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分離第4天
站在防護網外圍的學生還沒有全部散去，有幾個想進來，卻被防護網攔住。他們把臉用力貼在防護網上，五官都變了形，長牙舞爪地想要引起艾琳的注意。
艾琳向姜渺聳了聳肩，無奈地說：“我去看看他們怎麽回事。”
艾琳走過去，那幾個人招招手讓她出來說話。艾琳很疑惑，但還是照做了。她很自然地走出來，跟走在普通的路上沒有什麽兩樣。
艾琳出來後，那些人又趴了上去。明明有堵透明的牆啊，根本過不去呢。
同學甲：“你裝的這是什麽東西，好神奇啊。”
艾琳：“姜渺裝的，不是我裝的。”
同學乙失落道：“我還想問問你，這是從哪買的呢。”
艾琳：“那我去問問姜渺。”
艾琳喊來了姜渺，問了防護網的事。姜渺說：“這是我在星網上找人做的，價格不高，但是那人很少接單。”
姜渺不知道這些同學為了什麽打聽防護網，她一點也不想告訴別人這是她做的，免得又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這些同學就是好奇這麽個新東西，若說需求，那是沒有的。既然不是艾琳她們做的，也問不出什麽來。不過他們有的很擅長腦補，不少人沉迷星網，星網上能力強的人不少，但恃才傲物的多，随便一點新鮮的小玩意就能開口要個天價。也只有最近很火的“非衣”熱衷于“做慈善”，他也正如姜渺所說的很少接單，不過只聽說過他接修理單子，從沒聽說過他還會接制作單。
好奇同學甲忍不住問姜渺：“你是請非衣做的嗎？”
“嗯……”姜渺猶豫了一下，“對，是請她做的。”
這種說法也沒有問題，“非衣”就是姜渺的星網ID，而這件防護網确實是她做的。
羨慕的同學乙：“你運氣真好，我找了他好多次，請他幫我修美容儀都沒有回信。”
姜渺在心裏念叨：這種東西随便修可是會毀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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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非衣不會是那個低調的裴家人吧，聽說他們家的人，個個在機械方面都是精英，可惜太過于低調，已經有十多年沒聽過他們家的消息了。”
“不會吧？裴家人怎麽可能大張旗鼓的在星網上接單，他們家又不缺錢，真是在做慈善？”
“可能是家裏的小輩在練手吧。管他呢，我家跟他們家是不會有交集的。”
一群人叽叽喳喳講了半天的話，到中午才散去。
“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艾琳問到。
此時，姜渺的個人終端發出了急促的振動。姜渺搖搖頭說：“我帶了午飯，就在這裏解決好了。”
艾琳走後，姜渺才打開個人終端。果然她猜的沒錯，這種異常的振動絕對是大利來信息了。
教室裏依然有不少人，姜渺不想在教室裏看信息，她帶着午飯，走進了附近的小樹林。
“渺渺，視頻我收到了，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回家裏去，機甲我會讓小智守好，等我回去。”
利奧波德發來的是一段語音，可以聽得出來，他極力在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的語氣。他很心疼姜渺，之前他做旁聽生的時候，姜渺就一直被孤立，現在已經有人想趕她走了。
“胖胖，你給我出來！”姜渺聽到一半，就猜到是胖胖把視頻發出去了。
胖胖只弱弱地發出聲音：“你不是說可以把視頻發給別人上保險嗎？我覺得沒有人比利先生更适合了。”
“你太自作主張了，你這樣會打擾大利的，軍隊有很多紀律，如果被發現了……”
“你就會把我格式化。”胖胖自動接上後果。
因為胖胖是從千億可能性中生成的，最适合姜渺的智能，就算它自作主張，做的也是姜渺有意向想做的事情，姜渺無法真生它的氣。
見姜渺沒有再說話，胖胖才鑽出頭來：“其實你就應該主動多聯系利先生的，你難道不想他嗎？情侶之間像你們一樣兩個多月沒見，連段通訊都沒有的可真少見。”
姜渺冷漠道：“我很忙，他也很忙，沒時間。”
要是聯系過一回，更想了，怎麽辦，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聯系。
姜渺還能忍住不聯系，利奧波德得知姜渺被欺負後，想要見她一面的心怎麽都安耐不住。他趁着午休的時間，偷偷讓小智聯系上了胖胖。
胖胖興奮道：“渺渺，利先生來通訊請求了，要不要接進來。”
姜渺聽到這消息，面上為之一振，點了點頭。
“渺渺，我想你了。”
一見面，利奧波德就說出這樣的話，讓姜渺害羞地沒法接，她只能想辦法說些別的事。可姜渺的生活能有什麽好說的，無非是學校、機甲、機械。
姜渺談到機甲，她說她的機甲基本已經完成了，因為之前在垃圾處理廠打工，存了不少廢棄的金屬，加上之前利奧波德留下的材料，她完全沒花錢買材料。
