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裏窮的連臺電腦都沒有，明明只能在網吧裏查找夢想成真游戲公司的信息。
她在各個交易所上查了查，又大致研究了一下他們的商業模式，發現這家公司目前只有一款賣錢的産品，而且還沒上市，也沒有A輪。
小說裏說過，夢想成真的創始人祁雲杉，也就是男主角，在公司生死存亡之際被女主美救英雄。那時他們公司已經有了多款知名游戲，産品線豐富穩定。
這個時候，公司的實際持股人慢慢從創始人變成了職業經理人，而女主則及時扮演了金融騎士，将公司奪了回來。
由于沒有上市，公開的資料并不多。
鼠标移動到公司主頁下方，“友情鏈接：神筆馬良美術工作室”。
明明開始順着線索搜索這個工作室，她發現夢想成真的美工基本都是外包給這家工作室完成的，而這家工作室現在正在對外招收學員呢。
這是個機會，只是學費……5000……還差一些。
明明一扭頭，發現她弟已經不在座位上了。
…
“幹嘛呢？”
蓋天被身後傳來的聲音吓了一跳，手裏的煙差點把自己給燙了。
明明一伸手，說道：“給我一根。”
鬼使神差的，蓋天乖乖地将剛買來的煙遞到她手裏。
明明接過煙來放到嘴裏一吸，迷人的嘴唇間吐出來一個完美的煙圈。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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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假煙！”
她用力敲了敲網吧前臺的玻璃櫃臺。
“你怎麽賣給我弟假煙？還有，他是未成年你知不知道？向未成年人兜售香煙是違法的，你想什麽呢？”
櫃臺後面的小青年吊着眼睛看着她，看傻子一樣看着她說道：“又不是什麽正規店，就這種檔次的網吧，誰家查身份證？”
明明字正腔圓地朗聲說道：“飛速網吧，你家不查身份證？”
“不查不查。”
小青年揮揮手讓她走開別找茬兒。
明明舉起手機說道：“我錄音了，讓你們家老板去工商局交罰款吧。”
她說完轉身就要走，小青年慌了，站起來越過櫃臺就要拉她。
蓋天用胳膊一擋，吊兒郎當地說道：“兄弟，說歸說，別動手。”
蓋天很瘦，但是個子高，再加上他那身殺馬特行頭，小青年立馬就矮了三分，咽了咽口水說道：“你們要幹嘛？”
明明：“把煙錢退給我們。”
小青年嘟嘟囔囔地一邊說一邊把錢扔了出去：“神經病，給你。”
明明拿眼睛一瞟說道：“錢不對，不是20，是500.”
小青年：“神經啊！吃屎吧你！”
明明：“不給拉到，工商局見。”
小青年：“給！我先找找，喏，我就400了，再多了就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她認真地看了看小青年，“你的命我不要，但是你小心點，再讓我逮到販賣假煙和不查證件，可就不是這點錢能解決的了。”
...
蓋天走在她後面，不可思議地盯着明明的背影看，這真的是他姐嗎？她不會被活土匪附體了吧？怎麽連網吧都敢碰瓷呢？也太硬核了吧？？
蓋天小跑了兩步趕上明明，用無比崇拜的語氣問道：“姐，你怎麽知道那是假煙啊？”
蓋明明：“我胡說的。”
蓋天：“……”
蓋天：“那你真的錄音了嗎？”
蓋明明：“我這破手機沒辦法錄音。”
蓋天：“……”
明明看了一眼他，這個弟弟剛才還知道護着自己。沒準人品不差，就是被糊塗爹媽耽誤了。
她開口勸誡道：“你以後也別抽煙了，把煙錢省下來給我。”
蓋天：“……我能問問為啥嗎？”
蓋明明：“尼古丁導致陽痿。”
蓋天：“卧槽真的假的？那我不抽煙了姐姐我的錢都歸你！拿去好走不送！！！”
明明同情地看一眼蓋天，以後有了錢要多買點核桃給這個弟弟補補腦才好。
...
