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
勒梓辛回來了之後，陳佳嬌搬回去扯着小謊說自己才剛回來，郝蓓一臉期待，陳佳嬌每次從家裏回來她都能飽餐幾頓，而這回陳佳嬌拍拍褲袋兩袖清風，郝蓓狐疑的眼神繞着她好幾圈，問了再問，還是沒有所獲，陳佳嬌心裏愧疚，本給郝蓓帶的東西早就都進了勒書墨的肚子了，只能在回去的幾天好好做點好吃的慰勞郝蓓。小別重逢郝蓓雖然已經開始上班，但晚上還是會約她出去逛逛，陳佳嬌就白天去勒家別墅給叔侄倆打點好飯菜，晚上跟郝蓓逛逛街，看看電影加深感情。
再過沒幾天陳佳嬌也要開學了，這是最後在學校的兩個月，他們大三下學期就要開始實習，實習前還剩兩個月的課程，最後就是論文了，郝蓓是過來人說了不少注意事項給她，可這回踏進校園她還是感受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她的學習生涯就要結束了，從此不再是任性的學生了，有一種我自蕭條的感覺，揮之不去。
大三下的書法課被排在了周五，兩個月的時間其實就是要準備一份作品完成這門課的內容，上課早已經沒什麽好講的了。再次踏進勒書墨的辦公室，陳佳嬌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遙想起自己第一次進這個辦公室時的忐忑，如今的她已經沒那麽怕勒書墨了，反而有些熟稔，勒書墨的身影充斥着她整個大三上，她可能比旁人幸運一點，同樣是男神，她卻參與了他的很大一部分，多好呀，這樣她就很滿足了。
“勒老師，我來拿東西了。”她笑的很甜，是因為心裏很甜，這個學校可能比她更熟悉勒書墨的女學生可能沒有了呢，這個想法在腦海裏形成就再也扔不掉了，心情好的莫名。
勒書墨當然沒有忽視她燦爛的過分的笑容，“你中彩票了嗎？笑的嘴都閉不上了？”他覺得礙眼，她為什麽笑那麽開心？
陳佳嬌不被他的話影響心情，勒書墨的毒舌其實聽着聽着也就習慣了，他是個話不多的人，開口一般還都不好聽，可就是這樣她也無法讨厭他。“是啊，中了一百萬。”
“天黑了嗎？就開始做夢了。”聲音冷冷的，若不是熟悉，誰能聽得出勒書墨說這句玩笑話其實心情不算太差。
陳佳嬌吐吐舌頭，“我拿好了，先去教室了。”勒書墨點頭，收拾一下也跟着去了。
藝大有一個傳統，迎新和辭舊的晚會會安排在第二學期的第一個月末，大多數大學只有迎新，辭舊吧都是畢業班領導講話的畢業典禮，可藝大不一樣，他們辭舊是要交出答卷的，這也是藝大的一大盛事，大一經過一個學期的磨合再迎新，表演自己安排，這是起點。大三的每個班需要有一份答卷，每個科目需要有一份答卷，這是終點，代表了大學三年所學所用所致。于是第二學期一開始大一和大三都開始忙碌起來，而大二正是課業最繁重的時候，此時的他們正好回顧大一展望大三，看前輩們的示範，明年更上一層樓。
所謂每個班一份答卷，是指一個班需要有一個節目或一份大作品，而每個科目一份答卷，則是導師會選擇一個他認為最好的畢業班出一個節目或者一份大作品。而他們班選擇不了節目只能選擇作品，于是班長愁了一個寒假相出了幾個主意在開學頭一天開了個班會，最終定下了一個主題是做一個學校的模型，他們學設計的2D，3D都有專項課，而2D的東西想要展示有點沒有底氣，他們只能動手做點看上去氣勢磅礴的東西來壓陣，每個人都分配到了不同的任務，晚上的自習室被利用了起來，這一個月除了周末每天晚上都要去報道，或者有任務的可以自行先去完成任務。而科目任務勒書墨沒得選擇，只有他們班，勒書墨只帶了這一個班級，他決定讓他們寫一副致謝圖，也就是百壽圖的改版，他們不祝壽，但感謝母校這個是可以的，這一個月他們的目标就是每人練好一個謝字，勒書墨要做的則是把圖規劃好，百壽圖上的壽可不是随便寫的，往遠了看那可還必須是一個壽，那麽謝也是一樣的，他需要做個大概的樣子出來，然後讓他們來填滿，依據每個人的水平不同決定地方和字體大小。這對勒書墨來說并不是很難，今兒讓陳佳嬌拿的材料就是做這個的。
到了教室學生們已經坐好了，陳佳嬌正在講臺上整理東西，勒書墨把自己的設想跟學生們說了一遍，見陳佳嬌已經弄好準備回座位，他一個眼神，陳佳嬌立刻懂了，站在原地，這是要她打下手的意思。
