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部分人都愣在了原地。
吳遷倒是饒有興味地看了看倆人。
宋氏夫妻的臉色明顯的沉了下來,宋太太道:“肖總,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
肖燃掃了她一眼,神色冷沉:“你覺得我在開玩笑?”
吳太太欲開口,被吳遷攔下,他看向宋在江夫妻:“恭喜宋總和宋太太得了乘龍快婿。”
宋在江的臉色不太好,賈柔君只是靜靜看着肖燃。
肖燃道:“伯父伯母,借一步說話。”
宋在江看了看倆人,冷哼着轉身,賈柔君溫聲道:“跟上來吧,言言也是。”
宋溫言去拉肖燃的衣服,他安撫地牽起她的手,捏了捏她手心:“別怕,走吧。”
一行四人離開後。
吳太太冷笑一聲:“好一個宋溫言,竟然勾搭上了肖燃,真是狐媚!”
她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我說你哪點比不上那個肖燃,宋溫言真是瞎了眼,居然選他不選你!”
周圍人投來審視的目光,吳先生拉了一把吳太太,低聲道:“謹言慎行!”
“我怎麽沒有謹言慎行?我說的哪句話不對?”
她拎上包,瞪了一眼宋溫言方向,轉身離開。
吳先生也看了看兒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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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吳遷若有所思地看着肖燃和宋溫言背影,慢悠悠離開。
另一邊,宋在江讓助理安排了一個安靜的房間。
進門後,他坐下,嚴肅地看着跟在後面的肖燃和宋溫言倆人。,
“說吧,你們怎麽回事?”
宋溫言少見父親這麽正經的模樣,擔憂之下就想說出真相,“爸爸,肖燃是……”
“肖燃是自不量力。”肖燃打斷了宋溫言的話,溫聲道:“宋總,賈總,如你們所見,我就是一個白手起家的窮小子。我沒有顯赫的出身,我的家族沒有什麽底蘊,我知道我不配,可是我愛她。”
他的話說的真誠,姿态放得很低。
宋在江一向只見過肖燃桀骜不馴的模樣,這副模樣還是第一次。
怔了怔,咳嗽一聲,看向宋溫言,聲音緩了下來:“你先出去。”
宋溫言搖頭:“我不。”
“怎麽,你還怕我欺負他?”宋在江瞪眼,少有會對宋溫言發脾氣。
肖燃柔聲道:“去吧,沒事,我很快出來。”
她不說話,執拗的站在那兒。
賈柔君笑了笑:“聽話,有媽媽在,放心。”
宋溫言仍舊不放心的看看肖燃,不情願的出去。
賈柔君看着肖燃道:“坐下吧。”
“謝謝伯母。”肖燃規規矩矩的坐下,很端正,沒有平時的吊兒郎當和散漫。
賈柔君問:“你和言言什麽時候認識的?”
肖燃:“校慶晚會上。”
“一見鐘情?”
肖燃點頭。
宋在江突然吼道:“你的一見鐘情不就是見色起意!”
賈柔君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他哼了聲,轉頭不再看肖燃,頗有些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
溫和的女人聲音響起:“你別介意,溫言是我們的獨生女,我先生從小把她當做掌心裏的寶貝呵護着長大,從來沒讓她受任何委屈,突然聽說她有了男朋友,我們萬萬沒想到是你,一時有些意外罷了。”
肖燃搖頭:“沒事。”
“我想問問肖先生,你喜歡我們溫言什麽?僅僅喜歡她的美貌嗎?”
“當然不是。”
肖燃愛她,是因為她是生命裏唯一的一束光,她像呼吸的空氣,像沙漠綠洲。
他不是因為活着而愛她,是因為愛她而活着。
他殘缺的,被碾落成泥的靈魂因為重新遇見她才變得完整。
可是很多很多事,他現在還沒想好如何告訴兩位故人。
賈柔君似乎看出肖燃的顧忌:“那是因為什麽呢?我實在很好奇,因為我們溫言不是一個輕易喜歡上異性的孩子,她的心很難接近,可一旦有誰走進去了便是一輩子。我作為她的母親,對她十分了解,她為什麽會這麽喜歡你,又或者,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故事?”
