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慢車速,急忙又說道:“我真的沒事,要是晚了,就怕找不着他!”
雖說是她找出的理由,可也是事實,他們此行是去找沈成的,因為在現場他們并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當然包括母親的靈魂,江奇在現場也沒能找到。
關于沈成,江奇花了五天時間才找到一點線索,只是少得可憐,唯一有用的就只有那個據說是沈成自己登記出的戶口所在地。
他也托人在公安機關的互聯網上找過,那個住址到是有的,只是并沒有沈成這個人,所以他們只能自己到當地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關于沈成的消息。
“恩,如果覺得不舒服了,你一定要說出來,我們就休息一下。”江奇認真的說完後,又再次的加快了行使的速度。
看着路過那一閃而過的風景,夜悠然那顆快速跳動的心,也平靜了下來,臉上那滾燙的溫度也随着一陣陣的涼風降了下來。
不敢再去看江奇的臉,只能讓思緒随着風景越飄越遠……
“只能到這了,村子要從這裏下去,沒有公路,只能步行。”江奇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志,看着江奇手指的方向,才發現那是一條只能通過馬車的泥路,很窄,兩邊雜草叢生,路面坑坑窪窪的。
泥路盤旋而下,在最下方,能隐約看到有個很小的村子,房子很少,而且很古老了。
下了車,從後備箱裏取出簡單的行李,跟在江奇的身後,從高速路的砸口走了出來,夜悠然擡頭,正好看到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雲彩被染上了一片的豔紅,很美!
兩邊的草長得很深了,黃與綠相間着,中間還參雜着各色小小的野花,沒有刻意的雕琢,卻展現了大自然的美好,村子是在山腳下的,一路向下都是下坡的路,走起來也輕松了許多,當仔細看到村子的房屋時,夜悠然才發現,這個村子已經不能用古老來形容了。
泥吧和着牛糞還有草漿打起的牆坯,屋頂是木架與樹皮做成的,屋頂上還整齊的排放着稻草用來替代瓦片。
這個村子,房子真的很少,夜悠然數了一下,也就二十來戶,只有幾家的房屋是用紅磚和黑瓦蓋起來的,想來那幾家應該算是村子裏的有錢人家了吧。
許多房屋前都有着一大片的田地,可是田裏盡是雜草,要不是房前院子的地上攤曬着苞谷,看起來完全就像被人廢棄的地方。
“是這裏嗎?”夜悠然皺着眉問道,農民不都是種地的嗎,幹嘛好好的地沒人種呢!
江奇手中且拿着地圖,和一個記事本,站在一戶人家門口對照着木門上的門牌。
“恩,名字沒錯,應該是這裏了。”江奇把記事本收了起來放到背包裏,地圖折得很好,放進了上衣的衣兜。
“請問,有人在家嗎?”
江奇大聲的喊了起來,不一會兒屋裏就有人應聲到:“哪個?哪個?”
聽聲音不是本地的,而且聲音很蒼老,果然一個老頭慢吞吞地走了出來,身上一件粗布衣裳打着很多的補丁,衣角也是被磨破有縫上的。
“老人家,我們打聽一下,這個人,你認得嗎?”江奇的手中拿着沈成的畫像,那是按照她描述的畫的。
老人粗糙的手在那花白的頭發裏撓着,整個臉都快貼到畫像上了,夜悠然本來想叫沈成換一家問問的可是看到老人那認真的模樣她又不好說出口。
“哦!狗娃子哇,差點不得認出來,好多年不得看到哦!”老人恍然大悟的拍着額頭,又自顧自的點着頭。
夜悠然不解的看了一眼江奇,只見江奇收起了畫像,又問道:“他是叫沈成嗎?”
老人手撫着門前的梁柱慢慢的坐了下來,幹癟粗糙的手拍了拍身旁的地方,江奇也跟着坐了下來。
“是姓沈,但是我我們老輩兒,都叫他狗娃子,是老沈家唯一的苗子,不過你們找他幹啥?他二十多歲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再見過他了。”
老頭說完不停的搖着頭,夜悠然卻疑惑了,老頭都這歲數了,會不會是認錯了?
江奇倒是幫她把話問了出來:“您都這麽久沒見他了,看畫像還認得?”
