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秘老頭
第六章 神秘老頭
等天靈看清楚來人之後，他差一點兒要暈過去，剛要開口大罵，但對方早有準備，似乎知道天靈要做什麽，不以為然道：“你是不是想大喊一聲，好啊，只要你覺得不怕被人發現就喊呀，對了，裏面不是有兩個人嗎，你剛才看的津津有味，正好喊叫他們出來，當場從你身上搜出贓物。”
天靈心裏暗罵，又是他，這個可惡的老頭，敢情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看在眼裏，天靈咬牙切齒的輕聲罵道：“老頭，你陰魂不散的纏着我做什麽？”
天靈口中的這位怪老頭，身穿一件淺藍色的長袍，這種長袍現代人怎麽會穿？天靈只有在看古裝電影的時候見過，所以天靈覺得這老頭很臭屁，幹嗎要學古代的人一樣穿衣服呢？而且，這個老頭的須發皆白，令天靈無法接受的是，老頭的眉毛胡子都很長，亂七八糟的亂作一團，本來白色的，因為太髒看起來有些黑油油的，大老遠能聞到一股刺鼻的難聞氣味，所以天靈将這個老頭歸類到怪字一列。
更讓天靈受不了的是，這個怪老頭每次說話的時候，總是從黑油油的眉毛中将一對笑眯眯的眼睛睜的老大，然後盯着天靈說話，更可氣的，老頭換将他那從來沒有洗刷過的嘴巴奏近天靈，一張口就是滿口的難聞口臭，天靈每次見到他就跺，誰能受得了他。
現在天靈看怪老頭又将嘴巴湊了過來，一股惡心欲吐的氣味已經飄了過來，天靈急忙小聲叫道：“老頭，你離我遠一點，不要靠過來，我不認識你，你最好從我的視野中消失”
老頭大感無趣，氣呼呼的罵道：“氣死我老人家了，現在的年輕人怎麽一點不懂尊老愛幼，有你這樣對待老人家的嗎？”
天靈不以為然道：“老頭，你少給我來這套，要讓我尊重你可以，但是，你也要考慮到我的感受，你看看你，好像一輩子沒有見過水的樣子，任何人也受不了，你最好回去洗刷以後再來讓我尊重。”
天靈的話似乎傷害了怪老頭，只見他氣呼呼的在樓道內走來走去，伸出兩只和須發一樣黑，指甲有半尺長的髒手，在頭上衣服上抓來抓去，樣子極為好笑，口裏不時的唉聲嘆氣。
天靈低聲罵道：“老頭，叫這麽大聲做什麽，你成心讓我被人發現是不是？”
怪老頭大喜道：“對啊，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既然你提醒了，我現在要喊叫了，你準備逃跑吧，一，二，三，有……”
老頭的有賊兩個字只喊叫出了一個，天靈以最快的速度跑夠去伸手捂住在老頭的嘴巴上，低吼道：“停停停……老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老頭兩只眼睛在長長的眉毛中閃動，手舞足蹈的亂動，白臉臉吱的叫了一聲，嘲笑天靈捂住人家的嘴巴，叫人家怎麽說話。
天靈一看老頭的樣子，果然和白臉臉說的一樣，小聲道：“我放開你，你可不能亂喊亂叫？”
怪老頭用眼睛示意可以之後，天靈才松開了手，天靈這才急急忙忙的往後退了一步，剛才一着急沒有想那麽多，現在才發覺老頭身上發出的氣味讓他幾乎想大吐特吐。
怪老頭喘過一口氣，誇張的拍着胸口道：“我老人家差一點兒就要死了，謝謝你小夥子，你終于做了一件好事。”
天靈知道這老頭拐着彎兒在罵他，不耐煩道：“你到底有什麽事，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怪老頭忙道：“別別別，我老人家有事找你商量，你就看在我七老八十的樣子，給我一個面子……”
天靈不耐煩道：“如果還是以前的問題，免談……”
怪老頭急忙搖頭擺手道：“絕對不是，怎麽會是以前的問題呢，這次是另外一個問題，那兩個快要出來了，我們先避一避，等他們走了以後到辦公室談。”
老頭說的極為輕松，好像辦公室是他的一樣，天靈突然間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老頭怎麽知道辦公室內的兩人快要出來了，難道老頭經常來這裏，對兩人的情況掌握的很清楚，接着又想到，剛才老頭已經喊叫出了一個字，必定驚動了裏面的人，肯定要出來看看，這個老頭太精明了。
在天靈的滿腹疑惑中，和老頭躲避在樓道一角，果然如老頭所說，就在他們躲避好時，辦公室門一響，老板擁着他的秘書走了出來，兩人往樓道各處随便看了一眼，确定沒有人後，兩人以為剛才是聽錯了，這個時候根本不會有人，肆無忌憚的樓樓抱抱，極為親熱。
女秘書現在與剛才在辦公室內又不一樣，現在她極為害羞的抗拒着老板的兩只手，老板笑道：“怎麽樣，我這個老板還稱職吧，你這個秘書也服務很周到，哈哈……”
女秘書瞪了一眼道：“老板，正經一點好不好，你什麽時候娶我，我們這樣下去……好像做賊一樣？”
