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靠!不是吧!
“嘿咻!嘿咻!嘿咻!”四個壯漢喊着號子,好像拎麻袋一樣,一人一胳膊腿提溜着昏迷中的呂伯顏,跟在那個挺胸疊肚的胖子身後,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只鴨媽媽打着擺子領着四只鴨仔。一路上無數行人笑着向那個胖子拱手道喜,而他身後那個似乎武功很是深厚的男子則是默默的派發着紅包!遠遠跟在後面的上官婉兒終于知道當初自己被韓淩那混蛋以扛豬仔的架勢送回家在第n者眼中是什麽感覺了!心中對韓淩的恨意更是讓她氣的牙癢癢。但此時看着呂伯顏這樣的慘樣,她終于尋找到了一點心理平衡!拍了拍手摸了摸自己專門跑去改扮的男裝,她現在決定,要追回韓淩他們那群人,一定要見識下這個皇帝的巡游是什麽樣子,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不給他韓淩找點麻煩她就絕對不是上官婉兒!
遠遠的聽着那胖子大聲喊道:“今日小女婚宴,好酒好肉人人有份!”話音一落,歡呼聲驟起,不管是剛剛搶繡球的還是大街上路過的,反正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簇擁這六個人向那胖子所領的方向而去,而上官婉兒則雙手合十将雙掌高舉到自己額前,對着衆人喃喃念道:“孩子,上帝會保佑你的!阿門!”不過……對上帝祈禱是這個姿勢麽?算了,管他呢!這個所謂的禱告完畢,上官婉兒蹦蹦跳跳的往東而去!然而……還沒走出小城東門就聽到……
“哎呦,真有人接了繡球!”
“唉,真可憐了這個孩子,任何一個有丁點辦法混的下去的人都不會去接那個球!”
“聽說接球的還是個漂亮小夥子!”
“可惜啊!”
上官婉兒好奇的調頭沖着那群三姑六婆走去。
“各位大姐,那個抛繡球的喬家有什麽問題麽?”
“問題?問題大了!喬家小姐這已經是第七次抛繡球了!”那個年約四旬長着一臉麻坑的女子一邊說一邊向着上官婉兒伸出雙手比劃出七根手指。
“這前六個全部暴斃!而且都是在入門的三日之內!三天哦!”另外一個湊過來舉起三根手指直直伸出,在上官婉兒鼻前三寸的地方才停住,并且還在不停的左右晃着。
“唉,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熬過三天!”那一堆女人齊刷刷的嘆氣道,但是從那語氣中完全可以看出,她們已經給這呂伯顏判了死刑!
額,不會吧……這不是要出人命的節奏?唉,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上官婉兒秉承着好人有好報得原則又回到了城中。好在這個喬家是小城最大的富戶,喬家老爺又是最愛曬富的,所以根本不用問,只要朝着大門最厚、院牆最高、面積最大的方向去找,當然,如今連找都不用,只要帶着耳朵憑着聽覺就夠了!
炮竹聲、唢吶器樂聲、賀喜聲、推杯換盞之聲可以說快将整個宅院炸到天上去了,上官婉兒看着這棟被紅綢、紅花以及喜字布滿的宅院,心中暗暗嘀咕,這才是真正的婚典場面,反觀之自己……唉,想不恨這個韓淩都不可能!
“老爺,姑爺咋處理?”一個打扮的跟二狗子似的家丁,歪戴着帽子賊眉鼠眼的湊到那個正和賓客碰杯的胖子身邊。
“醒了?”
“沒,奎爺說門中有事,要他回去了,所以讓小的來問問還有什麽要他幫忙的!”
“行了,讓他留下些那啥……,你懂的!沒那個,我怕新姑爺也抗不住啊!”
