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無情一次
“要。”脫口而出的話沒有猶豫，帶着股決絕的堅定，随着他的動作霸氣而果絕，瞿沐沐被肖霂俯身壓在床上，被子因為兩個人翻來覆去的動作而跌落床下，顧不上其他，肖霂強有力的雙手抓住了瞿沐沐柔滑、細嫩的雙肩，吻鋪天蓋地而來，學着她剛剛的樣子，沿着鎖骨一路下滑……。
“咕咕咕咕……。”極不協調的聲音在這時響起，讓靜谧火熱的空間瞬間降溫。
“噗……，瞿沐沐你是有多餓？”肖霂嗤笑出聲，原本俯在她肚皮上的頭擡了起來，看着那個眨巴着大眼睛，若有所思的女人出神。
“唉，就差一點，這肚皮太不争氣。”半響，瞿沐沐拍了拍腦袋，坐了起來，一副意有未盡、失落了算計的表情，讓她看起來靈動俏皮、古靈精怪。
“差一點什麽？”肖霂明知顧問，他差一點就掉進了她的溫柔陷阱裏，這麽多年的堅持，在這接骨眼上功虧一篑，讓他以後還有什麽臉面在她面前講原則。
“你裝，再裝的像一點，剛剛怎麽沒見你這麽冷靜。”瞿沐沐有小小的不悅，扯過衣服擋住了所有的春光。冷瞥了肖霂一樣，擡腳下床。
“沐寶貝要知道這是天意，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勾引我了。”肖霂幫瞿沐沐穿戴好，又把被子扔上了床，變腰抱起了瞿沐沐，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叭叽親了一口，一臉的春意盎然，雖然說不上盡興，不過這樣的纏綿也讓他身心皆愉。
“我勾引你了？真的，還以為是在夢游？”瞿沐沐裝傻賣萌。
“沒有，真的沒有，清冷校花怎麽會做這麽上不了臺面的事，更何況瞿沐沐之于我哪裏用的上勾引，一個眼神，足以讓我欲罷不能。”肖霂說的感慨，還不忘緊了緊懷裏的人兒。
瞿沐沐把頭又往肖霂懷裏蹭了蹭，傻笑出聲。
飯桌前，肖霂把瞿沐沐安置好，去廚房端了熱着的湯。
瞿沐沐看着忙碌的肖霂，心裏既感動又滿足，眼神在飯桌與肖霂間亂竄，看着可口精致的菜肴、美倫美絕的俊臉，每一樣都讓她幸福洋溢、無以言表。
“有夫如此，此生足矣。”伸手接過肖霂手中的碗，瞿沐沐輕聲開口。
“你說什麽？”肖霂僵硬着還沒收回的手，就那樣一震一震的看着她，眼睛也不再眨一下，仿佛害怕錯過面前之人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
“沒什麽？吃飯。”瞿沐沐低頭輕笑。
“乖了，再說一次。”肖霂繞過飯桌來到瞿沐沐面前，伸手擡起她的下巴，與他平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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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霂，有你為夫，此生足矣。”瞿沐沐收起笑意，說的嚴謹、說的認真，一字一句，說的從沒有過的果絕。
“沐沐，我的沐沐。真乖。”肖霂用力把她攬進懷裏，親了又親，抱了又抱，如果不是擔心飯菜太涼，肖霂真想就一直這樣抱着她。
……
該來的總是會來，即便瞿沐沐在肖霂面前刻意的回避着一切，即便回到這個共同居住的地方，肖霂也從不提及外面的一切。
接到陳斌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
“肖霂，他果真動了。”陳斌語氣裏聽不出失望，反而有一種興奮。仿佛經心準備陷阱的獵人，終于等來了伺機而動的野獸，又如那長年準備訓練的将軍，總算有了上戰場的機會。
“他還是讓我失望了。”肖霂說不出是什麽心情，除了對吳晔的失望，更多的是對瞿沐沐知道這件事之後的擔心。
