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明有翅膀,嘯月用雙腿,清行用馬腿,嗯,清行買了一匹良駒,棗紅色的,花了他不少銀子。
嘯月很想試試,但當他騎上去,良駒瑟瑟發抖,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不肯走,動物要比人敏感的多。
嘯月:“說好的良駒呢!”
清行幹笑道:“或許人家只載人。”
嘯月:“哈,一匹馬居然歧視妖。”
良駒:“……麻麻,我想回家~”
最後還是清行把良駒從嘯月的□□拯救出來,良駒感激涕零立志好好載他,于是良駒載着清行,一行人朝着目的地出發。
一路上清行遇見了好幾個來讨水喝的漢子,清行留了點水備用其它都分了出去。經打聽才知道廣陵已經小半年沒下雨了,他們都是去姑蘇謀生的。姑蘇廣陵一帶氣候濕潤,農作物喜高溫多濕,老百姓都是靠天吃飯,這一不下雨可都愁壞了,有人就想到引河水灌溉,起初效果不錯,但随着越來越多的人争相效仿,漸漸地河水枯竭了,幸好廣陵人有打井的傳統,現在家家戶戶都靠着水井過活,但這并不是長久之計,一旦水井枯竭,局面将更加不可收拾。
“我覺得這事不太對。”清行思索後道。
嘯月一挑眉:“何以見得?”
清行:“據我所知,姑蘇這三個月下雨量十分正常,而且廣陵距姑蘇不遠,下雨都是一起的,沒道理一個地方下雨一個地方不下啊。”
“照你所說能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個地方下不下雨,下雨量多少取決于……”嘯月指了指天繼續道:“第二種便是妖魔作祟,而真實情況如何,我們必須前去調查。”
“那事不宜遲,我們加快速度。”
嘯月自是不會反對。
一行人在天黑之前進了城,由于某些原因客棧都閉門謝客,一行人在城外的一處破廟落了腳,清行從包袱裏取出兩根胡蘿蔔喂給了良駒,然後對嘯月道:“夜裏涼,我去撿些柴禾,你把那些幹草整整,晚上睡覺會方便些。”
嘯月擺手道:“我撿,你整理。”說完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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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行将廟裏的幹草整整齊齊的鋪好後,嘯月也抱着一大堆柴回來了。清行正要拿打火石,嘯月施了個決柴火就燃了起來。清行啧了一聲道:“有靈力真方便。”
嘯月擡了擡下巴道:“那是。”重明內心十分鄙視。清行伸開兩手又道:“那能不能幫我把手弄幹淨。”剛剛整理幹草時手上沾了不少灰塵,清行實在忍受不了這樣去包袱裏拿幹糧。
嘯月點頭道:“可以。”然後給清行和自己施了個驅塵術,這下不止手幹淨了,衣服也幹淨了,清行非常滿意從包袱裏拿了一個燒餅塞給了嘯月,他自己也拿了個坐在幹草上啃,當然也有重明的份。
吃完後,清行拿起水壺小小的喝了一口,他發現嘯月在看這邊就問道:“你喝嗎?”嘯月搖頭。
……
第二天清行醒的很早,他有些睡不慣。他一睜眼嘯月就察覺了,“你今天真早!”
清行:“嗯?”
嘯月:“我都想好怎麽叫醒你了。”
清行:“怎麽叫?”
嘯月:“你以後會知道的。”
清行:“…………”
第:第 6 章
清晨,重明特意去比較遠的地方收集露水,在回來的途中他看到廣陵附近的一座山上火光四起,重明悄悄地上山後發現原來是一只怪鳥在玩火,為什麽覺得奇怪呢?重明本是神鳥,見過很多長相奇怪的飛禽,除了金烏之外都是兩條腿,但這只只有一條腿。
“喂,你別躲了,我看見你的羽毛了。”畢方吞了一口火焰道。
被發現後重明索性也不躲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這火是你放的?”
畢方點頭。
“你不知道放火很危險嗎?這山上的樹木都被你燒死了”
畢方:“可是我餓了啊。”
重明:“你可以吃別的,我可以教你收集露水。”
“我只吃火焰。”
重明:“……”
畢方盯着重明長長的尾羽贊道:“你的羽毛真漂亮。”
重明高傲的仰着頭,飛禽類愛美,尤其是雄性,最喜歡炫耀自己的羽毛。
“就是稀疏了點。”
此時若是重明能化為人形,他的臉一定是黑的,如果畢方不提,他都忘了那回事了。
重明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破廟裏,清行吃了餅有些渴想喝點水,拿起水壺時發現不對勁,水壺是滿的,他記得昨晚喝的時候水都快到底了,“嘯月,這水是你弄的?”
“嗯,感動不?”嘯月是妖,不喝水也不會有影響,清行卻不行,他只是一個孱弱的凡人。
清行:“有點,說吧,今天表現這麽好,是不是有求與我?”