肖燃不得不感嘆賈柔君的敏銳,宋家這位女主人在各方面都有卓越的洞察力,可是肖燃實在無法現在就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剖析出來。
他無法說出自己就是曾經的謝奂,無法說出自己的母親是殺人犯。
那些謾罵聲和鄙夷的眼神,他不怕,可他怕宋溫言的父母也會這樣看待他。
所以他想,慢慢來,可以先用“肖燃”這個身份接近他們,讓他們相信,他是真的想和宋溫言好好在一起。
那麽以後,等他們知道他真實身份後,也許不會沖擊太大。
肖燃笑着道:“我們之間沒什麽故事,如果一定要有的話,只是我死皮賴臉的追求她,是出于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喜愛。我珍視她,憐惜她,想疼愛她,我是真心的。”
宋在江忍不住看了肖燃一眼,因為他的态度格外真誠禮貌,宋在江總算覺得心裏好受了一些:“你的花言巧語倒是多,平時沒少這麽哄我女兒吧。”
肖燃還是道:“我是真心的。”
宋在江不耐煩擺手:“我不管你說了什麽,我只看你做了什麽,我宋在江的女兒可不是好娶的。你和言言的關系在我和太太這兒還有待考察,如果我們覺得你不合适,是不會同意你和言言繼續接觸的。”
“應該的,我會好好表現。”肖燃笑道。
宋在江哼了聲,突然問:“你是怎麽追到我女兒的?”
肖燃斟酌着用詞,總不能照實說,肯定又被這位固執的長輩當做臭流氓對待。
他道:“每天送花,讓她每天都見到我,時間長了,就……”
宋在江冷笑:“你省略了不少吧。”
肖燃沉默。
宋在江換了個姿勢,突然別扭的問:“你們……你們有沒有……”
肖燃當然懂他是什麽意思,連忙道:“我們沒有,她還小,我不會這麽做。”
“你知道就好!”宋在江哼道:“別學那些花花公子那一套,我們言言還是個學生,你作為男朋友,應該保護她,別成天想東想西的!”
“是,您放心。”
宋在江才不放心,可年輕人的戀愛,他也不好幹涉太多,之所以問得這麽私密也是怕肖燃哄騙宋溫言,最後受傷的是她。
宋溫言其實一直沒走。
她在門外偷聽,只不過什麽也聽不見。
門開了,她連忙站直身體。
宋在江和賈柔君率先走出來,宋溫言柔聲道:“爸媽,你們談得怎麽樣?”
賈柔君笑着點點頭,宋在江看起來就不太高興了:“放心吧,你爸爸還不會吃了你男朋友。”
宋溫言有些不好意思。
賈柔君道:“我和你爸爸有事先走,你們聊着。”
“爸媽再見。”
夫妻倆走後,宋溫言連忙跑到肖燃面前,捧着他的臉仔細瞧:“我爸爸有沒有打你?”
肖燃忍不住笑出聲:“怎麽會打我?”
宋溫言小聲嘀咕:“我爸不太喜歡你,他總說你作風有些輕浮散漫,為人又太冷漠果決,喜歡把對家往絕路上逼,在家裏念叨過幾次呢。”
肖燃有些頭疼的揉眉心:“這麽說起來,你爸沒打我還真是讓人意外。”
他不是正經的家族企業,因為是白手起家,在這個圈子沒有底蘊,做什麽随心所欲,其實名聲不太好。
宋在江不喜歡他,肖燃倒并不意外。
好在賈柔君是講理的人,看賈柔君的神色,對他還算喜歡,所以肖燃也沒有太擔心。
不過現在面對宋溫言擔憂的神色,他一改方才的鎮靜,神色黯淡下來。
宋溫言問:“怎麽了?”
“你爸媽不喜歡我。”
她笑了笑,輕輕抱了抱他:“肖燃,我喜歡你啊,我很喜歡你。”
肖燃看着她,啞聲問:“會喜歡多久?”
