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番外八
在瑞士呆了幾個月, 總算要離開了, 宋溫言還真有些舍不得, 肖燃承諾下次再陪她來。
第二站, 他們去了澳大利亞。
他們到的時候, 澳大利亞正在下雨, 肖燃怕宋溫言不适應氣候,到澳大利亞的第一天并沒有任何行程安排,先陪她在酒店好好休息。
宋溫言吃過飯後就開始做攻略。
肖燃拿着書坐在一旁,時不時看她一眼, 笑問:“想去哪裏玩?”
“我在看旅游攻略, 正在想呢,你要不一起看看。”
肖燃:“你決定, 我都聽你的。”
宋溫言點點頭。
肖燃忽然從背後抱緊她,把她整個人帶進懷裏:“坐在我懷裏想。”
他抱了她一會兒,索性放下書, 陪她一起看攻略。
兩個人商量着去哪些地方, 畢竟澳大利亞是旅游大國,能去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肖燃最後合上攻略雜志,親了親宋溫言精致的耳垂:“咱們都去。”
宋溫言回頭看他:“真的都去啊。”
“都去,只要你開心。”
宋溫言興高采烈地抱住他脖子,在他懷裏撒嬌:“老公真好, 愛死你了。”
“愛不是用說的,實際行動證明一下,嗯?”肖燃挑起眉, 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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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言捶他:“臭流氓。”
他笑出聲:“你呀你,真是不禁逗。”
說着,寵愛地親了親她額頭,“先看看電影好嗎,外面下雨,今天就不帶你出去玩了。”
“好啊。”
接下來的時間,他陪她看電影。
兩個人窩在一起,倒也溫馨甜蜜。
第二天午後,肖燃早已準備了兩張悉尼歌劇院的票,便帶宋溫言去了。
她在國外讀書時也會偶爾來這裏感受一下濃厚的藝術氛圍,然而這次,終于有了想要陪伴一生的人一起去。
舞臺上的歌劇正在精彩演繹,肖燃握緊了宋溫言的手放進懷裏,宋溫言看他側臉,男人似是感覺到她的目光,微勾起唇,柔聲問:“累了嗎?”
宋溫言搖頭,輕聲說:“我記得你不喜歡歌劇這種東西。”
肖燃道:“你喜歡。”
所有的一切,只要她喜歡就好。
宋溫言靜靜看着他:“肖燃,你也可以有喜歡的。”
肖燃拿起她的手,親她手背:“我喜歡你啊。”
宋溫言笑了笑:“除了我你還可以喜歡其他東西。”
“沒有什麽別的喜歡的。”
肖燃說的是真話,從記事起宋溫言就跟在他身後,屁颠颠的喊她謝奂哥哥。
他自見她開始便喜歡,從小寵着護着,長大以後明白這是将陪伴一生的姑娘,便對她更好,也更喜歡她。
肖燃是專情且長情的人,他活到如今這個年紀,唯一喜歡的竟然只有宋溫言。
宋溫言在他的眼神中看到很多東西,無一不是疼愛,她依偎到肖燃的身邊,低聲說:“甜甜也只喜歡肖燃哥哥。”
肖燃垂眸看着她,眼神直勾勾的。
長大後,她就很少這麽喊。
此刻,姑娘軟糯的氣息輕輕落在他側臉,肖燃渾身緊繃,伸手捏住她下巴,吻了下去。
宋溫言原是想逗他開心,沒想到他這麽不分場合,她也不能掙紮出聲,便僵硬着不動。
肖燃親完後,輕笑着看她:“看來以後親你得選人多的大場合,這樣你就乖了。”
宋溫言嬌嗔地看他一眼。
肖燃撫了撫她的唇瓣:“不生氣,等會兒帶你吃好吃的。”
**
臺上歌劇落幕。
整場下來宋溫言和肖燃都沒怎麽看,都在說悄悄話了。
從歌劇院出來,外面又下了小雨,肖燃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讓她站在原地不動,自己跑去對街買傘。
宋溫言乖巧地等着他。
肖燃回來時,手裏還多了一束花,他送給宋溫言,宋溫言含笑接過:“謝謝老公。”
肖燃笑了一下,“不許跟老公客氣。”
男人一把将她攬入懷中,抱得很緊,傘撐開,一起走入雨簾。
肖燃的車在附近,她護着宋溫言過去,傘幾乎都撐在她的一邊,男人的一只手臂有些濕了。
上了車,宋溫言才發覺,蹙起了眉,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肖燃不在意道:“沒事,咱們去吃東西。”
餐廳的位置肖燃也提前訂好了。
燭光晚餐。
今日倆人出來聽歌劇,着裝本就正式,就着這身衣服一起在這麽浪漫的地方吃飯,倒也相得益彰。
姑娘家總是喜歡各種各樣的驚喜,偏偏肖燃都懂得如何滿足她,宋溫言十分滿足,肖燃看她開心,也勾了勾唇。
牛排上桌,他替宋溫言切成小塊,再放在她面前:“慢慢吃。”
宋溫言輕笑:“你是什麽都不讓我動手了。”
肖燃慢條斯理的切着自己的牛排:“你負責貌美如花,行不行?”
