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
陳佳嬌糾結，勒書墨可不糾結，感受到懷裏的小女人放松以後，他默默的勾了勾嘴角，反而不繼續進一步，而是退了一步“這事看來是過去了，不過楠裴，哼哼。”
陳佳嬌看他略顯冷凝的臉“他應該也是個受害者吧。”就算撕破了臉，她還是願意相信這是偶然事件，楠裴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他有幫你說過半句話嗎？還火上澆油，這樣竟敢號稱喜歡你。笑話。”勒書墨勾着嘴角說話，卻再也不見暖意。
知道勒書墨素來在私底下說話就毒，陳佳嬌也不好反駁什麽，更何況是這麽尴尬的話題，她才剛決定跟勒書墨好好談戀愛，當中就隔着個奇怪的表白者，唔，勒書墨的情敵？好像很有成就感？“反正事情也過去了，他怎麽樣就不重要了咯”
勒書墨忽然一笑，眼裏冰凍三尺“是啊，過去了，我會讓他過去的。”說着擡手摸了摸陳佳嬌的腦袋，眼裏的寒冰才化了，化成一池春水“嬌嬌，我很記仇，你可明白？”
陳佳嬌一顫，嬌嬌是什麽鬼，“勒老師，不應該得饒人處且饒人嗎？”陳佳嬌話音剛落，勒書墨就含住了她的唇，掠奪一般的狂風掃落葉，末了邪魅的“嗯”了一聲。
陳佳嬌一臉茫然，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勒老師？”勒書墨眼神一沉，再來。
此番三四次，本就不笨的陳佳嬌終于明白了“勒書墨！”
“恩，乖。”
幾番對弈，時間飛逝，勒書墨終于放開陳佳嬌，任她去做飯，進了廚房的陳佳嬌是專心的，因為在做菜的時候分心其實是件挺危險的事情，切了燙了那都是不專心造的孽。晚飯做完，她沒臉去叫勒梓辛，只能推着勒書墨去，勒書墨也不推辭，去二樓叫了勒梓辛用飯。
飯桌上，勒書墨依然沉默，只是多了幾個幫陳佳嬌夾菜的動作，陳佳嬌難得也不說話了，只是低着頭吃飯，勒梓辛一人興高采烈，先是說着“我就知道你們般配啊，虧我叫了那麽多遍嬸嬸。”然後漸漸得意忘形“嬸嬸啊，我叔啊……”還沒說完就接收到了勒書墨刺骨的眼神，勒梓辛才意識到他快說漏嘴了，仿佛被突然堵住的出風口，瞬間就歇菜了，只能悶頭吃飯。陳佳嬌有些好奇，勒梓辛後面想說什麽，擡起眼望了望勒書墨，人家只坦然的回望，一派輕松自若，好吧，可能是她多心了。
收拾了碗筷，勒書墨送她回家，依然固執的要求吻別，這回陳佳嬌只猶豫了幾秒就閉上了眼睛，勒書墨得逞一吻，放她下車，然後看着她進門才離開。陳佳嬌等着電梯，心裏其實是滿滿的甜蜜，上午微博上的事，早被她不知道忘到哪裏去了，
陳佳嬌哼着小曲上樓打開門，乍一看到廳內重疊的身影，她很是驚異并意識到，她這是感受了一把今天勒梓辛視角？“額，我是不是回來的不是時候？”
屋裏聽到她聲音，兩人匆忙分開，郝蓓羞的無地自容，卻還是勉強擡首“額，呵呵，佳嬌，你回來了，我一直在等你。”
陳佳嬌定神，一看屋裏站着的郝蓓，還有個男人，竟然是秦彬。她轉向秦彬“你怎麽在這裏？”
秦彬有些意外的樣子，和郝蓓對視一眼，郝蓓問道“你沒看微博？”
陳佳嬌才匆忙想起來還有微博的事，“沒看，陳紅告訴我都解決了，說是秦彬的女朋友澄……”說到一半她恍然大悟“學姐，你就是秦彬的女朋友？！”
郝蓓紅着臉，點點頭“我聽他說你遇到了麻煩，本來我是想再過一陣跟你說的，現在嘛，我覺得我澄清一下對你有好處，就先發了微博，然後想等你回來，秦彬也是，跟你道歉。”
