的站在了門口,思索着如果他從床上掉下來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前?
猛然聽見腳步聲還以為将軍去而複返,扭頭就看見雲秉一個人走了個來,安耀皺了皺眉不明白他的意圖。
“城主留步”
雲秉看了一眼安耀,又伸頭看了看床上的蘇沫,問了一個差點讓安耀吐血的問題。
“我能不能看看他的身體?”
剛才在大殿之上公然說喜歡他也就忍了,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公然上手了嗎?
安耀再次不解的看了看床上的人,雖說蘇沫有些姿色不錯,可怎麽也達不到一見鐘情的程度吧?還是這城主的口味太特別了?
“這……不太好吧?”
☆、分分鐘氣走媳婦的豬隊友
“哎呀北堂!你幹嘛,快放開我,疼死了!”
東方軒快被北堂冥拉得沒氣了,正準備松手的北堂冥聽見這麽一段臉不紅氣不喘的中氣十足的話,頓時打消了放開他的念頭,就這麽一直拖到了一個涼亭內才放手。
“你到底要幹嘛!”
身為魚肉的東方軒再次後悔自己沒有聽蘇沫的話,多配點迷藥戴在身上,這樣別管你什麽功夫高強打槍不入,直接一包撂倒!
現在……
唉!
“問你個問題”北堂冥很大爺的往石凳上一坐,雙腿微微側開,一手放在右腿上一手支撐着自己的頭,頓時高冷範十足“咳咳……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什麽東西?”東方軒唯恐自己沒有聽清,反射性的反問就看見北堂冥黑着的臉,他不由得鄙夷“喜歡?鬼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北堂冥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解“你不是有未婚妻?”
‘切’東方旭更加鄙夷了“你說那個母老虎?有沒有搞錯,我連她的樣子都沒有見過怎麽可能喜歡她?不對,就算見過她的樣子我也不會喜歡她,那種女人一聽就是粗俗沒有教養之人,我東方軒要娶的女人,必定是德才兼備,賢良淑德,宜室宜家的好媳婦,怎麽……”
“你怎麽這個表情?”
正說的起勁的東方軒看見北堂冥一臉‘你完了’的神情,心情瞬間就不好了,他這是什麽意思,詛咒自己找不到好媳婦嗎?
“是嗎?”
充滿嘲諷的語氣傳來,東方軒一扭頭就見尹少在自己身後,那臉上的表情比起北堂冥更加耐人尋味,不過鑒于自己在房間裏的表現東方軒決還是感覺自己需要解釋一下,到沒有把自己剛才說的話放在心上,更忽略了尹少剛才的反問。
“尹少,我剛才……”
“将軍,看來你這裏用不到在下了,告辭!”
尹少雙手握拳朝北堂冥一拜,看也不看東方軒一眼就直接從牆壁上越了出去,看起來到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呆在這裏。
“北堂,他怎麽了?”
怎麽說走就走,自己還有好多話沒有和他說呢,還沒有好好的道過謙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到面!
“東方……總有一天你會為你今天的行為後悔的”
東方軒:什麽意思?尹少果然很介意那個吻嗎?
北堂冥揉了揉腦袋,心想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能找東方軒問這種問題!
自己的老婆在這自己面前沒有發現也就罷了,還硬生生的被自己氣走了,北堂冥有種預感以後東方軒的追妻之路絕對不會順利!
自己竟然還找這麽一個人做自己向導?
唉,他可不想一輩子追着一個女人活,至于男人……看起來倒是不錯!
“你誤會了,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胳膊”
盡管這個理由聽起來有點荒謬,可是莫名的雲秉就是感覺大殿之上喝醉了的蘇沫像極了他的夫人,即使有一千分之一的幾率他也不想放棄。
“城主,請不要讓小的為難,若您想問什麽不防請衛木清醒的時候再問”
安耀的話已經極盡客氣,雲秉也知道自己是着急了,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吩咐安耀等蘇沫醒來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
‘啪’,‘啪’,‘啪’……
一桌的瓷器,花瓶應聲而落,丫鬟們吓得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出,坐上的雲幻兒氣呼呼的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你們說父親去看那個男人了?”
☆、今天結婚?
