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複制
盛子柚走到前面，扯了扯衣服，随意道：“怎麽玩？”
鄭嬌茜不會出風頭的，所以只是看向溫珊珊：“溫老師是高手，溫老師定吧。”
“那就随機放音樂，一人一段，怎麽樣？”溫珊珊挑眉，下巴微擡。
“我沒意見。”鄭嬌茜低眉淺笑。
她的長相不夠明豔，走的一直是清純風，單純、安靜、溫柔。
她比盛子柚後出道晚一些，又是科班出身，起點高一些。
她的粉絲也一直用“妖豔賤貨”來踩盛子柚，突出她自己的清純。
盛子柚看着她惺惺作态，這人和溫珊珊比起來确實不是一個段位，她把一切做得很自然，很博人喜愛。
于是，盛子柚下巴微揚，嘴角微挑，帶着明豔和帥氣。
這兩個字是可以組合在一起，美得驚心動魄又帶着一點英氣，極其招人。
“我也沒意見。”盛子柚說。
顧予铮和紀然一直沒開麥，但兩人現在沒說話，和所有學員一樣，一動不動看着她們。
林倚東雙手握拳，可不管得罪不得罪誰，大喊：“盛老師加油！！！”
傅家歡一聽，立馬扯了扯景向磊等人：“盛老師加油！”
坐在他們旁邊的焦修舉起拳頭：“鄭老師加油！”
關一柯組也趕緊跟上，為溫珊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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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個組的正式比拼還沒開始，就已經借着導師，開始了第一波比拼。
三個老師對拼這種事很有看頭，因此，她們定了規則之後，立刻就有工作人員準備音樂。
“我先來吧！”溫珊珊毫不客氣。
鄭嬌茜和盛子柚立刻後退，給她施展空間。
這是一段很适合跳舞的音樂，名字叫《solo》，溫珊珊顯然想給他們下馬威，一來就是妖嬈又有難度的動作。
她跳得不是原版，顯然自己改編過。
這是盛子柚第一次親眼見溫珊珊跳舞，确實有些實力的。
否則節目組也不能請她過來，畢竟她當初的人氣可不如現在，她現在的人氣全是靠踩着花瓶盛子柚得來的。
鄭嬌茜嘴角含笑，邊看邊點頭，顯然是一臉欣賞和贊美。
至于她內心想什麽，顯然沒人知道。
盛子柚則看得很認真，幾乎盯着她的每一個動作，眼睛都沒眨。
臉上也沒有表情，全情投入。
“啊啊啊啊！溫老師！”
“棒棒！！溫老師！”
“還看！”
“厲害吼！！”
……
學員們起哄，鄭嬌茜還是一臉贊美，盛子柚也還是一動不動，緊緊盯着她的每一個動作。
溫珊珊跳了一會兒就往後退，示意剩下兩人接上。
盛子柚終于有表情了，笑着看向鄭嬌茜。
鄭嬌茜點點頭，眼裏一閃而過輕蔑。
盛子柚這是慫了嗎，但她不知道，兩個厲害的在前面表演，她後來的更會對比顯得慘烈。
鄭嬌茜活動着往前，一上來就是一個高難度的動作。
“啊啊啊啊！！！！！”
“厲害！！！”
“鄭老師！！！”
……
學員們激動了，鄭嬌茜繼續跳舞，她學的舞蹈和溫珊珊有些區別，偏民族風一點，但節奏、動作和這音樂很搭，至少不會覺得奇怪。
當然，她和溫珊珊的水平其實比不上項原，也比不上選手中的一些dancer。
但她們是嘉賓，能跳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好的了，很讓學員們激動。
溫珊珊臉上就不那麽好看了，她比鄭嬌茜跳得好，但鄭嬌茜的動作都是有難度的，看起來很厲害。
這與她想象中吊打盛子柚和鄭嬌茜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鄭嬌茜顯然是有備而來，跳得很是好看，也很驚豔。
她跳舞的時間要更短一些，很快一個收尾，退後。
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盛子柚身上。
盛子柚先是笑了笑，上前，行了一個禮，優雅大方，很是好看。
然後……
手一擡，複制溫珊珊剛剛的動作！！
當然不是一模一樣全部複制，她記不下來，但大體是一樣的，動作順序，甚至連退場都是一樣的。
