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爆紅第三十七天
她知道了！
顧小小看着隔壁——面帶假笑、一邊做菜, 一邊把自己最漂亮的側顏展現給鏡頭的宋溪。
她現在可以回答第一個問題了嗷！
是什麽原因導致了宋溪的古怪兩面？
是宋溪本人，給自己塑造的溫柔女神人設！
宋溪為了不在鏡頭面前崩人設、為了給搭檔楚漠留下一個完美女神的形象……
她就不能展現自己對任何人的敵意。
哪怕宋溪極度讨厭顧小小。
讨厭到寧可動用自己手裏的神秘力量洗腦她……
讨厭到：即使帶着溫柔假面，也要時不時和她搭話, 企圖給她使絆子……
那麽問題又來了！
她為什麽要在大衆面前維持自己的溫柔女神人設？
為什麽要給楚漠留下一個完美女神的印象？
前者, 或許還可以勉強理解為——
她是為了在綜藝裏圈粉。
那麽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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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獨針對于楚漠的形象維護, 就顯得格外奇怪了。
是的。
顧小小能察覺到：從進入綜藝，宋溪就帶着自己的目的，接近楚漠。
她不認為宋溪接近楚漠是因為“喜歡”。
賀念之那樣的大海王，才會因為“喜歡”，而接近某個人呢。
他接近某個人, 純純是在孔雀開屏、展示自己優點……
而宋溪不然。
宋溪接近楚漠，雖然也會在某些時候展示自己的“溫柔似水”；但更多情況下，她的行為趨近于讨好。
或許，就連宋溪本人都未曾發覺——她在讨好楚漠。
她讨好楚漠。
卻又不完全像趙茜茜那樣——
趙茜茜是一個典型的娛樂圈蹭熱度人。
趙茜茜讨好大頂流賀念之, 往往是在鏡頭前——最好是做任務的時候。
這種情況下，才更有可能被大衆所看到的……從而圈粉或是被黑也好……都有可能上個熱搜漲漲粉。
趙茜茜從不在鏡頭背後做無用功。
而宋溪不然。
宋溪讨好楚漠, 不會區分鏡頭前後。
更像是單純在讨好楚漠這個人……
但——
這會兒的楚漠, 還不是小說後期, 那位一手創建互聯網帝國的世界首富啊！
他只是一個被朋友坑進綜藝的怨種程序員。
宋溪。
堂堂宋家豪門千金、娛樂圈新晉小花宋溪……有必要這麽讨好一個楚漠嗎？
顯然——
沒什麽必要。
那麽再重新思考：宋溪為什麽要在大衆面前維持自己的溫柔女神人設？
似乎, 也不能簡單的說：她是為了圈粉了。
宋溪在大衆、在楚漠面前, 目的不單純的……維持自己“溫柔女神”人設。
又擁有超脫于本世界自然力量的神秘洗腦buff。
現在, 還要來拐彎抹角的針對她？
顧小小眨眨淡金色眼眸, 一邊頭腦風暴（bu shi），一邊将盒子裏的食材拿出來——咳咳，她過長時間停頓在原地, 身旁的林先生已經有一點點疑惑了哦！
宋溪拐彎抹角針對她。
那就說明“神秘buff”作用有限……甚至說不定還十分雞肋？
顧小小暫且做出一個小猜想。
然後再重新回憶了一下, “神秘洗腦buff”從她大腦中被抹去時的感覺……
昂！
怎麽說呢？
至少對貔貅崽崽來說, 是雞肋的叭！
崽崽肯定了這個小猜想。
再看前前後後、忙忙碌碌，360度展示自己的廚藝的宋溪……唇畔逐漸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
那麽，宋溪剛才拐彎抹角針對她說了那麽些話，不過是要拉她做廚藝對照組？
拉她做廚藝對照組？
宋溪的這個計劃，也……挺雞肋。
顧小小開始處理食材。
她一邊處理食材，一邊神色複雜的看了宋溪一眼……
宋小姐哪兒來的自信，一定能用廚藝，将她踩到腳下對照呢？
托原主的福。
崽崽記憶裏，那一沓花式菜譜，可絕不是擺設——
牛肉、雞翅、小羊排、豬肉……
