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不是司家的孩子
司韶沉默的坐着,心中原本想要問出口自己為什麽會失憶的話也被咽了下去,司秦伸手去握他的手,卻被他一下子甩開。
男人俊美逼人的臉上露出一絲薄怒,眼裏一抹情緒轉瞬即逝,男人看着和鴕鳥似的低頭不看他的少年,強硬的伸出手捏住少年的白皙如玉的下巴,擡起少年的下颚欺身吻上去。
熾熱的吻中帶着一抹兇猛的力道,如同暴風雨般擊打在少年柔嫩的唇瓣上,司秦态度強硬的捏着少年的下巴,薄唇帶着冷冽和鋒利的力道與之接吻,沒有一點兒憐惜。
“唔……”司韶被迫的仰着頭承受着男人兇猛強勢霸道的親吻,下巴上傳來的疼痛和嘴中兇猛的翻攪難受的他嗚咽一聲,想要掙紮卻被薄怒的男人一下子拍掉雙手。
明明不該委屈,明明沒有資格難過,但是司韶卻仍然一下子紅了眼眶,纖細的少年被身上身材高大的男人壓在身下的沙發上親吻,少年眼尾緋紅一雙漂亮的眸子中迷蒙着幾分水汽,顯得少年此時的模樣無端的無助又柔弱可憐,讓人想要溫柔小心的抱進懷中細細的呵護。
只是身上的男人冷峻的面容上此時并沒有露出一分憐愛與同情,良久一吻結束,男人面色冰冷的松開少年的下巴,那白膩柔嫩的的肌膚上此時卻染上了一道淡淡青痕的指印,昭示着剛才男人有多麽的殘暴,沒有憐惜之情。
少年變得紅潤靡豔的唇瓣上殘留着一絲晶瑩,唇邊一道濕痕顯得少年此時的模樣更加的淩亂不堪,奢靡,頹廢帶着一絲讓人驚心動魄的靡豔和美麗,讓人更加的有淩虐的欲望。
一顆金豆子啪嗒一下掉了下來,少年眼眶紅紅的,可憐又無辜無助,像是一只紅眼睛的兔子。
良久,男人方才伸出手指指腹帶着一絲力道抹去少年唇邊的濕痕,用食指輕輕刮去少年唇瓣上的晶瑩,男人沉肅着一張俊美無俦的面容,嗓音低沉的道:“哭什麽?”
“就這麽傷心?你是在傷心自己失去了司二少的身份還是在傷心其它的什麽?我們之間沒有阻礙了,這不好嗎?”
男人眸光沉沉的道:“乖寶,還是說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嗯?難道我們阿韶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了嗎?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和我在一起,永遠都愛我。難道說,這都是假的,怎麽不說話?”
男人伸手擡起少年的下巴,看着少年睫毛上沾濕的眼淚,強硬的逼問道。
“和我在一起不好嗎?還是你想要的實際上并不是我,而是司家的財産?乖寶,只要你說出來,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好不好?”
司韶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這是他自從十歲之後第一次這麽哭,哭的很傷心,哭的不能自抑,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就像是嬌弱的女孩子一樣,哭的一點兒男子氣概都沒有,娘唧唧的。
司韶收住眼淚,忍不住伸手抓了抓男人的衣角,“我沒有想要和你搶財産!”一出口,才發現聲音沙啞的不行,少年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和想要證明自己的意味。
司秦從身上掏出一張幹淨的手帕輕輕拭去少年臉頰上的淚痕,雖然眼中還是一片冷漠之色,心底深處卻湧上絲絲心疼憐愛和自責。
Advertisement
“既然沒有那為什麽哭?就算你不是司家的孩子又如何,難道爸爸媽媽待你不好嗎?還是你覺得在這個家中待着不舒服,想要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了。或者是覺得他們抛棄了你,所以傷心?不管你是誰,是誰的孩子,在這個家裏你永遠都是它的一份子。是爸媽的兒子,是我的弟弟也是我認定的人。”
男人伸出胳膊把面露茫然呆滞的少年擁入懷中,輕輕的撫摸着少年柔軟的頭發,道:“如果你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可以幫你查。我要告訴你的一點就是,你并不是自己父母抛棄的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把你留下的原因,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是真心疼愛你的。因為一個真正不喜愛自己孩子的人,不會特意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自己最好的朋友,而是直接就把孩子扔了會是丢棄在孤兒院門口。”
