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肖燃求婚後,倆人一起去見過宋在江夫妻,對于他們能守得雲開見月明,長輩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唐婕人特意從秀城趕來恭喜她,和宋溫言約了一頓飯,然而在餐廳,卻見到一位許久不見的“老朋友。”
簡寧看到宋溫言時也着實愣了一下。
主動打招呼:“能聊聊嗎?”
宋溫言點頭。
三個人坐一桌,因為簡寧有話聊,唐婕人點了杯喝的坐在一旁玩手機。
簡寧首先開口道:“你贏了,宋溫言。”
宋溫言挑了個眉,“何出此言。”
簡寧淡然的一笑:“我家境不好,可事事都想和比我好的人比,和黎落做朋友也是因為想攀比,後來遇見了你,便想和你比。我覺得自己不比你們差,我想嫁入豪門,所以出入高檔酒吧,我和有錢人做朋友,也是想搭上更有錢的人,可我在你身上栽了跟頭,險些站不起來,事實上離開學校這段日子我過得很艱難,但諷刺的是,肖燃找到我,給了我一個機會。我和吳舟以及鄭豫都認識,但那又怎樣,只要能達到目的,在我這裏,誰都可以。”
她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好像要壞,便要壞得徹底。
宋溫言平靜的聽完:“所以呢,你現在得到你想要的生活了嗎?”
“我懷孕了。”她說。
宋溫言看了一眼她的腹部。
簡寧溫柔的摸了摸小腹:“是鄭豫的孩子。”
“可他和吳舟有婚約,很快就會結婚了。”
Advertisement
簡寧:“我知道,我不在乎,只要有錢,名分并不重要。”
宋溫言沉默不語。
她想,簡寧不在乎,肚子裏的孩子不一定會不在乎,畢竟誰都不喜歡“私生子”這三個字。
沒想到到最後,吳舟和簡寧,以及鄭豫的結局會是這樣。
簡寧淡淡道:“我現在沒本事對你做什麽,也不想對你做什麽,曾經對你做過的事我也不後悔,因為你也給過我懲罰了,你放心,以後咱們各過各的。”
這時,唐婕人插了一句嘴:“你是怕肖燃才不敢對付她的吧。”
簡寧梗了一下,她的确怕那個男人。
也有些嫉妒宋溫言被那樣的男人愛着,但是歸根究底,她再也不敢對宋溫言做什麽。
在這個圈子呆了一段時間,她總算明白榮城國際,賈家,肖燃都是一些什麽樣的人。
宋溫言,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
最後,簡寧說:“如果你遇見黎落,替我帶句話。”
“什麽話?”
“讓她不要學我。”
這大概是簡寧少有的善意了,畢竟和黎落做朋友這麽久,多少也有一些感情。
宋溫言點點頭:“如果有機會見到,我會幫你把話帶到。”
“謝謝。”
簡寧起身:“沒想到我們也有心平氣和說話的一天。”
“是啊,我也沒想到。”
宋溫言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有些感嘆的說:“孩子……是無辜的,以後對他好一些。”
“當然,不管怎麽樣,我是他母親。你們聊着,我先走了。”
等簡寧離開後,唐婕人立即冷笑了一聲:“真是,當個小三都能這麽理直氣壯,雖然那個吳舟也不是什麽好鳥,但是這個簡寧也不簡單,還有夾在她們中間的那個鄭豫,活脫脫一個大渣男!”
宋溫言認同的點頭。
不過這些烏合之衆聚在一起也好,總歸,他們三個以後的日子不會平靜了,由得他們自己鬧去。
倆人點的菜上桌,唐婕人問:“你是不是快畢業了?”
“是。”
“畢業典禮準備怎麽過啊?”