統統按照需要的菜式切好腌制。
然後——
顧小小轉戰！
去煲一個香噴噴的蔬菜粥再回來？
崽崽洗幹淨手。
将白乎乎的大米淘洗幹淨、紅棗去核切丁；紅薯山藥切塊……
所有食材統統按照順序放入鍋裏。
大火燒開，小火慢炖。
【看起來似乎和別的蔬菜粥做法沒什麽兩樣？】
彈幕神色複雜的蹙蹙眉。
然後——
就眼睜睜看着顧小小，将洗幹淨的枸杞遞到林柒手裏。
【？？？】
彈幕不理解。
彈幕滿頭問號……
“林美人，我現在要去切切配菜。”
“肉肉腌制的差不多馬上就可以炒喽……”
“就麻煩你待會兒将這些枸杞放入鍋裏？”
顧小小仰頭，眼眸亮晶晶的看着林柒。
“……好。”
林柒很聽話的接過。
然後……
兩人真就分道揚镳！
一個守着粥；一個去切配菜……
全程0交流。
【就這？】
新入坑的路人粉，大失所望！
【我們是要來磕糖的……】
【可不是來看你們正兒八經做飯的啊摔！】
甚至……
有的人剛剛還期待滿滿的蹲“顧林組合”，現在就悶頭發瘋！
【惡心死了！】
【正主連半顆糖都不舍的發，全靠粉絲瘋狂安利……這樣的cp還算是“cp”嗎？】
【吹的是哪門子的“天選cp”？！】
當然，這人是渾水摸魚的黑子，還是真.被氣到發瘋的路人粉，就不得而知了。
【……】
粉絲們想說：剛才的回放你們不是都看了嗎？
想說：又沒人求着你們磕cp，是你們自己期待值過高！
可……
這些終究都不能說。
他們深知：這會兒說這些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他們選擇短暫的保持沉默。
鏡頭裏的cp本人……
也不知道：有人因為他們沒發糖，生氣了。
他們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
他們，又不是刻意為大家發糖的機器。
顧小小安靜的切切配菜。
林柒就捧着盛枸杞的碗，一言不發的盯着粥之下的火苗。
開始……
他還是冷冷的盯着火苗的。
後來？
後來……
不知怎麽，他的視線就移開。
從曳曳的火苗之上，移到了更遠的地方……
他開始看顧小小切菜。
不自覺的。
光明正大的。
視線黏在她身上……
粥。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沸騰。
在鍋裏上下翻滾……
直到每一粒米花都綻放。
火苗。
依舊搖曳……
在爐邊、在鍋底的縫隙裏，曳曳起舞……
極其有規律的切菜聲“叮叮當當”。
為這場無聲的舞，添加了悅耳的配樂……
廚房裏，安靜又熱鬧。
安靜的，是人。
熱鬧的，是米、是火、是粥……
更是彈幕。
【！！！】
【悄悄我發現了什麽？！】
【林柒走神了！他竟然在煮粥的時候走神兒了……】
【他在看顧小小！】
大家宛如發現了驚天動地的大秘密！
剛才吐槽“cp不甜”的、說“就這”的……
統統把自己的話當個屁，放了。
他們齊刷刷截屏！
徹底……
入坑“顧林cp”！
【天吶！我做夢都沒想到林柒會看哪個女孩兒看呆了……】
【樓上，這才不是“呆”了。是“失神”！】
【一向暴戾偏執、脾氣古怪的林影帝，竟然失神的望着顧小小……這還不是“愛”嗎？！！！】
【我磕的cp不是一般的甜！】
【啊啊啊！！！】
【我直接一個直線入坑！并且發誓一定要躺倒坑底！眼看着他們修成正果！！！】
【“顧林”大旗永不倒！我的cp就是寶！！！】
大家沸騰了！
各種土味情話、彩虹屁，不要錢的往外撒……
當然，這些cp本人也并不知道。
林柒只是不自覺的看着顧小小的背影。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直到——
“林柒？”
顧小小茫然的回眸。
“……？”
林柒回神。
眼底……
還帶着點兒茫然。
這是他第一次，忘記了掩藏自己的情緒。
除了暴戾以外的其他情緒……
顧小小也微微一愣——
林柒剛才走神兒了？
