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其029：強橫靈獸
看着淩雲那充滿好奇的眼睛，淩雲格不由搖頭一笑，嘆道：“你這孩子啊，我只能說，你的命可真好啊。”
淩雲眨巴着眼睛，盯着爺爺，只等爺爺的回答。淩雲格緩緩說道：“咱們玄黃大陸，廣闊無比，大陸之上，生活着人族與妖族兩大智慧種族，人族勢力龐大，建立起了十四個大帝國，占據了玄黃大陸絕大部分疆土；妖族以部落形式散居于艮趾山脈、未失漠海及不當山脈之中，他們數量少，但個體實力強，是天生的頂級禦獸師，與我們人族多少有些交流，但更多的時候，是互不往來，互不幹涉。而玄黃大陸上的靈獸，大部分也居于這三處地方，它們與人族的領土秋毫無犯，平時在人族的領土內，根本見不到什麽厲害的靈獸，所以一般來說，禦獸師想要尋找自己合意的靈獸，就要深入這三處地方，而那裏卻又是厲害靈獸聚集之處，一個不小心，靈獸沒有得到，自己的小命就丢在了那裏。像敦臨村附近的小山脈那裏，更是絕不可能出現血睛狼尊這種級別的靈獸，可你卻碰上了這麽一個，實在是幸運之極。否則以你的實力，就算你是天才的禦獸師，哪年哪月才有本事進入那三個地方呢？”
“這血睛狼尊到底有多厲害？爺爺您到現在都沒對我說明呢。”
“血睛狼尊，是只存在于艮止山脈深處的靈獸，據說它們的一生中，始終是一夫一妻，終生不變，伴侶若是死了，另一個便會孤獨一生，永不再找新伴。它們的生産能力極為低下，三年才能生出一胎，成活率又奇低，所以數量非常稀少。”淩雲格緩緩說道，“也正因如此，所以它們的個體力量都極為強大，出生一年左右的血睛狼尊，就能達到坤級戰師的水平，而成熟的壯年血睛狼尊，力量甚至可以與巽級戰師一争高下。”
“巽……巽級戰師？”淩雲驚訝得合不攏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收了這麽強橫的一個靈獸。
“那當然。”淩雲格一笑，“否則，人們怎麽會給它起名為‘血睛狼尊’？以尊者來稱呼它？”
“這個……”淩雲咽了一口唾沫，“這個也太給勁了！”
“你的這只，似乎只是一歲多的幼狼而已，估計是和父母失散，或是被禦獸師追趕，一路亂跑下，離開了艮止山脈，來到了這邊。”淩雲格笑着說道，“不過即便如此，我看它似乎也已擁有坤級戰師的力量。我原來還在擔心，你雖然是天才，但若要在半個月內達到天才級武士級別，恐怕還是太難了些，現在你有了這血睛狼尊，可就不同了，禦獸師與人交戰，不論是擂臺比武，還是生死相拼，都可以随意使用自己的靈獸，嘿嘿，現在尹吉輝那小子，就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那個……”淩雲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打斷了爺爺，低聲說：“爺爺，有件事，我得和您說一下……今天和血睛狼尊打鬥時，我一不小心，好像就進入人才級了……”
“你……”
淩雲格怔怔地看着淩雲，把淩雲看得手足無措，不知何是好，只好低頭說：“那也許是我搞錯了？不過無譽爺爺也說，能用皮膚吸收乾元氣，确是進入了人才級的标志……”
“小雲兒，你過來。”淩雲格看着淩雲，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淩雲怔了怔，還是走了過去，剛到老人身邊，老人便一個熊抱将他緊緊抱在懷裏，激動無比地說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老天竟然給了我一個如此天才的孫子？天啊，你這個臭小子，運氣也太好了！竟然在收服了一只血睛狼尊的同時，還如此輕易地升了一級！臭小子，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步入了地才級，卻只因無法與天地相聯，一輩子都只能當個地才武士？”
淩雲被爺爺抱得喘不過氣來，但見爺爺這麽高興，心裏也跟着高興，但同時也暗暗琢磨起來，為什麽爺爺說要讓他在半個月內達到天才級武士級別，難道說，到了這個級別，爺爺有就辦法讓自己勝過身為坤級二爻戰師的尹吉輝？
正在這時，淩無譽的笑聲響了起來，淩雲格這才放開淩雲。只見淩無譽自門外走了進來，一臉的喜氣洋洋，一見到淩雲格，立刻激動地揮舞起雙手：“老奴恭喜主人，賀喜主人！”
淩雲格也是心花怒放，哈哈笑了起來：“确實值得高興！無譽，取些酒來吧？”
