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周圍的人瞪大眼睛,陳開開連忙拉住宋溫言。
吳舟到底是鄭豫的女朋友,宋溫言這麽做明顯是在打他的臉面,他微微站直身體,把呆如木雞的吳舟擋在身後。
“宋同學,打人就過份了吧。”
“那她呢?”宋溫言嗓音冷了冷,指着陳開開的臉:“一巴掌換一巴掌,很公平。”
“不是。”鄭豫皺眉:“至于嗎你?打的又不是你,輪得到你出頭?”
“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當我多管閑事。”宋溫言說。
“不是多管閑事!”陳開開冷笑着瞪了鄭豫一眼,牽起宋溫言的手,站出來道:“溫言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就是她的事,你這種虛僞的人怎麽會懂!我告訴你鄭豫,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我跟你說清楚,以前我是喜歡你,就當我眼瞎犯賤!跟你分開以後我已經徹底不喜歡你了,我不明白你對我的備注怎麽回事,請你做事分清楚輕重,別故意制造暧昧讓別人懷疑。今天你糾纏我的事,你女朋友打我一巴掌的事,既然溫言已經幫我報仇了,我也就當被一條狗咬了,今後請你離我和溫言遠一點!”
“陳開開,你長本事了。”這句話是鄭豫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陳開開冷着臉:“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寶,我不喜歡你了,你算哪根蔥?”
她撞開鄭豫的左肩,牽着宋溫言要離開。
總算反應過來的吳舟尖聲道:“你們給我站住!”
宋溫言回眸看她:“有事?”
“你竟然敢打我!”
陳開開翻了個白眼,就連宋溫言都笑了起來:“我打的就是你。”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宋溫言語氣平淡:“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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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舟氣急,礙于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她用手捂住紅腫的臉,走近宋溫言,低聲咬牙切齒:“你總會知道我是誰,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宋溫言彎起唇:“我拭目以待。”
她不再停留。
鄭豫則是陰鸷的盯着陳開開,正在他出神之際,一巴掌給他煽了過來。
鄭豫愣神的看過去,吳舟眉眼冷冰:“分手!”
“你神經病啊!”鄭豫怒吼。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打回去。
吳舟冷笑:“我會選擇跟你在一起,的确是神經病,選淩初都比你好幾百倍。”
“不要跟我提起他!”沒有多少人聽見這句話,可吳舟卻清楚的聽見了。
她早就知道鄭豫嫉妒淩初,卻沒有想到,鄭豫眼中的厭惡是那般明顯。
看來所謂的兄弟情也不是那麽堅固。
也是,在藝術學院這種小型娛樂圈,怎麽可能存在真正的友情。
鄭豫用指腹擦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血絲:“分就分,以為老子稀罕你?”
他走出去,吳舟卻追了出來:“鄭豫你站住!”
“怎麽,還想打我?我告訴你,老子是會還手的!”
“我猜你讨厭淩初吧。”
鄭豫狠狠瞪了她一眼:“我警告你別亂說話。”
學校裏沒人知道淩初的家世,可是鄭豫是知道的,如果能攀上淩家這顆大樹,他今後在娛樂圈的路會好走一些。
“那換種方式說。你讨厭陳開開嗎?”
鄭豫冷哼着笑了起來:“老子不僅讨厭她,也讨厭你!”
吳舟好像沒聽出他的嫌棄:“陳開開家境普通,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宋溫言倒是不清楚,不過看起來也就是個普通人,今天她們倆聯手讓我們受了侮辱,你就不生氣?不想報仇?”
鄭豫走過來道:“要報仇,不如你先讓我打一巴掌。不然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很惡心嗎?”
“等教訓完他們,我心甘情願給你打!”
她向來是一個能豁的出去的,鄭豫能隐藏自己的情緒巴結淩初這麽久,心機可謂深沉,她就不信聯手鄭豫還不能讓宋溫言和陳開開倒黴。
“打你就不必了。”
吳舟擰眉:“要多少錢你才肯合作?”
“不要錢,分手之前咱們再……”他笑了一下,吳舟瞬間明白了。
反正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了,她點頭:“成交!”