宋溫言點頭:“那當然好啊。”
肖燃看她一眼,也笑。
用過餐後,夫妻倆從餐廳出來。
雨停了,路邊有積水的地方,天氣格外濕潤,吸入的空氣都是清冽的。
肖燃把傘給她,蹲下身:“我背你,地上有水,會弄濕你的鞋。”
“那你呢?”宋溫言問。
肖燃說:“聽話,老公是男人,不怕。”
宋溫言趴在他背上,聽見肖燃低沉的嗓音傳來,說:“甜甜,以後我都會這樣背着你,有什麽困難有我在前面,你什麽都不用怕,好不好?”
“好。”她的胳膊饒過他的頸彎:“肖燃,我重不重啊?”
他掂了掂,把宋溫言逗笑,肖燃說:“看來得多吃點東西補補了,一點都不重,老公還能背着你跑呢。”
“那你跑一個。”她坐直身體,拍他肩膀:“駕!”
肖燃無奈低笑:“小祖宗啊小祖宗。”
語氣雖說無可奈何,身體卻誠實得聽話。
他跑了起來,宋溫言在他背上笑得很開心。
肖燃聽見她的笑聲,勾起唇:“小祖宗高興了?”
“高興!”
一個大男人,像是哄個孩子,陪她嬉笑打鬧,陪她胡鬧。
他背着她小跑一段路,宋溫言心疼的道:“停下停下,不跑了。”
肖燃慢下步伐,改為背着她緩步前行,一點也不喘,體力極好。
宋溫言說:“我心疼你呀。”
肖燃笑了一聲,沒說話。
他有時候做什麽,可是有條件的,而這個條件,在夜深人靜時,宋溫言終于領悟……
第二天,他們選擇出發陽光海岸。
宋溫言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肖燃沒讓她動,自己起來收拾行李。
還得顧着床上的嬌妻有沒有渴了餓了,像個二十四孝老公。
宋溫言看他這麽殷勤的份上,就不記恨他昨晚的某些惡劣行為了。
肖燃讨好遞過來牛奶,宋溫言哼了聲,坐起來喝了幾口。
肖燃輕聲說:“行禮我都收拾好了,甜甜穿上衣服咱們就可以走了,上飛機再睡好嗎?”
宋溫言委屈嘟囔:“沒力氣。”
肖燃忙說:“老公幫你,乖。”
他把她抱起來,親力親為地幫她洗漱好,在宋溫言的指點下艱難的幫她上好底妝,再去為她挑衣服。
宋溫言一直坐在床上指揮。
肖燃什麽都聽她的,她有時候興趣來了,會捉弄他幾次,肖燃全裝不知道,逗她開心。
整理結束後,倆人一起在酒店吃過早餐,便坐上飛往陽光海岸的飛機。
到目的地時,宋溫言已經開始犯困,提不起什麽精神,肖燃只當她飛行乏累,叫了車去酒店休息。
等宋溫言休息好了,他們第二天便出發。
到海邊的時候天氣晴朗,萬裏無雲,陽光不算辣,很溫暖。
她帶了許多泳衣,在附近酒店換衣服時,肖燃蹙着眉看着她一件件試衣服,看着她白皙光滑的肌膚,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再看這泳衣的款式,眉頭越皺越深。
宋溫言穿着一件泳衣走過來:“這套怎麽樣?”
她轉了一圈。
肖燃直勾勾盯着她,嗓音都啞了,卻說:“不好看。”
宋溫言疑惑的低下頭:“真的不好看嗎?”
她又回去換了一套回來,肖燃表面維持淡定,內心躁動如狗,嗓音已經趨近嘶啞克制,卻還是說:“不好看。”
宋溫言盯着他看了一眼,走過去坐在他懷裏,能感覺到肖燃身體很僵硬,男人圈緊她腰肢,手掌滾燙。
“不好看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眼神灼.熱得似乎要把她吞入腹中似的。
肖燃是實在忍不住了,低頭狠狠吻她。
把她教訓了一通,最後也沒有讓她穿着泳衣出門,宋溫言氣得不行,肖燃也沒有在這事上讓步。
宋溫言最後還是穿着一條碎花小裙子去的海灘,可饒是如此,還是吸引了不少異性的目光。
肖燃眼神冷了冷,越發不讓宋溫言離開自己半步,看得跟個什麽似的。
不能下海游泳,宋溫言便去找別的樂趣。
海邊有貝殼,她脫下鞋,踩在軟沙上。
撿起的一枚枚貝殼,她放在肖燃掌心,肖燃都把它們裝進自己兜裏,為她保存好。
她低着頭撿起一枚貝殼:“肖燃,你看這個好看嗎?”
