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居第8天
“胖胖！”姜渺咬着後槽牙問這是怎麽一回事。剛剛還像自己邀功，怎麽一回頭就把虛拟影像給關了？
胖胖跳上姜渺的個人終端，那個戴在她手腕上的銀白色手環，它瘋狂地搖着手說：“不關我的事兒，是能源石沒能源了，都怪一級能源石太不經用了。”
胖胖捂着小心髒，生怕姜渺一生氣就把它給格式化了。
“算了，看了就看了吧。”姜渺端起放涼了的粥一飲而盡，硬是壓下了心中的氣。
利奧波德不是九巷區那些缺錢的人，用不至于把她的機甲當廢鐵賣掉。
利奧波德才驚嘆過這滿屋子的機甲部件，眼神又被姜渺手上，那個二十多年前流行的個人終端所吸引。他心中暗笑，什麽時候這款個人終端已經發展到可以顯示真三維立體效果了，小姑娘真不懂防備，可總能讓他驚喜連連。他得把她盯緊些，還有那臺機甲，不能讓他們落到別人手中。
“都怪我，害你丢了工作，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利奧波德面上懊惱道。
“不怪你，你也是擔心我。”
利奧波德的話又把姜渺的思緒拉到工作上，沒了這份工作她離啓動機甲的能源石又遠了一步。看着勉強到達六位數的餘額，姜渺十分苦惱。有沒有失去這份工作其實無所謂的，就算她沒日沒夜地幹，也不可能在開學前買到五級能源石，她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姜渺鑽回被窩裏。她想，要不然不畢業算了，她只想要造出機甲，畢不畢業無所謂的。
“不行，我一定要補償你的。”利奧波德又問：“之前外面那層虛拟影像是你做的嗎？”
“對。”姜渺悶悶地回答。
“那我能請你也幫我做一個這樣的虛拟影像嗎？我會付錢的。”
利奧波德的問題太過跳躍了，姜渺從床上彈起來問：“真的嗎？”
利奧波德認真道：“我不是有艘星艦嗎？但它降落中央星是個秘密，以後還會去執行更多秘密任務。你那個虛拟影像看着挺厲害的，如果能我裝一個，想必會安全很多。”
懂的懂的，星盜嘛，去哪兒都不合法。姜渺不是作奸犯科的人，本來也不應該幫星盜，不過大利對她确實不錯，昨天還守了一夜，怎麽說都該做點什麽回報他。重要的是她現在缺錢，很缺錢，這種正常交易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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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略微思索過後，便答應下來：“材料得你準備。”
“這個是必須的。”利奧波德放松下來，在心中歡呼到，第一步，成功！
姜渺根據那艘星艦的體積，估摸出材料的用量，讓胖胖發到利奧波德的個人終端上。
利奧波德一件件看下來，唯有疑惑星辰砂為什麽會出現在單子上。他不算精通機械，但也聽說過星辰砂是很好的能源控制材料，通常會被使用在機甲、星艦等大型戰鬥器的能源點附近，防止在戰鬥過程中發生能源□□。
不過小小的虛拟影像應該用不上這麽高級的材料吧。利奧波德支起腦袋，眼神飄到對面的機甲部件上，瞬間明了。
“有什麽問題嗎？”姜渺小小聲問。
利奧波德舉起個人終端，指着上面的文字，靠近姜渺，裝作不明道：“這個星辰砂是用來做什麽的？”
姜渺撇開視線，心虛地說：“唉，你只管去準備就是了，問這麽多做什麽？”
姜渺的虛拟影像是她獨創的技術，好歹收點手工費不是？
“好，等東西到了我就告訴你。有其他需要你一定要說。”
利奧波德逗了一下姜渺，姜渺的情緒好了很多，下午的時候，姜渺恢複了精神，就出門去垃圾處理廠工作。去之前，她先繞到喬司清洗店結工資，因為無故曠工，喬司不聽解釋，以耽誤生意的理由扣了姜渺兩天的工資。
幸好還有一份垃圾處理廠的工作，姜渺為自己打着氣。
利奧波德的動作極快，兩天時間，他就找齊了制作虛拟影像需要的材料。
這天飯後，他就與姜渺商量：“不如這幾天垃圾處理廠的活先放放，呆在家好好做虛拟影像。”
“做這個很快的。”姜渺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拆開放材料的箱子，把裏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外拿。
“軟絲鐵，黃蘆片，钴理合金……”她突然提高聲音，拿起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子問，“你怎麽買了這麽多星辰砂？我明明只寫了20克的。”
利奧波德不以為然道：“我看打折，就多買了點，以後說不定其他地方能用上。”反正是要用在機甲上的，怎麽想都不虧。
星辰砂在袋子裏都能透出細膩的微光，想來品質很不錯。只不過這一袋，至少有2公斤了吧。這種材料可不便宜，市場上都是論克賣的，質量普通的都要賣到兩三千星幣一克，質量好的更是高達天價，姜渺一直想要，卻舍不得買。她嘴上說着大利敗家，心裏卻美滋滋的，這麽多星辰砂挪用一點，大利應該發現不了吧。
這一箱材料的品質都很高，大大增加了制作的成功率。雖說只要姜渺會做的機器就沒有失敗的可能，可這也讓她更加輕松了。
姜渺一頭鑽進工作臺，一直沒擡起頭過。
利奧波德第一次看見姜渺工作，像她這樣工作到忘我的人，利奧波德平生僅見。她已經克服了人類的生理需求，不用吃飯，也不用睡覺。
利奧波德準備的晚飯，在傍晚就端上了工作臺，姜渺嫌它礙事，就把它放到地上去，之後再也沒動過。現在也是深夜，姜渺不吃飯就算了，連睡覺的意思都沒有。
利奧波德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早點睡吧，我不急的，別熬夜。”
“我馬上就好。”姜渺撓撓頭，接着調試手上的機器。
不錯了，至少還有回應。
利奧波德沒有離開，他站在門口很久，見裏面沒有要睡的意思，他又敲門：“你病才剛好，早點休息養養身體。”
“馬上馬上。”
姜渺嘴上說的好，屁.股已經黏在椅子上起不來了。
一時間，利奧波德懷疑他的讓姜渺制造虛拟影像是對是錯。
怪不得身體不好，怪不得長得瘦小，以這種狀态來工作，怎麽可能健康。
小孩子不聽話，利奧波德只能動用強硬的手段。他走到房子的能源控制箱前，把那塊控制這套房子電燈等基礎能源的能源石給扣下來，一時間，整個房間都黑了。
姜渺正做得投入，燈一黑，她差點把接口的線都給扯斷掉。
一定是大利，她想，自己辛辛苦苦為他制作虛拟影像，他還鬧脾氣了？早點做完不好嗎？一點電費都摳。
姜渺打開門，沖出去，利奧波德就站在門口。她這一沖，直接就沖到了利奧波德的懷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