鄭豫滿意的點頭,突然道:“學校裏讨厭她們的可不止你一個。”
吳舟愣了愣,在鄭豫滿含深意的眼神中明白:“還有黎落和簡寧!”
“聰明。”鄭豫撩開她發絲,親了下去:“現在就去酒店,我得驗收你的誠意。”
吳舟冷冷一笑:“有時候我覺得你和淩初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是用腦袋思考,而你是下半身。”
“我讓你別提起他!”
“知道了。”
吳舟強忍厭惡挽住他的胳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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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溫言和陳開開坐在樹下,她在檢查陳開開臉上的傷,還好只是有些紅腫,沒有抓破肌膚。
陳開開想起她的維護,感動不已:“我真沒想到你會為我出頭……”
宋溫言平時話少,為人雖然溫和,卻總有一種拒人千裏的疏離,很少有人和事能讓她放在心裏。
陳開開以前總覺得宋溫言對她的感情不深,為此還傷心過,然而今天她懂了,宋溫言是唯一一個在她被傷害時敢站出來幫忙的人。
因為宣藝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要為一個人出頭就意味着要和對方的背景作對,宋溫言敢這麽做,已經不是勇氣和仗義能形容的了。
陳開開又不禁擔心起來:“你還不知道吧,吳舟他哥哥很有錢,他哥還是個妹控,鄭豫的家境雖然不比吳舟那麽好,但也是個富二代。溫言,以後我們可怎麽辦啊?”
宋溫言安慰:“不用擔心,他們不敢做什麽。”
“我倒是不擔心自己,就是怕你出事,你這麽柔弱,要是被吳舟算計了可怎麽辦?她心腸可歹毒了!”
再歹毒的心腸她都領教過了,吳舟就算真的做什麽宋溫言也是不怕的,還是柔聲安慰:“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我不會讓自己吃虧,也不會讓你吃虧。放心。”
話是這麽說,陳開開還是忍不住擔憂,宋溫言倒沒有想那麽多,快上課後便拉着她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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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後天氣逐漸暖和起來。
宋溫言被孫教授約談過一次,她将會在課餘時間跟随孫教授進行系統的學習和準備。
四月的時候,各班将舉行聯誼活動,音樂系的将會和表演系及舞蹈系聯誼。
班主任鼓勵大家積極準備才藝,班上不少女同學踴躍報名,陳開開也慫恿宋溫言:“溫言,你彈琴這麽好,不去表演一下嗎?”
“不了,我看大家表演就好,你報名嗎?”
陳開開搖頭:“我對這種活動不感興趣,只是聯誼對象是表演系和舞蹈系的話,恐怕淩初會在,黎落和吳舟都會在。真沒意思,又要看那兩個女生出風頭了,真想有人出來壓她們一頭,我本來還指望你呢,誰知道你也沒興趣。”
宋溫言笑了一下,她的确沒興趣。
陳開開又将聽到的八卦分享給她:“下個月就是五四青年節,咱們學校聯合了另外兩個大藝術學院比賽,聽說這次聯誼是為了下個月的比賽挑選人才。”
宋溫言噢了聲,沒怎麽放在心上。
陳開開正好看到簡寧上臺報名,啧了一聲,挪開了視線。
簡寧在講臺上寫好名字,把紙條放進報名箱,回到座位後看了一眼宋溫言的側臉,低頭給黎落發信息。
[成了。]
收起手機,她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忽然,宋溫言往她看過來一眼,簡寧心頭一跳,沖她揚眉。
宋溫言淡淡地看着她,很快收回目光。
陳開開問:“怎麽了?”
“沒事。”
宋溫言總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下午沒課,和陳開開告別後,宋溫言沒有立即回家。
她拿出前幾天在街上收到的傳單,上面是跆拳道的宣傳廣告,宋溫言按照地址找了過去。
陳開開的話讓她放在了心上。
她給人的感覺總是過于柔弱了一些,所以很多人都想欺負她,多事之秋,她又有些不安心,總覺得應該學點防身的功夫。
她在跆拳道機構交了費,換好衣服後,有工作人員告訴她,會有專業的教練來教導她。
宋溫言在訓練室等。
不久後,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正回頭,一道掌風劈過來,宋溫言躲閃不及,雙手被人鉗制住,腳下不穩,被人輕輕磕中腿彎便倒了下去。
“體力不行啊,宋家小姑娘。”低沉含笑的嗓音響起。
“肖燃!”