陳紅欣賞着勒書墨的俊顏，他們就快畢業了，勒老師啊，看一眼就少一眼了，她都不刷微博了，不能錯過了，難得她如此專心，勒書墨給陳佳嬌的眼神她自然也沒有錯過，她真真是羨慕陳佳嬌，她怎麽不是課代表，她也想讓勒老師給她來一個眼神啊，無奈勒老師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看着臺上兩個配合默契，勒書墨講完準備畫個大概樣子給大家感受一下，陳佳嬌就開始磨墨，勒書墨要下筆，陳佳嬌就鋪紙，這動作仿佛做過幾百遍一樣熟稔。陳紅眼睛微眯，上學期還沒這樣啊！怎麽一下默契那麽好！她酸啊！她該是學校裏最關注勒老師的人了，她自問她都做不到那麽好！
陳佳嬌做好一系列事情終于能夠回座位坐好，陳紅立刻就湊了上來“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練過幾百遍，勒老師一個眼神你就知道做什麽！”
陳佳嬌一愣，随即尴尬，這怎麽說，她确實做了無數遍，竟那麽順手了，她看了看周圍，似乎發現的人只有陳紅一個，別的同學都沉迷于勒書墨此刻揮筆如神的樣子，哦，确實是帥呆了。“沒有，這個怎麽練，你教我。”
“哼哼，我剛怎麽沒錄下來，你絕對能得到封號，藝大第一書童。”陳紅半開玩笑的舉起手機。
陳佳嬌失笑，書童還要第一呢，逗。“你的微薄還刷着嗎？那麽久了勒老師人氣還是居高不下？”
陳紅聞言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不關心我，都不來看是吧，那是必須居高不下，我給你看我的最新資料，勒老師的車，我拍到了，紅色的瑪莎拉蒂，超級帥的，我推測勒老師家非富即貴啊！”
陳佳嬌撇了一眼，确實是勒書墨的車，她都想開口告訴陳紅，勒書墨還有一輛黑車，奧迪也不便宜，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別多嘴吧。只是附和道“恩，确實像個少爺。”
“嘿嘿，你怎麽知道，我聽說勒老師在年輕的大家裏也比較出名，外號可不就是勒少爺。”陳紅得意洋洋的說着。
“比較出名？”陳佳嬌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了幹活上，對于網絡和很多消息都相對閉塞，電視她都看的不多，這些知道的更少了。
“是啊，你看這是勒老師的微博，下面好多人都叫他勒少爺。勒老師原來還上過好幾個訪談類節目呢，我有視頻，你要看嗎？”陳紅覺得陳佳嬌真是，現在還有大學生跟她一樣out嗎？微博都不怎麽刷。
陳佳嬌确實是好奇，內心也沒掙紮多久，那麽多人要看的視頻，她要一下哪裏過分了“好呀，你發我郵箱裏吧。”
書法課的時間是過得很快的，陳紅一邊科普她知識一邊偷瞄勒書墨，練字卻一點進步都沒有，陳佳嬌一耳朵聽，手下不停，架勢上隐隐已經與別的同學區分開來，寫的字已然是全班除了老師外最好的了，陳紅看了一眼也是贊嘆不止“你這個寒假莫非是在苦練書法？”
陳佳嬌臉微紅，苦練嗎？哪裏苦了，一想到勒書墨教她書法的樣子，她就心跳加速，不對不對，她不能這樣，人家勒老師沒有一點歧義，她這樣在意是不對的“從上了書法課我就對書法來了興趣。”
陳紅斜着眼，話裏都是揶揄“是對書法有興趣？不是對書法老師有興趣？你這是準備用技術刷好感？”
陳紅的話雖然不對，卻也不全錯，陳佳嬌有點惱羞成怒“你瞎說什麽呢，書法博大精深，你懂什麽。”
“呵呵，我不懂，我只對書法老師有興趣，我承認的啦。”
“不跟你說了，我去收拾東西了。”陳佳嬌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還要收拾勒書墨留在講臺上的東西，然後送去辦公室，她今天的任務才算完成。
因為迎新辭舊晚會勒書墨特許陳佳嬌工作日不去別墅，她和陳紅用了晚飯後直接去了自習室，楠裴分配的任務也正式下來了，陳佳嬌和楠裴，陳紅一組去畫第二教學樓的結構圖和草圖，回來造模型。他們是實地勘察的，還有去查資料的，等比例縮放不是他們看一眼就能夠作數的，資料也是必須的，天還沒有熱起來，傍晚天就擦黑，陳佳嬌和陳紅在楠裴的帶領下前往二教，二教很大，內部的細節突出的需要記，外部的不用說必須記，三人決定分頭行動，先把大致看上一遍。
他們約定一小時後回二教門口集合，陳佳嬌帶上了本子就出發了，一晃半小時過去，她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還有半個多小時她決定先去二教最門口那個教室等着，總在走多累，還是坐一會的好。