宋溫言沒想過這個:“最近忙公司的事,很少回學校了,應該參加完畢業典禮便離開了吧。”
“行,你畢業那天我去給你捧場。”
宋溫言笑道:“當然歡迎。”
**
六月,宋溫言的畢業典禮。
她早上六點來學校和陳開開會和,肖燃給她打了電話,因為有個重要會議,不能一整天陪同,大概下午才會到學校。
宋溫言表示理解,畢竟這麽大個公司,他不能時時刻刻圍着她轉。
事實上,肖燃已經用了很多空閑時間陪她,很多時候自己加班也不說。
宋溫言很心疼。
她說過不用那麽努力,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可肖燃卻總說想親手給她最珍貴的東西。
她嫁給他,他就想讓她過上最好的生活。再苦再累都值得。
陳開開帶宋溫言去了宿舍換學士服。
典禮在下午兩點開始。
早上是拍照時間。
令人意外的是,陳開開有了新的對象,然而見到這個對象時,宋溫言突然覺得天雷滾滾。
她訝異的看着倆人:“金恒,開開,你們怎麽會……”
金恒牽起陳開開的手:“怎麽會在一起是吧?這還得托你的福,上次見你的時候,你不是帶上她了嘛,後來我們偶然間碰過幾次面,就認識了。後來嘛,我覺得這個女生挺好玩,就随便追了一下,誰知道還追上了。”
陳開開瞪他:“好好說話!”
金恒秒變嚴肅:“其實就是緣分。”
宋溫言戲谑的看着陳開開,陳開開不好意思:“哎呀,我也是剛跟他在一起,都不确定能相處多久,上次和鄭豫分開後,你安慰我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覺得挺麻煩你的。要是我再和金恒分手了,你還得受累,我想着等穩定了再告訴你的。”
宋溫言故作嚴肅:“開開,你可真不夠朋友。”
“對不起嘛,真的對不起,現在你知道了,不準生我的氣,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她晃了晃宋溫言的手,撒嬌道:“好不好嘛?”
宋溫言忍不住彎起唇:“逗你的,你們能在一起,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和金恒也相處過一段時間,這人雖然皮,但是性格不壞,但作為朋友,宋溫言還是有必要敲打一番:“開開是個好女孩,你也得收斂收斂自己,好好對她。”
金恒保證道:“必須的宋姐,你放心吧,我要是對她不好,你和燃哥一起收拾我。”
宋溫言無語:“怎麽還叫上燃哥了,你跟他很熟嗎?”
“害,那必須的。”金恒調侃道:“上次酒吧你砸我一頓後,燃哥找過我,說真的,那會兒我對你還有那麽點意思,後來燃哥約我喝酒,給我一頓灌。操,我可再也不敢有什麽想法了,那晚差點交待在他那兒!”
這事兒肖燃從來沒和宋溫言提過。
原來他不動聲色的就處理了一個情敵。
關于這些事,金恒也早就和陳開開坦白,現在大家都是朋友,倒也不必挂懷。
陳開開好奇的是:“所以你為什麽喊肖總哥了?”
金恒豎起大拇指:“能喝就是爺呗,燃哥約我喝酒那晚可賊能喝了,我拜服,不管他認不認,我都叫他一聲哥!”
宋溫言:“…………”
陳開開:“…………”
陳開開嫌棄的皺了皺眉,拉着宋溫言道:“走吧,我們去拍照。”
一點不想搭理憨批。
金恒抱着相機在後面追:“哎,別走啊,我今天就是來為你們拍照的,我給你們拎包呗。”
有金恒這個活寶在,宋溫言和陳開開笑聲不斷。
金恒給兩個姑娘拍了半天照片。
直男角度令人窒息。
正發愁的時候,有個人走過來:“我來吧。”
是許久不見的淩初。
金恒不認識他,不肯給:“你誰啊你。”
淩初淡笑:“我叫淩初。金少,我們見過一次的。”
金恒根本想不起來。
但是能認識他的人,多半都是圈子裏的人。
他看宋溫言和陳開開的态度,知道他們都是認識的,便把相機給他。
淩初正要給她們拍照,宋溫言說:“先不拍了。”
淩初說:“我技術還行,平時也玩過這東西,你可以相信我。”
宋溫言直接拒絕:“抱歉,我有些累了。”
“好吧。”淩初有些失落。
陳開開也多少看得出淩初對宋溫言有意思,為免引起誤會,連忙道:“言言,咱們去那邊坐坐吧。”
宋溫言正要點頭,淩初開口:“宋溫言同學,我們聊聊吧。”
宋溫言看向他。
這一個兩個都是怎麽了,都想和她聊聊。
正巧,黎落也和幾個同學往這邊走來,宋溫言出聲叫她:“黎落同學,有空嗎?”