男人笑了笑,放松了力道,倆人維持着倒在軟墊上的姿勢,肖燃在後面鎖住她的身體,氣息落在姑娘耳畔:“是不是該叫教練了?”
“你怎麽在這裏?”宋溫言掙紮起來,肖燃怕傷着她,索性改成抱住她的腰:“下課後就跟着你的,看到你來了這種地方也就進來了。甜甜啊,你要學跆拳道跟我學啊,我不收費,還給你親,好不好?”
“不要。”
她動得越來越厲害,肖燃放開她,小姑娘站起來整理跆拳道服,嚴肅的看着他:“你怎麽成了這裏的教練了?”
肖燃懶洋洋的坐起來:“有錢能使鬼推磨。”
宋溫言哼了聲:“這麽說,以後你就是我的教練了?”
“當然。”
肖燃怎麽可能讓別的男人碰她,再說這小丫頭小胳膊細腿的,從小沒吃過苦,他怕別人下手沒個輕重,傷了他的心肝肉怎麽辦?
宋溫言雙手握拳,做搏擊狀:“那來吧肖教練,我會好好跟你學習的。”
肖燃見她模樣不似開玩笑,也站起來:“怎麽突然想學這個?有人欺負你?”
宋溫言說:“沒有人想一直柔弱,我知道,就算我不用學這些東西,你也可以保護我。但我長大了,總想靠自己的力量,肖燃,你總不能保護我一輩子。”
他想說,他可以。
無論何時,何地。
只要她需要,他就在。
可是他的小姑娘總是用自己的方式成長着,他不會阻攔,只要她喜歡的,他都會用盡全力成全。
肖燃收起吊兒郎當,走過去糾正她的姿勢。
宋溫言一邊調整,一邊問:“你怎麽會這麽多東西的?”
不僅會騎機車還會打跆拳道。
肖燃笑:“我們分開這些年,你不知道的事還多着呢。”
宋溫言走了一下神,又被肖燃的攻擊撲到在軟墊上,他居高臨下道:“別分心。”
宋溫言站起來:“再來。”
肖燃招了招手指,示意她攻擊:“練這個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但是誰讓你是我女朋友呢。過來,哥哥教你幾個絕招,多練練的話,對付人也夠了。”
宋溫言沖了過去,毫無意外被肖燃撂倒在地,他刻意控制着力道,不會摔疼宋溫言,但宋溫言似乎學聰明了,兩條腿迅速纏住他的腿,拉着他一起倒地,肖燃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她一個翻身,把肖燃摁在地上,笑得格外明媚:“怎麽樣,我不遜吧。”
肖燃怔了怔,用手掌撐在後腦勺後面,看着她懶懶的一笑:“被你撲的感覺,特別好。”
宋溫言這才反應過來這姿勢,趕緊要下來,肖燃摟緊她的腰,她一下子趴在了他胸膛上。
“別走,抱一下。”
宋溫言小聲斥責:“別鬧,這都有監控呢。”
“那就讓他們看呗,好好看看你是怎麽把我撲倒的。”
宋溫言罵了句:“無恥”
她用力站起來,誰知肖燃突然抱住她的腿,不依不饒道:“宋同學,宋秘書,宋甜甜,你可憐可憐我呗,我剛剛被你這一撲,心跳好快,你說怎麽辦?。”
宋溫言動了動腿:“肖燃,你起來!”
肖燃抱得嚴嚴實實,低笑道:“你想想辦法啊,要不然我就一直這麽抱着你。”
宋溫言掃了一眼監控,磨着牙蹲下來,氣悶的看着他:“你無賴!”
“你才知道啊?”肖燃兩只手撐在軟墊上,懶洋洋歪歪頭,用指尖點點自己的胸口,說:“心跳得都快炸開了,難受。”
宋溫言伸出手,手掌覆在他胸膛上。
肖燃笑着盯着她,問:“怎麽樣,有沒有感覺到心跳?是不是特別快?”