快到時她看到楠裴已經在了，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她的火氣發完以後，其實是覺得有點對不起楠裴的，人家說的雖然難聽，但本意是關心，她就那麽不管不顧的發脾氣，略有些不好意思，她裝作淡定的跟他打了招呼。楠裴見她到來，眼底閃着喜悅，又見她主動打招呼，心裏想着上次的事情總算已經過去了，他雖沒覺得自己不對，不過話說的不好聽，他還是要道個歉。
于是兩人你來我往都說自己不好，有點尴尬的氣氛瞬間笑場，“行了，你別在意了，上次我也有不對的。”
“恩，行，那麽你要給我面子，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飯。”楠裴見她的笑顏，心裏最後一絲不快也消去了，驀然想起自己當時的危機感，趕緊決定準備有所動作。
陳佳嬌無所覺，只是想他的好意，也不好推卻“行啊。”
楠裴心裏在打鼓，見她答應心跳早就超了速，明天，明天啊。
這時陳紅也回來了，三人交換了一下資料，今天的任務就算結束了。
第二天上午的課結束後楠裴望向陳佳嬌，面色微紅，只是經常運動的他皮膚黝黑不仔細看幾乎是看不出來的，陳紅忍不住賊笑，陳佳嬌只挂心着下午的課反而沒有注意，直到楠裴走到面前才一臉歉意“抱歉，我在想事情，走吧。”
楠裴難得的一路無話，帶着陳佳嬌來到一家西餐廳，推開門标準的紳士動作“請。”
陳佳嬌有點驚到了，這感覺好正式啊，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到，她笑笑“班長，你幹嘛呀。”
楠裴羞澀一笑“沒什麽，進去吧，我訂過位置了。”
陳佳嬌這是才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平時班長請吃飯也都是去的快餐店，這回怎麽檔次那麽高，而且她為什麽感覺班長不太對勁呢？然而來都來了，她也只能硬着頭皮進去了。
角落裏，幾乎是陳佳嬌一進門勒書墨就看到了她，這家西餐廳因為價錢貴平時人一直都不多，勒書墨難得來學校也會選擇到這裏來，沒辦法名氣大了想找個清淨地方不容易，這丫頭看着卻不像常來這地方的人，随機她身後的楠裴也映入眼簾，一種類似被人搶了錢的不快感立刻充滿了胸腔，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來，眼神也随之變暗。
陳佳嬌并沒有看到勒書墨，只是試圖開玩笑讓班長正常一些，“這裏很貴吧？還是換個地方吧？”
“沒事，你坐”楠裴體貼的給她拉開座位。
服務員看到人落座細心奉上菜單，打開紅酒就往酒杯裏滿上。
“我們沒點紅酒吧？”陳佳嬌莫名，這服務員的自說自話。
楠裴解釋道“是我點的。”
“額，我不會喝酒啊，破費這個幹什麽”陳佳嬌尴尬，她也不是全不會喝，但是酒量真的不咋地，大概三杯倒吧。
楠裴不接話了，只是搓着手指，似乎在想着什麽，低着頭也看不到表情。
陳佳嬌無奈，選了菜單上最便宜的套餐點上，心裏想着回頭一定要還他一頓，這個價錢她有點hold不住了。
楠裴似乎來過幾次，随手也點了一份後交給服務員。餐點上的挺快，兩人的氣氛卻有點冷，楠裴是個挺會說話的人，陳佳嬌沒想到跟他一起吃飯也會冷場，這太不對勁了。
餐具剛拿起來，一個服務生就舉着一束紅玫瑰來到了桌前，“先生，您訂的花。”
楠裴終于擡起頭，露出一個微笑“謝謝。”他的眼光鎖定陳佳嬌，臉上的紅暈更甚“佳嬌，咳，其實……就是，我其實一直都很注意你，恩，我喜歡你。”
陳佳嬌的口型保持圓形，看着楠裴很是不敢置信，陳紅确實開過幾次玩笑說班長喜歡她，她卻一直沒有當真過，班長可是他們系的系草呢，籃球隊主力追他的女生何其多，哪裏輪得到她了？而且她自問沒有什麽地方可以吸引班長，外貌不出色，成績不出色，性格也談不上好，他難道眼睛是壞了嗎？
楠裴羞怯的盯着她，看到她驚訝的表情卻笑場了“我說的是真的，你願意和我交往嗎？”笑了場反而去除了緊張，接下來他的笑容變得自然，口齒也伶俐了起來。
怎麽回答呢？陳佳嬌直覺是拒絕，且不說何德何能，她早就中了勒書墨的毒，就算答應了班長也是違心的，她寧可單身也不想将就，更何況她自認配不上班長，不想耽誤了人家“抱歉，我不想……”
楠裴的笑容變得難看，眼神瞬間黯淡“你，別急着拒絕我，考慮一下啊。”