老板得意的哈哈大笑道：“賊，你說的太好了，我就是一個大賊，是一個智慧之賊，你看，我明目張膽的盜取那些笨市民的錢，誰又說我是賊，相反，連那些市領導都巴結我都來不及，從我這裏拿到的好處不知道有多少，可笑的是，他們不知道，這只是我九牛之一毫毛，是我吃剩的渣滓，他們幫我添碗添的很高興，不，他們幫我擦屁股擦的很幹淨，放過一個偷牛的，卻在那裏奮不顧身逮住個栓牛撅的不放。”
女秘書不依不饒道：“老板，你故意岔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什麽時候娶我？”
老板道：“快了，等我與家裏的黃臉婆辦了離婚手續以後馬上娶你，你急什麽，耐心等待。”
女秘書道：“你是不是在騙我，你的那些情人你怎麽處理，你不會也答應和她們結婚吧？”
老板道：“那能呢，只有你我才答應，放心，我一定會娶你……”
談話聲越來越遠，一對風騷的老板和秘書的聲音消失在樓道中，天靈捏着鼻子慌忙從角落裏跑出來，和這個怪老頭呆在一起會死人的，天靈就是不明白，怪老頭他自己怎麽忍受得了？
兩人大大方方的走進會議室，好像自己家裏一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天靈聞到腥味，不由吸了吸鼻子，發現異味來自沙發，這才發現沙發上濕濕的，天靈馬上想到是剛才那對風流老板和秘書留下來的，暗叫晦氣，都只這個怪老頭惹的禍，狠狠的盯着怪老頭道：“說吧，你今天來有什麽事，我不希望以後再見到你。”
怪老頭可憐巴巴道：“我老人家七老八十……”
天靈不耐煩道：“停，你每次都給我來這一套，你不煩我聽煩了，還是說你的正事要緊，我可沒時間在這裏陪你磨牙。”
怪老頭沒有再說他七老八十，反而唉聲嘆氣一副可憐的摸樣，天靈沒有被這個老頭氣死，不過，他對這個怪老頭還真沒辦法。
這怪老頭是天靈成為孤兒以後認識的，不，準确的說，是成為賊以後認識的，那一次天靈記得很清楚，他晚上出去工作，正在得手以後洋洋得意時，這個怪老頭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天靈眼前。
天靈以為是被主人家逮住了，以為他偷盜的日子到頭，正在想法辦要逃跑時，怪老說了一句讓天靈欣喜若狂的話，老頭當時可憐巴巴的望着天靈道：“小夥子，你看我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家了，想和你一樣偷些東西過日子，那是……你看我這身板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将剛才拿到的東西分我一些？”
天靈突然從萬丈深淵一下子上升到天堂，大喜過望，只要不是主人家就好，道上的規律，見面分一半，天靈毫不猶豫的拿出剛才得到的東西，分了一半給老頭，但意外的是，老頭挑挑撿撿了老半天，一樣也沒有看中，對所有的東西都不滿意，這讓天靈大感頭痛和意外，還有對金錢之類不滿意的人，這不像老頭自己所講的七老八十很可憐的樣子，簡直是在找珍奇異寶嗎！
結果，怪老頭叫嚷起來，一再稱呼自己可憐的緊，無奈天靈問他需要什麽，而老頭卻提出了一個讓天靈差一點兒沒笑破肚皮的問題，他讓天靈做他的徒弟，天靈看他那副可憐樣，打內心裏不相信眼前這個老頭有過人的本事，所以毫不猶豫的一口拒絕。
從此以後，這老頭就纏上了天靈，無非是讓天靈答應做他的徒弟，天靈差一點兒沒被這老頭給煩死，但這老頭神出鬼沒，不經意間就出現在天靈眼前，更讓天靈頭疼的是，一般都在天靈工作的時候出現，就像今晚，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樓道裏，将天靈的魂魄差點吓得全部出竅。
現在這老頭不知道又在打什麽注意，一口一個自己可憐，要麽就擺出一副現在的樣子，唉聲嘆氣的，不過，天靈從內心也佩服老頭，老頭就能奇跡般地出現在回龍大廈的七樓，天靈自己能夠利用各種工具和年齡小身體靈敏爬上樓來不奇怪，何況還有白臉臉的幫助，而一個看起來快要死了的老頭卻能避開大樓內的監視摸上來就不簡單了，佩服歸佩服，如果讓天靈做這個怪老頭的弟子，天靈絕對不幹，單這身臭氣熏天的味道天靈就受不了。
現在老頭唉聲嘆氣了一陣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誠心是和天靈熬時間，一屁股做在老板的辦公桌後面，在桌子下面翻騰起來。
天靈一怔，暗道，對呀，剛才有人沒機會翻騰這裏，不知道裏面有什麽好東西沒有，不過，天靈一想起怪老頭身上的氣味，又放棄了行動，他可不願意聞老頭身上的味道。
等了一會，老頭還在那裏認真的翻騰着，天靈等的不耐煩了，向白臉臉一暗示，悄悄的向門口溜去，但是，老頭人老耳朵卻賊靈，一擡頭道：“我七老八十……”
天靈一邊無奈的又返回來坐下，一邊氣道：“行了，行了，你有什麽事說吧，如果你再在那裏裝腔作勢，我就不奉陪了，你一個人在這裏玩吧。”
老頭兩手空空的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慎重從事的拍拍手剛要說話，看到天靈驚訝的神色，得意洋洋的一眨眼睛，對他的表演感到滿意之極。
