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浮梅】不死魔女和撿來的小孩

第1章 魔女從黑死病堆裏刨出來一條小蛇

(01)

他的職業是魔女，但性別男，就像保姆也可以是男人，但這個職業帶女字旁。魔女當然要作惡，一般都是燒個村子、蠱惑男人、吃小孩什麽的，于是他決定搶個孩子來。

他把自己的行為描述為，“撿了條泥鳅回來。”

他的小泥鳅，皮膚黑黑的，頭發卷卷的，因為營養不良和污水打着結，尾巴的鱗片都在咔擦咔擦往下掉。他抓着領子把泥鳅扔進巨大的藥鍋，倒了幾十種藥材和一只三條腿的藍蛤蟆，用粉色的火焰燒。在煮到第三鍋水的時候，小泥鳅終于香噴噴的了。

“你真的去泥坑裏刨出來的？”路過的壁虎問。

魔女點點頭。那是個很髒的泥坑，一整個村子的黑死病發酵又交叉，屍體汁裹着發酵的肉絲，像亂來的刺繡，打了無數個死結，村裏除了老鼠蟑螂就剩這個孩子了。

“你叫什麽名字，小鬼。”

很遺憾，魔女的語言和人類不通，于是魔女不得不教這個五歲的孩子說話、走路。

小孩子很擅長學習，用三天摸清了魔女的脾氣，一個月學會了基本的交流。魔女想好了，就給他起名浮士德，剛好他是被自己這樣的魔鬼虜來的。

“那我該怎麽稱呼您呢？”

魔女愣了一下。兩百年前他還不是獨居，那時候有只貓。他沒有名字，也沒給貓起名字。反正就他們倆，只用第二人稱就足夠交流。

“沒有名字也無所謂吧。”

小孩露出了難過的表情，他用魔女語夾雜着人類語，很賣力地解釋了什麽，短短的手比劃着，發現無法雙語混合溝通之後，只能笨出的，把自己的需求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請告訴我您的名字。”

“名字，想知道。”

“謝謝，名字，對不起。

“麻煩您，想要名字。”

魔女快被他尴尬的語法弄崩潰了，“行行行，叫我梅菲斯特吧。”浮士德很開心，笑了一下。

(02)

今天是講動詞和因果關系的一課。

梅菲斯特表示，把你撿回來是因為魔女需要吃人，等養肥了就會吃掉你。這就是因果關系，吃掉你是動詞。結果晚上就被小東西的哭聲吵得睡不着覺。“對不起……對不起……”邊打着哭嗝兒邊道歉，人類的幼崽捏着梅菲斯特的睡裙，“請不要吃掉我……”魔女翻了個白眼，掐起來這個小團子帶到自己床上。“我從來不在床上吃飯，你知道的。”

浮士德知道他的習慣，梅菲斯特很愛幹淨，只在餐桌吃東西，所以出乎意料的冷靜下來了。梅菲斯特很暖和，浮士德的種族天生低體溫，睡着睡着他就擠到梅菲斯特懷裏去了。本來想把他趕走的，但魔女聞見他夢的味道——辛辣、酸臭，應該是個慘痛的噩夢，于是把他摟緊。話說人類幼惠是什麽時候斷奶來着？這孩子為什麽一直在蹭？？？

第二天的授課內容改成了睡相教學。一，不要企圖在男人身上找奶喝。二，尾巴自己收好。

梅菲斯特不太想回憶這條細長尾巴昨晚對他做了什麽，但是不由自主的，開始覺得這東西很好玩。

（03）

大概在兩人處了半年之後，浮士德話明顯少了。倒不是自閉了，而是他本身就話少。漸漸習慣了新生活和魔女，神經就放松下來。他開始學着幫魔女收割藥材、收拾魔女亂扔的東西。他們的生活逐漸進入正軌——喊梅菲斯特起床， 做飯，收拾屋子，做午飯并給梅菲斯特送去，午睡，看書，晚飯，在同一個枕頭上結束這一天。

浮士德對魔法意料之外的有天賦，所以後來采購原料的事兒也交給他了。賣毒的蛤蟆、賣草藥的精靈、倒賣器材的杜林族，都喜歡這個沉默善良的男孩，會有意無意給點添頭。浮士德感覺收到了善意就要回饋，就做了一籃子飯團。

于是當天他被精靈表白了。

這個消息當然不可避免的被籃子裏的龍舌草聽見了，并轉述給了梅菲斯特。愛幹淨的魔女每晚都是親自給浮士德洗澡的，帶上荷葉帽省的泡沫進眼睛，從頭發到鱗片，基本上要想着他搓一小時泡一小時。梅菲斯特心情很糟，連帶着下手就重，洗完尾巴之後浮士德就并着腿，不太願意了。“好了我知道，輕點！把腿分開！不洗幹淨別想上床。”浮士德擠着眼睛搖頭。

“快點！！”

“我、我自己洗吧，謝謝梅菲斯特哥哥……”

“跟我頂嘴？！”梅菲斯特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八度，浮士德不敢再說話，羞怯地弓着背，百般不願意的把腿分開一點點，尾巴從下面卷起來擋在肚子前。梅菲斯特煩了，一巴掌拍開，然後就噗嗤一聲笑了。

小孩子腿間的器官精神地翹着，硬邦邦的，估計是剛才揉尾巴力氣太大了。仔細想想确實是，洗到尾巴根的時候，這孩子就在發抖，哼哼唧唧的。

浮士德已經哭了，因為害羞和梅菲斯特兇他。

梅菲斯特感覺非常好玩，用拇指和食指圈着小浮士德，眯着他漂亮的金綠色眼睛說道，“啊呀，長身體了。”但是浮士德咬着下嘴唇哭實在是太可憐了，所以還是放他走了。

(04)