陳佳嬌失笑“學姐，你之前不是說……怎麽又變他女朋友啦，還有啊，道歉這個，應該是我給秦彬道歉的，有眼睛都看得出來，這是我連累了秦彬。”
郝蓓總算恢複了正常學姐的模樣“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別提那些”她羞澀的笑一笑“當初如果不是我的事，秦彬也不會找你，說到底，牽扯出秦彬，原因還是我。”
“得了，學姐，你那麽扯沒底了，哈哈，不過學姐你怎麽不早告訴我，秦彬對不起，不知道你是學姐夫，不然我今天肯定不瞪你。”不是自己的事，陳佳嬌大方的不得了。
秦彬的臉可疑的紅了紅“額，解釋清楚了，我就先走了。現在也不早了。”
陳佳嬌心裏暗爽，剛才被羞的人還是她的，這回輪到她看戲了呢“這就走了？不住下嗎？”
郝蓓的臉肉眼可見的燒了起來“陳佳嬌！秦彬你快回吧。”
陳佳嬌還沒笑幾秒，秦彬正在穿鞋，只聽郝蓓語氣一變“哦，佳嬌啊，那麽晚才回來啊，是你勒老師送的啊？”
形式一倒，陳佳嬌不嘚瑟了，弱弱的哼唧一聲“我回房間了。”
門口秦彬一臉茫然，随後豁然開朗的樣子，郝蓓一陣笑，五十步何必笑百步。
第二天一進教室，陳佳嬌就看到陳紅一臉的八卦，她就後悔，今天怎麽不請假。話是那麽說，但逃得過今天逃不過明天，陳紅親親熱熱的挽着她的手，嘴裏卻一點客氣“老實交代，你跟你雇主這事是真的？不是楠裴瞎說的？”
陳佳嬌無法，只能點了頭“是，但他不是微博上說的那個有婦之夫。”
陳紅了然的點頭“我聽得到的聲音是他侄子？”
“恩，他幫他侄子請的家教。”陳佳嬌打定了主意，反正陳紅也不知道雇主是勒書墨啊，只要她不說這個，其他的說一點問題也不大啦。
“叔叔啊，年紀是不是有一點啊？帥嗎？照片有嗎？”陳紅其實關注的只有照片而已。
“挺年輕的，他只是輩分大吧，我沒給他拍過照，沒有照片。”她做不到昧着良心說勒書墨不帥，可說帥，陳紅對照片就會更執着，她只能跳過那個問題。
所幸陳紅被轉移了話題“你怎麽能沒有他的照片呢！這算什麽女朋友啊。”
“其實也就前兩天剛剛才……在一起，所以真的沒有。”你每周都看到，要什麽照片啊！陳佳嬌心裏吐槽。
陳紅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是嚷道“快去拍啊，拍合照，當桌面啊！”
“桌面還是素淨一點好。”陳佳嬌不贊同，她也沒這個膽子。
“怎麽會，用人的桌面很常見啊，你看我手機，就是勒老師，簡直帥呆了。”陳佳嬌低下頭，親，你用着我男朋友當桌面啊！！！
好不容易混過了陳紅那一關，她背後都起了薄薄一層汗，就怕陳紅八卦的多了猜到點什麽，其實這純粹是她心理作用，陳紅八卦的再多也不是未蔔先知，哪有那麽厲害啊。
臨近下課，陳佳嬌突然接到了勒書墨的短信，“接你”內容簡潔易懂，霸氣十足，就那麽短短兩個字卻讓陳佳嬌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勒書墨也不是第一次帶她回家，為什麽加上一條短信就區別如此之大，是因為身份的轉換亦或者原來只是順便這次是特地？斬不斷理還亂的思緒密密麻麻，老師說了什麽她根本一個字都聽不見了，頻頻望着時間，何時下課呢。
鈴聲響起，陳佳嬌飛速整理好東西往門外去，陳紅斜着眼睛嘿嘿直笑，“你怎麽那麽急呀？男朋友來接啊？”
尴尬，如果說是，陳紅會跟去看嗎？“唔，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哦，帶我去看看？”陳紅眨巴着眼睛，眼裏滿滿的八卦。
