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霸總他心上有個白月光(17)
葉離問這話的時候,表情相當憋屈,陳漁靜靜的看了他兩秒,然後不答反問:“葉離,你跟蹤我?”
他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殺人放火了,沒道理葉離會那麽生氣,除非,他知道自己生病是跟燕丞久有關。
陳漁太聰明了,聰明的讓別人又愛又恨。
葉離抿了抿唇,“沒有。”
陳漁覺得他不至于在這種時候騙自己,于是,稍微思索一下,他有了結論,“你在跟蹤燕丞久?”
葉離不高興了,他有一種陳漁是為了燕丞久才對他興師問罪的感覺,這回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生了一會兒悶氣,才不情不願的回答道:“沒有,我讓別人去跟蹤的。”
陳漁:“……”
這和你本人去跟蹤有什麽區別?
陳漁頗為無語,看葉離這樣子,也不是第一天幹這種事,恐怕從他剛離開他家、或者更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燕丞久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有權又有勢,葉離敢派人跟蹤他,而且還不被燕丞久發現,看來他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陳漁早就知道葉離身份不普通,但沒想到他居然能和燕丞久抗衡,甚至還比燕丞久高一籌,他到底是做什麽的?
這是陳漁第一次好奇起葉離的身份來,這個國家有錢人很多,可有錢到一定級別的就那幾家,那幾家裏又沒有姓葉的。
陳漁的眼神逐漸變得探究起來,葉離心裏一跳,他不着痕跡的轉移陳漁的注意力,“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陳漁輕輕眨眼,他偏過視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上面已經沒有針管了,陳漁掀開被子,把腿放到了地面上。
睡了一覺再醒來,陳漁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尤其後背和腰,簡直就跟散架了一樣。感冒的後遺症之一就是渾身酸疼,有的人只疼一天就沒事了,有的人要疼上五六天,陳漁覺得,以自己這具身體的健康程度,他肯定是後者。
艱難地站起來,陳漁揉了揉自己睡麻的肩膀,然後才擡起頭,看向葉離,“我餓了。”
還在苦等一個答案的葉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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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開心了。
高燒是退下去了,但陳漁的體溫還是沒徹底恢複,體溫一直徘徊在三十八度以下,這也是正常的,感冒沒那麽容易好,怎麽也要吃幾天藥,鞏固一段時間。
不過高燒退下去,陳漁以後就不用來醫院輸液了,只要在家吃藥、多休息就好。
葉離把陳漁帶到了醫院對門的一家包子鋪裏,他給陳漁點了一堆清粥小菜,陳漁想再給自己點一屜豬肉大蔥的包子,葉離無情的駁回了他的請求。
“生病的人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
之前陳漁說給葉離的話,如今被他用在了自己身上,陳漁默了默,只好妥協。
等上菜的時候,葉離還是覺得不高興,他始終盯着坐在他對面的陳漁,而陳漁也始終忽視着他,一直在看窗外的車水馬龍。
下班高峰期到了,街邊的人變得越來越多,這一代很繁華,來這裏的人大多都是年輕人,陳漁托着下巴,安靜地看着這些與他僅有一面之緣的人們。
他在那裏歲月靜好,葉離身上的怨念卻快化成實質了,忍了半天,他還是覺得,不能這麽委屈自己。于是,他把右手放在了桌面上。
尾指指節輕敲桌面,清脆的聲響瞬間喚回了陳漁的注意力,他扭過頭,不明就裏的看着葉離。
“這種事,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陳漁沒說話,葉離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管你究竟想做什麽,也不管你對燕丞久抱有什麽目的,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任何事情,都不是你不在意自己的理由。如果你再這樣,我……”
“你就怎麽樣?”
