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陳宇文住在一個高檔小區,闵秋白跟殷竹因為是第一次去,還被保安攔住不讓進去,最後還是陳宇文下來接的他們。
“我做了登記,下次你們過來就可以直接進小區了。”陳宇文領着兩人上樓,視線落在殷竹提着的東西上,“你拿的什麽?”
殷竹解釋,“買了些菜,準備等會下廚做飯。”
“你也太貼心了,我感動壞了。”陳宇文聽說殷竹要做飯,就開始哭慘,“這段時間忙瘋了,我一直吃的外賣,今天可終于能吃到家常菜了。”
陳宇文這話有誇張嫌疑,但誰也沒戳破,闵秋白甚至跟着拱火,“是啊,我也嘴饞你的手藝。”
出了電梯,陳宇文摸鑰匙去開門,聽到闵秋白這話就不滿了,吐槽說,“闵哥你別炫耀,誰不知道咱們殷總會做飯,都是為了你。”
陳宇文拿了兩雙新拖鞋,放到地上讓他們換,伸手去拿殷竹手上提着的菜,沖闵秋白眨了眨眼,“而且我今天能吃到殷總做的菜,說不定還是沾了你的福氣。”
被打趣了闵秋白就裝啞巴,并不吭聲,陳宇文看他這樣,斜了眼也不說話的殷竹,大大翻了個白眼,對兩人的雙标行為感到極為無語。
陳宇文雖然不太在家開火,好在家裏的工作齊全,冰箱裏也備着菜,所以三人一起下廚做了一桌好吃的,陳宇文甚至翻出從家裏帶來的好酒,拿出三個杯子,說要喝個痛快。
闵秋白本就覺得陳宇文情緒不太對,現在聽他這麽說,自然不會拒絕,只是他酒量不太好,倒的酒都是小口的抿。陳宇文嫌跟他喝不過瘾,就拉着殷竹喝酒去了,而殷竹能喝,兩人倒是喝暢快了。
盡管闵秋白酒量不行,但看他們喝的那麽暢快,也嘴饞想多喝點,不想他剛要去拿酒,就被殷竹按住了手,“不能喝了。”
闵秋白上學那會是喝酒的,尤其是剛上高中那會,每次跟着那群朋友出去,總要大喝特喝。或許是當年喝的多了,加上早些年飲食又不規律,闵秋白大學有次喝酒直接喝進醫院,吓得殷竹連夜從外地趕回來,硬是壓着他在醫院住了幾天。
也正因如此,後面闵秋白病好出院,殷竹直接不讓他喝酒,怕闵秋白再進醫院。
但闵秋白喝了這麽多年,哪能說戒就戒,于是殷竹便控制他喝酒的量,時間一久闵秋白就不太能喝了。
看着自己被殷竹按住的手,闵秋白笑了下問,“不讓喝酒那我喝什麽?”
“冰箱裏有汽水,你要喝嗎?我幫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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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文悶喝一大杯酒,心裏正憋悶呢,就瞥見闵秋白跟殷竹在眉目傳情,頓時像走在路邊被人踹了一腳似的,難受的緊,“你倆幹嘛呢?沒看到旁邊還有人嗎?”
闵秋白顧及陳宇文的情緒,聞言立馬抽回了手,“殷竹說冰箱有汽水,我想喝可以自己去拿。”
“喝汽水幹嗎?跟我一塊喝酒。”陳宇文大概是喝醉了,聲音都迷糊起來,手卻沒忘去拿酒,“就喝酒,誰也不能喝汽水!”
