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壞者的正義
衆人從老者的話中分析出來,原來這人能控制受害者強烈的欲望,然後一擊必殺,看來這人對欲望沒有那麽強烈的人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危險嘛!
只是對于這個人的殺人動機衆人是百思不得其解,總不會有個嗜血狂魔,沒事就殺人玩吧。
該怎麽才能抓住這個人呢?衆人陷入一陣沉思。
過了一會兒,那周浩彬說話了,他是搞技術的,側重IT方面,和大多數IT男相同,是又悶騷交際能力又不行,要不然早就找到對象了。他說話快吐字還不清晰,但是大家和他長久的相處,對他的說話方式非常熟悉,理解起他的話倒也很容易。
“我想用人工智能模拟三個人分別在不同地方釋放三種不同的腦電波,這樣那嫌疑人假如探查到就會發動攻擊,然後我用技術鎖定那攻擊的方向,三處地點便可确定嫌疑人位置!”周浩彬一口氣說完!
“很好,小周就按你說的來辦!”熊長官一聽這辦法可行就拍板答應下來。
“可是...”周浩彬面露猶豫之色。
“可是什麽?”熊長官問道,看樣子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周提了任何要求這人都要滿足了他的。
“我需要生物學的援助!”周浩彬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薛玮晨說。
“行,沒問題,小薛這次你就全面配合小周。”說完好像順口就問了一句,“小薛,你有男朋友沒?”
“收到,熊sir!我現在只想更好的工作,沒有時間和精力關心兒女私情。”薛玮晨像一個軍人一樣回道,大概是因為自軍校畢業之後,依然保留了無論是在生活還是工作方面都如軍人利索果斷的習慣。
熊長官看了周浩彬和薛玮晨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說:“工作固然重要,但是戀愛該談也要談嘛,咱們工作生活兩不誤!”
“yes,sir!”
“好了,你們先去忙吧,抓緊時間,不能再讓他害人了!”熊長官對技術部兩人吩咐道,随後又找了黃姓老者聊着些什麽。
魏湛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這樣毫無規律的工作方式其實還有點影響正常生活的,你說誰家的老婆會在床上幹巴巴的等自己老公十二點回家而不睡覺的呢!
藍英從小就家教嚴格,也沒有在學校住過一天,因為他父親采用了一個很簡單的辦法,自己女兒去哪裏上學,他就在女兒的學校附近買幾套房子,然後全家搬過去住,要是學校附近沒有房子賣,他的公司就投資建上一個樓盤,然後再全家搬過去,這樣自己的女兒們從來都沒有養成現在大學生通有的毛病,熬夜。總之,藍英和魏湛的作息時間暫時是沒辦法重合的,遇到棘手的案件的時候,一般魏湛回家,藍英就已經睡了,魏湛出門,藍英還沒起來。
缺少愛情滋潤的新娘絕對會在心裏稍稍有點不滿,所以一旦魏湛有時間不去上班的時候,她會把這種不滿統統發洩出來,鬧得魏湛經常都不太敢長時間的休息,因為他發現休息竟然比工作還要累,如果他的生活變成兩天上班五天休息的話,他的身體一定早晚會被家裏的小娘子掏空的。
他輕輕的蓋了蓋像個嬰兒一樣睡在床上的藍英的被子,攝手攝腳的脫下衣服,鑽到被窩裏躺了下來,不多時就進入到夢鄉。
他回到小時候,和自己的小夥伴正在村裏的土路兩邊的樹空赤着腳穿梭着,他自己忽然一陣尿急,趕忙找地方,終于讓他找到了一處沒有人煙的草垛後面,一陣酣暢淋漓,忽的他驚醒過來,心道我不是尿床了吧,卻見藍英輕輕趴在自己身上,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魏湛随即釋然,把對方摟進懷裏溫柔的說:“你不好好睡覺,明天課能聽進去嗎?實驗還有精力做嗎?課聽不進去,實驗做不好,論文可是不好過關的啊!前段時間因為別的學校的一位學長論文造假事件的影響,碩士論文答辯可是有點難度的喔!”
“我是想好好睡覺,可是我感覺自己都快成寡婦了!”藍英有點埋怨着魏湛。
“老婆對不起嘛,等着最近忙完了,我一定好好陪着你。”魏湛保證道。
“哼,你要是說話不算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老婆,我用自己的人品保證,我一定說話算話!”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這個大大的房間的時候,魏湛已經離開了那張兩米寬的雙人床。
PNCB基地裏,一群人圍着一臺電腦,面露緊張的神色。
“兩個模拟人腦已經收到信號,根據信號我能确定嫌疑人距離模拟器的精确距離,只要再來一次,我們就能精确鎖定他的位置了。”周浩彬一臉的興奮之色。
不一會兒,屏幕一處亮起一個紅點,“找到了!”周興奮道。
“哪裏?”
“惠民小區,5號樓3單元201室!”
呂易飛趕緊道:“魏哥我們出發吧!嗯?魏哥!”一轉頭魏湛卻是不見了蹤影。
這魏湛倒不是想搶功勞什麽的,他只是想快些逮住這人,再去去學校看自己老婆,然後兩人早些回家,做點夫妻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魏湛走進這所小區,路面的垃圾桶還有成群的蒼蠅在飛舞,散發着酸臭的氣味,小區因為缺少物業的打理,随處可見丢棄的垃圾,樓道兩側人不踩踏的地面和角落裏,積滿了厚厚一層灰塵。
“這種小區是把‘髒亂差’展現的淋漓盡致啊!”魏湛心裏想。
他敲開201室的門,開門的是一個精瘦的小夥子,還很年輕,看起來也挺懂事挺禮貌。他也沒多說,閃身就入門坐在了房主的沙發上,斜眼看了一下,堆了一地的外賣袋子和吃完了剩下的盒子。
“你好像不是很意外?”魏湛問。
“是的,我知道早晚會被尋找上門!”
“為什麽要這麽做?”
少年眼中一抹怒色一閃而過,緩緩道:“搶劫的那倆人,有了錢就随意的揮霍,沒了錢就去騙去偷甚至去搶,這樣的人配活在這個世上嗎?那個整日知道吃的死胖子,憑什麽他什麽也不用做就能有吃不完的食物,就因為他有一個很有錢的父親嗎?他這樣的癡呆一樣的東西活着不就是在浪費糧食!那個政客他若真的得到提拔,他的轄區,又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黴,又有多少像我這樣只知道悶頭幹活卻不善言辭的人會被迫失業,他死了我覺得是為民除害!還有那個老頭...”
魏湛靜靜的聽着這人說完心裏的不滿,也在心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随後說道:“這個社會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我們能做的是改變自己或者盡最大的努力改變周圍的環境,累了可以歇一歇,甚至可以毫無顧忌的哭一場,但是殺人或者自殺卻是最不适合走的一條路,何況...”
“何況什麽?”
“你既然擁有了這樣的能力,便是上天選中的寵兒,何不以此為契機,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改變自己的命運呢?”
“我殺了這麽多人還能回頭?”
“理論上你是回不了頭了,但是你若能有機會拯救比你殺的人更多的人呢?”魏湛目不轉睛的盯着少年。
少年緩緩低下頭去。
若幹年後這座城市自殺的成功率直線下降,聽那些站在高樓上又放棄輕生的念頭走下來的人講,當他們萬念俱灰,準備一躍而下的時候,心裏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愛意,他們平時被忽略的小幸福,關于愛情的,親情的,友情的,都在那一瞬間被無限放大,他們回過神來以後,就再也不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