嘯月摸着下巴道:“也沒什麽求不求的,就是看你順眼想幫你,你如果覺得心裏過不去,我倒有我倒有個提議。”
“你說。”
“你們凡間不是有個詞叫義結金蘭嗎?不如咱倆結拜,兄弟之間幫忙是應該。”
清行思索片刻後答應了,他一個凡人什麽也沒有,也不怕嘯月圖他什麽。只是似乎清行忘了,他是個有錢的凡人。
“既然要結拜,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要當大哥。”清行自不會以年齡為标準,嘯月看着年輕,誰知道他活了多少歲。
嘯月有些不樂意:“可我比你大。”
“想結拜就聽我的,不然……”
“行,行,你說了算。”為了更加名正言順的蹭吃蹭喝,嘯月屈辱的答應了。
起誓時兩人将那句有名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改成了“不求同生共死,但願福禍相依”。
重明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兩人拉着手大哥賢弟的叫個不停,重明抖了抖羽毛感覺膩歪的很。
“重明,你把誰帶來了。”嘯月直直的看向門口。
重明驚了一下,怒道:”何方鼠輩鬼鬼祟祟,竟然跟蹤本神鳥,速速出來,吾饒你不死。”
他一路上光顧着心疼羽毛了,自然沒有注意有東西跟蹤他。
畢方在門外現出身形道:“別生氣,別生氣,我沒有惡意。”說完一條腿往裏跳,門檻有點高,畢方一個釀跄,險些跌倒,但好歹是進門了。
“你跟着我幹什麽?”重明語氣有些冷。
畢方吞吞吐吐道:“那個,對,對不起,我不該說你羽……”
“閉嘴。”畢方還沒說完,重明直接将其打斷。
“哦。”
“怎麽回事?”清行朝嘯月問道。他看着兩只鳥叽叽喳喳了半天,奈何他聽不懂。
“那只一條腿的似乎做了什麽對不起重明的事,現在在道歉,重明讓他閉嘴,我看八成有奸情。”嘯月把情況細致描述了一下,還盡心的表示了自己的看法。
重明:“叽。”『滾』
畢方:“喳?”『什麽是奸情』
清行:“……”『重明還是個孩子』
後來在清行的斡旋下,三只心平氣和的坐在了一起。
清行嚴肅道:“先把你們之間的恩怨情仇收一收,現在至關重要的是查明廣陵不下雨的原因。”
清行說完之後,三只齊齊點頭。
清行內心:“為什麽有種自己是教書先生的趕腳。”清行晃了晃頭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
畢方舉了舉翅膀道:“喳喳。”
重明:“叽叽。”
清行看向嘯月示意他翻譯一下,嘯月清了清嗓子道:“一條腿的說他在這片見過颙鳥,他懷疑是颙鳥幹的,重明說一條腿的喜歡放火,說不定是一條腿這貨幹的。”
清行無奈道:“能不能先問問他的名字,別一條腿一條腿的叫,有些無禮。”
嘯月:“他說他叫畢方。”
清行:“嗯,你覺得誰有可能?”
嘯月想了想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顒鳥栖林、鱄魚處淵,俱為旱徵。”
清行搖了搖頭。
嘯月:“颙鳥出現是大旱的前兆,他的嫌疑最大,至于畢方,他沒有颙鳥有名,我不太了解,不過既然他見過颙鳥,那就讓他帶我們去找。”
清行:“嗯,我同意,唉,畢方你去門口幹嘛?”
畢方并不想去找颙鳥,他躲都來不及,怎麽可能自動送上門去,聽到嘯月說讓他去找的時候,他就悄悄地往門口移動,當清行發現他意圖後,他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展翅飛了出去。
清行:“怎麽辦?他飛了。”
“別急,重明去追了,重明的速度很快的。”嘯月氣定神閑的說。
“可追上了打的過嗎?”
嘯月呆了一下急道:“你在這裏待着哪都別去,我去去就來。”說完捏了個決瞬間消失。
清行分析了一下情況決定聽從他便宜賢弟的話,乖乖待在破廟裏等他們回來,但是他不出去卻有人來找他。
嘯月和重明抓着畢方回來的時候,破廟裏空無一人,牆上留下了一句話,“想救這個和尚,就拿畢方來換,吾在令丘山恭候諸位大駕”嘯月臉色異常難看,剛結拜的大哥轉頭就被擄走了,說好的福禍相依呢?嘯月握了握拳頭恨不得打自己兩下。
重明氣的指着畢方罵道:“都是因為你,你不跑阿行也不會被抓走。”
畢方內疚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我連累了你們。”
“都閉嘴,先去令丘山。”嘯月冷冷的道。
在去令丘山的路上,三只埋頭趕路,也不說話,重明覺得這是有史以來自己飛的最快的一次。
……
清行癱在地上不住喘氣,他感覺自己的腿要廢了。
颙鳥從天上落下來催促道:“喂,你快起來,磨蹭什麽呢?他們估計都到令丘山了。”
清行喘着氣道:“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颙鳥威脅道:“你起不起,不起我吃了你。”
清行自暴自棄道:“随便。”
最後,颙鳥馱着清行艱難的飛翔着,對清行來說或許不能稱之為飛翔,因為他離地面最多也就兩米。
颙鳥雖然形狀像貓頭鷹,但長着一張人臉,體型比尋常的禽類大的多,拿重明來說,重明的體型是公雞的一半,颙鳥的體型等于兩只公雞等于四只重明,比重明更勝一籌的是他會說人話,所以清行與之交流十分方便。
清行坐在颙鳥背上緩了一會兒開始找話聊:“唉,我有個問題?”