“你以前也總是問這個問題,可這麽多年,我也只喜歡你啊。”
肖燃抱緊她。
他忽略了一件事,其實這麽多年,不是他一直在等她,而是她一直在等。
她在等他重新回到身邊,等他重新走回來。
宋溫言總是有綿長而包容的耐心。
肖燃忽然釋懷了,不管是誰,哪怕別人再怎麽讨厭他都沒關系。
他只要有宋溫言的喜歡就夠了。
“你爸媽讓我送你回去。”
宋溫言仰起頭:“好啊,那回去吧。”
“再抱抱。”
她就抱緊他的腰,甜甜的笑:“好啊。”
肖燃吻了吻她鼻尖:“乖。”
他又舍不得放開,黏了她許久才送她回家。
**
上官臨在幾次尋找骨灰無果之後便放棄。對此,身邊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上官臨只淡淡道:“有了活人,死人的東西也沒必要留着了。”
只是他說這句話時,嗓音是徹骨的寒涼,和肖燃的仇也算是正式結下了。
幾日來他都過得十分不好,直到收到程阮的消息,他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這段時間他總會想起宋溫言。
想她彈琴時的模樣,想她笑起來的溫暖明媚,她那麽溫柔,卻不屬于自己。
這實在是一件很令人痛心的事。
肖燃……
如果沒有這個人就好了。
如果沒有他,宋溫言是不是就會乖乖束手就擒?
上官臨揚手招了身邊的人過來,在心腹耳邊說了幾句話,助理意外的看了一眼上官臨,低下頭:“請先生放心。”
上官臨又看了一眼程阮發過來的短信,上面提到幾個人名,分別是吳舟,鄭豫,梨落,簡寧。
而現在,上官臨很期待……
**
距離幾個學校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
肖燃也因為要談生意,出差去了秀城。
她比賽那天,他沒在宣城。
不過肖燃離開之前叮囑了秦展越和許赫,讓他們盯着一些,別讓別人把宋溫言欺負了。
比賽地點定在宣城體育館,是夜場晚會形式的比賽,因為事關三所藝術學校,所以來的人自然很多,除此之外還有明星和媒體助陣。
出席本次評委的人員裏有影帝胡遂,金樽娛樂太子爺金恒,還有著名娛樂大亨淩越,另外還有幾位娛樂圈德高望重的前輩,足見晚會的格調很高。
蘇眠和唐婕人都來湊熱鬧。
吳舟的家人也來了現場,所以理所當然的,吳遷也在。
宋溫言通過後臺實況轉播看到現場十分熱鬧,觀衆很多,大部分都是三個學校的學生,看燈牌就可以看出來。
賈柔君在幫宋溫言穿拉禮服的拉鏈:“怎麽覺得你心不在焉的?”
“肖燃不在。”
她不在,她心裏總是有些不踏實。
賈柔君看了她一眼:“以前你總是黏着謝奂,總是覺得他在身邊才會安心,沒想到有一天,也能看到你黏着除他之外的男人。”
宋溫言笑笑沒說話。
賈柔君又安慰:“言言,媽媽會陪在你身邊。”
“好。”
賈柔君為她整理好禮服,招呼帶來的化妝師為宋溫言上妝。
她看了看宋溫言側臉,轉身出去,吩咐身邊的保镖:“今天好好保護小姐,別出任何事。”
“請太太放心。”
與此同時,肖燃的飛機剛剛降落在秀城國際機場。
他一下飛機便給宋溫言打電話,宋溫言正在做比賽準備,手機沒帶在身邊。
肖燃又給秦展越打了電話。
秦展越道:“燃哥你放心吧,我和許赫在現場呢,一定保證萬無一失。”
**
宋溫言在後臺遇見淩初。
他看到她,怔了好一會兒,“你今天很美。”
宋溫言:“謝謝。”
淩初淡笑:“你對我總是這麽疏離客氣,我是哪裏惹你不開心了嗎?”
“沒有,學長很好。只是我有男朋友了,很多事,要避嫌,希望你見諒。”
淩初擰眉:“你就這麽喜歡他?”
宋溫言淺笑:“是,我很喜歡他,所以不想讓他受委屈,不想讓他傷心。”
倆人說着話,胡遂和淩越突然推門進來,看到宋溫言的第一眼,倆人都被驚豔了一下。
淩初有些不悅。
淩越敏銳的感覺到倆人之間的不同尋常,胡遂則是一雙眼睛盯着宋溫言,總覺得有幾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宋溫言溫聲道:“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等等。”胡遂叫住她。
宋溫言回頭,胡遂目光灼灼道:“小姐,我們是不是見過?”