這還沒完！
她又開始複制鄭嬌茜的動作！！
鄭嬌茜的動作一個是她剛剛才跳完，盛子柚還記得住，一個是鄭嬌茜的動作雖然有難度，但不是自創的動作。
把鄭嬌茜跳的部分拆解開，拆分成盛子柚上輩子跳過的舞蹈動作，然後記住順序，優美的合在一起就行。
最後，再以一個優雅的姿勢收尾。
盛子柚笑道：“謝謝。”
現場片刻安靜，随即尖叫——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我靠！！！”
“盛老師！盛老師！！”
“啊啊啊啊！！！！！！”
“牛逼！”
……
盛子柚笑着喘息，輕輕松了口氣。
說起來這具身體明明沒有系統的學習過跳舞，但就是有韌性，她剛剛穿來做瑜伽的時候就發現了。
而且身邊又總是時不時出現一個認識的人，或者一些熟悉的店和味道。
以至于盛子柚經常會弄不清在哪個世界了。
但最後又總是會發現，哪怕是再多的一樣，再多熟悉的人，她也不是原來的她了。
盛子柚會記得她們的動作真不是難事，都是女性舞蹈，跳舞的動作拆解開，都是有共性的。
她上輩子練習生多年，又是天團c位出道，業務能力那是沒話說。
她覺得平常，學員們卻是炸鍋了。
顧予铮和紀然對視一眼，一臉地不可置信。
封元煊等人則是一臉崇拜，林倚東一直在尖叫，臉通紅。
傅家歡和景向磊這兩個特別會跳舞的也豎起大拇指，一臉贊賞。
關一柯更是吼一聲後，問道：“盛老師你原來這麽厲害啊！”
盛子柚只是笑了笑，仿佛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以為不會的人，其實相當厲害。
溫珊珊臉都白了，她想要吊打兩人，沒吊打鄭嬌茜就算了，竟然被盛子柚吊打了！
這把她刺激的可不輕。
鄭嬌茜在盛子柚跳舞的時候臉就難看一瞬間，但很快恢複笑容，一直笑到現在，都是一臉贊賞。
她說：“子柚，你贏了！你太厲害了，竟然這麽快就學會了我們的動作，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是青銅，怎麽還是個王者披小號呢？”
鄭嬌茜是玩笑，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溫珊珊卻被這句話刺激了，忍不住聲音尖銳：“你不是說自己沒學過跳舞嗎？！”
盛子柚挑眉，輕笑：“是呀，我本來就沒學過呀。你們才是舞蹈老師，所以我只能學你們的，否則讓我站在音樂裏，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呢！”
她說這話是帶着自嘲，結合以往，下意識覺得她是說真的。
“盛老師！你相當有天賦，只要稍微學學，就是個高手了！”傅家歡站起來，臉上激動。
“對！”
“盛老師厲害！”
“随便學學都能很厲害的！”
“這是天賦啊。”
……
盛子柚笑着搖搖頭，往顧予铮組走了過去。
顧予铮和紀然繼續默契地往兩邊退開，留出一個位置。
盛子柚坐下後，鄭嬌茜也坐下了，只是一直保持着笑容，沒說話，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溫珊珊笑得要假些，而且也沒待多久就走了。
她實在忍不了大家一直誇着盛子柚。
盛子柚看了眼溫珊珊背影，又看了眼笑得無害的鄭嬌茜，也跟着笑了。
她這人其實性格遠沒有表現的那麽正經，尤其是原來世界做經紀人的時候，她整日裏必須要裝出嚴肅的樣子。
現在有了新的人生，又是藝人，盛子柚也不會讓自己太過于正經。
她為人處世時和很多人不一樣，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比如說遇上溫珊珊這樣蠢的，她就直接怼。
遇上鄭嬌茜這樣裝的，她就比對方還裝。
盛子柚覺得，這樣還挺好玩的。
很快，盛子柚也帶着顧予铮組回到自己的練習室，她繼續改改歌詞，他們繼續練習跳舞。
不過這一次，顧予铮組格外有信心。
陸江沅帶着寧秘書和高特助去開會，三人一模一樣的冰塊臉，一言不發。
走起路來更是雷厲風行，讓人望而生畏。
