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酒吧
京都的夜晚,街頭鱗次栉比的高樓大廈燈火通明。
一排排各式各樣的商店門口站着一個個衣資靓麗的服務員,俯身微笑着說着“歡迎光臨”。
本是寧靜的夜晚,但四處成群結隊的人們,遠處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滿滿地相映在了人們的眼睛中,形成來了在白天所看不到的景色,以及屬于夜晚的熱鬧。
一輛紅色的跑車在市中心的馬路上飛快地行駛着,甚至是有些橫沖直撞了,很多車和行人都紛紛讓了開來。那樣嚣張的車,誰不讓誰吃虧呀。
不到幾分鐘時間,紅色的跑車停在了京都有名的一米酒吧。泊車小弟趕緊走了過來,拉開車門,頓時呼吸一緊,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挂脖的紅色開叉長裙,隐隐約約的雪白長腿,一走一動,随着衣裙的飄飄走動,油然升起一股別樣的性感。
泊車小弟手中拿着鑰匙,癡癡地看着那一抹紅色的背影,雖然那美麗的女人什麽話都沒有說,甚至他都沒有清楚地看到她的容貌,但他敢拍着胸脯肯定地說是美女,那種透露出來的氣質,他不用看正臉就知道了是個大美人。
碧絲一推開了酒吧的門,店裏嘈雜的環境立刻安靜了下來。
随後爆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夾雜着口哨聲。
愛人之心人皆有之。
很快,幾個熱情的男人拿着雞尾酒紛紛向碧絲發出了邀請,但碧絲沒有理會,一一拒絕,一個人默默地坐在了臺吧上。
“給我一杯酒。” 她将手提包随手放在了桌面上,手指撩了撩長長的斜劉海,舉手投足間是那樣的妩媚,而眉宇間卻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帥氣的調酒師使了一個花式調酒,複雜,眼花缭亂的調酒動作,一絲不差,流利地耍帥出來了,旁邊的人發出了幾聲喝彩聲,而他最想吸引的那位美女,卻拖着下巴低頭看手機。
調酒師從高往下看,郝然看到了百度查的是顏七,不就是那個寫《魔法師愛德華》的超級明星作家嗎,額,這年頭連酒吧消遣的女人都顯得那樣有文化。
“小姐,給您調了一杯彩虹之戀,這是一杯喝了會讓你心情好的雞尾酒,請享用。” 調酒師将調好的酒推到了碧絲面前。
碧絲看到了顏色像彩虹一樣的酒,扯着嘴角苦笑,“喝了真能讓人開心嗎?” 她似乎在問自已,随後一口喝了下去。
“再來一杯。”碧絲搖着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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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給了一杯濃度低的雞尾酒給她。
碧絲又一幹而盡。
一個美麗的女人獨自坐在臺吧上喝着酒,那一道寂寞又苗條的身影深深地吸引着男人們的視線。
來酒吧的男人除了來豔遇外的,就是消遣生活地。
消遣生活自然不會去搭讪美女,但喜歡豔遇的男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伺機等候着,像最有耐心的獵人一樣慢慢等待着獵物掉進陷進中。
帥氣的調酒師也是男人,當然知道周圍的男人們存的是什麽樣的心裏,他們是巴不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喝得爛醉,然後好有借口送回家,到時候在一個喝得不省人事的女人那裏占點便宜不會這麽樣。
“小姐,別再喝了,尤其是在傷心的時候,更加容易醉。”調酒師給了第三杯後,就不再給碧絲調雞尾酒了,他在酒吧呆了這麽多年,自然能一眼看出來哪些女人是真正來尋豔遇的,哪些女人是來買醉地,通常來買醉的女人肯定是受過情殇地,又可憐又無助,他私心上不希望這些受過情傷的女人們再遭遇什麽不好的事情。
雖說白天和碧絲沒談成四合院的事情,但顏承朗回到公寓後,泡了一碗面後,就開始專心致志地寫起了《春雷》 。
一個好的小說家必定很會講故事。
顏承朗前前後後研究了《春雷》的人設,年代,背景以及故事的主要線路,只有細細地了解過了,他才發現他媽媽夏語很會講故事,總是慢慢地将他帶入了書中那個年代所發生的那段感情中。
他沒有選擇用電腦打字,而是選擇了寫在了筆記本上。
那樣一個迷人的故事值得他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繼承當時媽媽寫《春雷》的感覺。
小小的臺燈照亮着他的視線。
顏承朗拿着鋼筆開始在在筆記本上構思未完成的故事。
時間在不禁意間悄悄地流走。
似乎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顏承朗感到了食指和大拇指很酸,他就放下了沉重的鋼筆,大拇指不知覺地撫摸着食指,食指的側面紅紅地凹進去了小小的一塊皮。
他站了起來,伸長了脖子。
向後擡頭,向前伸頭,做了幾個靈活的腦部運動後,開始執筆寫小說。
就是此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亮地叫了起來,在本就沒什麽人氣的公寓裏,顯得那樣的醒目。
“喂,請問是顏承朗先生嗎,你認識碧絲小姐嗎,她現在在酒吧裏喝醉了,能麻煩你來接她一下嗎?” 電話中的男聲很客氣地詢問。
“哪個酒吧,地址在哪,我馬上來,麻煩你幫我照顧下碧絲,在我沒來之前請不要将她交給其他人。” 顏承朗慎重地拜托了電話彼端的人,然後随後拿走了挂在椅背上的風衣,就火速地下樓。
他清楚地看到了腕表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12點。
女孩子越晚在酒吧就越不安全。
夏語曾經就這樣告訴年幼的他,尤其是長得美麗又脫單的女人,總是會有一兩個男人要去吃她豆腐。
顏承朗很擔心,盡管他現在覺得自已很雞婆。
他還是在寂靜的馬路上快速地行駛着。