“你給過他機會，我也給過他，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怪不的我們。”陳斌對吳晔沒有肖霂他們的感情，這種背信棄意的人不僅僅應該被唾棄，還應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按之前計劃好的進行，千萬不要讓沐沐知道，她心軟，我怕她難受。”肖霂跟陳斌通完電話，就回身進了錄音室。
回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肖霂有一瞬的失神，三年前就開始精心準備的戰争，為了瞿沐沐他必須要贏。
“小易什麽事？”推門而進的小易，表情有意，看到出神的肖霂準備折身出去，被喚住的人，又轉過了身。
“柳小姐打來電話，說陳平平的事，她已經搞定了，問她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小易不太清楚。肖霂和柳月之間有什麽交易。跟了肖霂這麽多年，這個逐漸面向世界的巨星，從來沒有過傳說中的大牌，對他們一直都很和善，他懂的這行的規矩，知道什麽事該說什麽事不該說，更何況還有許珍的關系。
“哦，知道了，另外這個你幫我看看，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如果可行就答應她，不過時間我來定，敲定好後再通知她。”肖霂回神，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袋，霍然就是那天柳月交給他的資料。
“這……這是關于世界巡演的啓動項目。”小易有一抹詫異，更多的是驚奇，肖霂出道這麽多年，演唱會開過不少，可世界巡演從來沒有過，這達涉的事務太多，他們的工作室不一定有時間完成，雖然他之前有跟肖霂提過，可他好像并不熱衷于這件事。
但現在卻是不同，如果有**影視集團來做後盾，一切由他們主導，這對肖霂未來的發展是大有好處，更可以免去他們很多麻煩，不是簽屬藝人，只是合作的關系，這種雙贏的好事，沒有拒絕的道理。
“你先別急着答應，把各個方面都要想周全，合同拿下去仔細研讀、商議，雖然我是答應了，可這件事一時半會不着急。”肖霂有着他的打算，瞿沐沐的事沒解決，一天沒把她娶到手，他一天也不放心離開。
“好。”小易轉身出去，肖霂卻陷入了沉思……。
……
J城瞿氏大樓頂層，落地窗透明玻璃的設計，讓她可以俯瞰這個城市的一切，繁華、美好，黑暗角落裏的醜惡。
瞿沐沐沒有目的張望着，夕陽餘輝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空闊的辦公室內有着衆人奢望擁有的一切，多少人盼望着登高遠眺，俯望衆生，可又有幾人真正明白高處不勝寒的道理，如果可以選，瞿沐沐只願與肖霂攜手快意江湖。做着一切愛做的事。
瞿沐沐翻出肖霂的電話，凝望了許久，拿起放下，再拿起，又放下，夕陽的餘光一點點磨滅了，瞿沐沐還在這種糾結的情緒裏無可自拔。
啪，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瞿沐沐受到驚吓，微顫的手把手機失落，黑暗的房間沒有開燈，手機的光亮讓瞿沐沐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的來電提醒——是肖霂。
“今晚不回來了嗎？”肖霂的聲音一慣的溫情。
“我還有點事沒忙完，你先睡吧！”瞿沐沐壓下心底的郁氣，第一次對肖霂撒了慌。
“餓了吧！我給你送了吃的過來，就在樓下。”肖霂并不隐藏自己的行為，她不怕沐沐猜忌，只怕她不願意見他。
“肖霂，我……對……”
“不要，我說過不要。等我。”肖霂挂了電話，拿了瞿沐沐特意為他準備的門卡，刷卡進入。