果然，八卦的女人會要去看，這可怎麽辦，早知道她就不那麽誠實了，可惜的是陳佳嬌從小就不喜歡扯謊，很多話她都會選擇可以忽略，或者說的模棱兩可，但不到沒辦法絕不說謊。“不要吧，我們才剛剛在一起，等穩定一點，我一定引薦！”她選擇退一步，先拖時間。
陳紅想了想，看陳佳嬌一臉窘迫，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好朋友啊，饒她一把“那說定了哦，不能忽悠我哦。”
“一定！我從來說到做到的。”說着提起包就出了門，在校門外第二個十字路口處果然看到了勒書墨的車。她瞄了瞄周圍沒有認識的人才小心翼翼的上了車。
“至于嗎？我見不得人？”勒書墨鄙視的眼神甩過來。
陳佳嬌不以為然，反正勒書墨素來說不出什麽好話“不是啊，我怕被你的粉絲團圍毆。”
勒書墨聞言輕輕的笑出聲“你已經夠寒摻了，再打一頓就不能看了。”
陳佳嬌白了他一眼，想也沒想的嗆道“我那麽寒摻，你別跟我在一起啊。”說出口陳佳嬌就後悔了，許是熟悉讓她肆無忌憚了，勒書墨是站在多麽高的地方的人，她這樣說會不會讓他讨厭？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勒書墨，卻看到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睜盯着自己，接收到她的偷瞄，驀然展開了笑顏，眼下清澈無誤的喜悅不容錯認，一瞬間車廂內仿佛春暖花開，這笑容動之心弦“恩，在一起。”陳佳嬌這才意識到，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動回應了勒書墨當初的提議，雖然她心裏早就天翻地覆，可他并不知道，如今才真正算知道了。
春意短暫，勒書墨大多數時間都是清冷的“去看電影嗎？”
陳佳嬌以為他是接她去做飯的，看電影什麽鬼？“诶？電影？”
“恩，電影，我們去約會。”勒書墨的語氣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就在說今天星期幾。
陳佳嬌卻不淡定了，這是她長那麽大第一次約會啊！怎麽，怎麽可以那麽随便！她就穿着T恤牛仔褲就去約會了？！且不說勒書墨那麽出色，她站在邊上哪裏配啊！“我以為你是接去別墅的。”
“梓辛早上走之前跟我說，要約會感情才會好。”好吧，原來罪魁禍首是勒梓辛，也就是勒書墨本意并沒有約會的意思咯？她知道她這是在雞蛋裏挑骨頭，可失落就是那麽神奇的湧現了。
“不一定吧，我沒準備好約會，改天吧。”都說女人喜歡說反話，這是不錯的，陳佳嬌心裏是期待約會的，也因此希望能好好準備一下再出發，而不是這樣說走就走，加上心裏莫名的失落，言不由衷的話就說出來了，她不是不想去，而是自卑。
勒書墨開着車也忙裏偷閑的看了她一眼，看她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可語氣中的不善又是真真的，前面不還好好的，怎麽了？是她真的不想去嗎？“那哪天去？”勒書墨不曾做過這樣的事，讨女孩子歡心的level還不如勒梓辛。
“不知道，最近我都在忙畢業作品。”陳佳嬌其實是想讓勒書墨好好來約的，可哪有她自己提的？
“畢業作品啊，我幫得上忙嗎？”男人女人總來自兩個星球，勒書墨不懂陳佳嬌的點，也就順其自然的改了話題。
失落感再濃“幫不上吧，勒老師別扣我書法作品就好了。”陳佳嬌不由得想到當初勒書墨威脅她的話，冷冷的開了個玩笑。