“不行。”淩雲急忙搖頭，“爺爺身體虛弱，可不能放縱自己。”淩雲格笑着點了點頭：“好，一切都聽我們家小天才的。”祖孫兩人相視而笑，各自都是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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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幫您找到了許多季孫草。”淩無譽笑着說，“這下，您就不用等藥鋪的藥了，我這就給您制藥去。”
“無譽爺爺會制藥？難道這藥方，也是無譽爺爺開的？”淩雲想起了白望君對那開藥方人的評價，忍不住張口問一句。
淩雲格一點頭：“無譽小時候就對這些醫啊藥啊的東西感興趣，連學帶用的到現在，也算是個神醫了。”
“那可不敢當。”淩無譽一邊笑着謙虛，一邊拿起那竹筐出去了。
“人才，即為連通天地者。到了這一步後，全身毛孔均能吸取乾元氣，體內天合之力增長的速度，還有損耗後補充的速度，都會大大提高，但這并不是終極。”淩雲格摸着淩雲的頭，緩緩說道：“連天接地之後，就要以地為基，努力向上伸展，将自己的力量擴大到能将整個人籠罩起來，這便是天。”
他就這樣，一邊愛撫着孫子，一邊講解着修煉的要義，淩雲認真地聽着，不住點頭。
淩雲格這樣說着說着，竟然慢慢地睡着了，淩雲慢慢離開床邊，為爺爺将被子蓋好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将門合上。
他已昏睡了将近一日，此時卻并不感到困倦，只是忍不住饑餓，于是便一路向下，來到一樓裏面的廚房中，想找些吃的，未到門口，卻聽到裏面傳來石頭滾動磨擦的聲音，推門進去一看，卻原來是淩無譽，正将冼淨的季孫草放入石槽中，用石滾來回滾動碾磨。
“無譽爺爺，我來吧。”淩雲急忙走過去，搶着要幹，淩無譽忙說：“這種事，哪敢勞煩小少爺？”淩雲笑着搶過來，一邊學着他方才的樣子碾磨，一邊說：“無譽爺爺在旁指點就成了，我不會制藥，但這種研磨藥材的粗活，還是能幹好的。”
淩無譽看着這一直以爺爺稱呼他的少年，忍不住心頭一熱。他從小就跟在淩雲格身邊，向來與主人形影不離，雖然身為奴才，但在淩雲格的心中，他卻與自己的兄弟一般，淩家上下也都對他尊敬得很。可即便如此，別人稱呼他時，也不過是一聲“淩總管”，只有這小小少年，卻一開口爺爺閉口爺爺的，喊得他心中溫暖。
他身有疾病，一生未娶，自然也沒有子嗣，看見別人家享受天倫之樂時，也不免有些悲涼，如今，他那顆孤獨的心卻被這個熱情的少年溫暖，在心中忍不住将淩雲當成了自己的孫子。
他的手顫抖着，想要摸摸少年的頭，體會一下爺爺愛撫孫子的樂趣，卻終于還是放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種想法已經屬于僭越，淩雲是主人的孫子，自己一個奴才，哪能存這種幻想？
“他是好孩子，也是我的小主人。”淩無譽在心中這樣想着，“我只要盡心盡力扶持他，讓他在主人身故之後，仍能不受別人欺淩便是了，卻不可存什麽妄想啊……”
沒多久，淩雲放就下了石滾，要将石槽中的藥倒出來，淩無譽見了，急忙擺手：“這可不成，遠還沒到火候呢。”
淩雲一怔：“都已經碾碎了，還不成嗎？”淩無譽一笑：“當然不成，要将草整根碾成泥狀，沒有一絲半點的大塊，才算是完成這一步。”淩雲一吐甜頭，急忙又将石滾放進了石槽中，仔細地碾磨起來，淩無譽看着他那認真的樣子，忍不住在旁邊仔細地指點起來，這一老一小，專心于藥材的加工，絲毫不覺得時間流逝。
“無譽爺爺，不如你教我學醫吧。”淩雲在聽了淩無譽半天的教導後，不由突發奇想，淩無譽想到自己這醫術能有傳人，心中着實高興了一番，但随即又搖了搖頭：“不成不成，你是淩家未來的希望，肩負着太重的擔子，你應該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修煉天合之力，努力成為更高級別的戰師上，可不能貪心不足什麽都想學，結果平白耗費了光陰，弄了個一事無成。”
淩雲覺得淩無譽說得極為在理，不由一吐舌頭，道：“我錯了。無譽爺爺放心，我一定會拼盡全力，讓自己成為淩家的驕傲！”
淩無譽聽了，不由打從心眼裏高興，微微點頭，面露笑容。
“對了，無譽爺爺，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在和血睛狼尊打鬥時，無意間就把您的止行掌學會了。”淩雲一邊碾藥，一邊随意地說了一句。
“什麽？”淩無譽卻被他這一句，弄得大吃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