老者有些不滿的說道:“老頭我是上了歲數了,別人我還真不一定記得,但是狗娃子不可能記錯,他可是我家老婆子給接生的,還有他的眉毛處的疤痕,那是他八歲那年淘氣,從山上落下來,是我拉住了他,那疤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那他家還有什麽人呢?”夜悠然着急的開了口,她最着急的就是沈成的下落,就算找不到他,找到他的家人也算是有進展的。
老者搖着頭說道:“沒了,早老沈和他老婆子早就走了,就連他老婆和兒子前幾年,年關的時候走了,說是去找他挨着一起過年,就再也沒有回來過,說來也奇怪了,就在沈家媳婦走了以後我們這年年都收成不少的地啊,就再也沒長出過東西,唉!”
夜悠然不解的看了一眼江奇,這事她怎麽聽都覺的邪乎,而且她記得沈成親口說過他沒有結果婚!這又是什麽回事?
上身
“江奇,你睡了嗎?”夜悠然小聲的問道,至從母親過世後,她的睡眠就不大好了,有時候總是會被惡夢驚醒,她自己也不記得從什麽時候開始,她都很少睡覺了。
江奇輕輕的嗯了一聲,夜悠然知道他可能就快睡着了,聲音聽起來很迷糊,她不敢再說話了,想讓他好好睡會兒,因為白天他真的很辛苦,他們在那位老人家打聽關于沈成的事,之後老人留他們吃了飯,江奇不停的從老人口中探聽着對他們有用的消息,他還很認真的做了記錄!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夜悠然無法閉上的眼打量着那風一過就一直搖搖晃晃的屋頂,他們現在在的地方,是沈成的家,當然了這曾經是沈成的家,至從沈成的老婆,和兒子離開後,這裏就一直空下來了,直到現在。
今天吃過飯,天就已經黑了,他們跟本就沒辦法去找一個旅館之類的,只能在這将就了,本來是想在老人家借住一晚的,可是老人家地方也不大,還住着他的幾個兒子和媳婦,那裏跟本就住不下。
一陣風吹過,房屋外那足足有一人多高的雜草在田裏晃着,如同裏面有無數人在奔跑,雜亂的晃動,不是她想看的,而是那勉強能稱做是門的木板更本一點用都沒有,別說擋住那呼嘯的風,就連她的視線也阻擋不了。
翻身平躺着,努力不讓自己去在意房子外的動靜,咬咬牙她還是閉上了眼,心裏回想着曾經和母親一起睡在床上,有說有笑的場景……
嘴角微微的揚起了幅度,神情放松下來後一股倦意也随之而來,打着哈欠,她再次眯着眼看了下睡在不遠處的江奇,當那個方向一片的空曠印入眼簾,所有的睡意都被她抛到了腦後。
猛然的坐起身,緊張的在四周尋找着,依舊沒有江奇的身影,難道是出去了嗎?她努力不讓自己慌亂,可是在看到那被木頭抵着的門板依然是從裏面抵上的後,她再也沒法平靜了!
“啊……”她喊了,可是張嘴,江字成了啊字出來,之後就再也出不了聲了!兩只手摸着自己的脖子,那裏就像是有人用手掐着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起來吃飯喽,今天你還要把地給翻哈,再不種就錯過時間喽。”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房屋角落處傳了過來。
她坐起身,尋着聲音找去,那邊她記得是一個廢棄的竈臺!
只見一個女人背對着她,正忙着将身旁的木柴放進竈堂裏,裏面紅色的火苗燒得很旺,竈臺上一口大鍋正咕嚕咕嚕的響着,蓋子上一陣陣冒起的熱氣彌漫開來。
女人伸手抹着額頭,又喊到:“快點喔,再不去今天又要做不成事了。”
夜悠然站了起來,心裏卻是驚恐萬分的,因為她的身體不聽她使喚了,就像是她的身體裏有另一個人正幫她支配着自己的身體,慌亂如同蟲蟻一樣,吞噬着她的思緒,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眼一直緊緊的盯着那個女人。
她走到了屋子中間的一張小桌前,坐了下去,桌上是滿滿一桌的食物,很豐富,食物的香味刺激着她的感觀,女人不時的将鍋裏的做好的菜端到桌上,又快速的轉身回到了竈前,接着往竈裏加着柴。
舉起手,她開始大口大口的将手送過來的菜吃到嘴裏嚼了起來,食物的香味在她的嘴裏化開,胃裏的胃液翻滾着,想要她吃得更多,手不聽使喚的将菜夾起來,放到嘴裏,機械的嚼着然後吞下……
喀嚓!有什麽東西恪了她的牙齒,很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