12點後的酒吧,燈紅酒綠,喧鬧的音樂震耳欲聾。
碧絲有些不舒服,趴在了臺吧上,搖了搖空蕩蕩的酒杯,叫着酒,她身邊的兩三個男人圍着她,不停地給她倒酒着。
臺吧上的調酒師于心不忍,就偷偷地拿走了她的手提包,掏出了手機,躲在了臺吧下開始翻通訊錄,但翻來翻去就只要一個名字;顏承朗。
調酒師憐惜她,本來就沒給她調雞尾酒了,是周圍幾個膽大的男人拿了酒,他是男人他懂,所以他才向那個顏承朗打電話。
碧絲搖搖晃晃地站來起來,睜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了一下腕表,時針指向了12點了,就四處摸索着手提包,好不容易摸索到了,就叫着“買單。”
她的神志有些不清楚了。
喝了太多的酒,終于把自已給灌醉了。
喝醉了的感覺真好啊,她想,終于腦子裏沒有了顏承朗這個人。
“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身邊的男人們蠢蠢欲動,他們早就計劃好了,一等這個女人喝酒,就抓着她的手強行送回家。
兩只粗大的手抓着碧絲雪白的胳膊,她本就是一個漂亮的混血兒,肌膚自然比一般的京都人要白上一圈。
抓着碧絲胳膊的手開始不老實了,有意無意地摸着她露在外面的肌膚,毛細孔誇張地放大,她感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碧絲感到不舒服,很不舒服,她掙紮着,“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然而對于嘈雜的酒吧來說,這點小小的聲音正如毛毛雨一樣,一點用都沒有。
“美女,我們乖乖地回家啊。” 為首的一個光頭男人直接摟抱住了碧絲,粗糙的手從她纖細的脖子慢慢地撫摸到了她的臀部,還不禁意間捏了捏她毫無贅肉的腰部。
碧絲感覺到了全身的毛細管都豎了起來,糊塗的腦子立刻清醒了一半,她想要掙紮,但是身子實在太軟了沒有力氣,只能軟趴趴地伏在了光頭男人身上。從背面看過來,她像是對着抱着她的男人撒嬌。
人只有到了災難來地那一刻,才會感到後悔。
碧絲也一樣,她後悔了,她真的後悔了。
就在她開始向上帝忏悔的時候,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将她脫離了開來。
是顏承朗。
他直接推開了光頭,給碧絲披上了風衣,“這位先生,請你放開我妹妹。”
光頭怎麽甘心到手的獵物白白送人,“你那只眼睛寫着你是這位美女的哥哥了,臭小子,別多管閑事!!”
“就是,你小子是不是來找茬地?”光頭身邊的兩個男人叫嚣着。
碧絲神色恍恍惚惚地,她感覺到了神志一下子清楚,一下子糊塗,她難受地趴在了顏承朗溫暖的胸膛中,他身上似花似草的味道很好聞,很讓她安心,安心地讓她上下眼皮在打顫着。
“吵了什麽吵!” 突然音樂一下子停了下來,嘈雜的酒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一個濃厚的男中音突然響起,人群自動地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戴着墨鏡,理着小平頭的男人,身上的顏色幾乎和漆黑的夜完全交融而成,他的身後跟着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但幾乎對他畢恭畢敬。
光頭直接吓得渾身打顫,戰戰兢兢,叫着“老大”。
墨鏡男人叼着一只煙,手直接劈在了光頭男人的大腦袋上,罵着,“該死的傻冒,也不看看眼前的人是誰,也跟顏少搶女人,還不快點給顏少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以強欺弱的光頭男連連道歉。
顏承朗也不為難他,就直接和墨鏡男人道了謝,然後扶着碧絲走出了酒吧門口。幸好他聽到酒吧的名字後,事先和承銘打了個電話,動用了他在那邊的一點小小的勢力。
顏承朗将碧絲帶回了公寓。
開始照顧了一個酒醉的女人。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碧絲感到了頭痛欲裂,睜開了迷糊的眼睛,神志漸漸地清醒了。昨天在酒吧裏的一幕幕她慢慢地回想了起來。
然後,她臉紅了,她記了起來似乎那會兒承朗給她披了披風衣,她趴在了承朗溫暖的胸胸膛中。
感激的同時,她的心髒又慢慢地找回了對顏承朗熾熱的感情。
“碧絲,”顏承朗語重心長地說,他的語氣從來沒有這樣嚴肅過,俊朗的眉目緊緊地扳着一張臉,害得碧絲心跳聲不由地噗通噗通地在加速。
“碧絲,男人的心比女人狠,心軟的女人面對不喜歡的男人,只要這個男人夠癡情夠堅持,女人必定會軟化,而男人的話,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論女人做得再多,男人的心只會感動不會接受,有時候,男人比女人現實,他比女人更會遵從內心的選擇。我這樣沒心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再喜歡了,喜歡你的男人不會讓你遭遇到像你昨天那樣的情況,他只會心疼你,愛你都來不及,而我的話,只是內疚,不是心疼。 這世界,肯定會有一個适合你的男人出現,只是在茫茫人海中他方向感不好一時找不到而已。” 顏承朗覺得他有必要要教育一下碧絲,多年的朋友兼同事,他有責任敲醒眼前這個傻女人,他希望她回頭去愛一個喜歡她的男人,而不是将時間浪費在一個不喜歡她的男人身上,浪費青春,浪費感情。
碧絲和他共事4年,還從來沒有聽到過他如此長篇道理地訓人,通常顏承朗都是溫和地。但經過昨天這麽一鬧,她想她真的可以終于死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 碧絲被哥哥這麽說了一下,徹底地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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