“胡影帝對每個女孩子都這麽說話?”淩初不悅的打斷。
胡遂笑了笑:“當然不是,只是覺得這位小姐真的很熟悉。”
他的目光放在了宋溫言身上。
《野外三十天》這個節目後續反響很不錯,除了宋溫言幾乎都有些話題度,胡遂的親切感來的并不莫名。
宋溫言出了節目,也不打算再繼續裝下去,落落大方道:“一段時間沒見,您還是老樣子。”
這下倒是讓胡遂怔住了,淩越眼中浮起幾分興味。
他認出了這是誰,是那天在酒吧裏用酒瓶砸了金恒的宋家千金,自然也知道她參加了那個綜藝節目。
現在想想節目裏淩初對她的照顧,今天倆人又單獨談話被打斷,看來淩初推薦的那位天才就是眼前的人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胡遂道:“你認識我?”
宋溫言抿笑:“聽說胡影帝又有新戲要上映了,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您比《野外三十天》裏更精神了。”
胡遂睜大眼:“你……你……”
“我是宋溫言。”她說。
宋溫言?
那個成天帶着厚厚眼鏡和劉海的平凡姑娘?
可眼前這個,絕色動人,宛如天仙下凡,随便笑一下都讓他心髒亂跳的人是那個宋溫言?
胡遂尚且還在發愣,淩越便伸出手:“你好,我是淩初的叔叔,淩越。”
宋溫言微微颌首,并沒有與他握手:“你們聊,我先走了。”
比賽馬上開始,胡遂和淩越很快回到自己的評委席。
三個學校的節目名單被打亂,宋溫言的節目被排在中間。
她在後臺等候上場時,有送外賣的人提着咖啡進來,由于走得太急,被桌椅絆倒,幾杯咖啡灑在宋溫言的禮服上,髒了一大片。
外賣人員連忙站起來給她道歉。
宋溫言看了看自己髒的裙子,淡淡道:“算了,你走吧。”
“對不起小姐,實在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宋溫言起身回房。
每次登臺表演,她都會為自己準備三套禮服,就是為了應付突發情況。
進屋後,她沒來得及開燈,聽到了門被反鎖的聲音。
回頭,看到的是上官臨的笑得溫潤的面容。
同時,一股異樣的香味沖進鼻子裏。
宋溫言有些意外,她以為出現在這裏的人會是鄭豫。
畢竟,這不是吳舟計劃了很久的事嗎。
換成了上官臨的話,意味着這個男人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而宋溫言之前做的準備也沒有意義了。
上官臨走近:“你在想什麽?”
“在想你做了什麽。”
上官臨淺笑:“他們真壞,竟然想用迷藥把你迷暈,再把你和鄭豫的床照拍下來散播出去,我怎麽能讓他們得逞呢。你看,關鍵時候還是只有我能救你。”
宋溫言忽略着身體裏的熱感,淡淡問:“這香味是?”
他笑得更為溫柔:“呆會兒你會喜歡的。”
**
肖燃到了酒店。
電梯門快關上之際,門外響起一道聲音:“等一下,麻煩等一下!”
肖燃漠然,陸助理也沒有想把電梯摁開的想法。
電梯外的喬玉檀眼睜睜看着電梯門關上。
經紀人道:“這肖總還真是油鹽不進啊。”
喬玉檀冷哼:“老娘就不信我拿不下這塊高地!”
電梯裏的肖燃突然接到秦展越的電話。
“燃哥……小嫂子不見了……”
肖燃眯起眼,嗓音沉了沉:“都找了嗎?”
