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十月初哈市夜晚的氣溫已經接近零度。
江白溪沒有做好準備,她裹緊小風衣,拉着行李箱走在幽暗的村道上的水泥。路燈到了點也熄了,周圍只剩下手機打燈的光,和攝影打的燈。
“風是不是有些大?好冷啊!樹好多啊!路邊好像都是稻田。”江白溪遙望四周,嘴巴叭叭地說個不停。
“聽說北方的大米最香了,這一次傅導給我們安排的是什麽活兒?別不是要我們收割水稻吧?”
“聽說東北的水稻都不用晾曬?”
“大哥,我是不是有些啰嗦?”江白溪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大哥,村子到底在哪裏?”江白溪下了飛機後,節目組開車帶着江白溪到了英守村口,然後說要用車,就讓江白溪步行到居住點。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村子早就歇息了,只有寥寥幾乎人家閃着燈光。
“嗚嗚——”聲響在鄉間小路回響,江白溪汗毛瞬間豎起來:“大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江白溪緊緊地裹着風衣,寒風呼呼地扯着衣裳,冷風往身上灌,樹葉娑動的聲響,像極了鬼片中的畫面。她真的是非常害怕傅導故意設置出人扮鬼吓她。
傅導不會那麽不做人吧?
江白溪怯怯地看着鏡頭後的大哥,大哥根本不理會她。
前方逐漸出現動靜和燈光,是人?
江白溪連忙往前小跑兩步,對方的燈光紮人,很快對方便熄滅了手電筒的光。
“溪溪?”
江白溪可算見到了一個能夠說話的人:“向牧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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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算見到一個跟我說話的人了。”江白溪高興地小跑到向牧黎身邊。
向牧黎順手便接過江白溪的行李箱,他看到江白溪只穿了件薄薄的風衣,他皺起眉頭:“怎麽只穿了這麽點?”說着,向牧黎便脫了自己身上的輕薄羽絨服披到江白溪身上。
這下子攝影大哥一下子就來神了,對着江白溪揪着細節拍,力争将向牧黎這個動作發揮到最大用途。
從鏡頭前,江白溪明顯愣了下,向牧黎的衣服還帶着對方的提問,衣服暖和和的。向牧黎身量極高,他的衣服在江白溪身上顯得寬大,江白溪的肩頭根本挂不住衣服。
江白溪捏着向牧黎的羽絨服:“你身上穿那麽點不冷嗎?”剛才江白溪穿着風衣都冷,現在向牧黎身上只有一件輕薄的長袖,肯定也冷。
向牧黎無所謂的拉着江白溪的箱子大步向前:“沒事兒,反正我身體好,又在運動。”
“我們住的地方就在見面,一會會就到了。”
“這一次我們是所有人都住在一起。”向牧黎大步走在江白溪身前,擋住大片的冷風。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向牧黎是今天下午到的哈市,比江白溪就早了幾個小時。
江白溪點點頭:“差不多算是處理好了,不過,你今天這麽紳士風度地把衣服給我穿,估計到時候我們兩個又要被粉絲傳緋聞了。”
向牧黎嘴角得意地翹起:“傳就傳呗!又不會怎麽樣。”
“前面就是我們住的小院了。”向牧黎指着前方的矮牆小院。
“咦——院子裏面的等怎麽還亮着?”向牧黎納悶。他出來的時候,大家基本上已經休息了。
北方的秋天像中南部的冬天一樣,這才初秋時節,夜晚氣溫已經低至零度。
“那我們趕緊進屋,我好把衣服還給你。”
向牧黎爽朗地笑着:“沒事兒,我年輕身體扛得住。”
院門吱啞一下地打開,然後向牧黎看到燈火通亮的院子內站着兩個身量極高的男人,周圍還有攝影們。向牧黎微笑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他上前一步,掩住自己身後的江白溪。
“謝哥、阿然你們來了?”向牧黎臉上的表情正經極了,還帶着些許的局促。
謝章桦瞥了穿着向牧黎薄羽絨服的江白溪,傅琦然覺得這一幕礙眼極了。
傅琦然臉上挂着好好先生的笑容:“這麽冷的天,還不趕緊進屋裏去。讓溪溪老穿着你的外套也不是一回事兒!”
向牧黎十分乖順地跟着一起進了屋。
屋內十分安靜,其他人已經休息了。進了屋,室內暖和多了,江白溪便将外套還給了向牧黎。
“你怎麽來了?”向牧黎度過最開始的局促,便也正常了。
謝章桦看了眼江白溪:“參加綜藝,我是飛行嘉賓。”
向牧黎瞪大眼睛:“你參加綜藝?你連電影都不想拍了,還參加綜藝?”
這世界是變天了嗎?
謝章桦瞥了向牧黎一眼,向牧黎立刻冷靜下來。
“時間也不早了,早點休息。”謝章桦看了眼江白溪,又道:“哈市氣溫低,過兩天會更低,最好買兩件輕薄羽絨服。”
江白溪乖巧點頭。
謝章桦說完,單手提着行李箱上樓。
衆人也就散開,江白溪到節目組安排的住所,是單人間。
向牧黎巴巴地追到謝章桦的房間,謝章桦單人一間,一到卧室向牧黎便蓋住了攝像頭盯着謝章桦。
傅琦然提着箱子慢了一步。
“你們兩個人怎麽來參加綜藝了?”
謝章桦捏了捏眉心,今天下午臨時飛過來的,又坐車過來的,人還有些許不清醒。
“就想看看能不能放松下。”
謝章桦沒有說實話,傅琦然心頭落不到實處。
“那阿然是為什麽參加節目?”
傅琦然笑眯眯,圓圓的眼睛,自然蓬松的卷發:“當然是看謝哥來了,我就跟着一起來了。”
“你們兩個人都來參加這個綜藝,我也想看看這個綜藝有什麽有趣的地方。”
向牧黎問完兩個人後,沒有一個人說實話。
“随你們,反正這個綜藝有些玩人。”
向牧黎回到自己的卧室怎麽都睡不着,這兩個人絕對是又別的目的。傅琦然的目的很好猜,應該是為了江白溪。
那麽謝章桦又是為了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