勒書墨卻沒有危機感“你的作品肯定是能合格的，我教了你那麽久，不及格太對不起我了。”
一聽這話，陳佳嬌有些詫異“那你前兩天說的……”
勒書墨聳聳肩“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好吧，就是在逗她是吧！
陳佳嬌不說話了，車廂裏陷入了沉默，今天勒書墨開的是跑車，紅色的車身滑進地下室，勒家別墅到了，兩人下車，勒書墨隐隐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可想不透，只能不想，船到橋頭自然直，有問題到時候總會浮現，總之無論陳佳嬌怎麽樣，他只要拽住了，後果會有多糟糕呢？陳佳嬌兀自失落，可理智上也明白她是有些冤枉勒書墨的，只是第一次談戀愛的她興許對戀愛抱有的希望太大才顯出了這樣的落差，她努力的說服自己，只可惜陷入了死循環的她破解不了怪圈。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專心做飯，變着花樣的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于菜肴間。
勒書墨有幾筆交易沒有完成，既然陳佳嬌準備不準備約會，他就繼續自己在家的工作，其實勒書墨挺忙的，只是再忙他也會擠出時間來給陳佳嬌，這是他認為的尊重，陳佳嬌看不到他的忙碌，是因為他的刻意安排，其實作為一個頗有名氣的畫師，書法家，他要付出的努力絕不比任何人少。
幾日無事，陳佳嬌和勒書墨之間的感情似乎跳過了熱戀直接轉到了老夫老妻狀态，勒書墨除了每天去接她下課，其餘的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也沒有多餘的事情，最親密的也就是離開時的一個吻別，陳佳嬌多少是有些失望的，但另一方面又覺得很安心，這樣沒什麽不好的，她一邊期待勒書墨進一步，一邊又害怕他們遠沒有親密到那種程度。
周六勒書墨終于舊事重提，提早給陳佳嬌發了消息，約否？
陳佳嬌自然是好好準備了一番，出門前還讓郝蓓給畫了個漂亮的妝，對着鏡子深吸一口氣，這是她理論上的第一次約會呢。
勒書墨在她公寓樓下接了她，按照勒梓辛給的主意，他們先去看了場電影，電影題材當然是愛情，勒書墨訂的還是情侶座，在最後排的情侶座是兩個位置連在一起的，而這種座位通常坐着的人在意的并不是電影本身，所以在觀影過程中，前後左右的情侶座都是親親密密，一會左邊的在擁吻，一會右邊的激情，陳佳嬌電影沒看進多少，手上卻是緊張出了不少汗，也不知道勒書墨在幹什麽，一動不動似乎正在認真看着電影。出了電影院陳佳嬌還在尴尬着，所以當勒書墨問她電影好看嗎時，她只能含糊的表示，前後左右有點吵，那啥，她沒看仔細電影。勒書墨點頭，恩，他們太吵了，這部電影明明蠻好的。陳佳嬌也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滋味，她确實不喜歡電影院的這種行為，可另一方面，勒書墨一點心思都沒有又讓她挺挫敗的，她今天怎麽說打扮的也還算漂亮吧，就算顏值不及勒書墨也處于中上了啊！他一點都不動心？！
中午財大氣粗的勒書墨訂了昂貴的西餐店，紅酒燭臺，真正的燭光晚餐，只是人頗為不解風情，勒書墨一等上菜就表示，沒有國外的什麽什麽店好吃，西餐沒有陳佳嬌煮的家常菜好吃，那麽一抱怨讓陳佳嬌本來好好品嘗的心也淡了，吃了幾口也覺得，果然還是中國菜博大精深，西餐吃一次嘗個新鮮，多了還真的沒什麽意思了。好好的氣氛被兩人破壞了幹淨，出門時侍者略帶鄙夷的眼光，二人倒是默契的抛之腦後，就是沒有中國菜好吃，怎樣！