頂層的房間裏漆黑一片，瞿沐沐滑落在桌角，心裏莫名的悲哀，讓她無法自處，壓抑的心結快讓她喘不過氣來，兩個男人的溫情，讓她深深的悲傷。
“沐沐，發生了什麽？你到底怎麽了？”肖霂開啓房間的燈，大踏步走到瞿沐沐身邊，把有些微顫的女孩摟進懷裏。
“霂，他不肯怎麽辦，我是不是太殘忍，我……不知道要怎麽辦？”瞿沐沐趴在肖霂的懷裏，信賴着他的溫度，讓自己冰寒的心慢慢融化。
“他來找你了？”肖霂了然，吳晔真是好手段，到底做了什麽會讓瞿沐沐如此為難。
“嗯。”瞿沐沐輕哼，不敢去看肖霂，或者說沒臉去看她，這個守了她這麽多年的男人，她卻不能為他變得無情一次。
“沐沐，看着我。”肖霂第一次對瞿沐沐嚴厲，擡起她的下巴與他對視。
“告訴我，你的心。”望着那雙隐有淚珠的眼，肖霂的心柔了下去，瞿沐沐何錯，外表強大，內心柔軟，這個女人對待感情從來沒有她在商場上的魄力，這麽些年下來，如果不是他硬賴着她，她何嘗不會接受吳晔，那個男人總會攻擊到她最柔軟的地方，還有最重要的所在，瞿克宇喜歡他。而他肖霂卻不被她的家人所接受。
“我……。”瞿沐沐微嘆了一口氣，如果非要傷害一個，毫不疑問她會選擇吳晔，這個她從來無感，卻永遠會讓她感動的男人，從中學時抗過敏的草藥到大學時去火的涼茶，他總是做着這種卑微又細節讓瞿沐沐想讨厭都讨厭不起來的事情。不是刻意去記住，卻總會不經意的想起。瞿沐沐是懂的感恩的人，也是個善良的人，本就有愧的心理，哪經的起這樣的浸泡。
瞿沐沐把桌上的照片放到了肖霂面前。還有她沒有扔掉的鮮花。
“他送的？”肖霂蹙了蹙眉，想來這麽多年，他從來沒送過她什麽禮物，不經有些後悔。伸手拿過桌上的照片。
是吳晔。
A市瞿家飯桌上，瞿爸、瞿媽加個吳晔說不出的和諧，三個人臉上都挂着淺淺的笑意，召示着大家的好心情。
A市沐沐外公家，大榕樹下，陪着老人下棋的男人，恭敬有禮。
A市陳家，逗弄着陳可樂的男人，成熟穩重，面上透着溫和的笑。
一張張的翻過，肖霂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放在桌下的手，下意識的收緊。
“沐沐，哪來的這些照片。”肖霂回身望向瞿沐沐。
“至從他回國後，不肯來見我，我就派人查了他，得到的就是這些。”瞿沐沐不想再瞞着肖霂。
“離婚協議你是什麽時候發給他的？”肖霂再開口。
“三年前，回到學校的時候，通過電子郵件就已經發給他了，後來，他回國之後，我又讓老瞿帶給了他一份紙檔。”
“沐沐，你太急了。”肖霂把瞿沐沐拽進懷裏。
“我只是想……早些讓你安心。”瞿沐沐嘆了口氣。
“你該去見見他，好好跟他談談。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肖霂的話讓瞿沐沐有些聽不懂。
“我明天回A市。”瞿沐沐摟着肖霂的腰緊了緊，這些年，他們的關系不為外人所知，家裏人更是不可能知道，反觀吳晔卻是公認的存在，這讓瞿沐沐心裏一直不舒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盡量開心，不會刻意提起這些敏感的話題，可逃不掉的就逃不掉，遲早要面對，每一次瞿沐沐覺得都是對肖霂的一種傷害。
“就是因為這個，才不肯回家，怕見到我？”肖霂揉了揉瞿沐沐的頭。
“嗯。”瞿沐沐心疼。
“傻瓜，明知道你這裏有我，又怎麽會在意，從始至終，我在意的都不是這些牽絆，你懂嗎？”肖霂手掌壓在瞿沐沐的心口處。
“肖霂……？”這麽些年，無論兩個人多親近，肖霂終不肯邁出那一步，一直以來，瞿沐沐都以為他在在意這個，可現在他告訴她，其實他并不介意，這是為何。
“沐沐，你聽清楚了，我最介意的就是你，你懂嗎？我不希望我們的心有隔閡，更不希望你有什麽事情滿着我，自以為好的把我排除在外，當年寧願去利用一個吳晔，也不願意對我義無反顧，……”