颙鳥沒理他。
清行自顧自道:“看你的模樣,你是不是人和妖生的?”
聽到這話颙鳥沉不住氣了氣急敗壞道:“我是純種、純種,你才是人生的,你全家都是人生的。”
清行讪讪道:“別瞧不起人啊,人很能生的。”
“閉嘴,再說話我把你扔下去。”颙鳥很委屈,明明他抓了人,怎麽搞得自己像個坐騎似的。
嘯月一行很快就到了令丘山,令丘山很怪,一眼望去草木皆無。
畢方:“這山還是這麽難看。”
嘯月不放心的看着畢方道:“你跟着我,重明,你去西邊,我們分頭去找。”
畢方:“相信我,我不會跑的。”
嘯月冷笑。
重明和嘯月兩人把令丘山翻了個遍也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可以說除了他們三個之外連只活物的都沒有,嘯月沮喪的坐在地上,他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很不好的想法,或許清行已經……
畢方:“那個,你們有沒有想過,是不是我們飛的太快了,其實他們還在路上。”
重明:“啊?”
嘯月激動道:”是的,一定是這樣。”
常言道“無欲則剛,關心則亂”嘯月恢複理智後決定沿路返回。
畢方又道:“通往令丘山的路不止一條,萬一你去了,他們……不然,等一會兒……”
“通往令丘山的路是不止一條,但這條最近,可能性最大,我懷疑一定是路上出了什麽事耽擱了,不行,我等不及了,重明,你在這等着,我和畢方去看看。”
重明點頭,阿行被擄走,他擔心的要死,想第一時間看到他,但他明白此處需要他留下。
第:第 7 章
嘯月沿路返回時一邊施法飛行,一邊觀察四周,畢方也跟着放慢了速度,果然在半路上發現了清行的蹤跡,此時清行坐在颙鳥的背上眯着眼昏昏欲睡,颙鳥一擡頭看見畢方後,怒氣值飚升,猛的把清行一甩朝畢方的方向飛掠而去,畢方怪叫一聲轉身疾閃。颙鳥那一瞬速度急快,清行從兩米高的地方直接摔了下來,嘯月從雲端俯沖而下奈何清行所處位置太低,然後就聽到一聲痛叫,外加“嘶嘶”的抽氣聲。
“大,大哥,你怎麽樣,摔哪了?”管一個比自己年齡小的叫大哥,嘯月還是有些不适應。
“嘶,屁股好疼,啊,你別碰。”清行躺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了一團,他記得好像是屁股先着地的。
嘯月坐在地上讓清行趴在他腿上後,開始扒清行的褲子。
清行用手緊緊拉着褲子驚道:“你,你幹嘛呢?”
“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不用,我自己抹點藥就行。”
“不行,我不放心。”嘯月不由分說的扒了清行的褲子,清行膚色偏白,看着瘦弱,屁股上肉還挺多的,嘯月鬼使神差的摸了一下。
“嘶,你幹嘛?”
嘯月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沒,沒太嚴重,就是腫了。”
“是嗎?咦,你臉怎麽紅了。”
“額,沒事,有點熱。”
清行掙紮着站了起來,從懷裏拿出一小瓶傷藥打開瓶蓋往手心裏倒了點,朝傷處抹去,僧袍較長把該遮住的遮住了,因褲子褪到了膝蓋,清行的動作隐隐約約把腿露了點,嘯月看的有些心癢,清行抹完藥把褲子拉了上去轉身對嘯月道:“重明呢?”
“令丘山。”
“畢方他倆呢?”
“估計也打到令丘山了。”
“那我們快點去,重明該等急了。”清行期待的看着嘯月。
嘯月一臉認命摟着清行的腰朝令丘山飛去,剛到令丘山下二人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中間還伴随着颙鳥的叫罵聲,二人對視一眼,嘯月加快速度朝山上掠去。
颙鳥氣的火冒三丈,他追着畢方到令丘山後,畢方也不躲了,大搖大擺的跳了過來,如果旁邊沒有那只長得花裏胡哨礙眼的雞,颙鳥會很高興的,因為那兩只合起夥來打他,以他的修為對付一只是綽綽有餘的,但關鍵是他需要對付兩只,打這個的時候還要小心那個偷襲,戰局開始不久他就落入了下風。
颙鳥一個疏忽,畢方吐的火球就燒到了他的羽毛,禽類都是十分愛惜羽毛的,看到自己美麗的羽毛被燒黑,颙鳥黑着臉破口大罵,罵畢方不要臉,偷令丘山的火還反過來燒他,沒錯,令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