蛇通過蛻皮長身體，浮士德十歲之後每個月底都會有幾天趴在床單上蹭，不想起床。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大規模的換鱗，因為身體的痛癢感徹夜失眠，疲勞導致了發燒。這幾天洗澡都用的是藥水，把浮士德扔進去像泡罐頭一樣，混了薄荷荊芥的藥浴能讓他起碼不至于癢到睡不着。但梅菲斯特晚上又被浮士德叫醒了。

“怎麽了……哈欠……又疼了？”

浮士德搖搖頭，腦門抵着梅菲斯特的胳膊，嗓子沙沙的。“對不起……梅菲斯特哥哥……”蛇團子很委屈，蹭着梅菲斯特的手臂，有點濕，哭了？

“我好像尿床了……唔……”

梅菲斯特坐起來揉揉頭，拿了床厚被子過來，準備鋪在浮士德身下，卻發現床單沒濕。

半夜被吵醒的起床氣讓他對着浮土德腦袋就敲了一下。“你做夢呢吧？”

浮士德搖搖頭，軟糯暖糯擠出來一句，沒有尿很多，就是短褲濕了……梅菲斯特在扒光小蛇的下半身準備抱去洗澡的時候才明白。這哪是尿床啊！！！！

當然，梅菲斯特才不是什麽正經魔女，撿來的小崽子也真的只是當個玩物。他可是混亂的、惹人堕落的魔女。他最喜歡看人崩潰和無力的樣子。

所以他笑着，繼續着浴池的玩笑，用熱燙的指尖挑撥磨蹭濕濕的地方，很快，這東西就伴随着浮土德的嗚咽硬了起來。梅菲斯特把不長的劉海別到腦後，舔他漂亮又幹燥的嘴唇，用亮晶晶的唇瓣啾得親了一下流水的前端，浮士德渾身都繃緊了。那兒還有剛剛流出的濁液，魔女先用舌尖去一點點弄濕，讓他可愛的小蛇發出崩潰的哭叫。這當然還不是最舒服的，但養大自己的人現在嘴裏是自己的、這樣的認知足夠讓小蛇瘋掉。

浮士德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對不起、很髒，不要……”可這裏輪不到他發話。梅菲斯特把小小的這個完全含進去也不會難受，他聽說吸着舔，再去揉揉會陰那裏會舒服到上天，卻沒想到浮土德哭着打哆嗦，嗚咽着把初精交代了。

“也太快了吧你。”梅菲斯特咕嘟一聲咽下去，惡心得吐吐舌頭，“好濃。”

(05)

浮士德的睡相無論如何也改不了。

今天是梅菲斯特的錯，弄混了藥方導致浮士德的工作量翻倍，今天的小蛇睡得格外的死、格外的放肆。完全不明白一個十歲的孩子怎麽還會想喝奶，小東西在胸前蹭來蹭去，而且每次都只咬一邊。

什麽都不可能流出來的乳首被他隔着衣服含濕了，總是被刺激的地方早就變得敏感，粘達噠的口水把絲質睡裙和挺翹的乳尖貼在一起，涼飕飕地提醒着魔女，自己在被如何對待。

“別咬……”梅菲斯特皺着眉頭想推開，他今晚不太對勁。明明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鬼，但總是在夜晚折磨他羞恥的地方。本來想把他喊醒讓他去別屋睡，但浮士德今晚又有噩夢的味道，不放心。

雖然身體只有十四歲，但梅菲斯特各方面都是成年人了，這就意味着，他也是有正常的性需要——甚至比正常人多很多。

浮士德再怎麽努力也不可能從嘴裏的肉粒中吸出來什麽，但他又吮又舔的動作讓梅菲斯特來感覺了。這個小蛇沒少讓他做春夢，畢竟動不動就來舔他的胸口或者把尾巴擠進悔菲斯特的兩腿中間。

不知道浮士德夢見了什麽，咬了梅菲斯特，這份刺痛讓魔女不堪得硬了。滑膩的尾巴繞着梅菲斯特的大腿根蹭，浮士德喜歡暖和的地方，冬天甚至會像只小貓一樣趴在壁爐前面烤。但這不是你往不該去的地方蹭的理由！梅菲斯特紅着臉。他不是忍耐性欲的類型，他可是及時行樂的魔女。

梅菲斯特記不得上次和別人一起派遣性欲是什麽時候的事、甚至有沒有過這種事了。腿間的尾巴微微滑動着，鱗片刮得梅菲斯特流了好多水。浮士德睡覺的時候，這根細長的尾巴還會擺動。

明天就讓這個小混蛋回自己屋睡。

(06)

梅菲斯特發現了蛇蛇男孩另一個用處——買東西。 去人類世界買東西。

浮士德會講人類的話，能問路，能讨價還價，非常方便。偶爾幾次一起購物，體驗都很好，但人類老板往往超過五句就話不投機。

今天去了東邊的市場。經過浮士德的翻譯，兩邊交流了價格、品相之類的問題，老板熱情地跟他們唠嗑。

“啊呀呀，太陽真好呢。”浮士德面無表情地轉述。

“生姜和西番蓮是剛進的，很新鮮喲~”

“您這樣漂亮的人真少見呀，”老板緊張地搓着手，“進來喝杯咖啡吧？”

浮士德小小的愣了一下。

“你在睡覺嗎？快給我翻譯！”

蛇尾巴焦躁地拍了兩下地：“老板說，買完了趕緊走，別擋着後面的客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