尤其是前面帶頭的陸江沅，這畢竟是鑽石王老五，自從成為陸氏集團總裁後，一直蟬聯最想嫁的男人榜首。
這位的長相還是相當英俊的，就是臉上的表情更少了些。
他和寧秘書、高特助不一樣，後兩人是裝出來的，眼神還是很活躍。
但陸江沅可是眼神裏都沒情緒的人，差距還是很明顯。
這會兒，三人站在電梯前面等待。
專用電梯偶爾要等等，只是等待的時間短暫。
陸江沅拿出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麽。
寧秘書和高特助目不斜視。
很快，電梯打開，高特助伸手，擋住打開的電梯門，等待着陸江沅進去。
陸江沅頭也不擡，走了進去。
兩人趕緊跟上。
電梯往上，速度很快，但三人要去往最高層。
高特助性格比寧秘書微微還要活躍一點，他站在老板身後，視線輕輕掃過老板的手機。
随即，宛如見鬼一般地看着陸江沅手機。
寧秘書好奇地給高特助一個眼神，對方卻盯死了陸江沅手機，壓根兒沒注意他。
寧秘書有些氣惱，這個沒義氣的！
眼見電梯就快到了，寧秘書忍不住踮腳，看了過去。
看清楚了陸江沅在幹什麽，但是……沒懂。
這時候，電梯到了，兩人立刻縮回脖子，板着臉，目不斜視。
然後摁着電梯，等待陸江沅出去。
陸江沅收起手機，氣宇軒昂，直奔會議室。
高特助站在門口，寧秘書進去了一會兒，又出來了，然後關上門。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寧秘書板着的臉立刻變了，伸手，拖着高特助往角落走。
随即壓低聲音，好奇：“老板在幹嘛？我怎麽看他在……玩微博。”
高特助臉上的驚恐這才出來，看着寧秘書，咬牙，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
“打榜。”
顧予铮他們還在排舞，盛子柚無聊，往椅子上一坐，打開手機，看視頻。
“咦？”盛子柚微微驚訝。
男團選拔賽這個節目除了正片播放量最高外，還有練習室版本的點擊也相當可觀。
她驚訝是因為練習室版本更新由原來的兩天一次，變成了一天一次。
而且因為前幾天學員休息，現在基本上是播放當天和頭天晚上的練習室剪輯。
今天的剛剛更新不久，盛子柚點開看了看。
因為分組的正片還沒放出去，練習室版本就是經過剪輯的，只能看見大家在讨論，或者是有些學員在練習室玩鬧和對着鏡頭搞怪的。
不明所以的觀衆是看不出他們怎麽分組的。
但她了解實情，也就能看出很多東西。
比如說有一段是焦修和封元煊一大早就出現在練習室的視頻，兩人先随便聊了幾句，然後就圍繞寫歌談論了起來。
盛子柚知道實情，這是他們那一組兩個原創約在一起談論寫什麽歌。
她繼續耐心看。
兩人讨論的時候，多半是封元煊在說，焦修在聽。
封元煊問焦修意見，他多數時間都是回答——挺好的，就按你說的來吧。
也有封元煊糾結的時候，讓焦修想想，焦修此時會岔開話題，安慰封元煊兩句，一副大哥哥的姿态。
亦或者說一些有些空泛的意見，兩人時不時說說笑笑，倒也是和諧。
“哇哇哇！！兩大原創在一起寫歌，太棒了！”
“嗚嗚，焦修真好，大哥哥一樣的！”
“而且我感覺他在讓着封元煊，讓封元煊發揮自己的實力。”
“對，嬌羞實力很強的，他那首原創我都聽了幾百遍了！”
“嬌羞好大度，封元煊搶了第一也沒有生氣。”
“前面的說什麽鬼話，煊煊第一是投出來的，粉絲一票票投出來的！”
“恩恩，封元煊很有實力，嬌羞也很棒，都是很好的小哥哥，前面肯定是嬌羞黑粉，已經舉報了。”
“已經舉報，不要給嬌羞招黑。”
……
盛子柚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升起一種奇怪的感受。
她想不起是什麽，搖搖頭，繼續往下看。
很快就到了她幫忙寫歌的時候，彈幕一瞬間爆發——
“靠靠靠！！柚寶厲害啊！”
“盛子柚隐藏的大招，真不是一點……”
“路轉粉。”
“還算有實力，黑轉路。”
“喜歡！柚寶太棒了！”
“這小姐姐好看又有實力，粉了。”
……
彈幕誇得不要不要的，盛子柚心裏倒還是挺美。
當然，也有一兩句難聽的話夾雜在贊美聲中，盛子柚也不在意。