陳漁饒有興致的看着他,他最不怕的就是別人的威脅,威脅越多、他越興奮,也越有鬥志,不過這威脅是出自葉離的口中,陳漁倒沒覺得有多興奮,就是覺得好奇,想知道他打算用什麽來威脅自己。
陳漁非但不害怕,甚至還很有興趣,葉離本來就放不出什麽狠話,不過是一沖動就說出來了,看到這一幕,他更加紮心,沉默片刻,他低沉的說道:“那我就讓你永遠都見不到面粉。”
陳漁:“……”
難以想象,葉離在這個世界也算是一方大佬了,居然還用他的寵物來威脅他!
這時候要是笑出聲,估計葉離的面子就挂不住了,陳漁很貼心的低下頭,把忍不住的笑又強壓了回去,再擡頭,他才想起一個問題,“你把面粉從我家偷走了?”
葉離非常沒有自知之明的在心裏冷哼一聲。
這話說得,好像他有多趁人之危一樣。
……
“你家門壞了,我怕它跑丢,就讓我的助理把它送去我家了。”
陳漁愣住,“我家門怎麽會壞了?”
“……我沒鑰匙,你又不來開門,我一着急,就給弄壞了。”
他心虛的沒用踢這個字,陳漁這時候才回憶起來,他那時候好像是聽到了幾聲巨響,就跟有人要拆他家房子一樣,默了默,陳漁不再糾結這件事,直奔下一個問題,“那你把我家門修好了嗎?”
早在陳漁還沉睡的時候,陶助理就已經找人換了一扇新門,新門比舊門高級好幾倍,現在正锃光瓦亮的立在陳漁家門口,但盯着陳漁微微正大的雙眼,葉離突然搖頭,“沒有。”
“原來的不能用了,新門雖然已經買了,但因為安裝工人都有事,今天不能安裝,所以我就派了兩個人過去,盯着你家門口,省的小偷進去。”
倒是夠周到,陳漁愣愣的看着他,“那我怎麽辦?我今晚不是就回不去了?”
葉離冷靜地喝了一口水,“正好面粉也在我家,你就先去我家住幾天,我家只有我一個人,清淨又舒服,很适合你養病,醫生不是也說了嗎,你要多休息,等你好了,這邊也沒問題了。”
陳漁慢慢合上因為驚訝張開的嘴,他向後靠,過了好半晌,他才似笑非笑的問道:“葉離,我家的門,今天真的裝不上了嗎?”
葉離很鎮定,“當然,你要是不信任我,可以自己去看看。”
陳漁最終還是沒回去,他真的很累,而且特別困,感覺他還可以再睡上三天三夜,雖然知道這多半是葉離想出來的馊主意,但他沒精力和他鬥智鬥勇了。飯菜上來,陳漁的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食物上,葉離則借機離開這裏,出去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在哪?”
對方回答了一個位置,葉離擰眉:“你現在立刻回到岑寧家,把那扇門拆下來。”
已經下班的陶助理:“……”
啥玩意兒??
作為資本家的走狗,陶助理苦哈哈的離開家,去執行葉總剛剛下達的謎一樣的任務了,陳漁那邊也很快吃完,葉離親自開車,把他帶回了自己家。
是個男人都好面子,都希望喜歡的人也會喜歡自己住的地方,這就和鳥類經常用搭窩吸引伴侶差不多。剛打開家門的時候,葉離還難得感到了一絲緊張,但他身邊的陳漁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走到了一個什麽地方,問清自己今晚要住在哪,他就直接走了,在把自己摔到柔軟的大床上之前,他都是目不斜視,連端坐在客廳的面粉都沒看見。
葉離:“……”
面粉:“……”
陳漁很快就進入了夢鄉,迷迷糊糊之間,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一件事,然而困意來得猛烈,還沒想起來那是什麽事,他就睡着了。
另一邊,陶助理指揮着工人把剛剛安上的門又拆了下來,他沒聽見陳漁卧室裏傳來的隐隐震動聲,工人把門搬走了,陶助理對留下的兩個保镖囑咐了一聲,然後才走進了電梯。
他前腳剛進電梯,燕丞久後腳就從另一部電梯裏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