“都找了,突然就消失了。”
肖燃把電話挂掉。
把電梯摁下樓。
喬玉檀正百無聊賴地等在一樓電梯外,剛才上去的電梯又往下降,沒多久,肖燃從電梯裏走出來。
喬玉檀忙追上去:“肖總,肖總等等。”
倆人一前一後的從酒店出來。
早已在外面蹲點的狗仔連忙架好攝影機。
喬玉檀伸手拉住了肖燃。
肖燃本就擔憂着宋溫言,此刻心內煩悶,毫無憐香惜玉的把喬玉檀甩開,冷戾的盯着她:“離老子遠點。”
喬玉檀做出泫然欲泣的模樣,可憐巴巴的跟在肖燃後面,遠處的狗仔狂拍這一幕。
陸助理連忙為肖燃打開車門。
他們開車去機場。
**
宋溫言的臉明顯慢慢紅潤起來。
上官臨饒有興味的欣賞:“相信宋小姐也知道,我對你不僅是感興趣,我還很喜歡你。這個時候,你可以選擇在我面前單方面的和肖燃說分手,然後選擇跟我在一起,我們名正言順,你也不用有什麽心理負擔。”
宋溫言笑了一下,不慌不忙的坐下:“把燈打開吧,我不喜歡太暗。”
上官臨順從的把燈打開,更能清楚的看到宋溫言水盈盈的眼眸和白裏透紅的臉。
她笑:“過來。”
帶着幾分溫柔的媚意。
上官臨少有的怔了怔。
他走過去,在宋溫言身邊坐下,心中竟生出幾分緊張和期待。
他以為自己只是把她當做那個人的影子,原來,他也是真的有些喜歡她的。
發覺這一點,上官臨更加放柔了聲音:“言言,我是真的喜歡你。”
宋溫言仍舊是笑。
上官臨的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緩緩傾身。
宋溫言微微眯眼。
靠得近了,确定萬無一失後。
宋溫言按了按手上的戒指,戒指裏有個小機關,打開時裏面便會射出一道液體,此刻正直直射入了上官臨雙眼中。
火辣辣的疼讓上官臨坐直身體,“你做了什麽!”。
他有些狼狽的捂住眼睛。
宋溫言站起來,拿起桌上的臺燈便往上官臨腦袋上砸。
燈碎了,上官臨悶咬牙:“宋溫言!”
宋溫言懶得跟他廢話,在屋裏看了一圈,找了一切能砸人的東西往上官臨身上砸。
不得不說,上官臨是自負的。
他料定宋溫言種了自己的計,不會怎麽抵抗,可還是低估了她。
他雙眼被射進的是高濃度辣椒水,此刻雙眼紅腫辣痛,宋溫言還一直往他身上砸東西,可謂冰火兩重天。
前所未有的恥辱感讓上官臨一下子站起來,憑借着聲音分辨宋溫言的位置,一把抓過去。
宋溫言卻擡起手,用盡全身力氣打過去一巴掌。
上官臨的身體晃了一下。
宋溫言撿起腳邊的凳子往他頭上猛地砸下去。
“啪!”的一聲。
上官臨徹底被她砸暈過去。
一切都安靜下來。
突然,房間裏,她的手機響了。
是肖燃打來的。
她接起來,便聽見肖燃急切的嗓音傳來:“甜甜,你怎麽樣?”
“我沒事。”
肖燃一怔,這個聲音……
他的心沉到了底。
宋溫言溫柔的聲音又響起:“我真的沒事,上官臨被我砸暈了。”
“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宋溫言說:“有點。”
“不要上臺,我馬上回來。”
“不用。肖燃,很多事我都會自己處理,不用你每時每刻都在我身邊,真的。”
“宋溫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知道。”宋溫言淺笑:“肖燃,我長大了。”
她說:“我猜你在趕來機場的路上,現在,你讓陸助理把車停下,然後看節目吧,許赫應該會拍了發給你。”
沒時間了,宋溫言把電話挂掉,換了一身禮服。
輪到她上臺。
她深呼吸,面帶微笑走出去。
萬千燈光聚攏在她身上,黑色的禮服襯得她神秘而優雅。
因為被上官臨下藥的原因,宋溫言的肌膚透着一層淺淺的粉色,眼眸比平時多了幾分柔媚。
她按下身體裏某種不安分的因素,淺笑着,優雅的站在舞臺。
隔着屏幕,肖燃抽着煙看宋溫言的臉。
她光芒萬丈,仿佛天生是焦點。
肖燃自然也能看出她在強行忍耐什麽,可正是因為這樣,宋溫言卻顯得更加迷人。
她的表演很完美。
肖燃的眼神從頭到尾沒有挪開過。
他把煙滅掉:“回宣城。”
陸助理問:“可明天?”
“趕得回來。”
盡管知道肖燃不會聽勸,可陸助理還是忍不住道:“肖總,真的要這麽折騰嗎?”
“嗯。”
為她,不管怎麽折騰。
他都心甘情願,甘之如饴。
害,燃哥就是這麽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