“所以這些算是對我的懲罰嗎？”瞿沐沐撫了撫胸口，接着開口：“讓我飽受煎熬，讓我做夢都想解除着這婚約，來讓你安心。”
“對不起，沐沐，這何嘗不是對我自己的懲罰，我沒有強大到可以護你周全的地步，又有什麽資格毫不顧忌的要了你。”肖霂說的悲涼，他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現在的他又怎麽允許她再次的別無選擇。
“霂……。”瞿沐沐輕呼，踮起腳吻上了肖霂的唇，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
……
第二天，瞿沐沐回了A市。
“姑父，沐沐回去了，我不太放心，你讓陳可跟着她。”陳可，宋辰招募的特戰隊員，跟魏華同期，都是當時與肖洛小組進行對戰演習的小組成員。也是被肖霂找回跟着龔叔支配的特殊人員。
肖霂打完電話，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又給宋辰去了電話。
“辰哥，最近Dave那裏可有什麽收獲。”Dave就是那位被安排監控國家信息網絡的計算機高手。
“暫時沒有，除了正常的防護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指令，不過羅煜與吳晔的聯系頻繁，好像要動手了。”羅煜與吳晔同樣是同過網絡進行聯系，自以為的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一切都在肖霂的掌控之中。
“好，一會我發個地址給你，你安排兩個人過去，務必要保證裏面人的安全。還有瞿家，也不要放松警惕。”肖霂安排好一切，才算稍稍的松了口氣。
魏家。
“爺爺。”魏成旭走到窗前，挨着魏老爺子站着。
“成旭，阿煜最近還好吧？”說到羅煜魏老爺子有種疼惜的心痛。
“沒見有什麽動靜，不過我聽說吳晔一回國就進了陳家的實驗室，并沒有跟瞿沐沐碰面，而瞿沐沐也沒有要去找他的意識，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打算怎麽辦？”魏成旭知道瞿沐沐并不愛吳晔，也相信她遲早會結束這段婚姻，只是有些好奇，她會采取什麽樣的手段，用怎樣一種方式，必定就目前來說，她的這種身份對她也是一種保護。
“成旭，就沒想過再去找找瞿沐沐。”魏老爺子覺得自個的這個孫子也是個實心眼的。
“爺爺，那丫頭，意不在我，再說，我……我也心有所屬。”魏成旭的話，讓魏家老爺子大吃一驚。
“哦，什麽時候的事，哪家丫頭，什麽時候帶來給爺爺瞧瞧。”
“爺爺已經見過她了，她就是上一期**部隊的特殊部隊的小組成員。”魏成旭提起吳媚，長年冰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
“哦，就是那個小組唯一的女性成員，她叫什麽來着，對對對，是吳媚，當時還覺得她名字怪異呢？哈哈……我這孫子可算是開竅了。”
“爺爺。”魏成旭有些不自在。
“有空讓她來家裏吃飯。我怕以後留在J城的機會不多了。”很老爺子風浮上臉頰的笑意又暗了下去。
“爺爺，你別擔心，也許事情會有轉機的。”
“轉機？三年了都沒有，奇跡又怎麽會發生在這兩個星期之內。”魏老爺子不光擔心他自己、他的兵，對瞿家似乎也多了一種責任，那個他合作了快四十年的醫藥單位，秉着誠信立于世的醫藥世家。
“爺爺，回去歇着吧，有些事交給我去處理，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不會讓爺爺有事的。”魏成旭說的堅強。少見的承諾，卻讓魏老公爺子覺得欣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