杠精這種人，哪怕是她火出天際的時候，也是有的。
沒必要在意。
看着粉絲花式喜愛自己，她就美得冒泡。
很快，練習室版本的進度條就走到最後，此時，幾條彈幕消息讓盛子柚微微吃驚。
“這一集又沒有路路……”
“路路真的得罪節目組了吧！鏡頭好少！”
“什麽鬼節目組！”
“昨天那集路路鏡頭只有幾秒鐘，今天更是沒有了！！”
“前面的也別想太多，這個只錄制練習室，也許是路和沒去練習室呢？”
“今天這集每個片段時間都很長，除了路和，還有很多其他小哥哥沒有啊！”
“是啊，不止路和，以前不也是，練習室版本經常會有人沒鏡頭。”
“嗚…我被景向磊小哥哥圈粉了，他長得帥，而且業務能力還強！”
“對，我是路和粉，我現在也喜歡景向磊小哥哥！”
……
盛子柚眉頭隆起，她不知道節目組是不是特意把路和的鏡頭剪少了，但景向磊的鏡頭确實是陡增。
而路和之前和景向磊那件事的發生，讓他的粉絲很多都記住了景向磊這個學員。
現在更是在觀察中被圈粉。
分票了……
盛子柚眉頭皺得更緊，她退出來，點開現在的投票情況。
排名基本上沒什麽變化，景向磊上升了幾名，排名靠前的學員都沒動。
雖然都沒動，但也是有些細節變化的。
比如說路和與關一柯之間票數的差距拉大了很多，同前三差距更大了。
和紀然倒是差距并不大，因為紀然的票數增長也趕不上別人了。
他們和傅家歡、龍牧等人的差距在縮小。
盛子柚微微嘆口氣，退出來。
她的表情被練習室中的人看見了，有人就有了想法。
盛子柚從衛生間回來的路上，被紀然攔住。
“紀然？找我什麽事？”盛子柚詫異，紀然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找她。
紀然有些遲疑，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糾結。
他看起很溫文爾雅，一張臉就算是緊張和憂愁起來，也很是好看。
身形有些太瘦，但很容易讓人心疼，勾起保護欲。
“嗯？”盛子柚再次問。
“盛老師，我排名是不是又下降了？”紀然一咬牙，緊張道。
盛子柚詫異：“怎麽會呢？你排名挺好的呀，而且票數還在漲，挺好的。”
“真的？”紀然眼睛一亮。
這一瞬間，這個平時裏很有距離感的少年，像是小孩子一樣，笑得很開心。
盛子柚笑了笑，臉上帶着令人信服的自信：“你能夠出道的，只要自己好好努力，照顧好身體，上一次公演的事情，不能再發生了，知道嗎？”
“嗯！”紀然重重點頭。
盛子柚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背後，紀然抿了抿嘴，聲音還帶着喜悅：“謝謝盛老師！”
盛子柚背對着他的臉，眉頭微皺，眼底帶了愁緒。
這個晚上，紀然顯得很激動，也很高興。
笑容多了很多，也沒了前幾天的忐忑和害怕。
跳舞的腳步都變得輕快，眼裏也滿滿的笑意。
淩晨，1點。
顧予铮組拖着快跳斷的腿往宿舍走，這時候，封元煊組也正準備回宿舍，兩組結了伴兒。
“哈哈哈，我們舞蹈都要排完了，你們竟然還沒寫好歌！”傅家歡對着貝逸凡得意。
兩人關系好，貝逸凡也不在意，揍了他一下。
“哇！你竟然打我！”傅家歡要還手，兩人追趕了起來。
剩下的人倒是走得很安靜，只是随意聊了聊。
焦修嘴角帶着笑容，和他們熱熱鬧鬧聊着天。
快到宿舍的時候，焦修扯了扯紀然：“然然，你等一下。”
紀然疑惑：“嗯？怎麽了？”
他今天心情很好，就算是疑惑，也帶着和平時不一樣的味道，顯得他的臉更加招人了些。
焦修咬牙，一臉糾結，好像不知道該不該說，“然然……”
“到底怎麽了？”紀然有些擔憂地靠近他，站得和他很近。
焦修一臉憂愁，聲音也很是擔心：“我很想和你一起出道，你是我認定的隊友，你一定要再加把勁啊！”
紀然一愣，心裏閃過不好的念頭：“到底怎麽回事？我排名下降呢？”
“沒有。”
紀然剛剛松了口氣，就聽見焦修說——
“但是漲得很慢了，傅家歡已經快追上你。按照這個趨勢，不用等到下次公演，傅家歡就會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