闵秋白頓住,為難的看了眼殷竹。他倒不是非要喝汽水,若是能喝酒也是極好的,但今天他已經喝了不少,殷竹顯然不會讓他再喝。
殷竹眼神安撫了下闵秋白,然後轉過身去給陳宇文倒酒,“我陪你喝,闵寶胃不好,不能再喝了。”
“啧,叫的真肉麻。”陳宇文吐槽道。
殷竹不跟喝醉的人一般計較,而闵秋白也順利的從冰箱拿了瓶汽水,剛坐回去殷竹就幫他剝了只蝦,“嘗嘗。”
蘸料是提前做好的,闵秋白這份還是殷竹幫他調的,他接過殷竹手裏的蝦仁,沾了點蘸料才吃,點評道,“不夠辣。”
“別想吃特辣,你胃受不住。”殷竹戳破闵秋白的心思,繼續給他剝蝦了。
而闵秋白被戳破心思,也不覺得尴尬,反倒抿唇笑了起來。陳宇文又喝了幾口酒,看到闵秋白跟殷竹這膩歪勁兒,冷笑着說他倆不把單身狗當人看,說他們侵犯了他的權利,“不能跟你們坐一起了,要不然飯還沒吃,我就被狗糧喂飽了。”
陳宇文明面上是在吐槽,似乎對闵秋白他倆很不滿,但其實他很羨慕闵秋白跟殷竹,說這些話時,他眼底還劃過一抹難過,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不等被別人發現,這些情緒就不見了。
陳宇文喝了很多酒,闵秋白以為他醉昏頭了,吃完飯後就讓殷竹扶他去沙發上躺着,換他來洗碗。結果本應該醉死的人卻突然站起來,說什麽都不讓闵秋白動,“我去洗碗。”
闵秋白跟殷竹沒辦法,就由着陳宇文去了。
殷竹使壞,打開相機對着陳宇文錄視頻,說等明兒他清醒了再發給他看,讓陳宇文好好看看自己發酒瘋的樣子,免得他說他喝醉了他還不信。
這話說的有些幼稚,像是少年人跟朋友賭氣,才會抓住對方一點丢人的行為,就要錄下來做證據,和平時穩重的形象十分不答。也是到了現在,闵秋白才反應過來先前一直表現正常的殷竹,其實也醉了。
不過闵秋白沒打斷殷竹,相反還手撐着下巴看殷竹拍,“我覺得他很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殷竹錄了一下段就收了手機,轉頭發現闵秋白臉紅的像擦了胭脂,“闵寶你醉了?”
闵秋白只感覺腦袋很重,面前的殷竹似乎有了重影,他更聽不清殷竹說了什麽,只能看到殷竹嘴巴張張合合。
闵秋白茫然的啊了聲,自信否認,“我沒有醉。”
喝醉的人才會說自己沒有醉,聽闵秋白這麽說,殷竹就知道他醉了,但闵秋白才喝了多少酒,怎麽醉的這麽嚴重?
闵秋白等了半天,沒等到殷竹再說話,就不想再跟他說話了。而原本就昏沉的頭,這下更暈乎乎的了,闵秋白不太舒服,索性靠在殷竹身上,“你說的對。”
殷竹喜歡看這樣的闵秋白,此時見闵秋白這麽黏自己,他心都要化了,再開口時語氣大變樣,就跟哄小孩似的,“我說對什麽了?”
“我好像真的醉了。”闵秋白伸手揉太陽穴,“頭好暈,想睡覺了。”
陳宇文洗完碗出來,正好聽到闵秋白這句話,接話道,“你倆都喝了酒,不能再開車,現在也不早了,回去還折騰,今晚就留下來睡吧。”
“客房都收拾好了。”陳宇文走到沙發邊,對殷竹說道,“我帶他上去休息。”
說着陳宇文就彎腰要扶闵秋白,只是他手還沒碰到闵秋白,就被殷竹拍開了,“不麻煩你,我帶他去。”
陳宇文:“。”
殷竹都這麽說了,陳宇文也沒跟他搶,癱倒在沙發上,就懶得搭理這對讨人厭的情侶了。
闵秋白聽到可以休息,手撐着沙發要起來,不想勞累殷竹照顧他。然而闵秋白還沒站直,就被殷竹公主抱給抱了起來,闵秋白吓了一大跳,驚呼道,“你幹嗎?”
“抱你去休息。”殷竹笑着回。
闵秋白比殷竹高一點,殷竹抱起他來卻毫不費勁,而闵秋白也确實很不舒服,見此便沒講客氣,心安理得的靠在殷竹懷裏,讓他抱自己去客房。
做了飯喝了酒,闵秋白一身的味,殷竹想要他直接睡,但他跨不過心裏那道坎,非要洗了澡再睡。殷竹沒辦法,就又伺候着闵秋白洗完澡,又幫忙吹幹頭發,才讓闵秋白躺到床上。
洗了個澡,闵秋白頭是沒那麽昏了,困意卻絲毫沒減少,現在又躺進了被窩,眼皮更是立馬開始打架,困的好像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殷竹莞爾,湊過來在闵秋白額頭上印下一個吻,“睡吧,晚安。”
闵秋白嗯了聲,卻沒閉眼,而是挺起腰往前湊,在殷竹嘴角落下個吻,“今天跨年夜,我可能撐不到淩晨了。”
“所以?”
“提前跟你說祝福。”闵秋白輕輕貼了貼殷竹嘴角,“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