黎落看了一眼淩初:“有什麽事?”
人都在這裏了,宋溫言索性把大家聚在一起,一次性把事情說清楚。
“對于過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想跟你們聊聊。”
淩初當然沒意見。
黎落想了想,也點頭:“好。”
三人找了個方便說話的地方坐下。
誰也沒有先開口。
最後還是由唯一的男生,淩初先說話:“宋同學,你和肖燃……”
“我們從小就訂婚了。”
淩初笑意微僵,黎落掃了淩初一眼,有些不悅的看着宋溫言。
宋溫言明顯察覺到黎落的不悅,也後知後覺明白,黎落一直以來對她的敵意來自于哪裏了。
不得不感嘆,今天把兩個人叫到一起說話,真是個好決定。
宋溫言:“淩初,謝謝你對我的照顧,但是我們之間是不可能。”
他知道不可能。
淩越已經警告過他,淩初也明白淩家比不上肖燃,硬碰硬只有吃虧的份,再說了,淩家不可能為了他所謂的愛情去得罪肖燃。
所以當意識到自己脫離淩家什麽也不是的時候,淩初有一種從來沒有的挫敗感,他甚至開始佩服肖燃,他為了一個姑娘,能打拼出一份事業,在宣城商業圈說得上話。想給宋溫言什麽便給她什麽,想争取什麽都有了資本。
“我明白,我比不上肖燃,他有錢有勢,能給你所有你想要的。”
宋溫言搖頭:“不是這樣。”
但宋溫言不想解釋太多。
大概很多人都以為她愛的是肖燃現在的風光無限,但只有肖燃自己知道,她愛他,只是因為他是肖燃,是謝奂,是陪她長大的人,是她記憶裏發光發熱的少年。
僅此而已。
當然,她也愛他如今的所有所有。
只要是他,宋溫言便能毫無保留的喜歡着。
在宋溫言的眼神中,淩初有些明白肖燃對她來說意味着什麽,他嘆了一口氣:“今天以後,我們大概很少有機會見面了。”
宋溫言點頭:“是。祝你前程似錦。”
淩初到底有些不甘心:“宋溫言,你相不相信,我也是真心喜歡你的。”
宋溫言微笑:“我相信,謝謝你的喜歡。”
淩初得到了一絲絲慰籍,至少喜歡的姑娘相信他的感情,他點點頭:“祝你畢業快樂,再見。”
“再見。”
目送淩初離開後,黎落冷笑:“你可真狠心。”
宋溫言淡淡道:“我不狠心一點,難道你希望我和他在一起?”
“你什麽意思?”
“你喜歡淩初吧。”宋溫言說。
黎落愣了一下,梗直了脖子,不服氣道:“我就是喜歡他,你當他什麽都不是,可我當他是個寶,就你沒眼光!”
宋溫言不同意:“我很有眼光,我選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黎落哼了一聲:“你找我到底想聊什麽?”
“我見過簡寧,她讓我告訴你。讓你好好生活,別學她。”
黎落聽完,心裏一陣不是滋味:“還說什麽了?”