“是”雲幻兒身邊的貼身丫鬟畏畏縮縮的答道,看見雲幻兒的臉色不好她立馬轉了話語“小姐,或許是因為老爺想跟姑爺商量一下婚期,順道看了那人一眼也說不定”
不得不說能坐上貼身丫鬟寶座的人,見風使舵,察言觀色的本領是必修的課程,雲幻兒一聽這話臉色立馬笑了開來“我就說父親怎麽可能不來看我,反而去看那個可惡的男人,原來如此”
‘呼’,丫鬟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小姐發脾氣的時候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吓人,還好現在過去了。
“你去告訴父親準備一下,我三天後就要成親!”
被指着的丫鬟哆嗦了下,卻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去幹活!
若論作死的程度,蘇沫敢稱第一絕對沒人稱第二!睜開眼睛看着屋子裏滿是紅慶慶的東西,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眼睛快速的閉上了!
現在是個什麽情況?她到底睡了多少天?北堂冥不會已經拜了堂吧?他看起來不像是個能遵循賭注的人吧?
話說這是什麽酒,現在腦袋都還重重的,跟灌了鉛似的!
“既然醒了……就別裝了!”
北堂冥?原來他早知道自己醒了?
身為現代人的蘇沫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睡着的時候和醒着的時候,呼吸的頻率是不一樣的,既然北堂冥說破了她再這麽裝下去也沒有了意義,幹脆直接睜開了眼睛。
“呵呵……那個……咦?你是今天結婚!”
看着一身新郎服的北堂冥,蘇沫的眼睛裏滿滿的全是經驗,天吶!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衣架子,真是穿什麽像什麽,這麽一件耀眼的大紅差點把她的鼻血給閃下來。
魅惑,妖孽,勾魂,絕代傾城!
蘇沫想象不出來用什麽新的詞彙去形容,只好借前人的總結随便敷衍兩句,若用她自己的語言就只有一句話——妖孽!天都亮了,你怎麽還沒灰飛煙滅?
呃……是不是很貼切?
“怎麽?不是拜你所賜?”
“唉,你也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好不好”蘇沫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吊二郎當的翹起了二郎腿“娶這麽漂亮的老婆,你只賺不賠的好不好”
北堂冥目光深深地盯住眼前沒心沒肺的人,突然一張臉整個全部湊到了蘇沫的面前“睡了三天,能想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氣我?”
蘇沫很是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接觸,急忙歪過了頭避開北堂冥的視線“我竟然睡了三天嗎?”
“不要轉移話題!”
北堂冥一只手捏住了蘇沫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他知道對方一定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答案,而他……不會任由他裝傻!
離的距離太近,蘇沫可以清晰地聞見他身上獨有的男子氣息,他的右手牢牢的鎖定着自己的下巴帶來一陣陣暖意,雙眼更是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蘇沫差點一口氣沒有上來。
這家夥不知道長的漂亮的男人,用這麽深情的目光看人是會出人命的嗎?
“将軍……你是不是也喝醉了?”
可惜,蘇沫再一次刷新了他的底線!
害羞,憤怒?沒有!
即使一張嘴被迫嘟着,他也能面不紅心不跳的和自己開着玩笑,北堂冥突然感到其前所未有的失敗,再看那一張笑意盈盈的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至少……他要贏一次吧?
這麽想着,北堂冥目光一凝,毫不猶豫地堵住了自己控制的那張嘴,左手狠狠地掐在了蘇沫的腰間!
☆、幸運的初吻接收者
“嗚嗚……”
蘇沫猛然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是自己沒吃飯還是北堂冥的力氣太大,竟然沒有撼動半分!
本想着淺嘗辄止的某人,入口不可思議的柔軟讓他瞬間放棄了這個念頭,反正吻都吻了,時間長也是一次時間短也是一次,可不能吃虧。
憑借着自己多年厚臉皮的經驗,某人當真沒有松開口,只是牙關緊咬的蘇沫沒有留一點縫隙給自己,再加上蘇沫前面的鐵皮閣的自己難受,北堂冥當即有點郁悶了瞬間決定一不做二不休。
他的左手快速的從蘇沫後背游離,蘇沫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牙關咬的更加緊,死也不給北堂冥一個可趁的時機。
北堂冥嘴上動作不停,右手更加用力的捏緊蘇沫的下巴防止他頭亂轉,左手下到蘇沫的腰間停住,蘇沫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一雙眼睛瞪得老圓——你敢!