“沒有。”宋溫言強忍臉紅,瞪他。
肖燃低笑,坐直身體,手掌蓋在她手背上:“不可能的,它明明跳得特別厲害。”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那你親我。”他把臉湊過來。
宋溫言才不願意:“我是來學跆拳道的,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肖燃全當耳旁風,親了一口她唇角:“正相反,我可是來跟你談情說愛的。宋同學配合一下呗,可別讓我單相思。”
宋溫言想了想,說:“只要你好好教我,我每天可以給你獎勵。”
肖燃來了興趣:“什麽獎勵?”
宋溫言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一句話,很快離開:“怎麽樣?”
“成交!”
他立即站起來,一秒變嚴肅:“宋同學還坐着幹什麽,站起來,本教練還有很多東西沒教你。”
宋溫言無語的看着他。
肖燃滿腦子都是她剛剛說的話。
小姑娘軟軟糯糯,帶着點撒嬌和溫柔的語氣說:“每天親你兩分鐘好不好呀。”
操。
肖燃死都願意了。
他說:“今天教你怎麽防身。”
宋溫言站起來,總覺得這買賣有點吃虧……
不過肖燃的确會的很多,他的跆拳道教學方式和一般的教練不一樣,他講究速戰速決,攻擊要害,所以教給宋溫言的東西特別管用。
傍晚時,兩個人在工作人員暧昧的目光中離開跆拳道館。
肖燃送她回家,上車前,他把宋溫言拉進懷裏:“兩分鐘。”
宋溫言無奈。
肖燃彎下腰:“來,哥哥給你計時。”
宋溫言:“………”
無恥是真的無恥。
她仰起頭,肖燃突然問:“伸舌頭行嗎?”
“肖燃!”
“好好好。”他笑起來:“不伸就不伸。”
宋溫言臉紅道:“你不許說話了。”
“行行,我不說,你快親。”
他緊緊盯着她,宋溫言眼一閉,心一橫,吻了上去。
肖燃喉間溢出一聲低笑,怎麽這小丫頭接個吻跟上刑場似的,他無奈,溫柔的引領着她。
兩分鐘,她在心裏默默計算着時間。
想離開時,肖燃已加深了吻,退無可退。
她聽見男人含糊道:“辛苦費。”
等他盡興,宋溫言的嘴唇已紅得有些腫,他用指腹擦過那唇珠上的濕濡,哄道:“送你回家?”
宋溫言摸摸有些麻的唇瓣,埋怨的看他一眼,肖燃小意讨好的笑笑,宋溫言點頭:“回家吧。”
肖燃給她開車門,把車裏準備好的零食給她:“吃點墊肚子,等下回家吃飯。”
不知不覺間,他的車裏倒都是她的東西了。
宋溫言抱着一堆零食,乖乖坐在副駕駛,肖燃開車開得平穩,到宋宅的時候,發覺外面已停了幾輛豪車。
肖燃問:“你家的新車?”
宋溫言搖頭:“不是,家裏像是有客人。”
肖燃為她松開安全帶:“那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接你放學。”
“那你開車慢點。”
“知道,快回去吧。”
看着宋溫言的背影,肖燃點了一支煙,看着這些車,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宋溫言剛推開門便聽到笑聲傳來。
宋在江夫妻倆正和客人有說有笑,吳氏夫妻看到門口站着的姑娘,倒是一怔。
她長發及腰,黑發如綢,相貌清靈絕美,乖乖的站在那兒,眼神平靜,周身氣韻也溫和,鐘靈毓秀四個人極其配她。
吳太太眼睛一亮:“這就是宋溫言宋小姐吧。”
所有人看過來,賈柔君朝她招手:“言言過來見見吳叔叔和吳阿姨。”
宋溫言把書包放下,乖巧地坐在父母身邊,向客人問好。
一道溫和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也看過了過去,與吳遷對視上。
這是一個芝蘭玉樹,俊秀不凡的年輕男人。
“宋小姐好。”吳遷首先開口。
宋溫言颌首:“您好。”
吳太太介紹道:“他叫吳遷,比你大好幾歲,你可以叫他哥哥。”
宋溫言笑着點頭。
吳太太與丈夫交換一個眼神,似乎對宋溫言十分滿意。
吳遷抿了一口咖啡,問:“宋小姐也在宣藝讀書?”