天靈知道自己又上當受騙了，老頭根本就沒有翻騰什麽東西，只是在那裏裝腔作勢拖延時間，等天靈自己主動說話，遇到這樣的怪了頭，天靈還能說什麽。
怪老頭道：“靈靈……”
天靈截口道：“你少肉麻，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靈靈，叫我天靈。”
老頭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然道：“靈靈，我知道有一件價值連城的寶貝，還知道有一個地方有寶庫，裏面有數不勝數的奇珍異寶，可吸引人了，唉，可惜我老了，如果有你這麽年輕的話，我一定要将寶庫據為己有，那多美啊！”
天靈對老頭的這一套見識的多了，根本就不相信老頭說的話，但為了避免老頭繼續跟他糾纏，假裝很認真的聽着，沒有出言反擊老頭。
怪老頭果然對天靈的态度很滿意，繼續幻想在他的寶庫美夢中，喋喋不休了半天，發現天靈并沒有引起好奇心，才停止他寶庫的幻想，向天靈靠了過來，問道：“靈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
天靈一邊往後移動一邊道：“相不相信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要靠我太近，大家保持距離，我不是跟你很熟悉，不要靠這麽近。”
老頭又唉聲嘆氣道：“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尊老愛幼，一點都沒有禮貌，一點都不相信老人的話……”
天靈确實被這個老頭給煩死了，連忙道：“好了，我相信就是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老頭大喜拍掌道：“靈靈，你真的相信我了，相信就好，相信就好，如果你做我的弟子，我将這寶庫內的奇珍異寶送你做見面禮，怎麽樣？”
天靈不為所動，沒有老頭意想到的喜悅，而是很冷淡道：“還是你自己留着用吧，不用送給我了，我想要自己會去努力。”
怪老頭又一屁股做在椅子上，剛要唉聲嘆氣，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麽，臉上現出神秘色彩，從椅子上一跳而起，欣喜若狂道：“我知道有一件寶貝能打動你，哈哈……”
天靈無奈道：“老頭，我真敗給你了，說吧，什麽寶貝能打的動我，希望不是什麽奇珍異寶或者寶庫。”
老頭得意洋洋道：“奇珍異寶和寶庫絕對沒法這件寶貝比，你知道做盜賊的最需要的是什麽嗎？”
天靈一愣，這老頭又在搞什麽，但也被老頭引起了興趣，不禁道：“最需要的不是技術嗎，還能是什麽，沒有技術要麽被對方發現，要麽公安局順藤摸瓜找上門來，只要掌握了技術，對做盜賊的人來說等于有了一道護身符。”
老頭頭搖的像波浪鼓，頭發眉毛胡子亂甩，然後道：“不對，靈靈啊，你想想，即使你有技術，有一座金山讓你去搬回來，你有這個能力嗎？”
天靈被老頭一口一個靈靈叫的越來越煩，剛要反擊，而內心一動，老頭說的不是全無道理，剛才自己撬開老板的保險櫃之後，那麽多的大面額鈔票就是沒有工具裝才用流酸腐蝕掉，如果有工具就不會這樣了。
天靈不僅道：“老頭，這個道理誰不知道，可是，這是沒辦法的事，太陽山的寶貝很多，只有不貪心的人才能拿走，如果有工具的話，管他貪不貪心，都可以拿走。”
老頭神神秘秘道：“有辦法，絕對有辦法，我說的這個寶貝就是。”
天靈一怔道：“老頭，你是說……”
老頭高興的手舞足蹈，得意洋洋的點頭道：“不錯，不錯，靈靈，你有沒有興趣。”
天靈內心道，真有這樣的寶貝？可能嗎，不會是老頭又在诳自己吧，這老頭經常騙自己，這一次搞不好又被他騙了，如果有這種寶貝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但這件寶貝真的引起了天靈的興致，如果有這樣的寶貝，那他工作時方便多了，來回自如，不會因為身上的障礙物礙手礙腳展不開行動，也不怕在工作時被當場抓住，因為找不到證據啊，丢失了東西只能懷疑，但那又怎麽樣，公安局也一樣，他們講究的是證據确鑿，沒有證據大不了拘留扣押二十四個小時，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老頭看到天靈動心了，加了把勁道：“這可是少有的寶貝，一般人都聽也沒有聽說過，你想想，如果有了這個寶貝，那你不是發了。”
天靈暗想，不要說一般人，根本就沒有提起過，如果有人知道，早就從小道消息傳開了，不僅神往道：“真有這樣的寶貝就好了。”
老頭神秘的向天靈一招手道：“你走近一些，将耳朵伸過來我告訴你。”
天靈終于被老頭所說的寶貝吸引了，忘記了老頭身上的熏人氣味，将頭伸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