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小輝不見了
“沒事吧?”滿白晴膽顫心驚地看着衛景曜,就怕他受不了涼,不舒服。
衛景曜輕輕地搖頭,“沒事。”轉眸看到棠溪身上,幽黑的眼瞳裏帶着些許探究,“這水你從哪裏拿的?”
為什麽味道不一樣?
家裏的水都很寡淡,可棠溪遞過來的水卻是甘甜可口的,帶着山上清泉的味道。
非常好喝。
“不知道,就是在外面随便找到的茶壺。”棠溪說謊的時候很從容,看不出一絲的破綻。
衛景曜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沒看出什麽,就收回了視線,“謝謝。”
“不客氣。”棠溪知道衛景曜的味覺,肯定能發現不妥之處的,只不過她并沒有打算讓第二個人知道美食系統的事情。
見敷衍過去了,也得以放松下來。
午飯結束後,棠溪要回去了。
衛景曜想讓人送她回去的,但棠溪拒絕了,“不用,飯後散步延年益壽。”
齊天樂揉了揉肚子,并不是很想動,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們。
“棠溪,你才十五歲,怎麽就開始養生了呢?”在旁的滿白晴聽着忍俊不禁。
飯後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那是老人家常說的話。
如今用在棠溪身上,怎麽都覺得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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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溪淡淡地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我先回去了,再見。”
“慢走。”滿白晴口頭上送了一下。
衛景曜送她出到宅院的大門後,直到大門合上,這才慢悠悠地轉身回去。
屋內的午餐已經全部撤下去了。
也打掃了一遍。
确保沒有任何的雜味。
“啧,真的是難得。”齊天樂已經聽說了,衛景曜要把後廚的那個廚師給辭退了。
這原本還可以的,但是衛景曜還放了狠話,估計從今以後南城也不會有人敢要他了。
“什麽事?”衛景曜當做不知道齊天樂在說些什麽,坐下後,端起了一杯熱茶慢慢地喝着。
興許是喝過了棠溪給的涼白開,再去喝養胃的茶,就不是滋味了。
齊天樂聳肩攤手,“沒什麽。”而後看了看他,“說棠溪養生,我覺得你才是年少養老。”
明明才十六歲,活得跟他爺爺一樣。
閑時看書、下棋,偶爾品茶,聽聽戲曲。
“尚可。”衛景曜沒理會他,只是低頭垂眸看着茶杯,青褐色的茶水,有兩根茶葉懸浮着。
“那到底是什麽呢?”衛景曜呢喃着。
——
棠溪剛到家,傾盆大雨就下起來了。
“真及時。”毛若蘭見她剛進門,噼裏啪啦的雨聲就下來了,豆大的雨珠敲打着地面,瞬間就積了一層淡水,再落下的雨珠就濺起了一朵朵水花。
濺起來的水泡起了又破。
棠溪回頭看了一眼,不得不點頭認同,“是啊,真幸運。”再回頭去看,沒見着棠為民和小輝,以為都在樓上睡覺,便沒有過問了。
“上午的生意如何?”棠溪坐下來。
毛若蘭就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緩一緩,“挺好的,一到火柴廠沒幾分鐘就賣完了。”
說這話的時候,毛若蘭嘴角上揚,很是高興,“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我們可以換一所大一點的房子了。”也不用棠溪每天晚上都跑到外面路燈下寫作業。
挨蚊蟲叮咬。
“對了,媽。”棠溪看了看眉眼帶笑的毛若蘭,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說餡餅的方子賣了,櫻粉的唇瓣翕動了幾次。
可都沒法說出口來。
毛若蘭瞧着就知道有事情要說,左眼皮沒來由地跳了幾下,“溪溪,你想說什麽?是店面的事情嗎?”
“不是,”棠溪搖了搖頭,“今天我去同學家,碰見了火柴廠的老板,他想買下我們餡餅和鹵雞蛋的方子。”
“我賣了。”
棠溪緊張又忐忑地看着毛若蘭,擔心害怕她會發怒,會責備,“媽,這是賣方子的錢。”
棠溪把幾十張大團圓拿出來放在桌面上,誠懇地道歉,“抱歉,沒能跟你們商量就擅自作出了決定。”
“這……”毛若蘭是有一瞬間的心梗,覺得棠溪太年輕了,才那麽輕易把方子賣出去。
可轉眼一想,孩子想要換成現銀,不就是因為家裏沒錢嗎?
如此一來,心裏頭更加泛酸。
毛若蘭重重地嘆氣,“溪溪,那是你的方子,想賣就賣。”
“就算賣了餡餅和鹵雞蛋的,我們還有鹵豬大腸,總歸是有一樣是別人沒有的。”毛若蘭也認了,再說這兩樣有心人想要研究,始終是能做出來的。
棠溪聞言放松下來,握住了毛若蘭的手,“火柴廠的老板也沒有不讓我們繼續售賣餡餅和鹵雞蛋。”
“真的?”毛若蘭以為把方子賣了,他們以後都不可以再做了。
“這,怎麽可能啊?”毛若蘭連連搖頭,不相信。
棠溪肯定地點頭,“是真的,老板不是做飲食生意的,自然是不會想要壟斷我們的方子。”
“是因為他們火柴廠的夥食不好,留不住工人,才出此下策的。”
毛若蘭的心真的是大起大落,無奈地搖搖頭,點了點她的鼻尖,“你啊你,怎麽說話只說一半呢?”
“可把我給吓的。”
“可是,”棠溪的神色嚴肅起來,“媽,單單只是靠這三樣東西,我們也很難把店面做大的,以後還會有更加多的吃食。”
“你就放心吧。”回來的路上,棠溪已經看了一眼系統了,鹵豬大腸的好評很多,一下子就滿足了十人五星好評,達成了二十人和三十人五星好評的成就了。
同時也解鎖了一款全新的食譜。
棠溪還沒有來得及看是什麽。
“對了,城南的鋪子,我們不租了。”棠溪想起了衛景曜家介紹的鋪面。
兩層,後面帶有小院。
租金雖然很貴。
但可以一家人居住。
“我同學介紹了一間鋪面,我很喜歡,正好我們家也可以搬出去。”
“???”毛若蘭愣了一下,“搬出去?那肯定不便宜啊。”起初,她只想要間小小的鋪面,到時候在家裏做好了,再拿過去售賣的。
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全家搬呢?
“溪溪……”毛若蘭正想開口勸說兩句。
棠為民打着哈欠下來,掃了一眼樓下,沒見着小輝,順口就問,“這麽大的雨,小輝去哪裏了?”
“小輝沒在家?”棠溪的心驟然跌落到冰窟裏,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