“是。”
吳太太搭話:“那你認識我們女兒吳舟嗎?她是舞蹈系的,你們年紀相仿,應該很聊得來。”
宋溫言抿笑不語,心道當然認識。
真是冤家路窄啊。
看出她的疑惑,宋在江解釋道:“你吳叔叔家是咱們家最近一段時間的合作商,咱們兩家以後會常常見面。不如你陪吳遷在家裏走走吧,你們年輕人總是有話題一些。”
賈柔君看了宋在江一眼,總覺得他這麽做別有深意。
宋溫言想拒絕,吳遷道:“正好我也想欣賞一下宋宅的風景,勞煩宋小姐了。”
她只好起身:“走吧。”
兩個人往花圃走。
吳遷自然也不是真的想欣賞風景,開門見山道:“聽家妹提起過,宋小姐跟她有些矛盾。”
宋溫言也不打算粉飾太平:“不是有些矛盾,矛盾大着呢。”
“哦?”吳遷挑挑眉:“那麽宋小姐知不知道,從小到大和我妹妹作對的,都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宋溫言靜靜看着他,語氣平平淡淡:“我說吳先生,我理解你心疼妹妹的心情,但是也搞搞清楚,你現在在宋家,站在我宋溫言面前,只不過是宋氏的一個合作商,別太嚣張,也別對我說這些話,我會生氣的。”
吳遷不怒反笑,眼裏浮起點興味:“宋小姐不似傳言那麽軟弱。”
宋溫言是真的讨厭別人說她軟弱。
她現在最迫不及待的事就是變強,回國後她才知道,就算有宋家做背景,仍舊有這麽多人想欺負她,她如果自己不成長起來,永遠都會被人打上嬌嬌女的标簽。
她不想停滞不前,很大的原因是因為肖燃已脫離了曾經,成長了起來。
她也應該跟上他的腳步,做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怯弱的,随便是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小白兔。
吳遷不知自己哪一句話惹到了宋溫言,只見方才還溫軟的姑娘,氣勢一下子變得有些淩厲起來。
宋溫言冷笑:“你和你妹妹一樣,讓人讨厭。”
吳遷一愣,收起所有輕視,好整以暇看着宋溫言,“今天見到宋小姐,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可真像一只帶刺的……小動物。”
“所以呢,你要替你妹妹對付我?”
“當然不。”吳遷笑:“我比較喜歡做旁觀者。”
看來陳開開說的,吳舟的哥哥是個妹控這話不太可信,面前的男人分明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他和肖燃,以及只有幾面之緣的上官臨一樣,都是變态!
男人紳士的折下一枝花遞給她,嗓音溫和:“我很期待宋小姐會怎麽對付吳舟,我已經太久沒有看過她吃虧了,這實在太有趣了。”
會讓他。
興奮的。
宋溫言當然能看清這個男人眼中的情緒,心中暗罵他神經病。
并沒有接她的花,既然撕破了臉,宋溫言便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吳遷。”她嗓音一向輕軟,輕易便給人溫柔的錯覺。
吳遷心上一動,嗯了一聲。
宋溫言說:“別碰我的花,你手真髒。”
但凡用這種變态眼神看着她的人。
宋溫言都視作敵人。
他們都不像肖燃,他看着她時,眼裏是占有,溫柔,當然也有掠奪,但更多是寵愛,是想給她全世界的虔誠。
而這些男人,他們眼神功利。
宋溫言甚至能透過他們的眼神看清他們心底的欲望。
要麽是吞并宋家。
要麽就是,想吞了她。
一群死變态。
甜甜身邊的變态真的多,而她不會再是剛開始那個軟軟糯糯的姑娘,她會堅韌起來!不會讓大家失望!當然,最變态的還是肖燃啦,他變态起來連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