“沒了。”
對于黎落,宋溫言沒有多少讨厭。
她沒有做出實質性傷害她的行為,所以面對她,宋溫言也難得柔聲細語:“我要說的話說完了,最後,我想提醒你,如果喜歡淩初,就大膽去争取,別等以後後悔。”
“要你管!”黎落瞪大眼,不過心裏對宋溫言的讨厭卻因為今天這幾句話而消散了很多。
說到底,大家都是簡簡單單喜歡着一個男生的女孩子罷了。
她站起身:“別以為你對我說這些,我就不讨厭你了。”
宋溫言無所謂:“那你就讨厭着呗,被讨厭又不會讓我掉塊肉,難受的是你。”
“你!”黎落說不過她,悶悶的離開。
宋溫言再回來時,金恒和陳開開已經吃過了午飯,特意給她帶了一份。
金恒坐不住,硬拉着陳開開再去逛逛校園,實則是想單獨相處,宋溫言自然不會攔着。
她一個人吃過午飯後便去了學校禮堂。
眼下時間還沒到,禮堂裏沒幾個人。
宋溫言去洗手間找了塊鏡子整理儀容。
大概是消毒水的味道太濃,宋溫言漸漸感覺有些不舒服。
當她意識到頭暈站不穩時,身後已站了一個人。
男人笑容溫和,輕聲道:“言言,我跟了你好久呢。”
從她到學校開始,上官臨就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一直在找機會下手。
終于被他等到她單獨一個人的時候了。
宋溫言渾身乏力,有力無力道:“你又想做什麽?”
他欣賞着她漸漸發白的臉色,笑着開口:“我要帶你走,帶你走得遠遠的,我要讓肖燃永遠都找不到你,讓你只屬于我一個人。”
“你休想!”
在藥物的作用下,宋溫言學過的那些防身技巧都沒有了作用,她只能拼命咬着唇,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這不是一般的迷藥。
藥效很強,如果真的暈過去,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就算醒過來,大概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了吧。
思考得越多,宋溫言的心便愈發往下沉。
上官臨握住她的手腕:“你怕什麽,別怕,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麽,肖燃能給你的,我也可以啊,他能娶你,我也可以,我會比他對你更好,我會比他更愛你。”
宋溫言用力掙紮:“放開我。”
嘴唇被她咬出了血,上官臨有些心疼:“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等過個三五年,你生下了我的孩子,我倒要看看肖燃還要不要你!”
他似乎已經預料到幾年後的肖燃有多麽痛苦,笑得格外猙獰。
而在藥物的揮發下,宋溫言終于漸漸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
肖燃趕在典禮開始前準時到達學校。
滿車的玫瑰是他為宋溫言準備的。
可剛進學校,便看到陳開開和金恒滿臉焦急的四處尋找。
肖燃蹙起眉,走過去問:“甜甜呢?”
聽見這個聲音,金恒和陳開開不約而同的吓了一跳。
肖燃掃了一眼陳開開,她臉色極其不正常,肖燃擔心起宋溫言:“我問你們話呢,甜甜呢?”
金恒忙站出來,把陳開開往身後擋:“燃哥,咱先別急啊。”
他拿出宋溫言手機,肖燃臉色黑沉,一把抓了過去。
金恒急忙道:“有人在女廁所發現宋溫言的手機,她人已經消失了,她……”
話還沒說完。
肖燃已經慌亂的飛奔上車,光速開車離開了。
金恒和陳開開愣在原地,傻眼了:“什麽情況?”
陳開開快急哭了:“別問了,快攔輛車跟上去啊,言言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啊!”
“你別急,我馬上叫車過來。”
車上,肖燃打電話給陸助理。
男人開着車的手有些顫抖,嗓音也不平穩:“找人定位,快點!”
腦子裏一團亂,他險些撞在樹上,連忙踩了剎車。
電話裏陸助理焦急道:“肖總,肖總你怎麽樣?”
“我沒事。”肖燃嗓音嘶啞,藏不住的慌亂:“我在甜甜的戒指上放了定位追蹤,聯系最好的技術人員找到她,一定要快!”