“可是你現在不是有錢了嗎？”利奧波德問。
姜渺不明道：“是有點存款了，怎麽了？”
利奧波德別扭道：“你就不能不用廢棄金屬嘛，買些新材料也好啊。”
“廢棄金屬怎麽了，我都已經煉制過了呀。就算買了上好的原石，也一樣要煉制。我煉制的技術還不錯，出來的成品幾乎沒有差，你到底在別扭什麽？你之前不是說不介意嗎？”現在突然提起來又是什麽意思，姜渺感覺她的機甲被否定了，臉上的笑容已經慢慢消失。
“我是不介意，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歡。”利奧波德就是擔心她有所隐瞞，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又去垃圾處理廠打工，收一些廢棄的材料，這确實是姜渺做得出來的事，但是熔煉，重新鍛造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利奧波德不說明白，姜渺又猜不到，姜渺語氣一下子平淡了下來：“随你吧，如果不喜歡……”
利奧波德見狀立馬打斷她的話：“沒有不喜歡，永遠不會不喜歡。我只希望……”
利奧波德話說到一半，視頻被切斷。
姜渺拍了拍個人終端，自言自語道：“希望什麽說啊，怎麽可以不說完就挂掉。”
一場通話擾亂了姜渺的心情，她坐在工作臺前敲着手指，思緒不知飛往了哪出，連個人終端的振動都沒有發現。
胖胖只能化作一團團亮光，飛快地從姜渺眼前閃過，企圖引起她的注意，又能不被人發現。
這樣的動作總算拉回了姜渺的注意，她按住着終端的投影，警惕着左右說：“你又在幹什麽！”
發聲器也被姜渺捂住了，胖胖的聲音顯得悶悶的：“利先生發信息過來了，你不看看嗎？”
“不看。”
胖胖：“哎，別這麽欺騙自己，我知道你可想看了，就是不好意思。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念給你聽好了。”
胖胖模仿出利奧波德的聲音：“渺渺，剛才我們通訊的加密通道遇到未知搜索，所以小智主動把信號切斷。我只希望你不要太辛苦，我很快就會回去的。我不想你用廢棄金屬，是擔心你為了節省資金，又去打好多份工，你如果太累，我可是會心疼的。還有埃裏克的事我也已經幫你解決了，他父親可沒少做錯事呢。”
“喲~會心疼的喲~”胖胖又用自己的聲音重複了一句，讓人聽到想打它。
不過姜渺根本沒有聽到胖胖的話，她只聽到了利奧波德的那段聲音，原來那些話只是大利在心疼她啊。之前的愁緒一掃而過，姜渺樂得哼起了歌。
如果這會兒把胖胖投影出來，就會發現它在捂嘴偷笑。其實那段話只有前面一句是利奧波德要求轉達的，後面那些話都是胖胖跟小智商量出來的。兩個人類談戀愛可讓他們這些智能管家操碎了心啊。
艾琳看着姜渺一會兒愁眉苦臉，一會兒笑得跟朵花似的，很擔心早上的事讓她受了刺激，精神出現異常。她趁着着空閑時間，特地跑過來問：“姜渺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姜渺奇怪地看着她。
“你一會兒想哭，一會兒又笑，你是不是還在想早上的那件事？”
“怎麽會。”早上的事情姜渺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她的大利。哎，戀愛可真讓人煩惱。她得找些事情做，轉移注意力。可是大利說了，不想讓他太累，而且她也擔心自己是非衣的事情暴露，所有不想在教室做修理的訂單。
姜渺擡頭看向艾琳：“你機甲做好了麽，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艾琳心道：怎麽比我的跳躍性還要強。但是姜渺的指導……
“要！”艾琳喊得超大聲。
姜渺的機甲在機械手臂慢慢吞吞的工作下終于塗裝完畢，經過一番複雜的淬煉之後，姜渺是他們班中第一個完成制作的。因為胖胖跟小智的中樞權限早已開通，智能系統方面也不需要重新加載。唯一的問題是跟智能管家的溝通，只能用口述。
從前因為設備原因，姜渺并不準備用其他溝通方式，只要能運行機甲，通過畢業評分就好。可是現在不同了，利奧波德向她透露過，他們遠征軍選好機甲後，将要進行幾個實戰考驗任務，只有通過了任務，且得到駕駛者的認可，機甲師才能進入軍部。
姜渺不擔心她得不到利奧波德的認可，也不但心完不成實戰考驗。但口頭指揮總是會有延遲的，她希望能讓利奧波德駕駛得更為輕松，讓他完成得更為出色。
于是在指導艾琳的途中，姜渺借用了艾琳的設備，做了兩套神經意識傳感器。有了它，姜渺跟胖胖溝通就不需要再開口說話了。她也能夠在利奧波德來通訊時，直接通過神經意識傳感器，讓胖胖轉述她的話。
姜渺才不會承認，她做神經意識傳感器是為了更方便她聯系大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不吃蘿蔔的兔子的地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