不過……
下一秒，崽崽就不再吃驚啦！
他當然還是小小走神了一下。
不然……怎麽會忘記了放枸杞呢？
顧小小眼底浮現星星點點的笑意。
她“噠噠噠”小跑到林柒身邊，笑眯眯的捧了枸杞。
“原來……”
“林先生也會有走神兒的時候啊。”
她捧着枸杞彎下腰，正正好和坐着的林柒面對面。
她眼底，調皮的笑意，就這樣映入林柒的眸子……
林柒眸色深深。
【！】
老粉們都莫名緊張：林影帝……該不會因為妹妹對他的小小調侃而生氣？
以前……
這種糖中猝不及防一把刀的事情，又不是沒有。
新粉們倒是無所畏懼！
他們美滋滋的全程錄屏——
自家cp的糖，當然是适合錄下來反複觀看啊！
【嗷嗚！】
【對視啦對視啦！該不會有親親叭？！】
老粉：emmm……你們在想屁吃。
“親親”當然是沒有的。
林柒……
也反常的沒有生氣。
他甚至連一絲絲不快都沒有。
鏡頭掃過，映出他的眼底平靜……亘古無波。
鏡頭距離林柒還有一段距離。
彈幕收錄的林柒表情，顯然是沒有現場人看到的清晰的……
當然。
最清楚林美人當前狀态的，不過是當事人顧小小。
顧小小一愣——
她又看到啦！
看到林柒眼底，出現了暴戾以外的情緒……
幾分鐘前，是“茫然”。
現在，則是“愉悅”。
一種……
極淡極淡的……愉悅？
顧小小默默回憶了自己剛才的話——她的那句“原來……林先生也會有走神兒的時候。”是調侃啊！
對偏執、暴戾林美人的調侃！
她這句調侃脫口而出……
剛才竟然都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妥。
但——
現在，她和林柒面對面。
才猛然意識到……
林柒沒有生氣，而是有點兒小開心？
他怎麽了？
顧小小心底浮現一個小小的問號。
“你怎麽了？”
她心口同步，下一秒，就把這話問了出去……
完蛋。
林美人能容忍她的一次“膽大包天”，總不會容忍她第二次了叭？
完了完了……他又要生氣了……
崽崽想到這兒……
瞬間喪喪的耷拉腦袋。
等罵。
卻……
只聽到一陣輕輕的笑聲。
是林柒。
林柒看到了顧小小的表情變化了……
他一愣：原來，自己唯一的朋友，是有點兒怕他的？
林柒得到了這個答案。
可——
他只覺得慶幸。
慶幸……
饒是這樣，她也忍着害怕，向他靠近……一步一步，願意把他當朋友一樣的靠近……
他又有什麽理由……
不。
有什麽資格？
他有什麽資格，在她靠近的時候，像刺猬一樣，無差別攻擊她？
他早知道。
她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所以……
他是不是也該收收自己的刺？
至少……
面對她的時候，收收自己那……荒唐、可笑，又無用的刺。
是。
林柒默默告訴自己：是這個樣子的。
在面對顧小小的時候，他得暫且收起暴戾偏執的刺。
然後……
他的喉間溢出一陣輕笑。
這輕笑，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全然……是真摯。
真摯且愉快。
顧小小呆呆的擡眸看林柒。
腦海裏飄過這幾個大字……
“愉悅+1？”
所以，她又一不小心，赤.果果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她又默默閉了嘴……
等罵。
她倒不是因為害怕林柒生氣。
只是……
只是對自己的行為倍感失禮。
就如同之前，明知他不喜歡“林影帝”這個稱號，她還是一不小心說出了口一樣。
失禮。
她怎麽能對林美人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呢？
所以，她三番兩次，心甘情願的低頭等罵。
兩人……
又一次小小的錯頻交流了。
但顯然，這一次無傷大雅——
林柒依舊沒有生氣。
他并不介意顧小小的這個說法。
他甚至噙着笑，又重複了一遍顧小小的話。
“愉悅+1.”