夜晚比起下午更是情人出沒的大好時光，約會三部曲逛街電影吃飯，怎麽能少了逛街，教科書一般的行程，勒書墨晚上果然安排了逛街，相對于前兩項，這個他倒是更加擅長一些，不就是買買買，架得住人家錢多嗎？陳佳嬌在前頭試衣服，勒書墨在後面付賬，驚得陳佳嬌都不敢試了，可勒書墨是什麽人，知道了尺寸還需要你試嗎？不試也一樣買買買，陳佳嬌其實是不想花勒書墨的錢的，可勒老板說了，這些衣服放在勒家別墅，名義上就是借給她穿的，她還能說什麽呢。
時光匆匆，收獲滿滿的二人終于結束了這第一次約會，臨分別勒書墨禮貌的問“今天你還滿意嗎？”
陳佳嬌說不上來，不滿意吧？人家用心安排了，滿意吧，總覺得哪裏別扭，這種刻意的形式約會沒有絲毫動情動心的地方，人家約會是為了加深感情，他們怎麽跟完成任務一樣呢？
可陳佳嬌不會明說，只粗粗的點了頭，就某種形式上來看，這是一場完美的約會。可有這種感覺的人何止陳佳嬌一個，勒書墨也是滿心的疑惑，分別前習慣養成的吻別，勒書墨貼上了她的唇，細細品酌之下有些什麽在腦海裏劃過。接着他拉住陳佳嬌的手，再次把她拉上了車。
紅色的跑車在夜色裏奔馳，越開越往郊區，豪華的大都市被甩在了身後，陳佳嬌心裏突突的跳着，這是要去哪裏？今天一切都按部就班，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充滿了期待。
跑車停在了一個陳佳嬌不認識的地方，那一片荒無人機的山坡上開滿了迎春花，在這寒風依舊的晚冬顯出了早春的跡象，這樣的滿山的花朵在白天看一定驚心動魄，可夜晚只剩下了黑色的朦朦胧胧的剪影。
勒書墨拉着她的手下車，沿着山路往上走，到了一處高坡，“你站在這裏，往下看。”
陳佳嬌聽話的站着往下看，月光下層層疊疊的迎春花交映出了一副美麗的畫卷，夜色獨特的柔光讓影子和花型結合的完美，這一幕，多麽壯麗委婉的一副水墨畫！
“我在這裏畫過一張畫，叫迎春。”勒書墨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解釋。
迎春陳佳嬌是知道的，是勒書墨早期的一張作品，現在市場價已經高的不可思議，而原景竟是在這裏？“這裏和你畫上的幾乎完全不一樣。”陳佳嬌客觀的提問。
“形狀當然是不同的，水墨不是寫實，但是意境是一模一樣的。那天也是這樣的一個月夜，我在這裏看到的這一幕，只是那時我身邊沒有你，如今回去我在畫一張，肯定不是那時的樣子了。”
“為什麽？”陳佳嬌順着他的話問。
“因為身邊有了你。”月色下勒書墨墨色的瞳孔更顯深邃，被這樣的眸子鎖定的陳佳嬌身上不由自主的一顫，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裏頭都不包含喜歡，中意，愛，卻是她聽到過最美的情話。
氣氛變了，陳佳嬌嬌嗔一聲“有什麽不一樣的。”在話出口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發出那麽嗲的聲音。
勒書墨順手就把人攬在了懷裏，這麽誘人的聲音，是男人都把持不住啊，何況是有心的男人“回去我畫給你看。”
陳佳嬌沒有回答，因為她沒有回答的機會，朦胧的月色是最好的催情劑，月下擁吻的兩個人，誰還有空說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