額……抗不住?好像只準備偷腥的貓一般蜷縮在柱子後面的上官婉兒不禁撇撇嘴,呂伯顏會抗不住?人家可是毒蝴蝶,是蝴蝶哦!!!心中一邊不禁為這個喬老爺看不起呂伯顏某方面的能力不滿,一邊更忍不住對這個喬家小姐的好奇。最終還是蹑手蹑腳的跟着這個下人跑到了後院……
哐哐哐……咚咚咚……嘩啦啦啦……
後院傳來的一陣陣的亂響在距離院門還有幾十米的地方就已經壓過了前院的鞭炮之聲。只見那個下人很是無奈的搖着腦袋奔到後院一腳踹開院門,嚷嚷着:“姑爺,您就消停消停吧!奎爺下的手,就算您武功再高,這八個小時內您也只能是個一般人兒!”喊完這家夥就晃晃悠悠的走了,只留下這個依然叮咣亂響的小院……
見那二狗子走的不見了蹤影,上官婉兒抿着嘴貓着腰溜進了院子,只見這是一個有着一間正房兩個廂房的标準小院,院內除了靠着正房門口擺着一個大大的蓋着木蓋的水缸外,再無他物,兩間廂房有些破敗,木窗上的窗紙已經破爛的七七八八,相對正房就好了很多,雕花的木窗木質良好,連糊窗的紙張隐隐可以看出質地極佳,只是那個房門有點讓上官婉兒哭笑不得,至于房門是何木質她是看不出的,唯獨可以看到木門上比其他地方多出兩個大大的銅環,而一根足有手腕粗的鐵鏈從中穿過,仿若害怕屋內之人會逃脫一般狠狠的在環中纏繞了無數圈,直到到兩個銅環中的空隙全部塞滿才用了足足有二三十斤的銅鎖從中牢牢卡住,上官婉兒左右張望,在确定四周無人才悄悄的靠近,等靠近木門之時,又一個發現讓她啞然失笑,因為這個喬家似乎真的對呂伯顏很是看重,房門上除了大鎖之外密密麻麻的還上着無數的小鎖。以上官婉兒對鎖頭的了解,如果要一次性打開這些鎖沒有個半個小時是絕對不可能的!
“誰?誰在外面!”呂伯顏警戒的聲音在屋內響起,不過那音色顯得有些虛弱無力。
“嘿嘿,新郎官,待遇不錯啊!”上官婉兒扒在門縫處向內瞧去。只見房內一片狼藉,除了一張呂伯顏所坐的凳子以及以常人之力無法推翻的雕花木床和書櫃外,其他物件全部翻到在地面之上,除了木質物品的殘片還能分辨出原先還是何物外,地面上就剩餘了厚厚的一層渣渣……
“新郎官,你是拆遷隊的?辦事能力不錯啊!”
“一般一般,華岳第三!姑奶奶,您玩夠沒?繡球您也搶了,難道您真打算讓我在這當新郎?”
“人生四大幸,金榜……!”上官婉兒一邊扒着門縫一邊搖頭晃腦的打算繼續調侃着呂伯顏。但是話才說了幾個字,門外的一陣嘈雜聲就把她的詞語全部吓的吞回了肚子,飛身跳進水缸,将上面的木蓋拉住只留出了一絲小縫。
“特麽的,哪個混賬玩意把門敞着,萬一姑爺飛了誰負責!好了好了,趕快開門,小姐說要先見見這個姑爺!”伴随着幾聲金屬碰撞的巨響後,就聽到呂伯顏好似殺豬一般的哀嚎,可惜此時沒有任何武功的他,似乎又是被人扛着離開了。蹲在缸中的上官婉兒約莫着外面無人後,才推開木蓋從內站起身,而映入眼簾的情景讓她一時無話可說。
原先捆滿鐵鏈和鐵鎖的門敞開了,确切說是被利器從中劈開了,破碎的鐵鏈與鐵鎖現在已經成了鐵渣,真不知道劈門那位怎麽将力度掌握的如此完美,只破金屬,而門和門上的銅環卻沒有損壞絲毫。但是此時的上官婉兒沒有一絲心情去感嘆,因為那個男人……那個被稱作奎爺的男子正雙手環抱于胸前,面無表情的望着她。二人四目相對足足瞪了有十分鐘,奎爺才緩緩開口:“公子孤身來此看望姑爺,想必定時親戚。這樣也好,雙方親戚都在場,這婚事辦的也算合理!”也不等上官婉兒有所回應,就好像抓只小雞一般把她雙腳離地拎起帶出了小院。
廳堂之內稀稀落落的坐着七八半死不活的老人,看那年紀應該是喬家的長輩,只是這堂中的首座卻是空的,而屏風之內的裏間卻傳出了了嘤嘤哭聲:“爹爹,雨燕的意中之人不是他!”