明明拿着神筆馬良美術工作室的地址找上了門，她對前臺小姑娘淺淺一笑：“你好，請問美術班在哪裏報名？”
明明還沒有完全長開，遠不如成年後那樣豔光四射，現在的她看上去乖巧清純，很是惹人喜歡。
“培訓班在左邊。你來的湊巧，今天我們總監在，你可以多問問他。”
明明道了謝就往裏走，最裏面的房間挂着“培訓”兩個字。
她低頭對跟在身後的蓋天說道：“一會兒要是發現不對勁，你可要保護我。”
蓋天：“能有什麽不對勁？”
蓋明明：“不是總有騙子公司騙財騙色的嗎？搞不好看我好欺負，還憋着拐賣婦女兒童呢。”
蓋天：“姐姐你太謙虛了，你不把騙子拐了就是大發慈悲了。”
房門推開，裏面安靜地站着一位身着白色帽衫牛仔褲的年輕男人，他看向明明，那雙如浩瀚星空般璀璨的眼睛，透出無限的智慧和明朗的少年氣。
這就是那個總監了？
明明自我介紹：“你好，我是來這裏咨詢培訓班的。”
祁雲杉不擅長和人打交道，更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接觸。可女孩子主動伸手，拒絕了是不是不太禮貌？
他避開明明的目光，盯着自己幹淨潔白的手掌：“我手不幹淨，就不握手了。”
明明見狀也不惱，工作這麽多年早就對各種人見怪不怪了。而且搞藝術的嘛，能理解哈。
她自然而然地收回手，臉上帶着笑耐心地又問了一遍：“請問我能向您咨詢一下培訓班的事情嗎？”
大男孩白淨的臉上看上去有些冷漠，并不擅長微笑的樣子。
明明以為他又要拒絕。
誰知他快速地彎了一下嘴角，忽閃着明亮的眼睛說道：“你想咨詢什麽？”
明明：“我想問問課程安排。另外，請問您怎麽稱呼？”
“我姓祁。”
祁雲杉從桌上拿出兩份課程簡章，一份遞到蓋明明面前，另一份自己翻開來看。
“一周三次課，周二周三晚上7-11點，周六早上8點到下午4點。為期六個月。”
他在照着簡章念。
“小班教學，師資良好……”
明明打斷他的念書。
“祁先生您好，我叫蓋明明。我想問一下在你們這裏培訓之後，學園能達到什麽水平？”
祁雲杉：“你想要什麽水平？”
明明：“能達到入職夢想成真游戲公司的水平嗎？”
祁雲杉的眼睛亮了亮：“你對這家游戲公司有了解？”
明明：“有一些了解……”
祁雲杉：“具體說說。”
明明：“……就是産品挺單一的。”
拜托，我今天又不是來面試的。
祁雲杉：“你想進這家公司工作？”
明明：“我已經簽合同了，想在入職前強化培訓一下。”
祁雲杉端坐在對面，認真地看了她一眼。
“挺有上進心的。”
明明心裏有愧：“不是的……我……這麽說吧，我基礎不行，不夠人家的門檻。但是……機緣巧合吧，我就拿到了簽約。”
祁雲杉：“基礎不行到什麽程度？”
明明默默兌手指：“到零基礎的程度……”
祁雲杉拉長聲音，若有所思地說：“他們公司現在招人都這麽松了嗎……？”
明明也不好解釋，只得厚着臉皮追問：“那這個培訓班到底能不能達到我想要的效果呢？”
祁雲杉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材料。
“能。你先交錢吧。”
什麽就先交錢？
明明一擡頭，就遇到了他好看的眼睛。
這麽好看的人，肯定不會是騙子的對吧？
明明就如同中了邪似的，暈暈乎乎地就交出東拼西湊的5000千塊錢來。
祁雲杉好看的手遞過收據來的時候，蓋明明還如同夢游一般。
“出來了？報名了嗎？”
直到蓋天問她的時候，明明猛然一低頭，看到握在手中的收據，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交了錢了……
美色誤我啊……別真是遇到騙子了吧？！
…
馬良推門進來：“聽說有學員找我？”
祁雲杉頭也不擡地在手機上翻看着什麽：“就是報名，已經交錢了。”
馬良：“……那沒我事了？”
祁雲杉忽然站起來，拿起黑色夾克就往外走：“你盯着吧，我走了。”
馬良：“……”
祁雲杉翻看簡歷
祁雲杉覺得這事有點意思。究竟是她在撒謊，還是招聘過程出現了漏洞？可她為什麽要撒這種謊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