“好看。”
“給你。”
肖燃收入掌心,忽然在她耳邊說:“不過,我寶貝最好看。”
宋溫言臉蛋紅紅,嬌聲道:“又貧。”
肖燃沒反駁,低笑了聲,“撿貝殼做什麽啊?”
“帶回去串起來做風鈴啊,以後看着它們,我就會想起給你度蜜月的時光,多美好。”
肖燃看着說話的姑娘,她蹲在地上,認真打量兩個貝殼哪個更漂亮,肖燃的心柔軟萬千,輕輕摸摸她頭發:“好,我陪你一起撿。”
倆人一起撿了不少,帶回酒店存放起來。
大概是玩得有些累,宋溫言這段時間餓得更快,她不太想吃酒店的飯菜,肖燃便出門給她買喜歡吃的東西,讓她乖乖呆在酒店,不要亂跑。
宋溫言一個人在房間裏看蘇眠的最新電視劇,和蘇眠微信聊天。
蘇眠:[蜜月怎麽樣啊?]
宋溫言:[很好,很開心。]
蘇眠:[那就好,什麽時候回來?]
宋溫言:[可能還有一段時間,好些地方都沒去呢。]
蘇眠:[啊?我都想你了,大家都等你們回來呢,你們出去都快半年了,還沒玩夠呢?]
宋溫言抱着手機笑了一下,外面有人敲門,宋溫言以為是肖燃回來了,還嘟囔怎麽這麽快。
然而開門,卻不是肖燃。
而是兩個國外男人。
宋溫言蹙起眉,正要關門,兩個男人用手擋住,英文開口:“嗨,剛剛在海灘,我們注意你很久了。”
宋溫言掃了一眼倆人:“不好意思,我老公在家。”
其中一個男人笑道:“別騙我們了,我們看到他出去了。”
宋溫言眯了眯眼,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遇到這麽明目張膽的人。
幸好,她跟肖燃學過一些防身的功夫。
男人走近一步道:“陪我們玩玩呗。”
宋溫言抿笑:“好啊。”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笑得意味深長。
不遠處突然傳來低沉寒涼的嗓音:“不如我陪你們玩?”
宋溫言看過去,男人身量挺拔,面容冷峻,唇邊帶着一抹漫不經心的冷笑。
兩個男人都認出了這是一直陪伴着宋溫言的男人,朝他走過去。
肖燃看向宋溫言:“把門關上,進去等我,男人打架不好看。”
宋溫言微微蹙眉:“我擔心你。”
肖燃放下給她買的食物,慢條斯理卷起袖口,“放心,你老公不會輸。”
看她還不動作,肖燃放柔了聲線:“甜甜,聽話。”
宋溫言這才進屋。
同時,屋外響起拳打腳踢的聲音。
宋溫言趴在貓眼上細看,因為角度原因,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十分鐘後,門被敲響。
宋溫言立即開門,肖燃已經站在了門口,男人正在整理袖子,擡眼看了看她,語調低低的:“怎麽,傻了?”
宋溫言撲進他懷中,親他一口:“我老公真厲害。”
肖燃笑着把她抱進屋:“下次開門之前看看貓眼,知道嗎?”
“知道了,我錯啦。”
宋溫言問:“那兩個男人呢?”
“暈過去了,不經打。”
但凡惦記宋溫言的男人,肖燃可不會手下留情。
宋溫言微驚:“那他們豈不是還躺在外面?”
“我已經打電話讓人來處理了,你先吃東西。”
**
經歷過這件事之後,肖燃再也沒把宋溫言一個人留在家裏。
随後的澳大利亞之行,他們去了澳洲動物園,朗塞斯頓,大堡礁,墨爾本和布裏斯班,一共在澳大利亞呆了兩周。
要離開時,宋溫言依依不舍。
肖燃深思:“我也有些不舍得。”
宋溫言看向他。
她倒沒覺得這個男人多愛旅游,他幾乎都是陪她玩,花樣百出的逗她開心。
明天便要飛其他地方,肖燃突然抱起她走回卧室:“既然要離開,怎麽也得來個儀式感。”
宋溫言:“…………”
原來這就是他的儀式感。
還不就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