事實證明還真沒有北堂冥不敢的,只見他的左手突然又下滑了一小段距離猛地抓住了蘇沫的臀部,突然一個用力,蘇沫條件反射的張開了嘴,反應過來不好時北堂冥早已經等待時候,直接趁虛而入!
他竟然敢捏自己的屁股,蘇沫瞬間火冒三丈,然而自己被他束縛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更別提報仇了!
唇與唇的碰撞,舌與舌的交纏,莫名的感覺沖刺蘇沫的全身,讓她莫民的想要戰栗,可僅有的理智又努力告訴自己要忍住。
睜開眼睛,就看見那一張沒有灰飛煙滅的臉,閉上眼睛,嘴裏全是他陌生的味道,蘇沫突然狠了狠心回吻了過去,誰怕誰!
她可不能被占便宜,只能是她占別人便宜!
突然的激情讓北堂冥楞了一下,張開眼睛看見臉前的人一臉發狠的表情,他唇角勾了勾眉眼帶笑動作卻慢了下來,舌追随着蘇沫的舌眷戀,纏綿,至死方休!
終于到蘇沫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斷氣的時候,北堂冥才善心大發的放開了蘇沫,右手固着蘇沫的頭一用力就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此刻的蘇沫也沒有精力計較,趴在北堂冥的肩膀上就不客氣的喘氣,還不忘一邊緋腹,不得不說男人在這方面真的是天生優勢,她都快出不來氣了也沒見北堂冥變臉色。
終于等自己調整差不多了,蘇沫立馬撤開了自己與北堂冥的距離,此舉頗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北堂冥挑了挑眉倒是沒有再為難蘇沫。
“自己做過的錯事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北堂冥趁着蘇沫喘氣的功夫,率先搶下話語權。
“什麽?”
蘇沫腦袋還有些犯暈,代價?
難道剛才的事就是自己要負的代價?可她不記得自己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啊!哦,如果賭注那件事算上的話,那她也認了,可這和他吻自己有什麽關系?
看蘇沫一臉迷茫的臉,北堂冥很好脾氣的和她解釋了緣由“你私自把本将軍輸了出去,導致本将軍不得不娶那個惡毒的女人本将軍就暫且放過你”
喂,什麽叫私自?這明明是大家商量好的好不?
呃,話說到底商量了沒?她好像不大記得啦?
“但是……本将軍的初吻說什麽也不能落在那個女人身上,呃……暫且便宜你了!”
某将軍似乎也有點不好意思,一直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掩飾尴尬,一雙眼睛還不忘觀察着蘇沫的反應,做人無恥到這個份上不得不說某人也是夠拼的!
蘇沫:……
所以他的意識是,他今天要結婚了,然後不想把自己初吻給雲幻兒,自己就莫名的成為了那麽一個‘幸運’的人?那還真是……
“多謝将軍厚愛!”某女咬牙切齒。
“不用客氣”某人面上假裝淡定,第一次有點心虛。
☆、對不起
二人一時劍拔弩張誰也沒理誰,直到一群人急急的從外邊趕過來,沖着北堂冥好一陣屈膝哈腰。
“姑爺,吉時到了”
蘇沫突然‘噗嗤’一聲沒義氣的笑了“北堂冥,你……你還是上門女婿吶!哈哈……”
北堂冥:……
“你是不是嫌剛才的懲罰不夠,不然本将軍再……”
“呃,夠了夠了!”蘇沫立馬止住了笑聲,一臉嚴肅的沖北堂冥點了點頭。
開玩笑,她以後還是要嫁人的好不好?萬一遇見順眼的,直接順走了多方便,怎麽能敗在北堂冥這個不懂花香的男人手裏!
她忍!
北堂冥這才作罷,懶懶的沖一堆人擺了擺手,這才邁着步子出去,當然不忘拽上蘇沫。
蘇沫可以想象到一會兒雲幻兒看見自己的臉色,哦忘記了,新娘可是要蓋紅蓋頭的,可惜了!她看不見!
“話說,你們這三天怎麽不跑啊?”
難不成這雲城這麽多高手,真的出不去?
“你到底……?”北堂冥似乎很嫌棄她這個問題“有個睡得跟死豬一下的隊友,你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
蘇沫:你考慮過死豬的感受嗎?
“對……對不起”
不但沒有幫上忙,還惹了一屁股債!
“哎,那你今天是怎麽打算的?”
“什麽怎麽打算的?”
“不是吧?”蘇沫抽了抽嘴角“當然是離開的打算啊!你難道還真的打算嫁給那個暴力女?”