雖然司秦也不能肯定司韶的父母為什麽會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給他的父母撫養,而不是自己親自撫養。但是他相信自己父母交朋友的眼光,既然對方找到了他的父母,那想必關系确實是很好的。能與他的父母真心相交的人,他不相信對方真的是一個會做出抛棄自己孩子的自私自利冷血之人。
司韶卻并沒有被他安慰道多少,他之所以哭并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父母抛棄了他,而感到傷心。也不是因為發現自己不是司家的孩子失去了司家二少尊貴的身份而哭,而是因為自己太卑鄙太龌龊太過貪心不足。
前一世,他傷害了他們的兒子。而這一世,他卻恬不知恥的與人家的兒子在一起,把司秦扳彎。或許,按照本來的歷史軌跡,司秦會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會和她結婚,生兒育女,享受天倫之樂。但是因為他的橫插一腳,這一切都亂了,司秦沒有和女人在一起而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司韶自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除了這張臉他全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丁點可以配得上司秦的地方。而且,他還是一個男人,不會生孩子。如果司秦和他在一起的話,那就注定了司秦以後不會有任何的後代,司家的香火繼承也就斷了。
雖然在如今的這個社會談這個問題會顯得很迂腐很封建,但是司韶卻控制不住自己不這麽去想。傳承,那是繼承在華人骨子裏的東西,千百年來都在他們的血液裏流淌。況且,司家那麽大的家業以後也需要有人來繼承。雖然可以代孕,但是司韶絕對不能忍受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即使是司秦不和那個女人發生關系也不行,只要一想到有一天會有一個陌生的女人肚子中孕育着一個屬于司秦的孩子,流淌着他的血脈然後出生成長插入他們的生活,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無法呼吸,不能忍受。
而除了代孕,那就只能收養一個孤兒。但是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夠毫無芥蒂的把自己甚至是整個家族拼搏了幾代人的成果交到一個完全和自己沒有關系的人身上的。想想都會不甘心,那是屬于司家幾代人的心血,他沒有資格那麽做,司秦也沒有那個資格那麽做!
腦海中浮現父母昔日的面容,司韶濃密纖長的睫毛上沾着一滴透明的眼淚,眼前氤氲,在他心中最對不起的就是司家父母了!這世上,有幾個父母不想要親手抱到自己的兒孫的!雖然他們不在了,但是司韶相信他們也會希望自己兒子的血脈能夠繼承下去的。
如果是以前,雖然他和司秦在一起同樣不能擁有後代,而且還是同時兩個兒子都彎了。但是,司韶在那時候心中并沒有像如今這樣的愧疚感。
無它,做為孩子總是有着像父母撒嬌,任性的權利的。而現在,司韶失去了這種撒嬌任性的權利。
因為不再有那個資格,所以他才會感到如此的愧疚,如此的不安難過。
司韶這麽複雜的心裏變化,司秦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要和懷中的少年在一起的決心。
如果不聽話,想要逃跑那就用鏈子鎖起來好了。總歸,這個人永遠都是屬于他的所屬物,除了在他的身邊以外,任何地方都不能去。
司秦雖然沒有什麽特殊癖好,也不陰暗鬼畜,但是他不介意對某個妄想不聽話的少年使用一些不那麽溫柔的手段。
如果不聽話,那就呆在他的金絲牢籠中好了!
男人心中這麽想到,漆黑深邃的眼眸中迅速的劃過一抹幽暗。
司韶還在發呆,下一秒就被男人打橫抱起,朝着樓梯口走去。
司秦抱着人一路走到自己的房間,把人丢在自己的床上,司秦看着少年眼角下的一滴未幹的淚痕,覺得他很有必要和少年好好的讨論一下人生哲學。
司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扒幹淨了衣服,擡頭楞楞的看着男人站在床邊脫掉自己身上穿的一絲不茍的衣物。
直到男人強健有力的身體覆壓下來,吻住他的嘴唇,司韶方才反應過來,想要反抗掙紮卻被男人用皮帶捆住雙手手腕高舉在頭頂。
司韶蹬了蹬腿,卻被男人迅速的壓住雙腿,再也動彈不得。少年紅着眼睛像是被欺負過的小白兔一樣睜着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瞪着身上的男人。
司秦專注的吻他,并不把身下少年那微弱的掙紮放在眼裏。
雖然兩人已經突破最後一步,但是自從上一次在司秦辦公室裏的第一次,至今為止已經過去了十幾天的時間,兩人之間還沒有第二次嘗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