遠處勒書墨看着眼前的情景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呢，大男生表白來着，早在藝術節這個楠裴就居心不良了，他眯着眼，也不知道陳佳嬌是答應了還是拒絕呢。然不管是答應還是拒絕，接受了跟他來吃飯那必然是自願的吧，酸氣漫過心房，勒書墨不爽，相當的不爽！
陳佳嬌趕緊搖頭“不是，我對你沒有這種意思，答應你是在耽誤你，我一直把你當班長，覺得你很厲害，佩服你，可是那個女朋友，我并不合适啊。”
楠裴瞪着眼睛失落的不行，他以為昨天的那番交談陳佳嬌至少也是願意嘗試一下的，就算現在不喜歡也可以給個機會的，為什麽拒絕的那麽幹脆！“佳嬌，我喜歡了你兩年多，從大一開學我的視線就一直追逐着你，離不開也不想離開，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陳佳嬌這回可不止是吃驚，簡直是震驚了，她一點都不知道“我，我哪值得你那麽關注……”一時詞窮，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拒絕才能不傷了他的心，只能默默的低下頭選擇沉默。
楠裴看她的表情還當她被他的執着感動了，激動地拉起了她的手“就給我一個機會！我們交往看看，你會喜歡上我的！”
手被拉住，楠裴的手掌異常炙熱，陳佳嬌仿佛被燙到了，立刻就想收回來，然而他用的力氣有些大，怎麽也抽不回來，先前他說的也讓她不忍心太用力的抽手，這可如何是好呢。
勒書墨看着陳佳嬌放棄抵抗，任由他牽着手，幾乎控制不住要起身，然大理石桌面的溫度換回了他的理智，黑曜石一樣的雙眸失去了光亮變得比墨色更沉。行啊，可以啊，丫頭你敢啊！
待楠裴冷靜一些後，陳佳嬌還是開了口“班長，你先放開我。”楠裴聞言本還想掙紮，但看着陳佳嬌略帶祈求的眼神，手卻是慢慢松開了，陳佳嬌趕緊抽出來“對不起班長，謝謝你的厚愛，我還是沒辦法接受，謝謝你的午餐，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說着趕緊起身，拿上包就準備走。
楠裴反應迅速，跟着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臂“佳嬌！”陳佳嬌急于離開的樣子突然刺激了他“是不是因為你的雇主？上次你說的那個！”
“你在說什麽！”兩人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得大了，西餐廳本來就沒什麽人，語句清晰的傳進了勒書墨的耳朵。
“就是那個騙你的男人！你是不是喜歡上了他了？所以不願意接受我？還是說更糟糕，你已經和他在一起了，所以不答應我？連試一試都不肯？！”陳佳嬌的反應有些欲蓋彌彰的效果，楠裴的妒火上來了，嘴裏也是口不擇言。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他不是那樣的人！”陳佳嬌被他說中了半點心事，并且為他的說法感到憤怒。
“難道你敢說不是！”楠裴感覺自己知道了真相。事實上這占了一點原因卻不是全部，陳佳嬌對勒書墨的感情停留于喜歡，欣賞卻沒有破殼到需要站在他旁邊成為他的女朋友，中毒是有點深，卻從沒有想過要當他的什麽人，現有的一切都已經足夠讓她驚訝讓她覺得自己幸運。
陳佳嬌沉下了聲音“不是！和他沒有關系，我是喜歡他，但他不知道，我和他也不合适，我拒絕你單純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氣憤一時，她莫名的冷靜了下來。
“哈，說到底就是你心裏有人呗”楠裴笑了，笑的凄慘，手臂上的力道松了，楠裴跌坐回座位，不再擡頭。
陳佳嬌見不得她這樣低沉的模樣，都是因為她“對不起，你适合更好的女孩。”歉意管歉意，她不能因為歉意跟他談戀愛啊，見他沒有別的反應，陳佳嬌嘆了口轉身離開。
勒書墨的酸氣因為陳佳嬌一句，我是喜歡他而消散無形，他知道陳佳嬌對自己有心，不過她當着別人的面承認喜歡他，還是讓他欣喜，是不是他該加快步驟了？恩，是該加快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什麽人還要表白了，一次她堅定的拒絕了，若是兩次三次又遇到還不錯的對象，她還會拒絕嗎？他不是很有把握，畢竟她還說了他們不合适，哪裏不合适？她哪只眼睛看到的不合适？他倒要好好讓她看看什麽叫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