“燕兒啊,繡球是你抛的,球是他接的!現在這不認賬不太好吧……再說了,他人長的俊,奎爺說了他武功地子極好,禁得起你……那啥!”
“雨燕不管!雨燕就是不要他!”
房內沉靜片刻,只聽一聲重重的嘆息之後那喬老爺開口道:“那好吧,這一切看上天的決議吧!”緊接着就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內間向外走來!
只見那喬家老爺大搖大擺的做在主座上,伸手召喚過來管家附耳低聲說了幾句後,管家點着頭快步離去。随後喬老爺将肥胖的身子向凳子裏面使勁的扭了扭為自己找到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在凳子發出一陣‘慘叫’聲後,他輕咳一聲,伸手撸了撸濃密的好似李逵般的胡須開聲道:“燕兒婚事勞煩諸位老祖煩心。”說完又轉頭看向癱坐在大堂之上,嘴裏塞着抹布,四肢綁的好像粽子一般的呂伯顏咧嘴一笑道:“公子,老夫是個粗人,做事有些魯莽,今日之事做的有些欠佳!還請公子多多擔待!”
呂伯顏翻着白眼看着他,嗓子眼裏傳出悶悶的‘哼’聲。而這喬老爺接着道:“老夫看公子儀表堂堂,必定是大家出身,入贅我喬家對公子還是有些不公,那這樣吧,咱們一切交于天定!公子你說如何?”說完靜靜的坐在那裏不再言語。過了約莫半個鐘的時間,那個剛剛跑出去的管家滿天大汗的奔進來,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他就哈哈大笑着站起身。
“既然公子沒有開口反對,那我們就……”
那雙好似熊掌一般的大手發出‘啪啪’兩聲重擊,随後就聽見由門外悉悉索索的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見十多個身穿同樣嫁衣,頭蓋同樣蓋頭的女子,被一群婆婆攙扶進來,紛紛在呂伯顏身前站定。喬老爺手一揮,那名管家上前拎着呂伯顏的領子将他提溜起來,匆匆幾下就将繩子解開,在呂伯顏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将一杆秤杆塞到他手裏!
“人都說,緣分天定,雖說小女抛繡球在先,公子接球在後,但是一切還是讓上天決定才是公道!因此,如果公子能成功在此女中選中哪位是小女,那才是真正的佳偶天成!公子你說是吧!”
遠遠坐在廳堂下首的上官婉兒雙手托着下巴,心中不禁為呂伯顏慶幸,也不得不贊嘆着喬老爺的聰慧!嘿嘿,玩選婚,
拿着秤杆站在堂中的呂伯顏繞着這群女子轉了幾圈,只見這群女子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是呂伯顏自己心裏明白,這喬家大小姐不想嫁給自己,所以搞出這麽一個作弊行為!而他也樂的滿足他人願望,因此站定腳步,閉着眼,将手中的秤向着那群女子一個個來回來去的點着嘴裏念叨:“點兵點将點到哪個是我的大兵大将頭上開花打屁就是他!”話音一落,大步一邁手中的秤杆就向着最後停頓的那個女子頭上的蓋頭大力挑去!
“哈哈哈哈,看來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決議!好了!公子,今日你就和小女洞房吧!”
眼睛還沒睜就聽到喬老爺的歡呼,睜眼看向那個被挑開蓋頭的女子,不忘則以,一望呂伯顏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
只見那女子身材魁梧的好似只黑熊,橫向差不多有他一個半寬,那個頭,呂伯顏需仰頭才能看到起全貌。
坐于堂下的上官婉兒的下巴從雙手中狠狠的掉落重重的磕在了茶桌上。
“我操,你的運氣也忒好了吧!”