【！】
本來，事情發展到“林柒失神被顧小小抓包，他還沒生氣”，彈幕就已經足夠吃驚，并且狠狠磕到了一大把糖的……
可現在，林柒竟然輕笑着和顧小小一起調侃自己？？？
彈幕直接麻了！
【2333……】
【偏執暴戾大影帝，和小太陽一起調侃自己……這是什麽驚天大糖啊啊啊啊啊！！！】
土撥鼠尖叫，都不足以形容cp粉們此時的心态。
他們為“愛”瘋狂……
可……
鏡頭裏的cp本人，已經相視一笑。
一起捧着枸杞，放入瘋狂翻滾的蔬菜粥裏了……
冰涼的枸杞。
直勾勾的墜入滾燙的熱粥。
那粥上的熱度……
炙熱。
炙熱到好像要把枸杞融化……
枸杞卻絲毫不抵擋。
也無需抵擋。
最終……
枸杞褪去了自身的寒涼，完美的和軟糯糯、熱騰騰的米粥，融為一體。
絕對好喝的蔬菜粥好了……
被顧小小呈上桌。
林柒還沒有喝。
可饒是一口沒喝，他也早就得知——
這粥，絕對是好喝的。
比世界上最好的美食，都還要好……
林柒睫毛一顫。
逐漸耷拉下眼眸……
他無端想到了幼年的那碗粥。
被保姆強壓着灌下去的粥……冰涼又難喝。
他試圖回想起那碗粥的樣子。
可幼年的記憶早已模糊……
他能記得那粥的“口味”，已經不錯了。
他微微蹙了蹙眉。
到底，是甜的、還是鹹的？
是素粥、還是肉粥？
想不起來。
他怎麽也想不起來……
他的眼底逐漸染上不快。
下一秒——
他面前，就多了一碗粥。
熱騰騰的。
甜口。
素粥。
漂浮着軟乎乎枸杞、紅薯、紅棗、山藥……
看起來，就香到誘人。
盛粥的人，就那樣伸出白皙的手……
她捧着粥碗，将粥放在他面前。
“你要不要，先嘗嘗？”
她說。
聲音軟軟糯糯……
“好。”
鬼使神差的，他就說了“好”。
算了。
想不起來，他便不想了……
他有碗粥就好。
他也只要一碗粥。
一碗……
能融化他的、軟糯香甜的粥。
林柒接過粥碗。
一言不發的，将粥送入口中……
顧小小就靜靜的看着。
她的眼底浮現星星點點的期待……
好喝嗎好喝嗎？
她期待之餘，甚至有些小小緊張啦！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絕對能做出一碗好喝的粥給林柒……
但知道此刻，她才恍然驚覺——自己是一直在用自己的感受揣測林柒的。
她認為自己有朋友陪伴，就會覺得粥好喝。
所以……
理所當然的，也就認為：林柒有朋友陪伴，也會覺得粥好喝了。
但……
事實上呢？
或許，林美人已經在生病期間，喝過了千萬種粥——人類世界，大家不是老喜歡煲粥送給病人養身體嗎？
又或許，林美人根本就不喜歡喝粥——他一向挑食。
所以……
她一早就誇下海口，要為他做“絕對好喝的蔬菜粥”。
臨了，該不會來個大翻車？
顧小小越想越緊張……
最後，她眼睜睜看着林柒喝粥的時候，整個人都要僵住啦！
她她她……她連大氣也不敢出！
林柒舀了一勺軟糯糯的蔬菜粥。
又在顧小小的注視下……
将粥送入口中。
然後……
他就聽到某人小心翼翼的發問：“怎、怎麽樣？好喝嗎？”
林柒莞爾。
說話都卡殼了？
看來，某人真的很在意他對粥的評價啊……
“嗯。”
他輕輕應聲。
就看見……
顧小小的眼眸瞬間亮晶晶！
“我、我就知道！”
崽崽可太高興啦！
她終于做出來了“絕對好喝蔬菜粥”！
她就知道……自己的理解沒有錯……
嗚嗚嗚……