陸助理也不多問為什麽要追蹤宋小姐,但凡是好事,肖總都不會慌成這些樣子,忙道:“肖總放心,我馬上就去。”
然而接下來的三天。
宋溫言杳無音信。
跟蹤定位被對方準備的幹擾信號弄得根本沒法确定好地點。
她的憑空消失讓肖燃陷入極端的暴戾中。
他不吃不喝,甚至不說一句話,脾氣壞到極致,有了狂暴傾向,就算是宋在江和賈柔君來了,他也不見。
只把自己關在和宋溫言曾經住過的小房子裏,每天等着技術部門送來的消息。
短短幾天,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連陸助理都不太敢靠近。
而與此同時,宋溫言昏迷幾天後,也終于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第一眼,她看到的是上官臨半明半暗,陰森森的面容。
宋溫言蹙起眉,仍然覺得渾身無力,想動卻動不了,她的四肢都被綁在了床上。
這種時候,面對這樣的環境,宋溫言聰明的選擇沒有激怒他。
她很平靜,甚至不哭不鬧。
上官臨有些意外。
以前,他剛把楚離關起來的時候,她是鬧騰過一段時間的,沒想到宋溫言會這麽乖,真不愧是他喜歡上的女人,就是與衆不同。
上官臨很滿意:“你要是一直像這樣多好。”
宋溫言不動聲色的打量這間卧室。
光線有些暗,只有一扇窗戶,屋裏有一套小沙發,一張床,一張桌子。
其他便什麽都沒有了。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女孩子的卧室。
上官臨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麽:“這是楚離曾經住過的,你躺的地方,她也躺過。”
宋溫言一陣惡寒,忽略心裏的不舒服,淡淡道:“你想讓我經歷和她一樣的事?”
“當然不是,你比她乖多了,我怎麽舍得你死。只是外面那些人太讨厭了,肖燃一定滿世界找你,我要是不用這個方法,你會離開我的。”
宋溫言莫名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上官臨走過來坐在她床邊,用指尖整理她的發絲,宋溫言微微偏頭避過。
他捏住她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從今以後,你的眼裏只能是我。”
宋溫言沉默。
上官臨不喜歡她這種眼神,平平淡淡的,像是看物品,沒有一點真切的溫度和感情,
他明明記得她看着肖燃時溫柔而甜蜜,為什麽看着自己時,就變成了木頭?
“說你喜歡我。”
宋溫言閉上眼:“你喜歡聽謊話?”
“不喜歡。”
“那你為什麽要我說?”
上官臨笑了:“可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說吧。”
宋溫言閉着眼睛不說話,仿佛當他不存在。
上官臨的聲音冷了下來:“你連騙我都不願意?”
她仍舊不答話。
上官臨覺得煩悶。
楚離尚且會咒罵他,給他一些回應,讓他知道自己關着的還是一個活人。
可宋溫言不同,她可以很乖,甚至很順從,她明明是階下囚,可眼神看過來時,卻好像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宋家大小姐。
這是讓上官臨又愛又恨的一點。
他想了想,又不生氣了,“這樣也沒關系,我會陪着你,直到你親口說出喜歡我,甚至心甘情願陪在我身邊的時候,你才會獲得自由。”
他的目光停留在宋溫言瑩白的臉上,宋溫言慢慢睜開眼,倆人對視上。
宋溫言忽然問:“上官臨,你是喜歡楚離,還是喜歡我?”
上官臨柔聲說:“當然是喜歡你,楚離只是一個死人,怎麽能跟你相提并論。”
宋溫言滿含深意的看了看他身後,不知道對誰說話似的,“你聽見了,他到現在還沒有悔悟呢。”
上官臨蹙眉:“你在跟誰說話?”
宋溫言笑得柔和,卻無端透着一股陰森和詭異:“楚離啊,她一直站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