“怎麽?”北堂冥挑了挑眉“你不是說娶了她本将軍賺到了嗎?我這麽一想還真是,你說雲幻兒不僅長得好看,還有個有用的老爹,怎麽看都是本将軍占了便宜啊”
蘇沫:……
“将軍,做人還是要有一點節操的”
“節操?那是個什麽東西?”
蘇沫:……
好吧,簡直沒有辦法交流!
正準備再次開口的蘇沫措不及防的被轉角的一個丫鬟撒了一身水,她皺了皺眉納悶,這小丫鬟端那麽大一個盆是怕潑不到別人?
“對不起,對不起,奴婢該死!”
還不待蘇沫說什麽那丫鬟就噗通一下跪了下來,那響聲蘇沫聽着就疼,心裏本就沒什麽火這回更是消了大半,拉過那小丫鬟站起來,好心的替他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
“沒事沒事,以後小心點就好了,我這麽皮糙肉厚的耐得住,要是什麽身驕肉貴的小姐你就死定了”
“是!奴婢遵命,謝謝公子”
小丫鬟說着就要再次下跪,蘇沫立馬攔着了,這麽跪來跪去的她不會折壽吧?
“請公子去後院換身幹淨的衣物吧?”
“不用了”蘇沫甩了甩袖子,看了看天色“看着陽光一會兒就曬幹了,不麻煩你了”
小丫鬟漲紅着一張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是說什麽,蘇沫正想催着北堂冥走就被他攔了下來“你剛醒過來身子虛,還是換身衣服去,聽話”
蘇沫:……
北堂冥腦袋秀逗了嗎,突然間這麽溫柔,擡眼看見小丫鬟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神色,蘇沫若有所思的沖北堂冥點了點頭“那好吧,我就去換身衣服,一會兒我要是去晚了,你可要過來找我啊,我還想親眼看看你在喜堂上的風姿”
“公子放心,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
蘇沫點了點頭心情瞬間輕松了,看來不是要命的!
北堂冥拍了拍蘇沫的肩,湊近蘇沫耳邊小聲道“小心”
‘噗通’,‘噗通’,某人瞬間感覺自己的心跳快了許多,不自在的聳了聳肩跟上了丫鬟的步子。
都是要結婚的人了,還操那麽多心!
話說,自己為什麽一想到他要結婚了,心裏就悶悶的?
☆、劇情大反轉
嗯,一定是因為雲幻兒心腸太歹毒了,她為北堂冥感到可憐。
一定是這樣!
“公子到了,奴婢幫您把衣服脫下來吧”
小丫鬟說着就要上手,蘇沫立馬抱這胸口退後了兩步“說吧,現在沒什麽外人,雲幻兒找我幹什麽?”
蘇沫想着,無非也就是要敲打敲打她,說什麽讓她不要肖想北堂冥,北堂冥是她的之類的話。
“公子說什麽奴婢不懂,奴婢還是幫你把衣服脫……”
“停!”
蘇沫一只手擋在丫鬟前面,臉色已經有些變了“趁我現在還能商量,你趕快讓雲幻兒出來,不然老子一會耐心用盡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公子……”
“你下去吧”
等在外邊的雲秉看丫鬟遲遲不得手也有些急躁,直接揮了揮手讓她離開,丫鬟明顯的不想再繼續下去,沖蘇沫歉意的彎了彎腰随後離開。
“雲城主?”她還以為是雲幻兒,沒想到竟然是雲秉“你不會也是來警告我的吧?”
看的出來蘇沫是個滑頭,他越是找借口蘇沫反而越不會相信他,不如直接一點說不定能換個好印象。
“不是,我……”我就是想問問你胳膊上是不是有個胎記?
“不知道蘇公子家裏還有什麽人?”
蘇沫:這人大喜的日子不再高堂之上,反而來這裏陪她唠嗑?
“我家裏的人多了去了,什麽七大姑八大姨的,什麽表哥表妹的,什麽……”
眼看蘇沫眨也不眨的亂說一氣,雲秉總于放出了正題“我……就是想問問你的胳膊上有沒有一塊紅斑一樣的胎記!”
蘇沫滔滔不絕的口瞬間停了下來,這家夥怎麽知道?
話說這身體不是她的,她有什麽親人自己也不知道,一般胎記什麽的都是最親的人才知道的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