下次，要是有機會能見到小饕餮，她是不是也應該給她煮上一碗？
做！得做一大鍋！！！
一碗？絕對不夠饕餮崽崽吃啊！
最好……
最好，讓她的朋友們都嘗上一碗“絕對好喝蔬菜粥”才好……
可惜。
她目前在這個世界的朋友，只有林美人一位啦~
不過，這也沒有什麽好可惜的。
林柒是個不錯的朋友。
“那，你先喝粥，我去做肉肉……”
“完了我們就開飯？”
顧小小說着，仰頭看向林柒。
林柒點點頭。
顧小小彎了彎眼眸……
然後，果斷轉戰“全肉宴”啦！
那邊，肉肉已然腌制好。
配菜也備齊。
就等最後一道工序了……
然後，她就收到宋溪挑釁的眼神兒。
哦，還有個等着拉她做對照組的宋溪呢！
顧小小和宋溪擦肩而過——
“唔？”
崽崽一個激靈。
宋溪正捧着一盤醋溜土豆絲出來。
土豆絲飄香十裏，酸味兒，直擊顧小小的天靈蓋——她徹底清醒了。
“小小，我們的菜基本都做好了哦，不知道你的還需要多久？”
宋溪溫柔的笑笑。
這一句，看似是普通一問。
卻不自覺的拉踩她一通：瞧，我的都做好了，你的怎麽還沒開始呢？
【哇哦~】
【溪溪有一手啊！這土豆絲色香味俱全，隔着屏幕我都想吃……還有那邊的麻婆豆腐，簡直是米飯必備！】
【紅燒茄子和香酥蘑菇我也超愛！哼，讓顧小小不領情……現在，我們這邊吃大餐，讓她在那邊捧着生肉喝西北風去吧！】
宋粉們開始還正常誇誇正主……
後來，就被宋溪暗戳戳的拉踩影響，不自覺的對比隔壁顧小小。
【對！】
【活該她喝西北風！】
顧小小當然能察覺到彈幕的惡意。
可這惡意相比于善意，已然是九牛一毛……
掀不起她心中半點波瀾。
她的視線在鏡頭和宋溪之間打了個轉兒。
然後無辜的眨巴眨巴淡金色的杏眼：“馬上，肉肉本來就要比蔬菜熟的慢一點哦。”
“……好。”
宋溪眼皮一跳。
她這是什麽意思？！
在炫耀她是top1，能得到全肉食材嗎？！
宋溪的溫柔淺笑沒什麽變化。
但心裏逐漸翻江倒海……
她忍了又忍。
才沒繼續和顧小小做過多的糾纏……
反正，她的菜已經好了。
而顧小小現在連火都沒開，今天大概率是只有那邊一小鍋蔬菜粥吃。
她看了半天手機找菜譜，又花費那麽就煮一個粥……
廚藝可還真是差到可以。
顧小小不如她。
注定要被她踩到腳下……這是鐵板釘釘！
宋溪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果斷和顧小小擦肩而過——
去端自己做好的其他幾盤菜。
順便給鏡頭一個漂亮的360度展示——
等一個主角光值上漲！
然鵝——
今兒，也不知道是她拉踩不到位，還是什麽？
系統提示音絲毫沒有響的意思。
宋溪蹙眉……
只好又主動招惹招惹顧小小。
“小小，你真的不用我幫忙？”
“我知道……你這麽長時間只做了粥，是因為對自己的廚藝不自信。”
“但是有我在，你完全不用擔心。”
宋溪溫溫柔柔的放下自己的菜……
開口。
一副好姐妹的态度。
卻……
沒得到回答。
她放下菜，溫柔淺笑着轉身。
“我會幫你做好肉……”
“……？！”
宋溪剩下的話，統統卡到了嗓子眼兒。
對面——
顧小小早開始做肉肉了！
【幫忙？】
【廚藝不自信？】
【捧着生肉喝西北風？】
顧粉對宋溪及粉絲的言論，表示高度不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